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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jīng)之定鼎傳說

第五章 “故事”

山海經(jīng)之定鼎傳說 倏忽之間 3755 2017-04-01 13:23:28

  為了方便記述,我把它用現(xiàn)代的方式翻譯過來。

  事情的起源是在某天傍晚時分。符遠誠在羅馬已經(jīng)呆了一個多月了,在這一個多月里,他幾乎走遍了羅馬城內(nèi)大大小小的古跡。這些古跡既有保存相對完好的,也有只剩下一點痕跡留在地面,無聲的向人們講述著它輝煌的過去。

  這天傍晚,符遠誠正從一座已經(jīng)基本沒有地面痕跡的古跡乘坐馬車返回居住的旅館,突然從路邊陰影下的小巷中竄出一個身影?;璋档墓饩€下車夫看不清狀況,便緊緊的拉住了馬車韁繩停了下來。跟在符遠誠馬車后面的護衛(wèi)也一躍而下,轉(zhuǎn)身來到馬車前。

  只見馬車前的地上倒著一個人,蓬頭垢面之下也看不清楚是個什么狀況。護衛(wèi)們謹慎的圍了上來,符天誠也撩開車窗簾看了過來。

  只聽地下的人嘴里念念有詞:“救我!救我!”

  雖然發(fā)音略有些怪異,但能聽得清楚是明明白白的中國話。

  異鄉(xiāng)他國之地,能聽到中國話,即便是符遠誠多年來已經(jīng)習慣了,但也心里泛起一陣漣漪。

  相逢即是有緣,他決定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也要將此人救上一救。再說他也準備離開羅馬了,到時候多帶走一個中國籍仆人,根本不會有人注意的。而只要離開羅馬,到了意大利其他城市,他就可以通過當?shù)氐呐笥褳槠滢k上身份證明。

  想到這里,他指示護衛(wèi)探查一下周圍的情況,出乎他意料的,沒有人關(guān)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這倒讓他不禁有些奇怪起來。一邊思索著,一邊指示護衛(wèi)將此人帶回旅館,安頓下來再行問清楚。

  一路無話,回到旅館護衛(wèi)帶著這人去洗漱吃飯,安頓好了以后護衛(wèi)過來請示:“五爺,那家伙已經(jīng)弄利索了,沒有異常,不過是個沒卵子的貨,要不您過去看看?”

  聽到護衛(wèi)的的話,符遠誠大感奇怪,“沒卵子?”

  “是,下面的家伙沒了!”護衛(wèi)笑著回道。

  聽到這個回答,符遠誠大感訝異,沒再多問什么,隨著護衛(wèi)來到旁邊的房間里。

  進門以后符遠誠走到桌旁坐下,仔細打量起對面的人。

  這個人臉上皺紋并不是很多,但耷拉著的眼角和濃密的抬頭紋顯示出年齡已經(jīng)不小了。雖然面有菜色,但皮膚卻很白皙,顯然不是一個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泥腿子。正在抓著盤子里吃食往嘴里填的雙手手指上有結(jié)繭子的痕跡,但手指以下手掌上卻白皙無痕,顯然是經(jīng)常用手指干活的結(jié)果。再聯(lián)系護衛(wèi)所說的,符遠誠心里暗暗有了一個答案。

  “閣下是哪個宮里的管事???怎么跑到這萬里之外的地界兒來了,要不要在下送您回去???”

  聽到這話,對面的人身體明顯抖了一下,頓了一頓,苦笑了起來。

  “公子果然慧眼,一照面就把咱給看出來了!”

  “哦?這么說還真是宮里的公公了,這可真是打大清以來的頭一遭??!”符遠誠半帶著驚訝,半帶著笑容的拱了拱手說道。

  “公子就別笑話咱了。刑余之人,又被人蒙騙,不得已逃亡天涯,實在是不堪一提?!睂γ嫒藬[手說道。

  “不知怎么稱呼公公?”符遠誠笑著問道。

  “辱沒祖宗之人,不敢再提姓氏,公子不嫌棄的話,就叫一聲老兆吧。”

  “好,那就叫你老兆了!”符遠誠知道,即使是他救回來的人,也不可能一見面就跟他交根交底。不過符遠誠明白,在這遠離大清萬里之外的地方,看這人現(xiàn)在的情況,只要他放手,不會有任何一個白種人在意一個黃種人的死活,他有的是時間搞清楚這個事情。

  一個清朝宮里的太監(jiān),萬里迢迢的跑到了歐洲來,這事足以引起他十二萬分的好奇心了。

  此時的符遠誠,還有著家族血脈里傳承的任俠之氣,你不說,我不問,等著你告訴我。

  此后符遠誠果然再也沒有多問,只是吩咐護衛(wèi)收拾東西,帶上老兆一起離開羅馬,開始下一站的行程。

  卻說此后,符遠誠繼續(xù)游歷歐洲,這老兆在身體恢復(fù)后主動要求做一個身邊伺候的下人,符遠誠略加考慮也就從其所請。

  要說這老兆,到底是宮里的人,雖然年歲有點大,但伺候起人來還真是個到位。一來二去的,符遠誠倒也習慣了身邊的這個老伴當,刨根問底的心思雖然還有,但也不是那么強烈了。

  此后又過了兩年,老兆一直跟隨在符遠誠身邊,到底年紀大了的緣故,再加上前幾年的困頓生活,導(dǎo)致身體迅速衰弱下去。這年冬天在法國,一場感冒徹底要了老兆的命。

  彌留之際,老兆支開眾人,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符遠誠。

  原來,老兆是天理教的教徒。癸酉宮變之時(1813年天理教在京城起事,一度差點攻占皇宮),他根據(jù)祖上傳下來的信息,知道在皇宮御座下有一樣?xùn)|西。據(jù)說那是當初明成祖建北平城時候埋下的,可定國運,拿走它就可以亂了大清的江山,讓天理教坐天下。

  他準備趁教中弟子攻打皇宮的時候趁亂把東西弄到手獻給教主林清,到時候就是大功一件。結(jié)果當時宮亂的時候,他倒是得手了,可還沒來得及帶出宮去,天理教的起事就被平滅了,林清也被殺。于是他只好繼續(xù)躲在宮里,等待機會。結(jié)果這一等,就是快40年,當初的一個小太監(jiān),現(xiàn)在已耄耋老矣。正當他感覺時日無多,心灰意冷的時候,南方傳來了太平軍起義的消息,不但起義規(guī)模大,起義勢頭之猛讓朝廷膽戰(zhàn)心驚。更讓他心動的是,冥冥中他感覺帶頭之人與他似乎有著一絲關(guān)聯(lián)。這一絲似有似無的感覺,最終促使他下定決心,帶著自己多年積累的財產(chǎn)和當年起出的寶物,混出宮去,一路向南,尋找真命之主。

  這時太平軍已攻下江寧,并定都與此,改稱“天京”。老兆帶著寶物混入城內(nèi),瞅著個機會賄賂了洪秀全左右的親信,宣稱有寶物獻上,因此得以見到了洪秀全。在講述了自家之事后并獻上了那件寶物后,洪秀全并沒有當時并沒有喜形于色,只是吩咐下人帶他去好好安歇,回頭再論功行賞。

  從這里的情況看,顯然,洪秀全并未相信他的話,而對他所獻上的寶物也不置可否。思考了一段時間后,本著不留后患的心理,洪秀全吩咐人秘密的了結(jié)了老兆。然而多年的宮廷生活讓老兆鍛煉出了一顆非常警覺的心,過了兩天對他的處置一直沒有下文,他就明白事情有變。

  當時正值英國戰(zhàn)艦到達江寧,英國公使兼香港總督文咸爵士與北王韋昌輝及翼王石達開會面,英國對太平天國表達了對太平天國及清朝中立的態(tài)度。趁著天王府中眾人無暇顧及之際,他再次逃出了王宮。出來之后,他思前想后,天下之大,卻無容身之所,不禁悲從中來。最后索性一咬牙,一狠心,重金賄賂了英國船員,先是混在英國船上到了上海,而后更是登上了一艘開往意大利的商船逃往海外。

  老兆一路漂洋過海來到意大利,卻沒想到這里的華人是這么的少,再加上他除了會幾句英語,別的國家的語言都不會,沒幾天,他隨身攜帶的金銀細軟,便被洋人坑蒙拐騙,一禍兒空,流落街頭乞討為生。

  正在絕望之際,他發(fā)現(xiàn)這里來了一個來自中國的年輕人,這時的他,已經(jīng)不敢隨意相信任何人了,于是他便在年輕人經(jīng)常出入的旅館外觀察了好一段時間。

  他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有著與國內(nèi)人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更是可以用一口流利的外語與人交談。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好像并沒有什么目的,每天只是帶著隨從在城市周邊的古跡到處轉(zhuǎn)悠。

  因此他判斷出,顯然,這是一個富家子弟,而且跟國內(nèi)沒有太多的聯(lián)系,應(yīng)該不會有麻煩找上身來。而以他一手多年伺候人的功夫,運氣好的話,應(yīng)該可以找個托身之所。畢竟,這時的歐洲,華人還是很少的。

  想到這些,他決定搏一把,不管怎樣,總比現(xiàn)在這樣隨時會餓死街頭的情況要好,于是就發(fā)生了之前攔車求救的那一幕。

  聽到這里,符遠誠大感過癮。雖然他考過秀才,中過舉人,但由于少年時期就離開中國,除了有關(guān)家族的事,對國內(nèi)的其他并不感興趣,更是由于在西方多年,心里沒有那種忠君的思想。相反,他對老兆說的那個神秘寶物更是關(guān)注,不住的嘆息道,這些年探訪泰西諸國的神秘古跡,卻與中國之寶擦肩而過,言語之間頗為神往。

  看著日漸頹萎的老兆,符遠誠說道,你我好歹主仆一場,你的后事不用擔心,將來我總歸要回去的,到時候自會將你的遺骸帶回故土。

  聽罷符遠誠的話語,老兆苦笑道,我一個刑余之人,上對不起祖宗,下無顏面對后輩。一生所做之事,維此一件也,最終還落個惑亂天下,兔死狗烹的下場。這把尸骨就在此處隨便埋了罷,無顏再回故土了。只是公子高義,卻沒有機會再報答了。只有一張家傳之物,如今贈與公子,做個念想罷,也不使寶物隨我到地下去。

  說著,老兆哆哆嗦嗦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打開小包抽出里面之物遞給符遠誠。符天誠接過后展開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

  原來,這是一幅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織就的書帛,看上去不大一塊,展開后卻是有一個桌面大小。雖然看著材質(zhì)輕薄如紗,但對著燈光卻透不過亮來。

  看此物顯然已流傳不知多少代了,帛書的邊角處已被摩挲的光滑無比,但是帛書本身卻沒有任何磨損。更為奇特的是,帛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像是鳥獸魚蟲一樣的圖案,還有一些紋飾和線條,又像字,又像圖,看其形頗有上古之意,但其上所繪之物卻一概不識。

  符遠誠好歹也是少年舉人,識得金文,寫得大篆,對上古之物也有所研習。但此刻看著這幅帛書,卻也頭暈?zāi)垦#粋€也認不出來。

  卻說老兆,將此物交給符遠誠后,如同完成了一件重要的心事,臉上露出了一股輕松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符遠誠的隨從前來報告說,老兆已在自己的屋內(nèi)盍然而逝。

  符遠誠聽聞之后,嘆息著對左右隨從說道,“他與我有緣主仆一場,這兩年來更盡心于我之前,后又贈寶物于我,我必不免讓他的尸骨流落在異國他鄉(xiāng)?!彼旆愿离S從,將其火化裝壇,先安放于巴黎公墓,待以后再帶回國內(nèi)。

  又過了兩年,國內(nèi)家中傳來消息,說將逢有大變,要他速回國內(nèi)。于是符遠誠打點行裝啟程回國,并將老兆的遺骸也一同帶了回來,安葬于家族墓地之側(cè)。

  這一年距離符遠誠離家已整整十年,而此時的中華大地上,起義聲更是此起彼伏,清王朝的統(tǒng)治搖搖欲墜,而符家生存繁衍的聚居地,正處在這場風暴的風口浪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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