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想辦法將毒狼他們引到我這兒!’
目光一動,可感應(yīng)神經(jīng)基本傳導(dǎo)的第二世界瞳膜,便帶著一條訊息,十萬火急的傳遠(yuǎn)。
“茅大師,我有一件事想問你?!?p> 忽而,前一刻還猖狂桀驁的司空,變得謙遜有禮,對著茅疆拱手說道。
茅疆淺淺的白須,干凈而硬挺,不顯絲毫的老態(tài),反而襯托得其老而彌堅,隨著歲月的流逝,生命越發(fā)厚重。
“哦?你問。”茅疆疑惑,輕輕點頭。
“敢問大師?!彼究湛粗┙?,與他那裝滿人情世故的雙眸對視。
“是否與毒狼星寇有過恩怨,或者發(fā)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p> 司空話風(fēng)一轉(zhuǎn),前一刻還在品膳品酒,此刻卻扯到八竿子也打不到的星寇身上。
茅疆聞言,但也并未隱瞞:“此事,也并非什么秘密?!?p> “大概是一個月前,我的一艘商業(yè)運(yùn)酒艦,在空間跳躍的緩沖,離開風(fēng)簾星域時,被毒狼星寇的人攔截了?!?p> “雖然最后擊退了毒狼星寇,卻也損失了不少價值不菲的美酒?!?p> 司空心中大定,茅疆的話,也證明了他心中的猜想。
“那么,大師,假若有機(jī)會,你想不想將毒狼星寇一網(wǎng)打盡,或者說,抓住這一代毒狼!”
“嗯?!”
茅疆因歲月的滄桑,而略顯渾濁的眼眸光彩大盛,如驕陽刺破陰云,讓他普通的面容,多了幾分鋒芒。
好似,一把入鞘多年的寶劍,錚錚作響,露出了一絲寒光。
“你說,我聽。”
司空剛才一系列的舉動,看似狂妄,但落入茅疆這等人物眼中,卻是別有一番深意。
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連踩兩位大師的名頭。
自然,司空這突如其來的話語,不是無的放矢。
‘?!?p> 一道信息詢問聲,從茅疆的第二世界瞳膜中傳出,茅疆暗忖‘允許’之后,一張圖片映入眼中。
“這三人,便是毒狼星寇的關(guān)鍵人物。這一代毒狼,也在其中。不知茅疆大師可曾認(rèn)識?”
司空語氣有些凝重,居然毫不隱藏的,就將刀疤發(fā)來的預(yù)警圖片轉(zhuǎn)發(fā)給茅疆。
誰知茅疆大師輕笑搖頭,眼眸,頓時又黯淡下去,恢復(fù)了剛才那個普通無華的老人模樣。
“模樣?假若這一代毒狼的真實面目,真的暴露了的話,我和帝牙,不知有多少方法殺死他。”
“光憑這一張照片,無理無據(jù)……”
聞言,司空眉頭一皺,卻也知道光憑自己片面之言,不可能讓眼前這老成精的茅疆相信。
畢竟,如今的帝國文明,不知有多少種手段可以隱藏,甚至改變一個人的相貌。
一個人的模樣,只不是光線經(jīng)過此人臉龐輪廓的反射,進(jìn)入他人雙眼視網(wǎng)膜,最終在大腦中成像。
完全可以借助某些科學(xué)儀器,改變從人臉反射出去的光線,從而欺騙他人的視覺。
當(dāng)然,這種方法,只能欺騙以眼睛為視覺感官的生物,無法欺騙電磁生物,或者其他并非通過采集光線而成像的機(jī)械儀器。
‘假如我可以看到毒狼的真正面目,再對比信息庫中,關(guān)于毒狼那只鱗片爪的特征,不需多了,只要有那么一成的可能性,我便可以說動茅疆!’
司空腦海百轉(zhuǎn)千回,暗暗分析,繼而,心里一動。
起源之眼!
起源,代表著真實,代表著事物最基本的信息。
那么,一個人隱藏的相貌,自然也可洞察!
司空心頭一喜,但神色依舊,不露端倪。
目光悄然看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了那片月櫻樹下,還在賞花賞景的毒狼三人。
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人身上,起源之眼運(yùn)轉(zhuǎn),繼而,司空好似穿過模糊的水底,一下子,便看到了藍(lán)天。
一副少了只耳朵,雙眼中充盈著殘暴與兇惡之色的臉龐出現(xiàn),眉毛上,那一顆肉痣,居然還泛著血紅色。
司空毫不猶豫,迅速接入信息庫。
感謝科技,即便是司空只存在于腦海中的圖像,居然也可拓印成照片。
此刻,迅速比對出了毒狼的特征。
與此同時,那坐在月櫻樹下的毒狼,瞳孔一縮。
他敏感的察覺到一道有些稀微,卻無比霸道,似乎看穿了他底細(xì)的目光匆匆掠過。
達(dá)到毒狼這等境界,已經(jīng)可以心念未來,吉兇自判,一旦有致命的危險,便有冥冥之中的感應(yīng)。
也就是第六感。
此刻他豁然起身,卻看見刀疤等人一臉慌張之色,居然趁著人多,就欲逃離。
“狼王,我們追不追?”
虎頭燕脖的大漢低聲問道,大氣都不敢出。
毒狼心里有些不安,多年為寇的他,正是因為他這近乎本能的直覺,才屢次讓他死里逃生。
“此地不宜久留!毒牙,走,追上去速戰(zhàn)速決,等到人少了就出手!”
被叫做毒牙的那人,沉默站起,看了看四周,與毒狼一道離去。
看著刀疤等人開始行動,毒狼已經(jīng)上鉤,司空心底微微焦急。
雖然,毒狼應(yīng)該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單純是為了刀疤等人而來。
但,一旦刀疤他們落網(wǎng),被毒狼擒拿。
等待他們的,必定是生不如死的審問!
司空不相信刀疤他們。
或者說,除了他自己,他什么人都不相信。
與其將自己的性命托付于虛無縹緲的感情上,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占據(jù)主動。
打破脆弱的感情。
以自己的性命為賭注!
“茅大師,照片你已經(jīng)看了,雖然只有兩成的可能性,但也足夠了?!?p> 司空看著茅疆,話語沉凝。
“的確是夠了?!?p> 茅疆點頭,懶散的目光,逐漸變得嚴(yán)肅。
莫說兩成,見慣滄桑的他,即便只有一絲可能,他都會動手,鏟除毒狼星寇這一毒瘤。
雖然他不知司空是如此看出毒狼的真實面目的,但也知機(jī)會稍縱即逝,容不得他猶豫。
“你想怎么做?”
司空走到茅疆身前,聲音低垂,被吵雜的人煙沖散,不傳六耳。
“咦,茅大師在干什么?”
“我看啊,那小子說不定趁機(jī)攀附上了茅大師,嘖嘖,我怎么沒這么好命……”
不少人看著司空與茅疆大師交談,心中艷羨,耳朵都立了起來,卻聽不到半點風(fēng)聲。
“事實上,毒狼星寇畢竟在千年前,也是大寇,這一代毒狼再怎么不堪,也非普通的四維修者。我擊敗他容易,但殺死,甚至擒拿他,卻難上又難。”
茅疆眉頭微皺,似對司空的計劃,頗有懷疑。
“按我說的,他必然難逃此劫!”
司空卻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自信滿滿。
見司空模樣,茅疆反而一笑:“好,左右不過是一場賭博,我陪你這年輕人,賭上一次又如何?!”
百里子歌
普天同慶,撒花歡鼓!滿一百章了,萬里長征第一步終于邁出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