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商談一
“公子,您來了!”
這是從里屋走出來一個胡渣大漢,這人乃是天青門的堂主魏澤,在聽聞華成久出事后,他是第一個到現(xiàn)場的。
“那便是是華成久嗎?”韓無忌看著血跡斑駁的房間,破碎的門板,臟亂的地板,皺緊了眉頭。
“是的!當(dāng)時華成久的手下正準(zhǔn)備收尸,幸虧我來得及時,被我當(dāng)場制止了,不然這些重要線索,就讓他們破壞了?!?p> “他們?nèi)四??”韓無忌隨口問道。
“一人回山葉郡回信去了,其余人都在客棧里。”魏澤說罷,陪著韓無忌走進(jìn)里屋。
“好鋒銳的刀!好狠辣的刀!好果決的刀!”韓無忌連說三句,面色嚴(yán)肅起來。
他仔細(xì)盯著門前被切成兩半的肉身,里面血淋淋的肝腸、諸多臟器已經(jīng)流了出來,看了讓人作嘔。
韓無忌蹲下身子,看了看切口。
“傷口如此平齊,那一刀到底有多快,有多果斷狠辣?!?p> 韓無忌看向這人的眼睛,那渾圓的眼珠子瞪得極大,全是驚恐絕望的神色。
“連做出反應(yīng)都來不及?就這樣被一刀劈成兩半,這人到底有多強(qiáng)多狠?!表n無忌喃喃道,對比自己實(shí)力,他也僅能做到做到如此。
“公子,這人斬殺他的時候,似乎根本沒有半點(diǎn)遲疑,半點(diǎn)惻隱之心,殺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但如此殘忍的手法我也是生平僅見。”
吳澤來得早,已經(jīng)研究過這些尸體。
他自認(rèn)殺人無數(shù),也算是心狠手辣之輩,但這等殘忍手段他從未用過,也不敢想象。
“難道他們是殺父戮子之仇,如此狠辣殘忍?!眳菨砂蛋迪氲剑指n無忌向前。
韓無忌掠過尸體,走至死去多時的華成久旁,目光迅速落在他脖頸處的傷口上,臉色凝重。
“如此殘忍的手法與那等魔道高手極為相似,果斷狠辣,刀刀致命,沒有半點(diǎn)虛招,所有的刀式皆是為殺人而創(chuàng)。
可是云州境內(nèi)目前我還未聽說過這等心狠手辣的魔道高手,難道是從外地來的?”
韓無忌分析總結(jié),也十分贊同魏澤的看法。
云州九大幫派雖然分治九郡,但實(shí)為一家,皆是云州云氏的下屬勢力,并不存在這等魔道風(fēng)格的高手。
“這華成久乃是老牌的震氣巔峰高手,醉心于武學(xué),浸淫武學(xué)多年,一身高深的實(shí)力極為可怕,可以稱得上破氣之下第一人。
能一刀殺死他的,必定是破氣以上的高手。
云州破氣層次的高人前輩就那幾個,以他們的身份還不至于殺他吧!屬下實(shí)在想不到究竟是誰殺了他?”
魏澤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云州破氣高手除了九大幫派高層及少數(shù)隱逸高人,他實(shí)在猜不透究竟是誰殺了華成久。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以他們的身份還不至于做出這等有損名聲的事,況且也沒有聽說華成久幾時得罪了他們?!?p> 韓無忌用手摸了摸華成久脖子上的刀傷,神情凝重,傷口處似乎還殘余那股凌厲的刀氣。
“刀鋒犀利,傷口處也有明顯燒焦的痕跡,難道那人是修習(xí)純陽內(nèi)功的破氣高手?”韓無忌暗暗猜測,面色頓時凝重了幾分。
云州破氣高手,修煉純陽內(nèi)功的除了秋陽郡日曜門主蕭云鶴,其次便是他的父親韓欽思。
這件事若不處理干凈,飛瓊幫勢必懷疑到他父親的頭上,韓無忌此刻也不免有些焦躁。
日曜門距離此處有千里之遙,又與飛瓊幫交好,怎么可能滅殺自己的盟友,根本沒有殺人動機(jī)。
如若將這一切都推到他父親韓欽思的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一切都能說通。
“他的手下進(jìn)來過?”韓無忌又問道。
“當(dāng)時還準(zhǔn)備收尸,但被我制止了?!蔽簼牲c(diǎn)了點(diǎn)頭,又將曾經(jīng)的話說了一遍。
“不好!”韓無忌暗道,連忙起身。
既然他的手下來過,必定清楚華成久的死狀,脖頸上的刀上以及燒焦根本不能忽視。
報信的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情況一旦上報幫內(nèi)核心,那些成精的長老定會猜到乃是純陽高手所為,想不懷疑到韓欽思身上都難。
到時候,他們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
“那回去報信的人走了多久?”
“因?yàn)橛行┑⒄`,他今日正午走的,快有一個時辰了?!蔽簼刹唤猓€是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還好,我們會還有時間?!表n無忌也不檢查地上的情況了,連忙派人將華成久的尸體好好收斂。
“你立即派人將飛瓊幫的人控制起來,不能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找到一個秘密地方.....”韓無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另外立刻派人追查那名報信的人,全力劫殺,再派一名弟兄火速飛通知飛瓊幫,就說飛瓊幫外物使華成久被人暗殺,手下全滅,明白了嗎?”
韓無忌低沉著道,這件事很嚴(yán)重,處理不好會導(dǎo)致飛瓊幫與他天青門對立。
不管飛瓊幫信不信他天青門的清白,都必須如此,務(wù)必將此事全部推脫得一干二凈。
飛瓊幫外物使死在三泉郡,還是死于純陽內(nèi)功高手的手上,這件事可不是那么好解釋的。
若是有心人借機(jī)使壞潑臟水,天青門定是難逃被陷害的命運(yùn),天青門并非沒有敵對勢力。
“屬下明白,這就去辦!”魏澤頓時明白了韓無忌的意思,深知事情重大,神情變得肅穆。
“我們回去,這件事必須盡快告訴我父親。”韓無忌一步跨出房門,隨從小北正在外邊等候。
天青門總部!
“父親,事情就是這樣的,還望父親責(zé)怪孩兒的魯莽行事?!表n無忌站著大廳正中,低著頭道。
他的面前是一名男子,五十多歲,一身寬大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即顯儒雅也顯威嚴(yán)。
這就是韓無忌的父親:韓欽思,天青門門主,云州最年輕的破氣高手。
“勿怪,你處理的很果斷。”韓欽思坐在上座,看著他最為欣賞的孩子,如妖孽一般的兒子。
“這云州破氣高手本就不多,有時間、有機(jī)會斬殺華成久的,又偏巧是純陽內(nèi)功高手的,貌似就是為父了?!?p> 韓欽思面色如常,在這等大事面前,仍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