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牎笆裁??”小惠死了,柳睿發(fā)出一聲驚呼!
昨天還是一臉風騷的參加宴會,怎么會呢?柳睿有些不敢相信,但看文遠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難道是昨夜,想到昨晚的夢,柳睿的心咯噔一下,難道真的是自己殺了小惠?柳睿的臉上霎時變得慘白沒有血色,她的手在不停的發(fā)抖,身體像篩糠似地不停的運動。
“你怎么了,快躺下,別太傷心!”文遠趕緊扶著柳睿躺下。
“沒……沒事……”柳睿無力的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她的心里充滿著恐懼,雖然一直盼著她死,可現(xiàn)在她真的死了,柳睿的心里卻沒有任何的快感,反而有著說不出的傷感。
警察登門錄口供,相比文遠的坦然,柳睿的心里只敲鼓,她真的不想坐牢,她從來沒想過這輩子會坐牢。好在有文遠和醫(yī)生的證詞,警察沒有懷疑什么,很快的離開了。
文遠要陪弟弟覺豪送小惠最后一程,小惠是自己的學生,柳睿想不出推脫的借口。來到醫(yī)院的停尸間,陰森的氣氛涼入骨髓,柳睿禁不住打了一個寒磣,文遠用手摟著柳睿的肩頭,柳睿感到了些許的溫暖,感激的對文遠笑了笑,剛轉(zhuǎn)過頭,是方覺豪那恨恨的眼神,就像他已經(jīng)知曉一切,柳睿的莫名的又膽怯了起來。
“遠,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出去?!彼龑嵲跊]有勇氣面對小惠那滿是鮮血的僵硬的尸體。
“好的,你先出去吧!老師送學生……小心點,我一會兒就來?!蔽倪h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柳睿。
柳睿剛剛走出停尸間,迎面碰到了高明。高明今天的裝扮和宴會時正好相反,一身銀白色外套,精神干練。
“睿,你來了,真是難得。你的膽量不小嘛!”高明乜嘢著眼睛,諷刺的說道,“看來嗎?割斷喉管,鮮血直流,一直流干而亡,手段夠殘忍。”
高明不停的描述著小惠的死狀,柳睿的夢境在不停的被喚醒,她仿佛看見小惠那絕望的眼神和噴涌而出的鮮血,那血是鮮紅的,溫熱的,柳睿覺得那粘稠的血似乎噴到了自己的臉上,血淋淋的正往下滴,一滴、兩滴。
“啊……!不是我,不是我”文遠走出停尸間,看見柳睿在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臉,嘴里不停的嘶喊著什么。
“丫頭,你怎么了,這是怎么了?啊,丫頭說話呀,你倒是說話呀!”
柳睿只是不停的撕扯自己的臉,不停的重復“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哥,我看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最好打個鎮(zhèn)定劑讓她穩(wěn)定下來,要不然這么下去會有生命危險地?!?p>“好”
“那,快。我是方醫(yī)生,有病人情緒異常抓緊準備!”
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窗簾,“這是哪?天堂嗎?”柳睿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方醫(yī)生那個病人醒了?!币晃蛔o士小姐說道。
“我沒死?”
“當然,小姐只是身體虛弱,又受了點刺激,沒什么大礙的?!笨醋o很仔細的解釋道。
房門打開了,是文遠進來了,“文遠……”柳睿急切的坐了起來。
“丫頭,小心點滴!”文遠趕緊扶正點滴,“小心點,要不鼓了針,可還要受罪的,你忘了,你最怕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