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蕭寒開學的那天,南方去送蕭寒。其實本來沒有必要的。但是在南方內(nèi)心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一定要去送,于是,她選擇了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
本來蕭莫宇打算自己親自開車去送自家兒子去上大學,但是蕭寒說,以往的人生里,他的人生軌跡都是掌握在父母手中,如今,他想要自己規(guī)劃未來。
于是,在蕭寒的強烈要求下,蕭莫宇只得同意。
火車很快離開,南方站在站臺上看著火車開出去很遠,這才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發(fā)澀的眼睛。
南方低頭想,這火車真壞,揚起的層層塵埃進了眼眶,卻還是義無反顧的離開了。
那天南方難得的沒有回家,她來到了之前他們經(jīng)常來的一家書店。他們曾在這個很小卻極富韻味的書店里有過很多回憶。雖然大多數(shù)時間里都是各自做各自的事,但是氣氛從來不覺得尷尬。
思緒不知不覺間扯遠了。南方買了很多書,看著這些書的時候,南方心中是溫和的。
也許連她自己都不愿承認,她這兩天極其需要慰藉。
南方開學的那天,是坐公交去的學校。路上碰到了一個華棟的高一新生。到底是新生,于是臉上洋溢的都是興奮與鮮活。
南方看著那個女生,嘴角微微掛著笑意。
許是南方的眼神過于熱烈,所以那位女同學很活潑的上來打招呼,“嗨,同學,你也是高一新生嗎?”
南方搖頭笑道,“不是,開學我就高三了?!?p> 那個女生顯然沒想到在公交車上竟然會遇到一個高三的學姐,于是很興奮的問起了新生需要注意的一些瑣事。
事情雖小,但南方還是耐著性子一一為她解答。
“學姐,你那時候是誰來陪你報名的呀?是你父母嗎?”那位女同學又好奇的問。
南方一怔,她開學的那一年,是蕭寒陪她報的名。
那位女同學看南方沉思的模樣,還以為自己觸到了別人的傷心事,于是不好意思的道歉,“學姐,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要問的。那個,你要是不想回答……”
聽到那位女同學的道歉,南方頓時一臉的哭笑不得,“不是啊,同學,你想多了,我只是時間過去的有些久,一時忘記了而已。”
聽到回復,那位女同學明顯的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自己說到了你的什么傷心事呢?”
話說,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是這樣富有想象力的嗎?南方無奈嘆息。
很快,公交車到站,南方笑著和那位女同學分別。
而也是在不久的新生晚會上,那位女同學才知道,原來當初她認識的那位學姐,竟然就是學校里大名鼎鼎的南方。
旁邊有新認識的同學給她科普華棟的名人堂。
“南方,性別女,外貌極美,氣質(zhì)清冷,成績優(yōu)異,學生會的名譽主席,同時深得各大老師和主任的寵愛。去年全國ZNBF數(shù)學競賽上,榮獲一等獎,實力不可小覷。不過背景不詳,但據(jù)傳言說她家絕對是c市的豪門大家。好友余安,蕭寒,何軒?!?p> 說到這,那位介紹的同學嘆息一口氣,感慨道,“看看別人家的孩子,自身優(yōu)秀,結(jié)識的朋友也是一等一的優(yōu)異?!?p> “余安,性別女,長相甜美,華棟中學各大晚會的御用主持人。和南方一樣,成績優(yōu)異,尤其擅長政史地,同時在學校社團里身兼數(shù)職。和上一屆學長何軒曾傳出緋聞。不過消息真不真實,我們還有待考證?!?p> 介紹到這,那位曾和南方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同學好奇的問道,“蕭寒和何軒又是誰啊,看你們說起他們的樣子,好像很厲害的感覺?!?p> 那位同學故作姿態(tài)的道,“他們呀,可是上一屆的天之驕子啊。說他們是那一屆的傳奇都不為過?!?p> 聽到這,那位女同學更加好奇了,“快說快說,他們怎么就傳奇了?”
“傳奇之一:長得帥。據(jù)華棟不官方統(tǒng)計,華棟中學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女生全都對蕭寒有所圖謀……咳咳,不對,應該是心有所屬?!?p> “傳奇之二:成績好。還記得我之前給你介紹南方時曾說到的ZNBF競賽嗎,南方是一等獎,而蕭寒是特等獎。”
“傳奇之三:身兼數(shù)職,但是對人極有禮貌,放在古代肯定是翩翩公子一枚。就連咱華棟的魔鬼主任艾先明都對他青睞有加?!?p> “何軒的成績雖然沒有蕭寒的那樣變態(tài),不過比起蕭寒也是很優(yōu)秀的角色。只不過我個人認為,他們的優(yōu)秀方式不一樣而已?!?p> 聽到這,那位女同學看著臺上正在主持的南方和余安感慨,“我這是什么運氣啊,坐個公交車都能碰到咱華棟的傳奇人物?!?p> 不過雖說感慨雖感慨,但那位女同學卻在不知不覺間把南方當成了自己學習的目標。而且當南方畢業(yè)后,那位女同學成功接檔南方,成為華棟下一屆的風云人物。
只不過這些事情南方自然是不知道的。
新生晚會結(jié)束后不久,南方就又接到了來自數(shù)學老師的問候。
“南方啊,不知道你對去年的ZNBF競賽感覺如何?”
南方仔細想了一下,認真道,“我覺得對我?guī)椭艽?。?p> 聽到這話,數(shù)學老師的心頓時落地了一半,“那你有沒有興趣再參加一次呢?”
南方微笑看著數(shù)學老師,“條件還和去年一樣嗎?”
數(shù)學老師笑得那是一個和藹可親,“這是自然的?!?p> 南方接過申請表,“好的。那既然如此,競賽我去了?!?p> 當下午和余安一起吃飯時,南方向她提及此事,余安微愣片刻,半晌后緩緩嘆了口氣,“我之前一直不同意你去,一來是因為太辛苦,二來是因為競爭壓力過大,但是你既然堅持,我還能說什么呢?”
南方知道,身為好友,余安從來沒有說過不支持她的任何話語,她只是有點擔心自己而已。
南方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安安,高中三年,我因有你而心安?!?p> 余安回她一個微笑,兩人所有的默契都被這一個笑容所包含。
長暮
話說,這幾天連讓你們收藏和評論的激情都沒有了,哭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