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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水怪大人

第六十五章 爹死了

我的水怪大人 野草的愛情 3629 2016-11-20 10:44:23

  蘭夢瑩被派去接她的丫鬟小蓮帶到了水清居,沒想到自己真的出來了,她真的太感謝花月落了。想起自己以前對她做的那些事,真的很抱歉,很內(nèi)疚。

  “蘭夫人,大人吩咐您以后就住在這兒。”

  小蓮接過她手中的包袱,公正的放在衣柜里。柜子里空空如也,看來花月落已經(jīng)搬到閣樓里了,這樣也對,她本就是該被人好好愛的。蘭夢瑩此刻的心很平靜,在別院的幾個月,她已經(jīng)想得很開了。

  “恩?!碧m夢瑩心悅的笑著,“花月落夫人呢?”

  從進來開始,沒有看見她的身影,但是自己想去感謝一下,以表示感謝。

  “花夫人,今天早上已經(jīng)和大人一起回人間了?!?p>  小蓮恭敬的回答蘭夢瑩。

  原來她已經(jīng)回村里去了,不知道村里想在怎么樣了,到這里一年多了,真的好想再見爹娘一面。

  人間,凌冰為花月落簡單的包扎好傷口,花月落執(zhí)意要繼續(xù)趕路,所以只好背著她繼續(xù)前行。

  “大人,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的。”

  我看見他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心里很不是滋味,是自己拖累了他,還讓他和自己一起去找爹。

  “沒事,你少說話吧,省點力氣?!?p>  凌冰有些喘氣,但是依舊沒有放下花月落,他不想再讓這個女人逞能了,到底是自己的女人,真的很心疼。

  我乖巧的點點頭同意,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不敢喘大氣,生怕給他造成困擾。

  一路走來,旁邊的尸體沒有減少,反而增加,普通百姓的尸體出現(xiàn)在我和凌冰的視線里。

  “那是村里的張大伯?!?p>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村里的人,我從凌冰的背上掙脫下來,快步走到張大伯的尸體旁。

  “既然張大伯在這里,那么我爹呢?”

  我的喉嚨里像是卡了一塊冰,久久吐出不下一句。爹他是不是也已經(jīng),死了?

  “月落?!?p>  凌冰此刻也找不到話來安慰她,看著她欲哭無淚的痛苦、絕望,凌冰欲言又止。

  “你別叫我,我們村每年都進貢給你們一個活生生的年輕貌美的女子,整整十八年了,村里一點事都沒有,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你同樣收了貢品,為何不做到你該做的事?!?p>  我?guī)缀跖叵?,對眼前的那個瀟灑的男人恨之入骨,真想自己永遠不認識他,怎么不在祭祀那天死去。

  凌冰無言以對,無法表達出對她的愧疚,對不起,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只是戰(zhàn)爭他們也無權干涉人間的事。

  “怎么?沒話說了是吧。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不是同樣幾條人命都救不了嗎?”

  我真的好后悔愛上這個言而無信的人。

  “對不起,我沒辦法干預人間的紛爭。”

  凌冰同樣很難過,如果可以,他何嘗不想保護好他們,只是他不能違背法則規(guī)定。

  “對不起?對不起又什么用?爹不見了,村里的人都死了。難道就是因為我還沒有滿十八歲就被祭祀,所受到的懲罰嗎?”

  我突然有些恨自己,當初千不該萬不該和爹分開,哪怕是逃走也好,也好過現(xiàn)在滿村都被殺。

  “月落,別這樣,不是你的錯。只是每個人的劫數(shù)不同,他們越想在亂世過的太平,越會適得其反,物極必反,這與你無關?!?p>  凌冰看著他一度的憤怒又一度的自責,內(nèi)心都要崩塌了,哪怕把所有的錯歸咎到自己的頭上,也好過讓她獨自一個人承受。

  “大人,求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爹,無論是死是活,都請你幫我找到他,好嗎?”

  我?guī)捉^望、崩潰的眼神,空洞無力的望著他,哪怕是能夠找到他的尸體,我也很安心。

  凌冰自然不會拒絕她的哀求,第一次看見她那么無助的樣子,刀絞般的疼痛席卷心頭。他將她拉進自己的溫柔里,冬日的風十分寒冷,仿佛刮走了她的溫度,雙手冰冷徹骨,蜷縮的身體瑟瑟發(fā)抖,她在害怕。凌冰又收緊了手臂的力度,想溫暖她那受傷的心。

  我在他的懷抱里,很舒服,很溫暖,爹爹還在等我,我一刻也不能耽擱,我堅持從他的懷里蹭起來。然后往更多村民尸體的地方拐去。

  一具具的尸體就這樣擺在面前,鮮血似乎已經(jīng)凝固變黑,應該是有好幾天了,他們都曾經(jīng)是安落村里的村民,人人安居樂業(yè),享受著戰(zhàn)爭亂世中的片刻安定,他們一定也知道戰(zhàn)火遲早會蔓延到這個渺小的村子。凌冰說的沒錯,我們每個人的命劫就是在死亡的邊緣掙扎,或者就是在做垂死掙扎。

  “對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們分頭找吧,這樣更快些?!?p>  我對他發(fā)泄了那么多,希望他不會怪我。

  “傻瓜,你是我最愛的夫人,我又豈會怪罪于你呢。只是你一個人可以嗎?你好好在這里歇息吧,我會幫你找到的?!?p>  凌冰很優(yōu)雅的勾了勾她的鼻子,有些擔憂她的腿。

  “沒事,我怎么可能不著急?你放心,我自己知道自己,不會強撐的?!蔽逸笭栆恍?,心里很開心。

  “那你自己小心點兒。”

  凌冰認真地囑咐花月落,他就知道他不會乖乖聽話。

  “恩,謝謝大人。”

  我知道他的擔憂,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事情,怎么可能安靜的做著,什么都不做。

  我和凌冰分頭往那堆尸體的東西方向背向而行。腳底每落下在一個地方,心里就緊張一分,沒有找到爹的尸體,說不定真是好事,

  凌冰同樣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他明白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幾率存活了。只是月落她真的承受得住嗎?凌冰的心里直打鼓。

  四處都沒有爹的身影,為什么現(xiàn)在了,還要和我開玩笑。我正全力的找尋他的影子,依舊未果。但是,我卻發(fā)現(xiàn)了蘭夢瑩的爹娘,他們都死了,緊緊地相擁而去,我從小就知道她的爹娘感情很好,從來都是和睦相處,沒有拌過一次嘴,我真的羨慕蘭夢瑩的同時,更羨慕她的爹娘,相濡以沫,相敬如賓。

  “伯父伯母,你們放心,蘭夢瑩現(xiàn)在還活著,我們會好好的活著,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好好的保護她,你們就放心吧?!?p>  我對著他們的尸體,像是在對他們做著最莊嚴的諾言,希望他們沒有遺憾和牽掛。

  我又繼續(xù)找尋著,仍舊沒有,我的心瞬間涼了一大半。

  凌冰依舊是這樣,他很奇怪為什么所有人的尸體都在這兒,而唯獨不見她的爹。他總覺得他不會出現(xiàn)在這堆人里面,于是便向旁邊的身材從里走去,果然,那里有一個長著黑色胡須的中年人,他是認得村里的人的,每年村里在那天做的祭祀,祈福他都在默默的看著,只是傾聽他們的心聲與訴求。所以他自然會記得村里每個人的樣子,身份。

  他還記得花月落祭祀前的那天,一個貌美的年輕姑娘憤恨的往自己的水里丟石頭,他很好奇,為何她會這般怨恨自己,他便悄悄的尾隨在她的身后,想要探個究竟,剛好他看見她與她爹在爭執(zhí),她淚流滿面的祈求她的爹能夠帶她走,可是她的爹狠狠心,拒絕了她,她被強行帶到了祭祀的典禮。

  后來才知道,她還未滿十八歲,她雖心有不甘,卻寧愿出賣自己也要保全村里人的安全,她真的令人刮目相看。讓人好想去探究她的內(nèi)心,保護她的楚楚可憐。

  只是這一次,他明明沒有錯,但是心里卻總是對花月落有些過意不去;他轉(zhuǎn)身走到花月落的身旁,盡管十分不想告訴她,但是她終有一天會知道。

  “你爹找到了?!?p>  凌冰淡淡的說著這句話,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往草叢里去。

  我被他抱到了那個中年男子面前,沒錯他是我爹,他的眼睛緊緊地閉著,嘴唇已經(jīng)沒有了血色,身體已經(jīng)僵硬了,胸口的血已經(jīng)變得很黑,凝結成了硬邦的血塊兒。

  “爹,你快起來看看女兒啊,女兒回來了,女兒并沒有死,爹,求求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啊,為什么?村里怎么會這樣?”

  我傷心欲絕,跪倒在爹的面前,強忍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齊齊的往下流,只覺得每一滴都滴落在我的心里,生疼,刺痛。

  我使勁的搖晃著爹的身體,始終不敢承認爹已經(jīng)死了,這就是事實。

  “爹,你騙我的,對嗎?我不相信你會像娘一樣,狠心的拋下我,你難道不愛女兒了嗎,你就不能等等女兒嗎?”

  “爹,對不起,是女兒的錯,女兒來晚了,連您最后一面也沒有見到,求求您了,女兒知道錯了,爹你快起來啊,醒醒啊。不要再嚇唬女兒啦。”

  我終于還是失去了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自己都覺得好笑,命運的繩索,終將讓我孤獨一人。

  “為什么死的不是我,為什么讓我孤獨的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我自嘲自語。

  凌冰看見花月落痛苦的樣子,錐心的疼,哭的沒有了力氣,瘦弱的身體隨時都會倒下,不忍心再讓她這樣下去。

  “好了,月落,你還有我啊。我會永遠陪著你?!?p>  凌冰想要安慰她,心疼她的痛苦,揪心她的身體。

  “大人,你能幫我把這些村民埋在一起嗎?”

  我無力的抬著淚眸,身體早已麻木,沒有了知覺,凌冰說的沒錯,現(xiàn)在我真的只有他了。

  “恩,那你爹?”凌冰知道花月落的用意。

  “也和他們一起吧,我不希望我爹在另一個世界里那么孤獨,他生前就和他們在一起,現(xiàn)在我希望他仍然能夠開心?!?p>  我的心在滴血,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么,我想爹爹他會理解我的。

  “好?!?p>  說完,凌冰再一次將自己的右手做了一個打出去的動作,地面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然后掌心向上微抬,地上所有的所有人都被抬起,包括我爹;凌冰雙手合在一起,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大坑的上面,隨著他的手向下時,他們也掉落在了坑中。他又閉眼,張開雙手,像是在凝聚氣,周圍的泥土瞬間升起,撒落在大坑上,一座巨大的墳墓就這樣真切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驚訝之余,跪倒在地上,對著那座沒有墓碑的墳,虔誠的磕了三個響頭。

  “爹,你放心吧,女兒會過得很好,不會讓您擔心,女兒會照顧好自己,您在那邊要過得快樂些,村子的人都在,您不會孤單的?!?p>  我對爹的話,更像是在安慰自己,默默地被迫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

  “爹,我先走了,我會常來看您的,還有村里的人,月落同樣不會忘記?!?p>  我磕完頭,說完這些話,然后起來,不知道是膝蓋的疼讓我疼到不能支撐,還是這已經(jīng)是自己的極限,一頭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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