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離西湖很近,但又看不見西湖,當(dāng)初紫凝汐買下這個院子的時候,本想著可以縭西湖近一些,但是后來看見西湖邊的幾個院子的時候,頓時有些后悔。只是西苑清靜,還算合她的心意。院子平日只有一個管家和兩個丫鬟打掃,月錢都是從掌柜的那里支的,紫凝汐一來,管家就叫丫鬟去張羅了?!靶〗?,咱們什么時候去京都???”“嗯,你想風(fēng)吟他們了?”紫凝汐喝口茶說道“過幾天等這里芙蓉樓的生意打點好了,再去。這幾天京都應(yīng)該很忙?!睂⒉璞K放在桌子上,徑自進了里間去休息,花憐將東西收拾了一番,便悄悄退下了。
“姚掌柜?你怎么來了?”管家一開門,卻發(fā)現(xiàn)是芙蓉樓的掌柜,“不是,小姐在不?”“在,怎的,酒樓里出事了?”不管管家怎么問,姚貴已急的滿頭大汗,心急火燎地往大廳跑,“誒,管家,你來這里做什么?”“姑娘,酒樓里的掌柜來了,大概是出事了,請小姐去呢!”“哦好,我去告訴小姐?!被☉z忙進了臥房,管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過自從芙蓉樓新開張后,倒是第一次出這么大的事,眼看著等在這里無用,便折回前廳,掌柜的在那里坐立難安,“老大哥,怎么樣?”“誒,小姐快來了,你且和我說說,出了什么事了?”姚貴心中急切,無奈嘆氣道“還不是那知州大人家的幺子。竟然在芙蓉樓里對一閨女動手動腳的,店里的客人看不下去,兩邊便起了爭執(zhí)。”紫凝汐站在門外聽見了全過程,立馬回房換了件男衫,將頭發(fā)豎起,帶著桃花扇,便跟著掌柜去了酒樓。兩人到的時候,樓里的伙計正在整理倒在地上的桌椅,幸好只是一樓,掌柜的立馬跑去算量損失,“那小公子走了多久了?”“掌柜的,陸小少爺把那小青帶走了,劉老漢被張哥送去醫(yī)館了。”“把人帶走了?”伙計這一交代,紫凝汐就知道不好,“花憐,先去醫(yī)館看看劉老漢。這個伙計,麻煩你帶我去陸府看看?!薄斑@”那伙計竟面露為難之色,“這位公子,知州府上您還是別去了,”紫凝汐心中想不明白,“為何?”“您看您這樣子,萬一要是被那陸公子碰見了,您就算是個男的,也得好一番折騰。更何況陸知州護短的很?!笨茨腔镉嬓⌒囊硪淼臉幼?,紫凝汐頗覺好笑,“沒事,我就去看看,畢竟我與你們掌柜是朋友,還是先去瞧瞧吧!”聽紫凝汐這樣說,那伙計略微放心些,路上紫凝汐讓伙計抄近路走,避免了很多注意?!澳憬惺裁疵郑俊薄袄钊薄芭?,前些日子朝廷不是查了很多貪贓枉法的官員嘛,怎么杭州這知州沒被查出來?”“誒,公子,您是外來的吧,不知道。杭州這兒向來富足,平日里繳納的稅收也按朝廷的,就是這陸知州不怎么貪財,竟好女色,還有這杭州有許多值錢的產(chǎn)業(yè),都是陸家的?!薄芭丁弊夏犞谷挥行┩橐沽栌?,原來是錢多的不想貪了,這陸知州也是挺新奇的?!澳悄闶窃趺粗赖模俊薄芭?,酒樓里的客人多,咱們芙蓉樓就更是,平日里聽那些人講的?!?p> 兩人聊著聊著,陸府便到了,怎么說呢,門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跟旁的大宅子比起來也不遑多,錢多的不貪真是新鮮,紫凝汐怎么都不相信,大概貪的不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