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輕輕一碰就能凍爛手指的雪地。
亮堂得刺眼的鏡子般的冰塊。
寒風呼嘯著,狠狠地吹著本來已經(jīng)冷得像地獄一樣的雪域高原。
不!
這里本來就是地獄。
寒冷的——
冰系地獄。
一具具冰冷美麗的冰雕。
囚禁著一個個——
無辜美麗的靈魂。
“呲嘍!”
一個人順著通道來到了冰系地獄。
“哎呀呀呀!凍死我了。啊丘!”淡夏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凍得渾身發(fā)抖,臉迅速發(fā)紅、發(fā)紫,甚至咳嗽起來。
“嗖!”眨眼間,淡夏被凍成了一具冰雕。
“啊呀呀!淡夏……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是誰把你弄到這個冰雕里去了??!”第二個進來的冰被嚇得夠嗆。
“歐——”冷風朝冰襲去。
“嗯哪。這里的風真舒服!不像多冷的樣子啊……”
“呲嘍!”糖糖也進來了。
“(⊙o⊙)??!好冷呀{{{(&gt_<)}}}……”糖糖話沒說完,眨眼間也被凍成了一座冰雕。
冰的眼神頓時從疑惑變成驚愕,大的仿佛馬上要掉下來似的。
“我明白啦!一定有人在作怪??稍趺次覜]被凍成冰雕呢?對了,我一定要跟黛玉、秋夜、年秋說清楚,別讓她們進來!……”
晚了,秋夜也下來了。
“秋夜,快回去!”冰著急的拍著兩條大腿,大聲的叫道。
秋夜早已變成了一座冰雕。
冰雕里,秋夜的額頭上驚出的冷汗也被凍成了冰塊。
冰迅速跑回通道,大叫道:“千萬別下來呀,否則會變成冰雕的!”
可是她喊又有什么用呢?雖然年秋和黛玉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還是避免不了變成冰雕的厄運。
冰無奈的癱坐在地上。
對常人來說能把人凍成爛肉的冷冰,冰卻感覺十分溫暖。
“嘩啦!”
冰屁股下面的冰轉(zhuǎn)眼間化成了水,周圍的冰地變成了土地。
“這是怎么回事呢……哎╮(╯▽╰)╭!淡夏、秋夜、糖糖、年秋、黛玉!我一定要救你們……”
忽然,天上出現(xiàn)了類似北極光的紅光。
冰警惕起來:“天!我也不能免遭厄運啊?!?p> 紅光消失了,一位少女從天而降。
冰看也沒看,低著頭說:“你就是冰系地獄的守護者吧。來吧來吧,要殺就殺,別太啰嗦。”
“冰,你沒發(fā)燒吧!仔細看看我是誰?!?p> 冰慢慢抬起頭,漠然無光的眼睛頓時充滿了喜悅:“陌弦!你來救我們了?!?p> 陌弦降落下來后,一大片冰地、雪地都在一剎那間融化了,露出了干燥的土地。
不遠處,一具具冰雕全部融化了。
當然,年秋她們也成功出來了。
“ye!謝謝陌弦姐。話說我怎么不怕冷呢?”
“你忘了,在草系地獄時我給你吃了一顆糖,那顆糖其實是預冷糖,被火靈珠滋潤過,吃了后就會不怕冷了。我這里專門為你們預備了一些,快點兒吃吧!”
“\( o )/~太好了!”
大家張開手,讓陌弦給她們發(fā)糖。
陌弦給了秋夜一顆,秋夜剝掉糖紙后囫圇吞棗地吞下了,頓時渾身發(fā)熱,十分溫暖舒適。
陌弦給了年秋一顆,年秋還沒接好,忽然,不遠處傳來了恐怖的狼嚎聲!
陌弦尖叫道:“不好!我差點兒忘了,冰雕里囚禁著冰於雪狼!你們先等著點兒,我去干掉她們!”
陌弦還沒幫年秋把糖拾起來,就朝遠處飛去。
“嗷唔——!”一只只雪狼用恐怖的血色眼睛盯著飛在空中的陌弦。
“看我的火靈珠!燒死你?!蹦跋野鸦痨`珠扔向一只雪狼,火靈珠砸在那只雪狼的背上,頓時燒光了那只雪狼的皮肉,只見一具狼骨在慢慢融化。
火靈珠被陌弦收了回來,沒等她再砸一只雪狼,狼群早已全體撤離。
陌弦再次把火靈珠砸向一只雪狼,火靈珠還未落地,一束藍色光束射來,火靈珠反彈向陌弦。
陌弦用手輕輕一握,把火靈珠攥在手心里,叫道:“來者何人?”
藍色光束漸漸消失了,一個女孩騎著雪白的淤雪冰獸,一手攥著馬繩,一手握著一把未開鞘的末世刀。
“這話是我問你吧。我叫童話,是XX學校X年級4班的班長?!蓖捳f。
“我叫陌弦,是XX學校X年紀3班的語文課代表。”陌弦回答道。
“哦。陌弦你好!”
“童話你好。”
“陌弦,你憑什么動我的冰雕,傷我的雪狼?你有這個資格嗎?!?p> “有。憑她們是我的朋友?!?p> “那你看看你所謂的朋友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了罷?!?p> 陌弦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土地早已再次凍上了冰,凍得比以前還要厚。
最可怕的是……
年秋她們昏迷了……
還
被一群雪狼包圍著。
陌弦轉(zhuǎn)過身,剛想去救她們,忽然感到背后一熱——回過頭,陌弦發(fā)現(xiàn)童話早已把她的刀鞘取掉了。刀刃也已經(jīng)插入了陌弦的后背。
“童話,你……”
童話把末世刀猛的拔出,陌弦猛吐一口鮮血,倒在了冰原上。
陌弦趴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童話命令著雪狼們把年秋她們吊走。
忽然,陌弦狠狠地咬了一塊冰咽了下去,然后朝昏迷在冰原上還未被吊走的糖糖和黛玉吐了一口冷氣,頓時糖糖和黛玉再次變成了冰雕。
然后,陌弦默默的說:“對不起,我只能用這種辦法來救你們了,這也比讓你們被童話帶走好?!?p> 隨后,陌弦閉上了眼睛,和她的火靈珠一起化作了一只火鳳凰,飛入了黛玉和糖糖體內(nèi)。
童話怎么挪也挪不動糖糖和黛玉的冰雕,只好悻悻的走了。
天上,仿佛陌弦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