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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jīng)之定鼎傳說

第二十四章“打探”

山海經(jīng)之定鼎傳說 倏忽之間 3500 2017-04-05 13:01:29

  回到上海以后,我一邊找人了解情況,一邊留意著小白跟符鎮(zhèn)那邊的消息。就這樣,在隨后將近兩個多月的時間里,我們斷斷續(xù)續(xù)的收集到了一些相關(guān)的資料。

  首先是符鎮(zhèn)那邊,他去青島找人檢驗了金屬棒的構(gòu)成材質(zhì),結(jié)果不出我們所料,用現(xiàn)代科技手段檢驗,只分析出其中含有部分鐵、金、銀等元素,還有很大一部分完全檢測不出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是一個合金制品,其硬度和強度都超出了目前已知材料的數(shù)倍,而其上面的紋飾,也是在金屬棒制成的同時完成的,并不是后來才雕刻上去的。最讓專家迷惑的一點,就是經(jīng)過他們的檢測,這根金屬棒的成型時間,完全無法測定出來。他們希望做進一步的檢測,被符鎮(zhèn)拒絕了。完成檢驗后,為了怕影響太大,符鎮(zhèn)除了叮囑朋友不要外傳,同時沒做任何停留,帶著金屬棒直接回到了老家。

  京城那邊,小白找到了一些文物專家了解情況,然而令人沮喪的是,大多數(shù)專家學(xué)者都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物件。我在上海這邊也是如此,請教了很多文物行內(nèi)的資深人士,也都沒人能說出個子午卯酉來。一直到四月初的一天,小白給我打來了電話。

  “青哥,找到線索了!”電話里的小白很是有些興奮。

  “嗯?別急,慢慢說?!闭斘覀冇行┳咄稛o路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我也不禁精神一振。

  原來小白這些年一直混跡在這個圈子里,由于他年齡小,嘴甜,愛學(xué)愛問,再加上有著不菲的身家,也很是結(jié)交了一些前輩。這段時間他在京城到處求教的事情被行內(nèi)人傳了開去,一位專門從事秦漢時期歷史研究的專家聯(lián)系了他。

  老專家姓邱,專門從事先秦兩漢時期的歷史和文物研究,原來曾在故宮博物院工作,還曾經(jīng)參與了秦始皇兵馬俑的發(fā)掘工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休在家,在學(xué)術(shù)界有著很高的地位。他從別人那里聽說了這件事后很有興趣,于是通過人帶話給小白,希望能見上一面。聽到這個消息后小白大喜過望,趕忙跟邱老約好了時間,這天他帶著拓片跟照片來到了邱老的家里。

  進門以后,小白看到,邱老的書房里貼滿了各種先秦兩漢時代的古簡的拓片,還有一些器物的實物照片。顯然,邱老退休以后并沒有頤養(yǎng)天年,還在做著一些研究工作。他恭恭敬敬的把照片跟拓片放到了邱老的面前,并說了一番我們之前統(tǒng)一好口徑的言辭。

  當時為了不引人注目,從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就根據(jù)實際發(fā)生的事情加工了一套說法,大意就是家族重新整修祖墳,在先祖的墓室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其他關(guān)于筆記中的內(nèi)容一概不提。

  邱老聽說以后,仔細的看了看照片和拓片,又查了一些資料,不禁唏噓嘆道:“看來你這個朋友的祖上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只是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方士大家了,估計后世子孫怕是早已忘掉他們的事跡了。”

  邱老說,這個東西應(yīng)該是先秦兩漢時代的一些方術(shù)大家們手里才有的寶物,名曰“地針”?!搬槨闭撸版?zhèn)”也,可連地氣,定氣運。這是他們在理山川、定國運,堪輿龍脈、建造帝陵時候才會用到的東西,也可以說是一件法器。

  邱老回憶道,當年在參與兵馬俑發(fā)掘工作的時候,他們曾發(fā)掘出來一個。出土以后光亮如新,沒有一絲銹蝕的痕跡,讓人十分驚奇。當時所有人都不認識是什么東西,很是展開了一場熱烈的討論,甚至有人異想天開的說是外星人的物品。直至后來,邱老參考古代文獻資料,并對比歷年出土的先秦兩漢時代的竹簡記錄,最終提出了一個觀點:這是古代方士們?yōu)榈弁趵砩酱?、定國運所用的器物。

  因為那時的帝王們都相信自己是由上天賦予的統(tǒng)治人民的使命,所以有著氣運加身。國家也有國運長短,所以為了延續(xù)鞏固自己的統(tǒng)治,就會大規(guī)模的聘請方士用各種手段來施為,最好是直至萬年。說到這里,邱老哈哈一笑,顯見是想起了當年的情形。

  因為當時正好是運動時期,所以邱老提出的這個觀點被完全忽視了,其后邱老也沒有再見到過那根金屬棒。在當時的環(huán)境下,這絕對是一個很生僻冷門的課題,再加上沒有實物資料,邱老也就沒能再繼續(xù)進行深入的研究。所以這件事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沒想到過了30多年后,又見到了這樣的東西。邱老很是高興的說道。

  “這樣的事情歷史上有不少,像秦始皇以方士尋找海外仙山,求取長生不老藥,漢武帝求仙問道等等。有些厲害的方士還被授予了國師之類的稱號,像唐朝的袁天罡、李淳風(fēng),明代的姚廣孝等等,說法不一而足?!?p>  “雖然按照唯物主義的科學(xué)觀,這些在現(xiàn)在看來都是些無稽之談,不過在古代的帝王們看來,這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有些作為的帝王,都會花很大的精力、物力跟財力去做。所以在古代,特別是朝代更迭時,新王朝建立有個很重要的說法叫做——定鼎!”

  “鼎你們知道的,指的是九鼎,代表著國家。而這個,就是定鼎用的東西!”邱老笑道。

  聽到這里,已經(jīng)興奮不已的小白急忙問道:“聽您老的意思,這東西應(yīng)該不止一件?”

  “具體有多少,這個不好說,但數(shù)量肯定不會多,應(yīng)該在個位數(shù)之內(nèi),加上你這個,我這么多年也只見過了兩根,估計現(xiàn)在流傳下來的,恐怕最多也就三五之數(shù)了?!鼻窭匣卮鸬?。

  “那這上面的紋路是什么呢?”小白又問道。

  “根據(jù)我的研究判斷,這上面有一些圖案應(yīng)該是傳說中上古時期的一些怪物,而有一些應(yīng)該是文字,但是這種文字跟我們現(xiàn)在所知道的所有文字都不契合,再加上當時我研究的時間短,所以也沒能弄明白具體是什么?!鼻窭嫌行┻z憾的說道。不過這次見到這些照片跟拓片,又有了繼續(xù)研究的可能,邱老又高興了起來。

  看到邱老愛不釋手的神情,懂事的小白哪里會不明白這些道理,趕緊說道,就把這些資料留在邱老這里供他研究,只是研究有了眉目就告訴我們一聲。邱老連連答應(yīng),又很是夸獎了一番小白的年輕有為,好學(xué)上進的精神,夸的小白很有些臉紅。

  從邱老那里出來,小白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了我們這個消息。并問我下一步怎么辦。我想了想回話道:“根據(jù)筆記中的記錄,結(jié)合邱老的研究,現(xiàn)在我們基本可以肯定,這個就是地針。只不過遠誠公怎么才得到預(yù)測能力的事情還沒搞清楚,也許跟這個有關(guān),也許跟這個無關(guān)。”

  “不過有一點,你問邱老沒有,這東西怎么用?”我問道。

  “這個邱老說他也不清楚,畢竟他是研究考古的,不是研究這些像神話傳說一樣奇奇怪怪的東西的?!毙“谆卮鸬馈?p>  聽到這里,我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先這樣,你再繼續(xù)了解下,看看邱老那邊還有沒有新發(fā)現(xiàn)。如果暫時沒有,我們就到符鎮(zhèn)那里匯合,我準備近期就出發(fā),不再等了,到那邊再說?!?p>  跟他約好后,我又給符鎮(zhèn)打了個電話,把我的打算跟他說了一下,符鎮(zhèn)表示沒有異議,會按照我們計劃好的開始做準備。

  掛了電話我沉思了起來,現(xiàn)在看來,這個叫地針的東西,肯定是上古的器物,但具體是什么時期的還不好說,符鎮(zhèn)那邊的檢測結(jié)果也未必準確。怎么使用,暫時也沒有頭緒,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它跟我們在坎布拉巖洞中看到的那塊石碑應(yīng)該是出自同一時期,至少也是一脈相承,有的很深的聯(lián)系,否則不可能連上面的紋飾圖案都一樣。這么生僻冷門的東西,不可能傳得滿世界到處都是。但是除了我們當年碰到的那些恐怖之物,那個巖洞里到底還有什么呢?

  一想到坎布拉,我的心里又開始隱隱作痛,老商、趙敏、龐靜言的面孔在我眼前不停的閃現(xiàn)。直到最后,這些面孔合成了一張,原本恬靜如水的眼神里透著恐懼和絕望的蒼白面孔。

  想著那張蒼白的面孔,我長出了一口氣,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我非常熟悉,但從不曾撥過的號碼。

  “喂?你好?!?p>  一個柔柔的聲音傳入我耳中,那是一個雖然已時隔多年,但仍然讓我魂牽夢繞的聲音。

  “是我。”

  我低聲說道。

  “……”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的呼吸聲。

  “我找到線索了,我要回去一趟!”

  我沉聲說道。

  “……你在哪里?我過來。”

  聽到我的話,電話那邊明顯頓了頓,然后才說道。

  “我在南風(fēng),還是原來的地方?!?p>  聽我說完,那邊掛了電話。

  合上電話,我看了看周圍。十年了,這家叫南風(fēng)的咖啡館似乎還是十年前的老樣子,沒什么變化??墒亲谶@里的人,卻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些人。

  那些年我跟欣然經(jīng)常來這里喝咖啡,一待就是大半天。她認真的看著書,我認真的看著她。那時的我們,多么希望日子就這樣下去,一直到地老天荒??墒且粓銮巴鬲z的旅行,毀掉了我們曾經(jīng)擁有的所有的美好事物。

  為了她的病情,也為了不再讓她難過,我答應(yīng)她的父母,從那以后不再見她,希望她能徹底忘記過去,恢復(fù)起來。這一別,就快十年了。這些年我沒有再刻意的打聽過她的消息,我寧愿遠遠的惦念著,默默地祝福著,衷心的希望她能忘記過去,生活的美好。

  原本我以為,這一生就這樣過去了,可最近發(fā)生的這些,讓我明白,當初遇到的那些事情,還有對她的感情,我從來都沒有真正放下過,它藏在我心底的最深處,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我不知道這次去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但我希望,這次去,能夠把我心里的這道集膿已久的傷疤徹底揭開,把里面的膿擠干凈,不再讓我時不時的隱隱作痛。

  思緒就這樣?xùn)|飄西蕩著,直到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我面前時,我才回過神來。

  我抬頭,肌膚勝雪,人面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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