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煒跟鐘繇都推測出了殺伏均的人應(yīng)該是董白,可抓不到董白,一切都是空談。
鐘繇獲得了線索,立即離開了郿塢韓府,回去寫個奏表,先讓天子放心,殺伏均的并不是韓煒。
被禁足的第二日,呂布?xì)夂搴宓膩碚翼n煒:“孟炎,怎地府門前有許多虎賁郎呢?還說府中一切人不可外出?”
“丈人一心追求武道,這外面的事兒,恐怕你是不曉得吧?!表n煒淡淡的說道。
呂布一聽就明白了,問道:“你這豎子,是不是又惹事了?天子把你軟禁了?說說吧,什么事?”說完,呂布坐下來,看著韓煒。
韓煒笑了笑,說道:“伏均死了!”
“啊?你殺了伏均?”呂布吃驚的問道。
“丈人說笑了,另有其人?!表n煒解釋道。
“何人為之?”呂布納悶。
韓煒站了起來,說道:“這個人,丈人應(yīng)該認(rèn)識。就是渭陽君董白!”
呂布思索片刻,把這一切聯(lián)系了起來,說道:“難不成,是董白那丫頭嫁禍于你?”
韓煒微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呂布雖然沒有什么大智,但簡單的邏輯推理還是難不住他的。旋即說道:“你殺了董卓,又抓了董氏一眾家眷。她要報仇就借著伏均之事嫁禍你,讓伏家對你恨之入骨,再讓天子治你死罪?”
韓煒嘆了口氣,說道:“唉,正是如此吶?!?p> 呂布冷哼一聲:“哼,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跟綺玲兒從小在一起玩耍,沒想到呀,竟會如此陰險?!?p> 韓煒聽罷,眼前一亮,問道:“丈人說她跟綺玲兒一起長大?”
要是董白跟呂雯是閨蜜,那事情就好辦了!韓煒暗暗說道。
“嗯,可不是嘛。二人就跟親姊妹一般,可謂:食則同皿,寢則同眠。”呂布點(diǎn)點(diǎn)頭。
韓煒旋即起身說道:“丈人稍歇,我找綺玲兒去?!?p> 看著韓煒匆匆離去,呂布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又想到什么鬼點(diǎn)子了?”
呂雯可能是引出董白的唯一辦法了。
韓煒見了呂雯,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而后盯著呂雯。
呂雯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思索了片刻說道:“九曲,你的意思我明白??扇ツ睦镎宜??”
“英雄樓,她定在其中。”韓煒篤定的說道。
呂雯聽罷,又正色說道:“我可以去見白妹妹,可你要保證,不能傷她。最好能把她安然無恙的送出長安去?!?p> 韓煒一聽,頓時頭大,皺著眉頭說道:“姑奶奶,你這過分了吧。她可是在逃的要犯,天子欽點(diǎn)要緝拿歸案的。不傷害她就是最大的限度了,還要放走她?”
呂雯小嘴一噘,而后瞪著韓煒說道:“那你就永遠(yuǎn)被禁足在郿塢吧,我可不會害了我的好姐妹?!?p> 韓煒一看呂雯不愿,接著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至于董白,那就看她的造化了。雖然英雄樓乃是先帝御賜的牌匾,想要搜查不那么容易。但是,天子若是得知董白在內(nèi),恐怕自然會下一道圣旨,到時候北軍五營把英雄樓一圍,她董白就是肋生雙翼也難逃出這長安城了?!?p> 呂雯一聽,慌了。急忙拉住韓煒的衣襟,央求道:“九曲哥哥,不要走,你想想辦法救救白妹妹?!?p> “那你去不去英雄樓找她?”韓煒問道。
呂雯委屈的點(diǎn)點(diǎn)頭。
韓煒接著說:“嗯,只要你在英雄樓露面,我想董白一定會主動聯(lián)系你的。到時候見機(jī)行事,我盡量保她周全。”
“那這么說還是會抓她了?”呂雯表情一變,厲聲問道。
韓煒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安撫呂雯:“這大理寺恐怕是不會放過她的。不過,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讓她少受苦的?!?p> “嗯,我明白了?!眳析┕郧傻狞c(diǎn)了點(diǎn)頭。
翌日,韓煒讓門前的虎賁中郎將去宮中轉(zhuǎn)告,說自己有奏表呈給天子。
接到奏表的劉協(xié)跟鐘繇商議了一番。
“韓煒奏表中言道,說他要親自緝拿董白,以證清白。鐘卿以為如何?”劉協(xié)問鐘繇道。
鐘繇看過韓煒的奏表,言道:“陛下,臣以為衛(wèi)尉此舉尚可,畢竟這董白的行蹤是他親自查出來的。”
“嗯,那朕就準(zhǔn)了?!眲f(xié)說道。
鐘繇帶著圣旨來到韓府,吩咐周圍的虎賁郎撤了,韓煒這才帶著呂雯出府。
只不過,呂雯一副公子哥的打扮,韓煒則是侍從的裝束。
鐘繇不明所以的問道:“孟炎,這是何意呀?!”
韓煒笑呵呵的來到鐘繇切近,輕聲說道:“叔父,此番前往英雄樓,就不勞您大駕了,以免打草驚蛇?!?p> 鐘繇一聽,彷佛明白了什么,笑道:“如此,就聽孟炎的。”
韓煒接著說道:“等魚兒何時上鉤了,再勞煩叔父率領(lǐng)人馬前來。”
鐘繇一拱手,帶著人馬離開了。
韓煒跟呂雯見眾人離去,便準(zhǔn)備出發(fā)前往英雄樓。
只見韓煒親自牽過卷毛赤兔,伺候呂雯上馬,而后說道:“公子,您坐穩(wěn)嘍,咱們出發(fā)了。”這卷毛赤兔是赤兔馬跟別的烏孫良駒所生,除了鬃毛打卷,其余樣貌跟赤兔馬無二。
呂雯見韓煒牽馬,被逗得“咯咯”直樂,說道:“看你那一臉奴才相,正經(jīng)些?!?p> 二人有說有笑往英雄樓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