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高嵩看在眼里,他沒有兄弟姐妹不知道兄弟姐妹的相處模式,以為同父異母的他們會有很多恩怨,而夏濪的舉動對白彥博是一種愛護,一種溫暖。他沒有得到過的溫暖,此時他有點嫉妒,有點苦澀。
安頓好白彥博,夏濪打算離開。高嵩主動提出送她,以為在停車場他們已經有共識了。沒想到,她竟然拒絕了。
夏濪又不是傻子,怎么會讓一個有企圖的男人送自己回家。雞尾酒的后勁竟然在此時發(fā)揮效力,她感覺到頭暈暈的,身子站不穩(wěn),那個男人跟在她身后堅持送她回家,努力用手扶住墻壁。夏濪認定是高嵩動了手腳,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其實,高嵩只是普通的接過一杯酒遞給她,他再無恥也不會對一個女人耍這種手段。然后,借助墻壁的力量一推,讓自己保持平穩(wěn),大步向外走去。高嵩感覺她的異樣本來要扶她,沒想到她突然加大腳步。
黑夜中有一輛車閃爍著燈光,車上下來一個男子,夏濪向男子奔去,撲進他的懷抱。高嵩把一切看在眼里,她早有打算。那個男人是誰?誰敢碰夏澤恩的東西?在黑夜中,他看不真切。
冉昊一下車,夏濪就撲到他懷里,緊緊的抱著他,聞到淡淡的酒氣,看來是醉了。冉昊的視線望向體育館方向,那個送她出來的男人。高嵩背光站著,冉昊也無法看清他的樣子??梢钥隙ú皇前讖┎?。夏濪一晚上發(fā)一籮筐騷.擾短信,控訴他布置的工作太難了。最后一條是讓她來這里接她。
扶著她進入汽車,冉昊吩咐司機開車。司機不情愿地“哼”了一下,發(fā)動汽車。大晚上找出租車不太方便,又是來離市區(qū)很遠的郊區(qū),他就拐了謝便宜一起來。
“品逸,我們哥倆去喝一杯!我做了紅燒肘子吃不完?!币粋€電話過去,謝品逸是過夜生活的人,這個點兒他生龍活虎著呢!拉他去喝一杯,再加上他最愛的紅燒肘子,他high到第二天大早上也沒問題。
可是,誰大晚上會燒紅燒肘子當宵夜,還是這么自律的人。冉昊一坐到謝品逸的車上讓他去哪兒哪兒,謝品逸才知道自己上當了。那是紈绔子弟的銷金窟,美其名曰玩的是賽車,辦趴體的次數(shù)比賽車的賽的次數(shù)多的多。裝飾沒有格調,卻把錢消費在大把的高檔洋酒和品味低.俗的女人身上。正直的冉昊大哥是不會輕易去那種地方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個該死的小.妖精。他早就告誡大哥離她遠一點,他就是不聽,還要被她指使來指使去。那地方他就去過一次,誰讓冉昊是他大哥呢?現(xiàn)在,他只能當領路人。費了好大勁才找對路。
“怎么這么晚?”夏濪依舊靠在他的身上,頭往裸.露的脖子肌膚上靠,呼吸著冉昊的味道。那是上次去他家里她選擇的一款沐浴露的味道,很好聞,本來想向他要回來呢!
“我以為你跟我開玩笑呢!”冉昊摸著夏濪散開的頭發(fā),下巴輕磨她的頭頂。
“我是不是煩你了?”夏濪此時無比較弱,她指的是不停的發(fā)短信。
那些短信全是稚氣的話,根本不會讓他不高興,相反,填補了他的孤獨。
“不會?!彼Z氣溫柔。
“我餓了!”夏濪耍嬌。
“回家給你做宵夜!”他哄著。
他好溫柔,胸膛也很溫暖,要不是真真實實抱著他,夏濪懷疑在公司遇見的他有另一個人。
“好!”夏濪說完,安心的閉上眼睛。
直到冉昊抱著她回公寓,夏濪都沒有醒來。謝品逸跟著他們,開車門,開電梯門,開.房門。到了門口,冉昊一句,你回去吧就把他打發(fā)了。大晚上,讓他開老遠的車接那個女人,然后又把他簡單的打發(fā)了。不是說煮宵夜嗎?就算不是紅燒肘子,好歹請他吃點東西啊!謝品逸相信大哥不是見色忘友的人,今時今日他知道他錯了。
夏濪的酒量很差,就算是十六歲就在酒吧混,也沒混出一瓶紅酒的量來。酒后不舒適的感覺比一般人強烈,只不過近些年身體的忍耐力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