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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寵

087 驚雷

金屋藏寵 墨春三月 2223 2020-11-16 17:30:00

  夜深了!

  水清淺卻一絲睡意也沒有。

  水墨反而睡得特別踏實(shí),水清淺輕輕為她把被角蓋嚴(yán)實(shí)了。

  水墨的話一遍遍在腦中,后宅的兇險,母親曾與她說過多次,也提點(diǎn)過多次。

  但是母親的話,沒有水墨這般直白,也沒有告訴她,深愛一個男人,未必就是全心全意直抒胸臆,未必就是一味包容諒解。

  夜雨還在下,一聲驚雷突響。

  水墨猛然被雷聲驚到,醒了過來。

  “墨兒,可是嚇到了?”

  水清淺忙拍拍水墨的后背,讓人掌燈。

  “阿姐,灼灼最怕雷聲,我去看看她?!?p>  水墨邊說邊下床,衣服也顧不得穿上,還是門口值守的紫冷聽到動靜,進(jìn)來趕緊給她披上斗篷。

  “你小心些,路滑?!?p>  水清淺就要起來,水墨按住了她。

  “阿姐快些睡,還有幾個時辰就得起床梳洗了,下聘是大日子,新娘子可不能沒精神?!?p>  水墨笑笑,說完以后衣服也不穿齊整就奪門而出了。

  水清淺淡淡嘆了口氣,喃喃自語:“得是怎樣的心頭寶,讓她時時刻刻惦念成這樣?!?p>  “三小姐可不就是二小姐的心頭寶,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

  晨行接過話,手上也不停下,伺候著水清淺躺下。

  水墨一路幾乎是飛奔而去,梅閣與桃居相隔不遠(yuǎn),不一會就到了。

  水墨直接跑進(jìn)灼灼臥房,剛到門口就聽到小聲啜泣的聲音。

  她心里一慌,忙推門進(jìn)去。

  珠簾后,秦蓁蓁正抱著嚇醒的灼灼小聲哄著,小小的人兒,嚇得縮在蓁蓁懷中發(fā)抖。

  水墨心疼極了,大步跑了過去。

  “二姐姐!”

  灼灼看見水墨,嗚哇一聲哭了出來。

  蓁蓁這才松開手,退到一邊。

  水墨一把把人摟進(jìn)懷中,順手帶過被子把灼灼團(tuán)團(tuán)裹住。

  “灼灼乖,不怕不怕?!?p>  邊哄邊輕輕拍著背,衣裙在落雨中濕了大半都絲毫未顧上。

  灼灼緩緩止住哭泣,伏在水墨懷中,慢慢呼吸聲就勻暢起來。

  水墨低頭,一時驚了。

  灼灼旁邊,竟伏著那只雪白的小雪貂,正看著水墨,炯炯有神的小眼睛,不停的轉(zhuǎn)悠,仿佛很著急。

  現(xiàn)下四周并無人,逐月怎么會在此地。

  水墨把灼灼慢慢放平,蓋好被子,細(xì)細(xì)和蓁蓁交代好,這才出門。

  “在這等我。”水墨攔住要跟上的紫冷。

  “小姐,把斗篷穿上,當(dāng)心著涼。”

  “嗯?!?p>  水墨乖巧的穿上水墨交融的白色斗篷,把逐月抱在懷中,一躍已經(jīng)進(jìn)了雨中,再無蹤跡。

  “傘也不帶,著涼了怎么辦?!弊侠浞畔逻€未拿出去的傘,看著滂沱大雨憂心不已。

  水府外茫茫竹海中,水墨追隨著逐月的身影,遁入竹林,藏了起來。

  一個黑色影子站在不遠(yuǎn)處的竹林中,全身籠罩在黑夜里,手上正拿著一柄關(guān)公大刀,雖看不清人,水墨卻能感受到,那蓬勃而出的殺氣。

  一道閃電突然閃過。

  那黑色影子的對面,在一閃而過的閃電中,出現(xiàn)一個人臉,狼王的半邊面具,玄色的斗篷,此時全身裸露在大雨中,正殺氣騰騰看著對面的人。

  拿著關(guān)公大刀的人影雖背對著她,水墨知道,是獨(dú)孤一煞。

  那柄關(guān)公大刀,整個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地獄佛獨(dú)孤一煞的兵器——鐵面閻羅刀!

  拓拔悠顯然已經(jīng)落于下風(fēng),他的氣息已經(jīng)出現(xiàn)凌亂。

  也是,他身上本就有重傷,雖然內(nèi)傷愈合了,但是外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高手過招,一絲一毫都可能致命。

  拓拔悠讓逐月來找自己,是覺得自己會來幫他嗎?

  雷電的轟隆聲突然響起,兩個人影交織在了一起。

  逐月突然撲到了水墨懷中,使勁拿頭蹭著她。

  水墨明白了小家伙的想法,它想讓自己去幫它的主人吧。

  可是!

  他們是敵人吧,終究會成為敵人啊。

  水墨想起那夜,拓拔悠奮不顧身跳下深淵救她的樣子。

  就當(dāng)還他的情意。

  水墨把逐月藏進(jìn)懷中,在下一個雷聲轟隆而起的瞬間,加入了戰(zhàn)局。

  獨(dú)孤一煞那用了十成力的致命一刀已經(jīng)劈了出去,刀法帶著巨大的氣流,沖向了拓拔悠,拓拔悠現(xiàn)在根本無力招架。

  水墨已經(jīng)來不及用掌力去驅(qū)散獨(dú)孤一煞的刀氣,她一旦出手,肯定會傷到獨(dú)孤一煞,她只想救人,不想傷害獨(dú)孤一煞。

  只有一個辦法,否則拓拔悠必死無疑。

  軒轅玨不可能放過拓拔悠,正如拓拔悠不會放過軒轅玨。

  水墨一閃而過,用自身內(nèi)力瞬間形成氣罩,生生攔在拓拔悠面前。

  氣罩一瞬間破裂,刀力也被低散,刀氣卻四散而出,一時四周竹子紛紛被砍斷,這一瞬間,水墨拉過拓拔悠,消失在了竹林。

  閃電驟亮,獨(dú)孤一煞看著面前空蕩蕩的竹林,眼神中殺氣大漲。

  “大人,剛才那是何人?”暗處七殺之一的速風(fēng)現(xiàn)身,站在獨(dú)孤一煞身后撐傘。

  “身旁有如此高手隱匿,我竟毫無察覺,這到底是什么功力的人!”

  獨(dú)孤一煞哐一聲,把關(guān)公大刀定在了地上。

  速風(fēng)詫異:“對方功力難道還在大人之上?”

  獨(dú)孤一煞是逍遙中境的功力,在整個大夏,論武功的話,能在他手上救人的,不超過五位,能讓他連個影子都看不見的人,除了當(dāng)今武林盟主和千晝,他想不出還有誰。

  武林盟主不能過問朝堂之事,絕不可能出手救人,更何況還是北夷的人。

  千晝?更不可能!

  “笑話!我先回去復(fù)命,你們七人沿著此地,追蹤方圓三十里內(nèi)的地方。”

  “是!”

  獨(dú)孤一煞眉頭緊鎖,他追蹤了拓拔悠整整五天,才追蹤到他的蹤跡,他們一路從城外打斗至此地,拓拔悠的功力比他想象中更高,而且他還有很多奇怪的獨(dú)門絕技,讓他屢屢失手。

  這也說得通,拓跋悠畢竟是北夷皇子,有些手段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千鈞一發(fā)之際,竟然被人出手截胡,到底什么人,有這等隱匿功夫。

  他收了傘,一躍而起,正要朝著城中而去,卻突然瞥到不遠(yuǎn)處竹林中隱隱燈光。

  剛才只顧打斗,并未仔細(xì)觀察這是什么地方,此刻趁著閃電,拓拔悠在滂沱大雨中環(huán)視,才發(fā)覺這是水府的地方。

  此前為了水府九個大掌柜的事情,他曾親自在此監(jiān)視過水府。

  “水府難道還有如此高手?”獨(dú)孤一煞眉頭鎖得更深。

  如果此事是水府中人所為,軒轅玨怕是會震怒。

  想不得這許多,這也不是他該想的問題,一躍而起,獨(dú)孤一煞消失在了竹林。

  水墨帶著拓拔悠已經(jīng)回到了綠蕪居,為了防止被人看見,她特意走了極其隱蔽的路。這附近她再熟悉不過,否則也不會在那么短時間就可以藏匿起來,躲過獨(dú)孤一煞的眼睛。

  拓拔悠還有一分理智,看清楚面前救自己的女人以后,顧不得擦去唇角的血跡,竟笑了出來。

  “竟是老婆大人救了為夫。”

  水墨看著他,眼神冷入骨:“是你讓逐月來找我的?”

  拓拔悠一閃而過的驚愕,隨即又笑了起來,笑中還伴著幾聲咳。

  “這小家伙,還真認(rèn)你當(dāng)了我媳婦,真是懂事!”

  “你先療傷吧。”

  紫冷安靜的走到拓拔悠身旁,服侍他先脫了衣袍。

  水墨和拓拔悠面對面站著,誰也不出聲,就那樣彼此看著對方。

  眼神,像是防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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