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嘿嘿的指了指自己說道“大家不敢說,不過還是稍微知道一些數(shù)術(shù)的?!?p> 李綱看著姜德指著自己,先是一愣,然后揮手笑道“小郎君開玩笑了,這樣的題目小郎君恐怕答都答不來吧,如何能出呢?”
姜德也不惱,而是等李綱笑完,李綱看姜德毫不動搖的看著自己,不禁有些懷疑的問道“難道真的是小郎君你出的?”
姜德指著地板說道“瓊樓掛著的一百道題目,我出了大概八十多道吧。不巧,李公子抽到的正是我出的?!?p> 李綱還是不相信的吸了口氣說道“這不可能啊...難道小郎君從出生便學數(shù)術(shù)不成?”
姜德張口說道“如七層為甲盞燈,六層為二甲,其余分為四、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甲,相加為一百二十七甲,共計三百八十一盞燈,除之得甲為三盞,不知道我算的對不對?”
說完,姜德看向李綱,李綱張大著嘴巴,半天合不攏,他沒想到姜德居然真的這樣簡單的就答出此題了。
姜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美酒美食在前,可不要辜負了良辰美景,其實這樣的題目,這樓內(nèi)短時間可答出來的最少也有一手之數(shù)?!?p> 李綱刷的一聲站起來說道“怎么可能?難道你們瓊樓有某位數(shù)術(shù)大家隱居與此?”
姜德?lián)u搖頭說道“這倒是沒有,只不過我讀過一些隱世的數(shù)術(shù)書籍,又傳給了我?guī)讉€師弟,我們這幾人答這樣的數(shù)題,不過信手拈來罷了?!?p> 李綱咋咋稱奇,又喝了口酒,拿著筷子吃了幾口菜,又嘆道”小郎君這里的菜肴也是美味啊...那數(shù)術(shù)題目在小郎君眼中真的如此容易?”
姜德也飲了一杯說道“李公子,可對數(shù)術(shù)有興趣?如有興趣,我們大可暢談一番?!?p> 李綱立刻點頭說道“那是最好不過的了?!?p> 姜德看著李綱,微微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年紀太小,也沒有什么權(quán)勢或者家世,此次也不過和李綱結(jié)個善緣,希望日后能用的上罷了。
姜德便給李綱簡單的說起了設(shè)方程和解方程的方法,二人一個說的認真,一個聽得仔細,岳和中途來了幾次,看到姜德和一個青年相談甚歡,也不敢打攪,不知不覺便到了天黑。
等店小二開始點燈,李綱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晚上,而酒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上了茶水。
這也是岳和偷偷讓人換的,否則要是一直喝高度酒,別說李綱和還未完全長大的姜德,就是張飛在這,也該倒了。
“哈哈,真的是不知不覺啊,今日和小郎君一敘,真的是受益良多,小郎君才思敏捷,等他日必然金榜題名,不像愚兄,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中?!崩罹V有些感嘆的說道,一下午的交談,他已經(jīng)把姜德當做同齡人看待,和姜德以兄弟相稱,畢竟他此時吃姜德的,喝姜德的,要把姜德叫做侄兒也說不出口啊。
姜德問道“怎么?李兄要去開封趕考?”
李綱拱拱手說道“正是,愚兄本是常州無錫人,準備前往開封趕考,只是大考是明年,時間還多,便游學四周,可不知不覺,距離大考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我也要趕去開封溫書備考了?!?p> 姜德哦了一聲,有些遺憾的說道“原來如此..但也不急于一時嘛,不如與我回家,多待上幾日,也讓我盡地主之誼?!?p> 李綱一想,覺得和姜德嘆了一下午便受益匪淺,這數(shù)術(shù)雖然不是大道,但日后無論為官做事都是要用上的,便答應(yīng)了下來,等姜德把李綱介紹給眾人時,眾人得知李綱是一位要去趕考的書生,又看姜德對李綱極為尊重,便也都對李綱禮讓三分。
姜德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慢慢規(guī)律了起來,上午習文,下午練武,晚上給岳飛等人上課,只是聽課的人多了一個李綱,而李綱在三家村的日子里,發(fā)現(xiàn)姜德簡直充滿了神秘色彩,從村民口子,李綱已經(jīng)知道姜德是突然一日出現(xiàn)的,雖然普通村民都不知道姜德的具體來歷,但都說姜德來歷不凡,不是普通人。
而李綱每天晚上聽姜德上的課,一開始還覺得一個少年郎,能說什么東西,最多只是數(shù)術(shù)方面罷了。只是好奇,可是只是聽了一次,便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看了姜德全部都是奇思妙想,不管是那數(shù)術(shù)還是姜德說的叫做物理的新學問,或者談史說古,姜德的觀點都極為奇特,和李綱原來學的東西完全不一樣,更讓李綱吃驚的是,姜德等人下午都在習武,這讓李綱根本無法理解,李綱勸說了好幾次,希望姜德能專心學文,認為以姜德的資質(zhì),日后必然可以金榜題名,姜德只是搖頭稱謝,卻完全不改,姜德當然知道在宋朝只有士大夫才可以真正的掌握權(quán)力,但姜德實在沒有時間慢慢當一個權(quán)臣了。
李綱看怎么說也沒用,也只能嘆息不已,最后只能安慰自己說姜德日后如能為成名隱士,著書立作,也是一段佳話,別說沒可能,反正李綱覺得姜德就是明天就寫出一本書來,自己也是信的。
而且李綱發(fā)現(xiàn)三家村除了姜德這個怪胎外,還藏龍臥虎,那個周同老先生看起來像是一個書生,但當他射起箭來,簡直是李廣在世,而那個喜歡拿著葫蘆喝酒的陳廣,那桿大槍,李綱自己也試了試,根本就拿不動啊!天知道這個粗老漢是如何能把這樣的一桿大槍舞的水泄不通的。
更讓李綱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宜家油坊和瓊樓美酒了,李綱每次看到豆油、美酒運出去,無數(shù)銅錢運進三家村都在懷疑三家村真的不是一個土匪窩嗎?怎么這錢賺的比搶錢還快,李綱好幾次都想問問自己是否也可以做這豆油生意,畢竟這是正當買賣,李家也是缺錢的啊,否則也不需要連個書童都不帶的游學了。
但在三家村并不是所有的事情李綱都喜歡,比如李綱就很討厭姜德喜好奢靡的性格,比如姜德等人拿著上好的紙張如廁這件事情,被李綱看到時,要不是看著姜德等人練武覺得可能打不過,李綱一定要好好教訓姜德一頓,當然,當李綱被姜德逼著也用過一次衛(wèi)生紙后,李綱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墮落了。
讓李綱墮落的東西還有很多,比如那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柔軟的大床,那喝不完的美酒,吃不厭的美食,還有姜德時不時拿出的小吃食,要不是沒有美色在,李綱真的會懷疑姜德是不是故意想讓自己變成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