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陸雨薇的話凌倩倩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什么,她焦急地看了一眼陸雨薇,再看一眼正在給芝航路包扎的醫(yī)務室老師以及正看著自己的芝航路,再回去看一眼站在芝航路旁邊關切地看著他的班主任老師。
陸雨薇的名聲她想保住,自己的名聲和清白自己夜想保住,她以前對于芝航路甚至還起過愛慕之心,雖說他的成績一般,甚至體育在男同學里面也算不上好,但是他的顏值在同班的同學里也是突出的,除了謝錫文之外,基本沒人能夠比得過他。
剛巧今天謝錫文因為謝戢明的公司有事需要他幫忙所以他正好不再,這樣的事情就發(fā)生了,這也說明了為什么當時凌倩倩被欺負的時候謝錫文并沒有跳出來的原因。
終于,芝航路的傷口已經處理完畢了,不需要包扎傷口,但是手臂以及小腿上星星點點的碘酒印記卻看上起額外的恐怖。芝航路緩緩地站起身來,在班主任和醫(yī)務室老師關切的眼神之中走到了凌倩倩的面前。
芝航路的聲音較為溫潤,再加上他天生就是嘴角向上微微勾起,就像無時無刻都在笑一樣,所以很難讓人心生惡感,可是,如今的這個微笑在凌倩倩看來就和魔鬼沒有什么兩樣。
看見芝航路唇邊揚起的笑容,凌倩倩甚至有些不自主地往后退去,眼神之中滿是驚恐,而陸雨薇因為凌倩倩的原因無奈也只好向后退了一步。
雖然芝航路看起來卻是是笑著的,但是他所說的話卻和這個笑中帶著的情緒完全不同。
“凌倩倩你為什么要推我?”顯然芝航路明白先發(fā)制人的重要性,他沒有選擇讓凌倩倩又或者是陸雨薇開口先向老師說些什么,而是選擇用問句來引導一下那些不知情的人的思緒。
“我…我沒有。”凌倩倩有些諾諾地反駁道,但是很快從人群里就竄出好幾個聲音朝著凌倩倩喊道:“不,不,我看到了,她推了?!薄皩Γ乙部吹搅?。”“對。”
有些人根本沒有看見凌倩倩有沒有推芝航路,但是鑒于剛剛芝航路的慘狀再加上他平時“倒霉”的情況來看,所有的人都愿意幫他說上一句話。
看見同學們臉上的憤慨以及喊得大聲的言辭,芝航路原本微笑的嘴角又微微地向上勾起?,F(xiàn)在,他的任務完成了,他要做的就是讓這件事情自己發(fā)酵,讓同學的想象力以及老師的言語自行發(fā)揮。
芝航路有些興味盎然地咋了咂嘴,心想著看這樣一出免費的好戲是多么快樂的一件事情。
“凌倩倩,你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卑嘀魅卫蠋熞膊皇堑谝淮翁幚磉@件事情,芝航路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女生弄傷,大大小小的傷也不少了。
“老師…老師我…”這個時候凌倩倩的猶豫倒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因為一下子著急,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沒有辦法用太簡介而且讓人信服的方式表達出來。
陸雨薇拍了拍凌倩倩的背,緊緊攥著她的手給予她說出真相的勇氣。聽老師的語氣,雖說沒有直接的點名誰對對錯,但是單憑老師對兩人的態(tài)度來看就能夠很明確的知道究竟老師是偏向誰的了。
陸雨薇沒有辦法幫助凌倩倩說明事實的真相,教室里剛好也沒有裝上監(jiān)控,所以一切沒有證據(jù),只能夠看誰說的有道理,而且能夠在她所說的過程之中找到真實的證據(jù)。
“老師…咳咳,剛剛芝航路,芝航路他…他欺負我?!绷栀毁徽f道“欺負”的時候又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實在沒有辦法去面對之前自己所暗戀的男神竟然是這樣一個流氓,一個變態(tài)的事實。
同時也是為自己遭到非禮卻沒有勇氣說出口,只能輕輕地說出了一個詞“欺負”就不了了之。
“欺負?怎么欺負?”因為凌倩倩的班主任老師是少有的男老師,自然沒有女老師那么細膩的情感,對于凌倩倩欺負中間那種難以啟齒的情感無法理解,所以自然不可能會知道凌倩倩其中所隱含的意義。
“那你是怎么做的?你把他整個人推進了玻璃堆里,先不說你怎么砸壞教室的玻璃的,單單是你推他讓他被這一地的玻璃給扎傷,就是你的不對,你說呢?”老師的語氣帶著嚴肅,讓原本就害怕芝航路的凌倩倩此時只是張著嘴卻無從插口。
“老師…我,玻璃是我砸的,但是是他先推我把玻璃弄碎的,是他把我先推到玻璃上,玻璃才會碎的。”凌倩倩很清楚的記得當時他先推了她一把,玻璃就不知怎的碎了一地,然后自己往后退了幾步。
自己還沒有倒下去,只是向窗戶那里扶了一把,就看見芝航路向后倒在了玻璃渣上,整個事情連她自己都沒有弄明白,那又究竟應該怎么皆是給那些完全沒有看見,也沒有經歷過的人說呢?
“你倒在玻璃上?那玻璃為什么是向里碎的呢?不應該是落到樓下嗎?凌倩倩啊凌倩倩,老師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孩子,你從來不會說謊的,以前我是多看好你啊,怎么現(xiàn)在…怎么現(xiàn)在開始說起謊來了?”老師一臉心痛地看著凌倩倩,就好像凌倩倩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正在接收審判一般。
“老師…老師嗚嗚~”凌倩倩一急,話還沒有吐出來,眼淚就先飚了出來,同學卻沒有因此而對凌倩倩感到同情,而是對她更加厭惡。
“凌倩倩你哭什么?芝航路被你還成這樣都沒有哭,你有什么資格哭?”“對啊對啊。”“就是,真不要臉,還騙老師,這種人怎么會在我們班,真丟臉。”同學的話一句一句像是冰雹一樣冰凍著凌倩倩的心。
她原本快要止住的眼淚從兩頰不斷留下卻不再止住。
在一旁看戲的芝航路手插進口袋,微微靠在一個不引人注目的桌子上看著眼前雜亂的景象,唇角保持著一個詭異的弧度,似乎在壞笑,又似乎是嘴角本就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