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個地方,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柳府。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nèi)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嘆息似挽留。
柳天熄了燭火,推開吱呀的窗,坐在床沿,凝視窗外飄飛的雨絲。剛剛下人向他稟報了,今日在外面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就在剛剛,一名男衣男子來到他的府中,告訴了他月鋃的態(tài)度。他有點驚訝,但是好歹,月鋃也放了他兒子的一條性命。正當(dāng)他為此高興時,下人卻傳來一條消息,他的兒子居然被打斷了雙腿,今生只能躺在床榻上。不容置否,這件事就是月府的人做的。好你個月鋃,既然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明知柳三是我柳家的唯一血脈,已經(jīng)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多年的兄弟情義,你就為了一個女子舍棄。月鋃,我兒子的斷腿之仇定有一天讓你雙倍償還。
待到那時,我就讓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深深宮邸,糜爛與紙醉金迷,將人性腐朽殆盡。柳三面無表情的坐在床榻上,但他的眼中充滿了陰霾。望著這只用白布裹住的病腿。柳三一想到今天遇到的月汐,心中怒氣大增,一下子打碎了桌上的裝飾。他從父親的口中知道,今天的事便是月府做的。“賤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今天做的一切事情付出代價?!钡幌氲皆孪莾A國傾城的容貌,他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縱淫之色。柳天在窗外聽見孩子發(fā)出的聲音,不免嘆嘆口氣,轉(zhuǎn)身回頭走了,心中暗道,一定要月鋃為他的兒子付出代價。但是畢竟岳父家大業(yè)大,他柳府還是不能月府對抗,他必須想出點對策來。說著,柳天想起了一個人,頓時靈光一閃,心中便有了主意,或許他可以幫忙,但是按照他的脾氣,恐怕是不會幫自己的,這恐怕是要用些手段吧!
此時,月鋃并沒有想到此時的心軟,既然為后來帶來了一場大禍。月汐早早的起來了,喚了聲幽蝶,見月汐喚了自己,幽蝶自然心情十分高興。立即小跑到了月汐所在的汐苑。一進門便看到月汐靜靜地躺在美人榻上,遠遠的看去,是那么的安靜美好,你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了一體。幽蝶有些好奇,但并沒有說什么,月汐坐在一旁的軟榻上,見月汐坐好,緩緩的說道,“幽蝶,我應(yīng)該就是神女,因為我已經(jīng)知道了?!庇牡指吲d,因為神女記憶蘇醒對她來說,最好不過了,立即拱手道,“恭喜神女恢復(fù)記憶。”不,我并不是恢復(fù)記憶,我只是通過了“夢回遠古”,看見了自己的過往,月汐搖了搖頭。畢竟,她對幽蝶不是很清楚,盡管她是以前神女的女侍,她也不能完全信任幽蝶。自然不敢將一切事情都全部告知她,畢雪顏汐告訴她,讓她不要輕易相信她人,這劫難關(guān)系著她們的生死存亡!幽蝶一聽到神女竟然使用“夢回遠古”,不由地擔(dān)心起來,別人不知道可她知道,“夢回遠古”乃天心咒中的禁術(shù),使用者的生命之力會因此大量消耗。幽蝶立即拉著月汐的手緊張道:“神女,不可。“夢回遠古”不是神女你現(xiàn)在可以承的?!甭牭接牡脑?,月汐不由得好奇到底“夢回遠古”有什么代價,竟然讓幽蝶這樣擔(dān)憂,同時她也為幽蝶對自己的關(guān)心而心安。畢竟,在月府的十六年來,只有爺爺是真心對自己好的,如今又有一個人真心關(guān)心自己,的確是一件好事。
她到雪顏汐那副虛弱的樣子,不由得也想起了剛剛幽蝶提到的代價,那代價究竟是什么?她便忍不住地認到“,幽蝶,你可知道使用這種秘術(shù)的代價?”幽蝶見神女一副疑惑的樣子,她竟然不知道這種代價,心中不免疑問頓生,幽蝶有點試探的答道“透支自己生命之力?!痹孪氲窖╊佅歉睒幼訒r,心中也是五味雜陳,沒想到雪顏汐就用了這種方法來告訴自己的前塵往事,這場大劫究竟是什么了?值得雪顏汐用這種的代價,再告訴她。月汐揮退了一旁的女侍幽蝶,幽蝶見神女一副憂思的樣子,不由得壓下心中的疑問。但是,幽蝶感覺神女變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熟悉但又陌生。或許,大概是失憶的原因吧。
這時候,一個女侍來到幽蝶的旁邊,請求通報,幽蝶有點自然認得此這個女子,這個女子便是主院老爺?shù)?,幽蝶,見她是從月月鋃那里來的,便放下了警惕,讓她進內(nèi)院了。月汐在床榻院見到這個女子,這個女子一張口就她提到“小姐,老爺今晚在主院設(shè)宴,請你和,這位小姐一同赴宴,希望小姐,一定要赴約?!痹落Z從來沒有大擺宴席的習(xí)慣,這些月汐當(dāng)然是知道的,雖然對這件事充滿了疑問,但是她是他的爺爺,想必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要事吧!
幾個時辰前,月鋃坐在書桌上,望著書桌后面的,石壁有點沉思,但是書桌上的一柄冰藍色的玉劍不停的發(fā)著耀眼的藍光。月鋃望著身后的密室,不由得感嘆,這一切,真的要由她開始嗎?石壁上顯出了一行的娟秀的字體?!斑@一切都是劫難,我和她終究也是逃不脫的,她不可能置身事外,她的存在,就是為了這場劫難。”月鋃見狀,他也便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這一切不可避免,早從萬年前的那場大劫,這一切都開始了。書柜后的密室,冰藍的寒冰榻上躺著一個女子,這個女子被濃濃的白光映照,讓人看不清的她的容貌。
傍晚,月府的主院中,一片和樂融融的樣子,月鋃坐在主位上十分的高興,望著一旁孫女兒的笑容,但是欣慰的笑了。一旁的月汐看見爺爺一副高興的樣子,心中不免,笑了笑,畢竟,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以后渡劫失敗,爺爺如何一個人會孤獨的過下去。正當(dāng)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名月府暗衛(wèi)傳來的消息讓月鋃和月汐大吃一驚?!袄蠣敚沙隽O(jiān)視的暗衛(wèi)傳來消息,柳三的腿在回家的路上,竟然被不明身份的人打斷了。”月鋃大吃一驚,柳天對他的兒子格外疼愛,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也太大了。月鋃不免嘆息了一聲。一旁的幽蝶聽說這句話之后,心中不免多了絲得意,隨口對了月汐說道,“小姐,這樣的登徒子活該被人打斷腿,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p> 月夕聽到這句話也是一陣詫異,柳家的勢力,是如此之大,既然有人敢對他的兒子下手,那可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但是畢竟柳三平時得罪的人也不少,有人對他下手也可以說得去,但是今天又發(fā)生這件事,柳員外或許會把此件事算在我爺爺?shù)念^上。市井傳言柳員外對他的兒子格外的疼愛,想必可能會為此,對月府下手吧,月汐遲疑道便對月鋃說道“爺爺,這件事你怎么看?是不是爺爺你對她下的手啊?柳員外可是護短之人,也這樣做恐怕會有所不妥,你不必為了汐兒,這樣得罪他人?!痹落Z聽了孫女一陣護短的話,以及心自己的話語,月朗心中也是一陣欣慰,畢竟這個孫女還是真心關(guān)愛自己的,笑著對月汐說說道,“小汐,你不用擔(dān)心,我剛才給柳員外傳信,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我說我會放過他兒子。這件事一看就是有心之人的力作。如果柳天非要把這件事記在我的頭上,那么我們就看著辦吧,。但是柳天畢竟在多年前,與我還是有點交情的,想必他不會這樣做的,雖然他平時很護短,但是這件事他還是看得開的?!痹孪怯悬c擔(dān)心,沉思了下,便對月鋃說道,“爺爺,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人總是會變的,柳員外又只有柳三這樣一個兒子,他可能這樣罷手嗎?我們還是多要做準備?!霸落Z聽了月汐的話,心中也多了幾次警惕之色,想必自己,還是要謹慎一點。畢竟,雖然柳府的實力不如月府,但是,他們也還是有底牌的,可不能掉以輕心,畢竟自己,還要照顧好自己的孫女兒,可不能在這件事上栽了。說完,也又想到一件要事,月鋃望向月汐的眼神,不由了變,月汐見月鋃這樣望自己,心中也是不接,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月鋃悠悠的開口道,“小汐,這件東西也是時候該給你了,說完這句話,月鋃的眼中不免多了幾次悲憫之色,月汐見爺爺衣服有些失神的樣子,心中十分不解,到底是什么事情?讓爺爺這樣傷心,月汐身旁的幽蝶接過那個盒子,眼中也是詫異,盒中裝著一柄冰藍色的玉劍。這劍幽蝶自然識的,這劍乃是神女的隨身之劍,名喚雪汐劍。
當(dāng)年渡劫之后,幽蝶曾在在神界的遺跡中尋找,終沒有尋到此劍,原來是流落凡界。對于現(xiàn)在這種情況來說,神女多了這把劍之后便多了一分自保之力,對目前的局面是十分有利的,幽蝶笑著開口道“神女,我們終于找到你的佩劍雪汐了,實在是上天相助。”月汐看著眼前冰藍色的玉劍,心中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想必這是自己曾經(jīng)用過的劍,人劍之間,產(chǎn)生了一陣微微的共鳴。此時,月府的密室里,寒冰榻上的女子,雙眸不禁皺了皺。月鋃看到月汐與劍共鳴后,欣慰地開口道,“盡管是過了萬年,你與這把劍的聯(lián)系果然也是斬不斷啊,小汐,今晚你便好好的練練劍吧,想必這平靜的日子,不會長了?!?p> 月鋃說完了這句話后,揮退的月汐等人,一個人回到了密室,獨自沉思…望著密室,嘆了口氣道“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想必接下來的一切你都有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