過了一會,這崔瀚便被一盆冷水澆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感覺自己骨頭都斷了幾根:“哎呦,疼死我了,誰他娘的打....”
“你說什么?”
崔瀚剛準(zhǔn)備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在這繡花床上,旁邊坐著男男女女他一個都不認識,但是他們好像認識崔瀚一般,用一種要殺了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崔瀚瞬間就嚇尿了,身子往后縮急忙求饒道:“各位大爺和姑奶奶們,繞小的一命,我上有老下有小啊。如果是要錢的話,你們要多少我有多少,你們隨便開個價?!?p> 丹流閣走到跟前,一腳踹在崔瀚的關(guān)鍵部位,道:“你下有???我看你是下半輩子不想要兒子了?!?p> 崔瀚疼的臉色一紫,急忙解釋道:“不不不,我沒兒子,我爹是縣長,你們想要多少銀子,我都給,只、只求各位好漢不要打我?!?p> 莫言笑呵呵的走崔瀚身旁,拍了拍崔瀚的肩膀,“我們等會問你個問題,你給我們好好回答,回答的好就放你走回答的不好,哼哼,這就是結(jié)果?!?p> 莫言手里拿著兩顆不知從哪里來的核桃,單手瞬間捏碎,崔瀚嚇的夾緊腿,惹的躲在屏風(fēng)后面的四姐妹捂嘴偷笑,她們可沒有見過如此狼狽的縣長兒子。
每次她們見他就跟見了老虎一樣能避則避,這崔瀚沒有一刻不囂張跋扈的。
這次看見他如此慘樣,不由的讓人覺得大快人心。
崔瀚不知道的是,其實在他暈倒的時候那幾位姑娘不知道有多厲害,對著暈倒的崔瀚就是一頓踹,踹完還不過癮,便抄起家伙事對著他一頓毒打,讓在旁看的莫言等人都忍不住感嘆道這女子爆發(fā)起來著實可怕啊。
由于這頓毒打才導(dǎo)致了崔瀚滿臉滿身的青紫,和他醒來時感覺自己骨頭都斷了幾根。
莫言搬了個凳子坐在崔瀚身邊,問道:“我就問你這一個問題,聽說你強搶民女,還殺人這事是不是真的?”
崔瀚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這、這?!贝藭r這崔瀚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左右為難,尹博文看他扭扭捏捏就是不開口,舉起手就要讓崔瀚的臉親吻一下他的拳頭。
崔瀚斜著臉害怕的閉上眼睛道:“別,別我說我說?!贝掊柿丝谕倌骸皬姄屆衽@事,我確實干過,當(dāng)時也是一時沖動嘛,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那些女子都長得那么好看?!?p> 尹博文呵斥道:“少耍貧嘴,要說趕緊說,我已經(jīng)不耐煩了!”
崔瀚一看這壯漢得罪不起,便繼續(xù)道來:“其實我沒有殺人,我之前是把那些個想要告我的百姓給找人打了一頓,可是我并沒有殺人啊,我知道最近死了很多人,可這些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 ?p> 崔瀚極力的為自己辯解著,莫言嘆了口氣,線索又斷了,姬無情走了過來朝著崔瀚就是一巴掌:“你再說一遍你沒殺人?”
“沒有啊,真的冤枉啊。”崔瀚聲音哽咽著,有種要哭出來的沖動。
墨如漾也走了過來,手中燃起異火,一并恐嚇道:“你再說一遍你剛剛說的話?!?p> 這時的崔瀚可嚇的夠嗆,從未見過手中能著火的人,而且居然是藍色的火,這給屋里那四姐妹也嚇住了,丹流閣站在屏風(fēng)邊,極小聲幫墨如漾解釋道:“不用怕,變戲法的而已?!?p> 這個解釋就算再不合情合理,這四姐妹不信也得信啊。
崔瀚實在是受不了了,一邊是墨如漾的異火,一邊是尹博文沙包大的拳頭,崔瀚只好承認:“人是我殺的是我殺的?!?p> “你早這么說不就沒事了嘛,來講講你殺了誰,為什么殺人趕緊的?!蹦哉孤缎︻?,喝了口水靜靜的看著崔瀚講出真相。
“其實人并不是我殺的,是一個人幫我殺的,那天,幾個百姓要去告我,我心想不怕,反正已經(jīng)買通了,可是那群刁民...”
尹博文用他兇狠的眼神瞪了他一下,崔瀚立馬改口道:“百姓,想去告訴我爹,我實在是沒辦法了,不能讓我爹知道我的惡行啊,于是我就找了一個江湖上的人。給他說幫我解決掉那些人,那人很快就幫我干成了事。拿了報酬后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p> 崔瀚一口氣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的都講了出來,看來這回他是真的把東西都講完了。
莫言聽完后,仔細想了想,現(xiàn)在就只有縣長這條線索了。雙眉蹙到了一起:“你只殺了幾個百姓?再沒別人了?”
“沒了沒了,真的沒了?!贝掊珡氐卓蕹鰜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丑像盡露。
一看他這幅模樣,莫言知道再無法問出別的來了。
可是知道了縣長兒子是這么一個人,也算是一大收獲了。等明天回去可以跟縣長好好說說了。
莫言回身,道:“今天你表現(xiàn)的不錯,好好休息吧?!?p> 崔瀚喜出望外道:“那真是謝謝幾位大爺了。”
“祝你做個好夢。”姬無情沖崔瀚眨了一個媚眼。
“哎!要干嘛你們,哎!”啪的一聲。崔瀚便又被打昏了過去,莫言向著那四姐妹說道:“這個崔瀚你們先看管著,等我們離開后,便可以放他走了?!?p> 四姐妹相互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莫言幾人又回到了原來的房間內(nèi),養(yǎng)神休息起來。只有墨如漾覺得此事太過于蹊蹺,當(dāng)初進入崔府時就感覺到一股微小的死氣略過,雖然微小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們到過的地方也就大堂,那大堂之上的那把匕刀便是現(xiàn)在墨如漾最為懷疑的對象之一??傻降资钦l拿著那把匕首在行兇呢?一時間,墨如漾也沒有了頭緒。
看來,要等到明天去到縣長家里時,才能再看一看那把匕首了。只要他能觸碰到那把匕首,他就有把握占卜出誰持有過匕首,然后拿匕首前去行兇。
夜更深了,時不時從遠處的樹林中傳出來一兩聲蟲鳴。一夜無夢,幾人睡得倒還算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