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納蘭倩回過頭,咬著牙狠狠的盯著王三。
“嘿嘿——”王三得意洋洋,指著陳子凌,“這小子燒了小的大半個腦袋,我想讓三小姐替小的做主,殺了他!”
王三對于陳子凌在望海樓羞辱他一事還耿耿于懷,他摸了摸自己半邊光禿禿的腦袋,陳子凌已是御草堂的雜役,正好借用三小姐納蘭倩的手殺了他,這樣御草堂的主子也怪罪不得了。
“殺——他?”納蘭倩猶豫了,望向陳子凌,發(fā)現(xiàn)他還是一臉無相干的依在門框上。想到自己被王三這個小人威脅,還不是因為帶陳子凌去羈監(jiān)司才會導(dǎo)致的,心中不免生氣。
“哼!本小姐答應(yīng)你!”
納蘭倩說著話,眼睛偷偷的注意著陳子凌,看看他是否有反應(yīng)。隨即伸手就要去奪王三手里的面巾。
王三一收,止手道:“且慢,三小姐。小的話還沒有說完呢?!?p> “哼!”
納蘭倩收下手,怒道:“說!”
王三縮了縮脖子,瞄著納蘭倩的胸口,眼里都快要流出口水來了,“三小姐還要陪小的……嘿嘿——睡一晚?!?p> “你無恥!”納蘭倩快氣炸了,氣得渾身發(fā)抖,抬手就要扇王三,被其一手擋住。
“大膽狗奴才!讓我太子哥哥知道你這樣,他會將你千刀萬剮的!”
王三哈哈一笑,揚了揚手里的面巾,“不,他不會的。他要是知道了三小姐帶外人去奪了盲僧的龍勢,我相信,他會三小姐的看法會跟小的一樣的,嘿嘿——”
“你——”納蘭倩氣得眼淚都掉下來了,想她堂堂一個大小姐,竟然還要受到一個下三濫的下人威脅。她知道她的太子哥哥對于龍勢是多么重視,雖然她不懂什么是龍勢,但是據(jù)說盲僧身上的龍勢可以提升境界,自從太子堯啟瑞加入天劍閣后,一心癡迷修境,而且還多次去尋見盲僧,由此可以想象堯啟瑞對龍勢的重視程度。
“好!”陳子凌站直了身子,對王三說道:“我替三小姐應(yīng)了你!”
“陳子凌,你說什么!”
納蘭倩一臉震驚,讓她死她都不會答應(yīng)王三的無恥要求。
“哼哼——你個小小的雜役,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等死吧你!”王三哼哼一聲,心想陳子凌這個雜役,倒是比刁蠻的納蘭倩懂事多了。
納蘭倩走到陳子凌面前,“你又不是我爹我娘,你憑什么替我做主!大不了讓太子哥哥和我爹他們討厭我好了,嗚——”
看到陳子凌還一臉木訥,委屈的她忍不住輕輕抽泣起來。
陳子凌則渡步到王三面前,“王三,你的條件實在是太荒唐了,而且殺我何必借用三小姐之手,不如,我們打一架,我贏了,面巾給我……”
“啊呸!”王三打斷陳子凌的話,“你還想贏老子?天大的笑話,好好好!打就打,那老子要是贏了呢?”
陳子凌原本微皺的劍眉舒緩開來,“你在武臺上可以光明正大的打死我!然后三小姐自然會依你的條件的!”
“住口!”納蘭倩似乎沒法領(lǐng)會到陳子凌的意圖,“陳子凌,我沒有你這個朋友!”
說完,她提起裙擺,一個人徑直離開了。
王三摸了摸下巴,陳子凌這小子也太傻了吧。主動送死?那也正好,有他在,多一個人知道未必是好事,這家伙現(xiàn)在居然不怕死的要和自己挑戰(zhàn),隨即抬頭陰笑道:“好,日落之時,你小子給我滾到天壇上來,讓爺好生調(diào)教你?!?p> 王三撂下狠話,笑著離開了。
對于王三這種陰險的小人,根本不用放在眼里。兩人走后,留下陳子凌一人,他在屋內(nèi)將驚影劍藏好。去天壇比武,呵呵,不過是光明正大去取其命而已。
……
傍晚,日剛落之時,御草堂外出尋藥的弟子也都回來了。幾個女弟子過來尋找陳子凌。
“陳子凌,聽說你要和天劍閣的弟子決斗啦?”一個女弟子問陳子凌。
“還是在天壇之上,跟二主子申請的?”
……
五六個御草堂的女弟子圍著陳子凌,甚是好奇。
陳子凌不知道的是王三一回到天劍閣,就向太子堯啟瑞申請了同門比武試招,因為早上一事,龍勢被人奪走,太子正悶悶不樂,無處發(fā)泄呢。王三提出要和陳子凌決斗,激起了太子好武的性格,他對陳子凌持懷疑態(tài)度,在他眼里,陳子凌是個沒有境界的普通人,怎么敢挑戰(zhàn)有著虛無之境的王三呢,他倒要看看陳子凌是如何以無境界之軀打敗王三的。
在太子的主事支持下,王三讓手下幾個弟子一齊起哄鬧事,將與御草堂的雜役決斗一事在與天門內(nèi)日未落山之時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王三還特意向太子堯啟瑞申請了在天壇試武,一般只有與外門的高手比試過招才有資格登上天壇比試的。
與天門內(nèi)同門之間的試武雖然時而有之,但大多都是在私底下的訓(xùn)練場進(jìn)行的,像這樣大張旗鼓的在天壇比武,可是頭一遭。
王三領(lǐng)著天劍閣的弟子早早就來到了天壇周圍,他自從以雜役的身份入門天劍閣后,憑著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功夫深得太子寵愛,私底下擠兌同門的師兄弟,現(xiàn)在他領(lǐng)著的天劍閣弟子,全是那些受他蠱惑圍在他身邊的小師弟。
此時日頭剛落下山脊,太陽只露出一小半邊,王三舉著劍站在與天門正前的天壇上,洋洋得意。
“王師兄,御草堂那雜役怕是不敢來了吧?”
“哈哈——我看是,聽說那雜役好生蠻橫,王師兄可要好好教訓(xùn)他一番,讓他知道我與天門天劍閣不是好惹的!”
“就是,就是,支持王師兄!”
……
天劍閣一眾師弟替王三打氣叫囂著。
陳子凌出現(xiàn)了。
他只有一個人,沒有負(fù)劍,只拿了一柄掃把。
眾人一看,哈哈大笑。
“小雜役,你這是在羞辱我還是對你生命的不珍重?”王三看到陳子凌持一柄掃把出現(xiàn),用劍指了指他手上的掃把。
“你說的沒錯!”陳子凌往地上掃了一把,揚起一陣灰塵,掃向天劍閣的弟子,“我在羞辱你!”
那群天劍閣的弟子被陳子凌掃了一臉灰,但又動手不得,只得將教訓(xùn)陳子凌的希望寄托在王三身上。
一個個怒道,“王師兄,給這小雜役一個教訓(xùn)!”
“對,腿給他打折了,讓他掃地!”
“不過是個雜役而已,哎——聽說御草堂的女子正在前來觀戰(zhàn)的路上。要是我替王師兄上去教訓(xùn)御草堂的雜役,該多好!”
“呵呵——我看你是要在御草堂的女弟子們面前出風(fēng)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