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芳華宮
“吱——”。
禁閉了兩個月的太子宮大門緩緩打開,羅寶仙君一進門就看見平躺在地上昏醉的白曄。
羅寶仙君頓時愁容滿面,這屋子里彌漫的全是濃烈的酒味,他低頭看了看地上無數(shù)的酒壇,開口道:“好了,你禁閉結(jié)束了,出來吧”。
躺倒在地的白曄不為所動,他身形邋遢的抬頭望了他一眼,咧嘴一笑,道:“結(jié)束了?那——我繼續(xù)喝”。
白曄拿起酒杯正欲下口,羅寶仙君一把搶了過來,怒喝道:“白曄你夠了!你如今這個樣子再讓天君看見我可救不了你!”。
“不用!你、你走吧”,白曄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推開了他走出宮門。
羅寶仙君瞧見氣不打一出來,他快走到白曄面前抓住他的衣口,狠聲說道:“你犯什么病,從回來以后你就這樣渾渾噩噩,你可知道天君那天大發(fā)雷霆,你放走下界的禍事者,群臣對你的意見有多大!幸虧那擎家兄弟為你說情,將罪名全部推到了帶走那個女孩的男人身上,不然你現(xiàn)在還在關(guān)禁足你明白嗎?”。
白曄不覺所以的拿掉自己衣領(lǐng)的手,嘴里含糊說道:“呵,那又如何,就是關(guān)我上千年又能怎樣!嗯?”。
白曄越說聲音越大,驚的羅寶仙君連忙做禁聲手勢,讓他小聲點。
白曄有些站不穩(wěn)左右打晃,他眼角含淚,表情忽然變得清醒起來,說道:“我為了這個的位置,連我喜歡的女孩都要一遍一遍的傷害,這個太子當?shù)倪€有什么意思!”。
羅寶仙君知道白曄眼下還在耍酒瘋,沒有吭聲聽著他歇斯底里的瘋話,等他發(fā)泄要就好。
語畢,白曄捏住掛在腰間的太子印,他將其緊緊拿在手里,神色一變舉起正要摔在地上,就聽見一道女聲出聲打斷。
“住手!”。
一位身穿宮裝華服的美婦見狀,急匆匆的走過來,在她身后還跟了眾多侍女停在了宮殿大門之外。
美婦面色一急,快速從白曄手中奪下太子印,慍怒說道:“摔什么不好偏要摔它,這印如要摔壞那可是大罪!”。
“參加娘娘”,羅寶仙君彎腰行禮。
“平身”。
急忙趕來的天后將手中的太子印小心的保存起來,眼中帶有不滿的看著白曄,“你這剛解禁足難道又要惹你父皇生氣?”。
白曄表情平靜,“沒有”。
“那你這又是做什么,讓母后我生氣嗎?”。
“母后,我不是這個意思!”。
天后表情一正,說道:“我一聽你解禁便直接過來看你,你倒好給我演了這么一出,行了,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以后不可在胡鬧,這印我先收著過幾天在還給你,以后不許再這般做事”。
天后對后面的宮女厲聲說道:“你們也是,今天發(fā)生的事不可說出去一個字,要我發(fā)現(xiàn)小心你們的舌頭!”。
“是”。
天后本想在說白曄幾句,但望著有些消瘦的白曄心中不禁又心疼幾分,她眼里的怒氣慢慢消散,這孩子總不讓人省心。
天后走近幾步,問了問白曄身上的味道,她眉頭一皺,道:“全是酒味,快去換身衣裳,一會你父皇讓你參加天宮酒宴萬不要失了天族臉面”。
白曄點了點頭。
說著,天后安慰的握起白曄的手輕輕拍了拍,“你父皇已經(jīng)不生氣了,一會過去你也不要找不愉快”。
叮囑這些后,天后便對他溫柔一笑,帶著眾多宮女離開了。
羅寶仙君看著天后眾人走遠,耐心勸解說道:“聽你母后的話吧”。
白曄神色平淡,思緒萬千的站在那里,對他說道:“你知道嗎?她最后是被一個白發(fā)男人抱走的,但你可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羅寶仙君不明白的搖了搖頭。
白曄冷笑一聲,“哼,竟會是魔界的人,至于是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
前者聞言差點驚掉下巴,雙眼驚愕的看著他,“真的?”。
白曄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皺眉說道:“我騙你干什么,那男人的實力相當恐怖,就連東皇鐘他都能隨便掌控,應(yīng)該是魔界的大人物,一個月前我還給魔界送了封信過去想尋找玉殤下落,可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消息”。
羅寶仙君神色認真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姑娘豈不是與魔界相通?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魔界盡然會有這么厲害的人物”。
“我不清楚,也不好下定論,這就是為什么我沒有告訴父皇實情,烏龐國那件事時間一長天宮就會淡忘,可如果我要告訴父皇玉殤還與魔界之人有染那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白曄愁眉莫展的嘆了口氣,說道:“而且,從這次的事一看,我和她——不會有結(jié)果,當然也從沒開始過,但我也希望她能理解我這樣的做法”。
羅寶仙君在他胸口錘了一拳,道:“你明白就好!”。
白曄站在門口被冷風(fēng)吹醒,神色凝重的說道:“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那赤族的術(shù)子所擁有的圓環(huán)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那上面的邪氣太純粹了,我怎么也放不下心”。
“他們有那種東西很正常,我之前也曾見過邪氣凜然的東西,有什么可介懷的”,羅寶仙君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
“不不,跟你說的那種邪氣不一樣,但要說蹊蹺在什么地方還真不好說”。
羅寶仙君擺了擺手,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問題我們隨后再說,你父皇還等著你呢,快去換衣服,一身酒味太刺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