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膝和謝銣兩個人回家的路上,謝銣對著沈膝:“你的身手還是那么好??!”
“你也不賴。對了,我明天要早起,我自己打車過去,你可以多睡一會兒。”
“多早?我起不來?”
沈膝打著方向燈,穿過這個橋就到小區(qū)。了:“四點鐘,我三點半起床。對了,你們公司如果實習生第一名是做什么工作?教官說最早的能夠完成任務(wù)的那個人能夠選擇最好的工作,那這個最好的工作是什么?”
停了車,兩個人下車,謝銣去按電梯開關(guān)。
沈膝拎著包跟上去:“三七?”
謝銣有些生氣:“老頭子的秘書室打下手。那里是能夠接觸公司最多機密的地方,也是很容易留下來的地方。一般到了那里的人除非犯了大錯,否則就不會走?!?p> 謝銣拉著沈膝進了電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分到我這里來,至少我們兩個在一起能夠互相照應(yīng)些?!?p> 沈膝點點頭:“去你身邊大概是前多少?”
謝銣無奈地搖頭:“我也不清楚。所以我還是想直接提出來,否則我怕。”
沈膝吻住她接下來的話,兩個人在電梯里糾纏在一起,不知道監(jiān)控室的保安大叔們有什么感想。
回到家,沈膝放下包去做飯,謝銣躺在沙發(fā)上:“今晚吃什么?”
“海鮮焗飯,簡單的吃吃吧?!?p> “好,那我先去收衣服。”
“好?!鄙蛳タ戳丝幢恚呀?jīng)快要九點了。
沈承和謝沐謝盼一起吃了午飯才把他們送走,下午自己又睡了一會兒,在房間待了一會兒直到八點一刻才從酒店出發(fā)去Books。
Books離這里有點遠,在北邊的山腳下的一條河旁邊,是他們大學(xué)的時候常去的地方。主要是大哥經(jīng)常會在那里聚聚一兩個朋友帶著三兄弟去見世面,自從畢業(yè)之后似乎大家就再也沒聚過了。
的車大約花了三十分鐘的時間才到,司機下車想幫沈承把輪椅支好,沈承已經(jīng)自己把輪椅支好,自己拄著拐杖坐進輪椅里,下了車的司機尷尬地站在原地,沈承向他道謝,轉(zhuǎn)動輪椅進了店。
司機師傅站在原地感覺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走了。
剛進門就有侍者過來推輪椅被沈承拒絕,問清楚大哥所在的房間,自己坐電梯上去。
Books一共有五層,每層只有三個包廂,五層和三層有陽臺可以看河景。蔣清一向喜歡五層的風景,在高處看河別有一番滋味。
開門的那一剎那,沈承以為自己看錯了,二哥和大哥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在開門的一剎那消散,空中殘余的那一點硝煙的味道被沈承捕捉,二哥見是他,放松語調(diào):“你來了?!?p> 沈承駛著輪椅進門:“大哥二哥。”
兩個不同的聲音響起,一聲柔和些,一聲嚴肅些。
沈承把輪椅停在茶幾沒有沙發(fā)的那一面,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果,王清把果盤向這邊推了一點,沈承向他報以微笑。
沈承看向?qū)γ娴拇蟾纾€是老樣子,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里那一抹威嚴不容侵犯,真不知道二哥又怎么惹到大哥了。
“好久不見大哥。”
“嗯,你最近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在家里很好,就是老爸老媽會催著結(jié)婚的事情,大哥這么豐神俊朗一定不用愁吧?”
王清笑著接話:“那是自然,大哥在學(xué)校的時候倒追的女生就數(shù)不勝數(shù),婚姻大事自然也是不用丑的。不像我們,知音難求?!?p> 蔣清晃了晃手里的紅酒:“你若是急著結(jié)婚,作為大哥我自然是能夠幫得上忙的?!?p> 王清一個眼神斜飛過去,蔣清放下手中的紅酒,來到沈承輪椅前半跪著,用手摸了摸那只斷腿:“疼嗎?”
“疼過了,打了麻藥,本來以為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還是用了麻藥,有些丟人。”
“不丟人,你是救人的英雄,怎么會丟人。”沈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蔣清今天的話語當中有一種別樣的溫柔。
正尷尬地看著半蹲著的蔣清,門突然被沖開,沒錯,是沖開,來人一進門就是一句粗話:“臥槽,沈承你小子是做什么去了,怎么半條腿沒了?”
沈承大笑:“驚喜吧?昨天說好的驚喜呀。”
那人就是卞落,和沈承通電話的那個。卞落走到蔣清旁邊也摸著那條突然斷了的腿:“臥槽,你為了給我一個驚喜真是連命都豁出去啦!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啊?為情?不會是因為我不喜歡你,你就站在馬路中間被車撞吧?”
沈承推開卞落:“被車撞是真的,可是為了你是假的?!?p> 卞落指著他抖手:“你居然背著我在外面有男人!”
本來以為搞笑的場面不知為何有些冷場,卞落看著一言不發(fā)的大哥二哥,沈承打圓場:“大哥今天來請我們喝酒的?可我還沒吃飯,能先吃飯再喝酒嗎?”
蔣清按了個號碼,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就有人把菜送上來。
卞落看的直流口水:“還是大哥知道疼人,我可是好久都沒有減肥了?”
沈承脫口而出:“為了班花?”
卞落氣憤地推了推沈承:“?;ǎ ?p> 沈承無奈,蔣清已經(jīng)落座,卞落也一蹦一跳地走過去啃雞翅,沈承正要動作,輪椅突然動了起來,不用說肯定是二哥,回頭道謝。
王清溫和地問:“你應(yīng)該吃點墊肚子?!?p> 卞落含著雞翅咬字不清:“吃了晚飯過來怎么坑大哥?”
蔣清微微抬手,卞落立刻舉雞翅投降。
四個人有說有笑,說著大學(xué)時做得慫事,一頓飯吃到凌晨才罷休。
王清問沈承:“你最近一直住酒店?”
“嗯,應(yīng)該還會多住一陣子,陪陪妹妹。”
“住酒店方便嗎?”王清望著沈承發(fā)出邀請,“要不要來我家???”
沈承剛想推說不好,蔣清接口:“你家有妹妹不方便,來我這里吧。我最近搬出來了,你今晚就過去。我明天有事出去最近不回家,你一個人住很方便。”
沈承對于大哥的這種命令式的語言真的是無法拒絕。
王清沒有說話,卞落點點頭:“住酒店能提供三餐,大哥你家能提供三餐嗎?”
蔣清輕飄飄地抬眼看著卞落,卞落立刻拍手:“無論有沒有三餐,住家里總是比外面好的?!?p> 蔣清點點頭:“那就這么定了?!?p> 沈承默默地放下酒杯,似乎還沒有經(jīng)過本人同意吧!
蔣清看著沈承:“你今晚可以穿我的衣服?!?p> 王清笑了笑:“最近這么冷的天,小心感冒?!?p> 沈承覺得無奈:“其實這個酒店是我另外一個妹妹幫我訂的,不用麻煩大家?!?p> “省錢是應(yīng)該的?!笔Y清默默說完這句話,卞落叼著個雞翅看了一桌子的菜和酒,對蔣清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力甚是佩服!
沈承表示無奈,一般大哥做出的決定都難改變,算了,就當為自家妹妹省錢吧。沈承心想,其實自己也是付的起房錢的。
摸摸鼻子,一群人準備散了,四個人放下酒杯,蔣清讓人把車子開到門口送其他兩個人回家,自己則推著沈承的輪椅下樓,一路上,沈承第一次覺得這樣跟窩囊。
到了樓下,送走二哥和卞落,蔣清突然打橫抱起沈承,沈承整個人吃驚反射性地反抗,蔣清把他抱得更緊,可沈承的力氣也不小,一個使力,蔣清手一松,沈承整個人趴在地上,蔣清皺眉,讓人把輪椅放過來:“我在車上等你。”
沈承一個人趴在地上,感覺整個臉都紅透了,本以為遇見謝銣那樣的人這輩子已經(jīng)把臉皮練到極致了,沒有想到世間磨難千種,自己真的是太嫩了!大概人都被蔣清支走了,這里正好是偏門沒有什么人,只有不遠處熄了燈的車子。
沈承自己爬起來,其實他只有左腿受傷截肢,右腿還是能夠動的,只是他不能夠一直使用右腿,去年查出來他的右腿有靜脈曲張的苗頭,不得已只能使用輪椅,極少的情況下才用拐杖,今天恰巧也沒有隨身攜帶。
更讓沈承在意的是一個大男人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語言被人抱才能下車,這讓他有些不能接受,無論何時,他也有自己的驕傲,他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也依然可以活的很好。
把輪椅固定住,用上身撐住下身,坐上輪椅,放了手剎,再向蔣清的車行過去。在他過去的那一刻,車燈亮了。
沈承默默上車,收好輪椅,沒有說話,等著車開。蔣清一直在看報紙,沒有理會,司機沒有問,直接開車走人。沈承一個人收拾著自己的輪椅,真是尷尬。
沈膝洗完碗,謝銣從浴室出來:“洗澡吧,剩下的我來?!?p> “沒事,沒有多少,你今天洗澡有些快?!?p> “還好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期待明天是一個好天氣。”
謝銣擼袖子要去接沈膝手里的活,沈膝直起腰說:“好啦?!?p> 謝銣指著沈膝的衣服:“快脫衣服,我要洗衣服,你去洗澡吧?!?p> 沈膝無語地看著她:“不是洗衣機洗嗎?什么時候你洗了?”
謝銣笑嘻嘻地看著她:“洗衣機怎么能夠替代我呢!”
沈膝越過她向浴室走過去,謝銣亦步亦趨地跟著,一邊還念叨著她和洗衣機的區(qū)別。
沈膝笑著回頭:“三七?去幫我拿一下睡衣好不好?”
謝銣兩眼放光:“榮幸之至!”說完一蹦一跳的跑去臥室,前腳剛踏進臥室的門就聽到浴室的嘩啦啦的流水聲,心里更加心猿意馬,東翻西找的找不到沈膝的睡衣,謝銣覺得頭上直冒汗,要去浴室問沈膝把睡衣放哪里了,沈膝施施然地走出來:“我洗好了,我把衣服也洗了,你等一會兒記得曬一下!”
說完腳步輕快地去睡覺,留下原地在墻上撓爪子的謝銣。
半夜起床,沈膝有些習以為常了,只是突然醒來,卻能夠聞到一股早飯香,再看看身邊,早已沒有了謝銣的身影,心里泛甜。
餐廳里,謝銣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喝粥了,招手叫她:“別給冷了,快過來吃!吃完我送你去公司?!?p> 沈膝點點頭。
半夜的集訓(xùn),估計來之前大家都喝了咖啡,一個個精神頭都還不錯,為了不給謝銣添麻煩,沈膝大約十名開外,大約早上八點多鐘才合格,合格就能夠去上面的一層樓領(lǐng)門禁卡。
沈膝看了眼地點,五十層,會議室。這是什么科?
拿了門禁卡出來坐電梯上五十樓報道,看了一眼三十四層的按鈕,想了想,按了下去。
電梯在三十四層停下,沒有人進也沒有人出,沈膝迅速地掃了一眼,電梯門就緩緩關(guān)上。一直到第五十樓。
原來會議室的工作人員就是把每次會議的房間開會前準備打印復(fù)印的文秘人員,這層樓職工兩個人,一個是專門負責開門關(guān)門的,一個就是沈膝。
沈膝覺得如果這不是一個玩笑的話就是針對她本人的惡意警告,畢竟這明里看的好像位高權(quán)大,但凡出事就是沈膝這里出的事。冷笑了一聲,這么明顯的想要趕她走嗎?偏不能讓某些人如愿,把謝銣的辦公室安放在三十四樓就已經(jīng)讓沈膝有些惱火,怎么會有本公司的公子小姐受這樣的委屈!她替謝銣不值。
一天都泡在五十樓,查看了各個會議室的規(guī)模大小以及適合的會議,還有每個角落的監(jiān)視器,以及門鎖都完好。打印器材和打印紙張都是備足了的。
和開關(guān)門的阿姨商量好時間和具體的使用登記情況,一整天忙下來,把最基本的會議室使用規(guī)則了解清楚,謝銣已經(jīng)跟在她的后面喊餓了。
沈膝笑:“好啦,沒看到我在辦正事!”
謝銣坐在一旁的靠椅上:“如果能有一個搖椅就好了,好久沒有感受過那種坐在搖搖椅上的感覺了,啊想想就覺得舒服!唉!沈膝我們在家里放一張椅子吧,可以搖的那種!”
“隨便你。對了,明天是不是又什么會議?”
“董事例會?!敝x銣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不再玩笑,“我打算明天把我們做的方案提出來,你覺得呢?”
沈膝沒有說話,想了想:“你覺得成功通過的把握有多大?”
“不確定,誰知道那群老鬼是怎么想的。不管,既然做了,就努力去促成就可以了?!?p> “無論如何加油!”
謝銣閉著眼睛瞎點頭。
沈膝無奈,兩個人正常去超市買菜做飯睡覺。
睡覺前,沈膝把謝銣明天的正裝拿出來熨熨,心里總是忽上忽下,有些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做早餐,去叫謝銣,她站在鏡子前,一張臉嚴肅的一個皺紋都沒有。
沈膝走過去,從后面抱住謝銣:“不要緊,你后面還有我!”
謝銣笑:“我只是在想,我是笑好看些還是嚴肅點比較能唬住那群老人家?!?p> 沈膝抬頭看鏡子里面的兩個人,嘴角不自覺的就彎了……
沈膝提前到了公司。謝銣跟著她一起,她還要去辦公室再看一遍資料才去,兩人分開前,沈膝對謝銣比了一個V字,謝銣回了一個,兩個人笑著分開了。
沈膝把早上要用的會議室準備了一下,所有東西到位,就等待使用。剛把門鎖上,一個人走過來,熟人,季節(jié)。
沈膝淡淡的,雖然不知道那天的事情,宿舍的其他兩個人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心里總歸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現(xiàn)在還有一個人正大光明地出現(xiàn)在謝氏,沈膝不想多想也不行。
季節(jié)的微笑中多了些成熟的意蘊:“Hi,膝蓋,這么巧你在這里工作?我以為你回家去了!”
“機緣巧合?!?p> 季節(jié)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就直接把手里的資料晃了晃:“復(fù)印室在哪兒?我可以借用一下嗎?”
“你身后右手邊第二張門?!?p> “謝謝?!奔竟?jié)轉(zhuǎn)身要去,又回頭有些尷尬,“膝蓋,我不是太會用復(fù)印機,你可以幫幫我嗎?”
季節(jié)在沈膝的記憶里雖然一直很安靜是宿舍的調(diào)節(jié)器,但畢竟相處的時間有限,也不可能太互相了解。出于工作,這似乎應(yīng)該是自己職能范圍之外,但就認識來說,應(yīng)該幫忙。
跟著季節(jié)去復(fù)印室,教會她怎么使用,季節(jié)一個電話就出去了,擺擺手臉上很是抱歉的讓沈膝幫她看一下。
沈膝覺得這個時候應(yīng)該關(guān)了機器和她一起出去,但機器已經(jīng)運作,現(xiàn)在停下,沈膝皺眉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一會兒,紙張就停止運行,復(fù)印完成。
沈膝走出去,對著打電話的季節(jié)示意已經(jīng)完成,就徑自離開。
季節(jié)掛了電話進了復(fù)印室,抱著復(fù)印好的資料去沈膝剛剛準備好的會議室。
董事陸陸續(xù)續(xù)到來,沈膝貼心安排。
等到會議開始,她退出門,正對著她的謝銣向她會心一笑。
沈膝關(guān)了門。
不知過了多久,沈膝靠在對面的走廊上,聽見開門的聲音,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將她喚進去。沈膝皺眉,出什么事了?
進去會議室,季節(jié)也在。而最上面的董事長,謝銣的父親臉色不善,看了一眼沈膝,示意謝沐。
謝沐點點頭,站起來問沈膝:“這里的文件是你打印的?”
沈膝回答:“是我?guī)椭拘〗銖?fù)印的?!?p> 謝沐皺眉:“你有沒有碰這些資料?”
沈膝皺眉看了眼他手中的那張紙,是之前和謝銣一起做得那個工廠的營業(yè)額的表,上面的總數(shù)字被修改了。
沈膝看了一眼謝銣,謝銣冷冷地看著季節(jié),沈膝明白了,對謝沐說:“有什么問題似乎不應(yīng)該問我,負責復(fù)印的季小姐沒有交代嗎?”
謝謙勍看了過來,沈膝直視:“公司自然有公司的規(guī)程,相信不會偏私?!?p> 謝銣站起來:“我這里有備份,我可以直接PPT展示給各位看?!?p> “這個項目我不同意?!敝x謙勍一動不動。
謝銣看著他:“這個項目帶來的后期效應(yīng)”
“只要我在一天,謝氏還輪不到你做主?!?p> 謝銣一下子愣在原地,冷笑著不說話。
沈膝覺得內(nèi)心很憤怒,就像是自己珍之貴之舍不得拿出手給別人看的東西一下子暴露在別人的眼光之下,那群人嘲諷詆毀,說她的寶貝不值一文。沈膝從來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當場冷笑:“既然不同意又何必興師動眾的討論,不如直接把公司賣了來的劃算。”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似乎從來沒有人敢對董事長說這樣的話。
謝謙勍笑,對著沈膝,就像是對著無知小兒那種不屑的笑。
沈膝依舊站在原地看著謝謙勍,沒有一絲猶豫,憤怒被完好的壓下,眼里有的只有沉靜下來之后的冷靜和,警告。像是獅子對著闖入自己領(lǐng)地的一種獸性的警告。謝謙勍那一瞬間有點受到威脅的感覺,這在他這么多年的生涯中很少見。
謝沐皺眉,該不該說話?
謝銣抬起頭,微笑,看著沈膝,那樣強大的保護欲能夠感受到,即使不得不承認剛剛有些失落。她抬眼看著謝謙勍:“這個案子既然董事會沒有辦法通過就算了,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案子,既然沒有通過,我想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先走了?!?p> 謝謙勍皺眉,心中的憤怒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壓下的,但卻不得不開頭:“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沈膝,你要不要?”
帶著些挑釁,帶著點肯定:“如果你沒有辦法做到我說的這件事,你就必須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任?!?p> 謝謙勍看著謝銣拉著沈膝往外走的手,眉頭不再緊皺,但眼中的陰郁卻重了起來。
沈膝拉住向外走的謝銣,回頭:“好?!?p> 謝謙勍點頭,招招手讓旁邊的助理把一張紙拿上來:“這是我們公司想要在歐洲舉行一次首發(fā),所有的信息都在這張紙上,半個月后我希望能夠看到成果,公司的人力資源有限,希望你不要讓我們所有董事失望?!?p> 沈膝擋在謝銣面前,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現(xiàn)在這個人的憤怒,但她不能退后,如果退后了,就等于向他示弱,這是沈膝絕對不允許自己做得。她要保護謝銣就必須強大,就必須能夠為她在這里向她的父親顯示她謝銣即使不在他謝謙勍的手下長大也一樣可以做他優(yōu)秀的孩子,他不可以也不能夠隨便輕賤謝銣,尤其是她沈膝的謝銣。
沈膝接過謝沐遞過來的那張A4紙,眼里的光芒有一瞬讓謝謙勍覺得自己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沈膝拉著謝銣離開這里,乘著觀光電梯直接下去。
謝銣的手依舊拉著沈膝,一言不發(fā)。
沈膝輕嘆,低頭,輕輕地吻上去,像是不經(jīng)意的打擾,又帶著安慰的愧疚,謝銣卻是直接咬了上去,兩個人就這樣在電梯里一個生著氣,一個極盡溫柔的討好。
謝銣放開沈膝,兩個人都有點喘:“看你以后還怎么逞能。”
沈膝笑:“這件事情你不覺得我們占了很大的便宜嗎?”
謝銣又舔了一下沈膝的嘴角:“你呀!”
兩個人在商業(yè)圈逛了吃,吃了逛,完了打電話給李欣,以請他吃飯為由將對方引誘出來。
李欣直覺不應(yīng)該來,但是因為某兩只拋出的誘餌實在是很具有誘惑力,就樂呵呵的打車過來,走進餐廳看到兩個人坐在那里向他打招呼的一瞬間,李欣心想糟糕了,被賣了。
準備逃跑的李欣被沈膝手上的一張票給召喚回去,陰著整張臉問:“兩位大姐,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謝銣挑眉:“當然是好事,要不然怎么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你呢!”
沈膝把機票遞過去:“走,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我們?nèi)ズ商m吧!”
李欣感覺自己真的是在風中凌亂。尤其是半夜坐上去荷蘭的飛機時,更是感覺身邊的兩個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