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力量測試，漢墨還配合進行了其他的測試。測試結(jié)束后，他們也發(fā)了一份測試報告給漢墨。
“能力：肉體強化，Lv5？”漢墨嗤笑一聲，把它丟在一邊。
這樣話，連他們都不信，還以為他自己會相信嗎？
“是的，畢竟按照預想，Lv6是以非人之軀，聆聽上天意志的存在。你的破壞力很強，但是……你并不是我們所想的Lv6，即使你和Lv6一樣強。”白大褂的研究員小心翼翼地說道，由不得他不小心，任何人在面對能輕易殺死自己的存在時，都會本能的感到恐懼。
“我知道了。”
搖了搖手，漢墨離開了研究所。
……
事后幾天，沒有人再來打擾他，他就這樣，過著正常的研究生活。
一直到二十八號為止。
“怎么回事？”漢墨走到大街，“今天是什么換裝節(jié)日嗎？”
大多數(shù)人都穿著不符合他們身份的衣服，穿著水手服的中年大叔，穿著正裝的小孩子，被當做嬰兒躺在嬰兒車里的……大人。
就在漢墨一路觀察著這奇怪的現(xiàn)象時，一個熟悉的人找上了漢墨。
“嗨！”熟悉的黃發(fā)少年朝漢墨打招呼，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
上半身穿著白色的短T恤，多余的下擺綁在腰間，露出了肚臍，外套右手臂的部分連肩膀一起被切斷。下半身穿著破舊的牛仔褲，左側(cè)褲管被齊根切除，露出整條潔白的大腿。
腳上穿著西部片中牛仔所穿的長筒靴，腰間除了緊束褲子的皮帶外，另外還斜斜掛了一條極粗的皮帶，就好像西部片中專門插手槍的那種皮帶，不過上面插著的并不是手槍，而是一把長度超過兩米的日本令刀。
那帶著些許稚氣的臉龐告訴他，她的年齡或許并不是那么大。不過這并不是一個科學的世界，難保不會存在能使人長生或者不老的能力。
“又有什么事嗎？”漢墨對于土御門元春套近乎的行為感到反感，這個人無論是笑容還是動作，都帶著浮夸，這是個虛偽的人。
“有事想問你一下?！蓖劣T元春旁邊的年輕女子一步步朝他走來，“為什么你沒有被替換外表？”
“什么意思？”
替換外表？外表還能被替換？
“你不知道嗎？”神裂火織認真地看著漢墨的眼神，那是何等純粹的眼神，她從未見過如此明亮而又純粹的眼神。
只是第一眼，她就下了一個判斷，“他沒有說謊?！?p> 之后，他們就直接告辭離開，留下一臉疑惑的漢墨在原地。
“那兩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沒有想到，接下來遭遇的事情，一度刷新的他的世界觀。
回到研究所，漢墨看到了一伙穿著常盤臺的制服的人，他警惕地看著她們，沉聲問道：“你們是誰？為什么在這里？”
一個個都是陌生的面孔，不，還有兩個面孔是熟悉的，一個是白井黑子，另一人竟然是冥土追魂！
穿著常盤臺制服的冥土追魂！
穿著女校常盤臺制服的中年大叔冥土追魂！
“冥土醫(yī)生，你為什么要穿成這個樣子？”漢墨閉上眼睛，轉(zhuǎn)過頭看向其他地方。在看到那個‘神奇’的造型的瞬間，眼睛傳來一陣有些火辣的感覺。
“漢墨老師在說什么？御坂疑惑地打問。莫非老師是在和御坂們開玩笑嗎？御坂在此猜想著。”‘冥土追魂’面無表情地說出了這一段話，除去聲音，語氣語調(diào)和御坂一模一樣。
其他的人也仿照御坂的語氣，說出自己的猜想。
“是我瘋了嗎？”漢墨皺起眉頭，太不對勁了。
如果只有一個人，那還能說是他的演技極高，可以競選影帝。但接連十多人都是一樣，用‘妹妹’式的語氣說話，這就引起了他的某些猜測。
如果眼前的人是將御坂綁架了，然后用這種方式來激怒他，那事情還不會太麻煩。
可是，如果她們并沒有被綁架呢？如果說，她們，的的確確是御坂妹妹們，那，這件事的棘手程度就一次性上升了好幾個等級。
“替換外表，是這個意思嗎？”漢墨想起了一路上看到的古怪裝扮的人，還有之前土御門元春找上門的事情。
如果說只是單純替換外表，那他們自己也會有所發(fā)覺。可是，他們依舊表現(xiàn)正常，那就說明，在他們眼里，自己，或者說整個世界都是正常的。
在一堆不正常的人里，正常的人反而會變成不正常。
他，就是這群不正常人里的正常人。
不對，還有人。
土御門元春和那個帶著長刀的少女。
他們之前找上漢墨的時候，是問他為什么沒有被替換外表。
為什么呢？
漢墨不知道，但從他們的行為上看，他們在尋找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人。
他帶上罪孽，激發(fā)了電磁能力，直接黑入了學園都市的網(wǎng)絡(luò)，尋找那兩個人的蹤跡。
電磁能力的適用范圍極大。
能夠利用電生磁操控金屬，能混亂磁場干擾通訊，發(fā)射威力強大的超電磁炮，制造磁力通道進行高速移動，飛行，制造雷暴，控制網(wǎng)絡(luò)，入侵用電科技產(chǎn)物，發(fā)射光速飛行的電擊之槍……
當然，要使用這些能力的前提，是足夠強大的計算力。
就例如矢量操控，如果計算力不夠，只能調(diào)控體表的溫度。而一方通行強大的戰(zhàn)斗力，是建立在他擁有龐大的計算力之上。
漢墨通過干擾他體內(nèi)的生物電，讓他不得不耗費大部分計算力去維持生物電的正常運行，讓他的實力一下子下降了許多。
而漢墨的計算力，足以讓他完成入侵網(wǎng)絡(luò)這樣的事情。而且，御坂美琴給予他的演算公式里，也包含了如何入侵網(wǎng)絡(luò)，如何將電磁信號轉(zhuǎn)化為能讓他理解的圖像和語言。
花費了十多分鐘，漢墨破解了交通網(wǎng)絡(luò)，接著，他直接將兩個小時前到現(xiàn)在的視頻依次輸入自己的大腦，尋找兩人的蹤跡。
大量數(shù)據(jù)一次性涌入大腦讓他的思考能力都變得緩慢。
數(shù)據(jù)傳入大腦后，他‘看’到周圍浮現(xiàn)了大量的信息流。
他小心地依靠自己記憶中的演算公式，將這些數(shù)據(jù)進行轉(zhuǎn)化，很快，這些看起來雜亂無章的信息流就變成了視頻，懸浮在他周圍。
但這些并不是正在存在于現(xiàn)實，只是被投影在他的大腦里，然后被他感知到。
在調(diào)整了數(shù)據(jù)流入的速度后，他就重新開始尋找目標。
“沒有？”
他找了兩遍，都找不到兩人的蹤跡。
“沒道理，我確認自己見過他們……不對。”
漢墨忽然想到某個情況，調(diào)出他與他們相遇的畫面。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想，視頻中漢墨并不是和土御門元春與那個少女對話，而是和兩個不認識的男性對話。
他很肯定自己沒有記錯，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的外表也被替換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漢墨看到了他們本來的面目。
獲得了正確的信息后，他又花費了一些時間，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蹤跡。
“離開了學園都市嗎？”
如果只是在學園都市內(nèi)，他還能利用入侵交通網(wǎng)絡(luò)的方式找到他們，可是，如果他們離開了學園都市，他就不知道該去哪里尋找對方了。
想到這里，他設(shè)定了一個自動尋找對象的簡易程序后，就退出網(wǎng)絡(luò)?；氐綄嶒炇?，繼續(xù)進行他的研究。
到了第二天接近夜晚的時候，一則短信再次被匿名人士發(fā)到他手機上。
“前往‘海神’賓館，阻止魔法‘天使墜落’，報酬為……調(diào)派人員協(xié)助研究克隆人生命延長的方法，提供實驗資金?！睗h墨默默念出短信上的字。
沒過幾秒，又短信的內(nèi)容就被更新了。
“殺死大天使‘神之力’附身的米夏·克洛伊潔芙?！迸赃呥€附上一張照片，并且標注了她的位置。
“大天使？這個世界，還存在天使的嗎？”漢墨冷著臉，很顯然，對方是將他當成了一個手下來使喚。
在他說出這句話后，手機自動接通了一個未知的電話，“米夏·克洛伊潔芙是‘天使墜落’事件中被拉入凡人階位的天使所附身的人，她不會主動殺死人類。但為了履行上帝對她下達的‘返回天上’的命令，她會不惜一切，用毀滅世界作為代價回到‘上界’?！?p> 漢墨猶豫了。
在昨天見到那個持有長刀的少女后，他就明白了一件事，這個世界并不是只有‘能力者’一種超凡力量。
“我要一份關(guān)于這個世界力量體系的詳細介紹，現(xiàn)在給我?！?p> 很快，手機上就多出了一份資料。
“這個世界的力量分為兩部分：魔法側(cè)與科學側(cè)。科學側(cè)以科技裝備、能力者為主，而魔法側(cè)，以魔法使為主?！?p> “和Lv5相對應(yīng)的，是高級的魔法師和……圣人?！?p> 圣人，與神之子耶穌相似而得到神子力量的人，全世界不到20人，在魔法側(cè)相當于“核武器”一般的存在。作為身份為圣人的證據(jù)，會得到神賜予的“圣痕”，當解放了“圣痕”的力量后，就會獲得超越人類領(lǐng)域的能力，據(jù)說獨自一人就能攻下一座城市。
之前遇到了那個少女，就是一名圣人。
漢墨抬起頭，發(fā)現(xiàn)原本還是黃昏時分的景象，一瞬間變黑了。
“現(xiàn)在還沒到九月，五點天就會黑嗎？”
他直接抄起罪孽，朝手機上顯示的地點沖了過去。
……
天使墜落，在巧合之下形成的強大術(shù)式。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將天使從上界拉下，使其墜落凡塵。
這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嗎？
在漢墨眼里，神靈是無所不能的，至少，應(yīng)該是無所不能的。
而天使，作為神的一種，也不因是凡人能夠匹敵的。
‘神并非無所不能?！?p> “我知道。只是覺得，那些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向神祈禱的人很愚蠢?！睗h墨看著遠處帶著冰之翼的異裝少女，她朝地面那個手持長刀的少女發(fā)射冰柱。
她的確很強，壓制了另一個被稱為‘圣人’的少女。但是，卻并不符合‘神’這一名字。
在快速移動中，漢墨蹲下身體，從地上扣出一塊石頭，朝著神之力丟去。
砰！
在石頭擊中神之力之前，一面冰墻憑空出現(xiàn)，擋下石頭。
高速飛行的石頭在撞擊的瞬間變?yōu)榉鬯?，而冰墻沒有多少損傷。
攻擊無功而返，但成功的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天上那個巨大到看不到邊際的魔法陣，是以那個被稱為‘神之力’的天使為中心而展開的。
看樣子，亞雷斯塔給他的資料并沒有什么錯誤。
“小心！”一聲驚呼傳了過來。
漢墨抬起頭，巨大的冰柱瞬間吞沒了他，形成一個巨大的冰之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