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顏玉殤秀眉緊蹙,說道:“怎么?連你也不信我了?”。
北昃冥荒微微彎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你如要真以為這是陣法,那你可感受到疼痛?”。
前者被他的力道疼得吸了口涼氣,連忙拍掉他的手,但隨即出現(xiàn)的疼痛可謂是讓她猛然心中一怔,仍舊不敢相信的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這臉上傳來清晰的疼痛感是……
關顏玉殤瞳孔瞬間收縮,臉色蒼白的環(huán)視大殿,那、那這里的人也都是真實存在的?不是那詭異陣法而產(chǎn)生的錯覺?
怎么會!
這完全不可能??!
北昃冥荒看出她的神色驚慌不已,連聲寬慰道:“小家伙,以后這種酒少喝一點,酒量不行還硬要死撐”。
喝酒?
關顏玉殤看向她身邊桌上的酒杯,她頓然醒悟,可依舊秀眉微蹙,因為嘴里確實有股難以接受的酒味,在這之前她竟會是是喝酒喝醉的?
照這樣說來,難不成之前所經(jīng)歷的都是自己的夢中場景?
她心中細想,可臉上傳來的疼痛也在告誡自己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這絲毫不會騙人,眼前的這些人,這些物都如此真實,他們眾人身上所散發(fā)的氣息也是千真萬確。
關顏玉殤逐漸冷靜下來,抬手摸了摸發(fā)間的翠玉簪,看來這些自己在夢中之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一樣呢?
但為什么心里這般不踏實,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
北昃冥荒見她安穩(wěn)的情緒,這才與她一起坐下,他眼神微冷看向臺下正請罪西霸天,揚聲說道:“令妹私自闖入魔宮可該當何罪?”。
關顏玉殤此時心里實在不舒服,畢竟這樣的場景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再一次看到總歸難以接受,她皺緊眉頭,一動不動的看著臺下西霸天的一舉一動。
正如她所想,那西霸天身后的西純與當日一樣急忙抓住他的衣角,連聲說道:“大哥!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千萬不能見死不救!”。
西霸天聽見西純的求救的五官立馬扭在一起,他咬住牙關心中還是拿不住主意。
關顏玉殤冷眼看著西霸天的舉措,果然再看一遍,這人還真是惡心。
他跪著往前挪了幾步,對著北昃冥荒硬聲說道:“主上,西純身為女子不知廉恥擅闖魔宮,罪該流放”。
西純聽了西霸天的決定的俏臉頓時蒼白不堪,自己可是他的親生妹妹啊,他如今怎么可以這般無情!
她失聲冷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俯視著他的背影,“西霸天沒想到你這么不顧兄妹情分,那你也不要怪我——噗!”。
西純下半句還沒說出來,西霸天連忙手持斷刃抹過她的脖子。
西純快速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雙目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哥哥。
“你、你!”。
西霸天悄然一笑,低聲說道:“我的好妹妹,大哥這些年為你做了那么多,眼下也該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
大殿里的魔將對于西霸天的舉動吃了一驚,沒想到他竟然對自己妹妹都下的了手。
西霸天這一舉引起了北昃冥荒的注意,他倒是沒有想到這粗野大漢會拿自己妹妹做犧牲品讓自己找臺階下。
關顏玉殤無感的看著臺下正在回放的情景,這種丑惡的嘴臉真想現(xiàn)在就替北昃冥荒解決掉。
西純直愣愣的倒在自己的血泊當中,一雙大眼睛充滿怨念的直勾勾的瞪著一臉血漬的西霸天。
她張了張嘴發(fā)不出聲,下一秒嘴里猛然吸了口氣,眼白一番瞬間沒了動靜。
西霸天的胸口快速起伏,就連呼吸都變得顫抖起來,他怎么也不會相信自己竟然會失手殺死自己的親妹妹。
他努力壓制心中的恐懼,心想:妹妹你不要怨我,你且等我為你報仇!
西霸天滿身的紅色,聲音格外沙啞的說道:“主上,臣已將罪犯就地正法,請主上息怒”。
北昃冥荒嘴角帶笑,“怎么會,西域主的忠心本尊已然知曉,自然不會治你的罪,這西純你可以帶回去,并且本尊允許厚葬”。
關顏玉殤眼前一驚,看向身旁的北昃冥荒,這句話怎么與之前所說不一樣?
沒等她多想,臺下的西霸天冷笑一聲,高喝道:“主上貌似忘了,你答應微臣的事……還沒有辦到”。
北昃冥荒周身的氣息頓時壓印不少,他微瞇雙目,道:“你是再說本尊言而無信?”。
“難道不是嗎?”。
“大膽,你怎敢與主上這般說話!”,十閻怒目圓睜,拍案而起。
西霸天并沒有理會,直視北昃冥荒,道:“主上,您不必掩藏了,臣早已知曉您修為的早在幾個月前已消散大半,眼下還在這裝作若無其事一般,真叫臣佩服啊”。
關顏玉殤聞言心底仿佛漏了一拍,什么叫做幾個月前修為消散大半,她怎么一點也不知曉?
她連忙對身邊的男人投去詢問不解的目光,誰知北昃冥荒對她淺淺一笑,并沒有解釋。
關顏玉殤確實看出他雙目不必以前有精神,她開始擔心起來,這之前他究竟是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