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我二人過來是奉了我家晁蓋哥哥的命令,特來和大人談一筆生意?!秉S安一邊笑道,一邊坐在了慕容知府對面。
慕容知府愣了下后說道,“做生意?”
“是啊,知府大人就要大禍臨頭了,而我家哥哥卻能為知府大人消災(zāi)解難!”黃安說道。
慕容知府哼道,“本官乃青州知府,不知貴寨頭領(lǐng)能為本官消解什么災(zāi)難???”
黃安回道,“知府大人作為文官,丟失城池,上不能為官家守牧一方,下不能保境安民,不是大禍臨頭是什么?”
“我看你梁山已是強弩之末吧,不然怎么會想著來和本官接洽?直接奪下青州城,收獲不是更大?”慕容知府盯著黃安說道。
黃安笑道,“知府大人如果這么想就是大錯特錯了,我梁山要打下青州不難,轟天雷凌振的大炮,知府大人這兩天應(yīng)該領(lǐng)教到了。”
“我家大頭領(lǐng)前兩次沒攻城確實是想和知府大人談一談,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嘛!也不妨告訴大人,我家大人之所以不打青州并不是打不下,而是不想引起朝廷的重視?!?p> “朝廷一重視可能會派來精銳大軍前來征剿,我家大頭領(lǐng)目前只想悶聲大發(fā)財!”
“但如果知府大人執(zhí)意不肯談的話,我家大頭領(lǐng)為了維護綠林義氣,就只能奪下大人的青州城了。”
慕容知府一想,覺得對方的話有幾分道理。
“想讓本官放人可以,你山寨人馬明日必須全撤走,且不得再跨入我青州半步?!蹦饺葜畳伋隽俗约旱臈l件。
黃安笑了,“大人的條件我現(xiàn)在就可以答應(yīng),只是我梁山人馬要撤走還需要知府大人答應(yīng)兩個條件!”
“第一,釋放本傳的孔氏和三山兄弟?!?p> “第二,補償我梁山軍費100萬貫!”
慕容知府一聽直接炸了,起身怒喝道,“豈有此理!你們竟然敢敲詐本官。”
黃安也不急,笑道,“我梁山每次外出征戰(zhàn)收獲從來沒有低于100萬貫,這次只收大人100萬貫已經(jīng)是對大人仁至義盡了。”
“滾,你們給我滾!”慕容知府指著門外說道。
100萬貫,他個人可沒這么多錢,除非把慕容家族全部產(chǎn)業(yè),青州的,東京的,變賣掉才能湊齊。
他不會這么做,更何況他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青州城尚在他手里,黃安如此亂開口,他能不氣壞么。
黃安一看慕容知府這么氣急敗壞,知道價錢開大了,但做生意么,歷來講究的就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黃安站起身來,笑呵呵說道,“看來知府大人不想談啊,那我們只能自己來取了,想來青州這么大的城池,府庫應(yīng)該有不少于100萬貫的財物?!?p> 說完,他就招呼一旁的時遷走人。
當(dāng)然黃安在演戲,他放慢了腳步和節(jié)奏,就等慕容知府開口叫他。
不過,兩人沒等來慕容知府開口,卻看到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原來幕僚剛出去幫慕容知府安排商量好的事去了,待回來時發(fā)現(xiàn)知府房里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他知道是梁山來人了,就在外面聽著。
“兩位好漢不忙走?!蹦涣艥M面春風(fēng)的笑道。
黃安一見此人就知道對方是老狐貍,慕容知府屬于在云端上待久了的讀書人,不懂得市井商人談生意的套路。
一開始,他就說了是來談生意的!
幕僚進屋后先是來到慕容知府旁邊耳語了一番,慕容知府哼了一句,然后點了點頭。
“兩位,我家大人嗓子不適,由我來和兩位談?!蹦涣判呛堑膩淼近S安身邊,將他請回書房內(nèi)坐下。
“放人外加100萬貫,我軍明日撤離!”黃安直說道。
幕僚笑道,“10萬貫!”
你敢亂開口,我就敢亂砍價,這就對了!
黃安怒了,直起身道,“低于80萬貫免談?!?p> “哎,好漢說笑了,80萬貫,你就是把我家大人家當(dāng)全部算上也湊不出來,這樣吧,我們在退讓一步,15萬貫!”
“不行,70萬貫!”
“太多了,17萬貫!”
.......
你來我往,兩人完全成了生意上的扯皮,黃安也摸清了對方的心理價位,最后價格定格在了30萬貫。
按照之前和晁蓋所說,他能得到六萬貫的獎勵,加上幾次零零散散從山寨得到的分賞,他當(dāng)初丟掉的7萬貫身家快回來了。
天可憐見??!
談好后,黃安對幕僚說道,“先生貴姓?”
幕僚卻沒真的回應(yīng),只是笑道,“賤名不足掛齒!”
黃安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覺得這位幕僚在幫自己。
既然價錢已經(jīng)談妥,黃安也沒必要再待,直說道,“我梁山軍最遲明日午時退兵,只是貴方是不是也要向我梁山表示點誠意?”
幕僚笑道,“好漢想要什么誠意?”
“30萬貫的三成首付款,外加剩余款項的欠條!”黃安說道。
幕僚搖頭道,“三成首付款沒問題,欠條不可能,我家知府大人不可能留任何字據(jù)給你們,這點沒有商量的余地?!?p> 黃安哼道,“那你們要是剩下的錢賴著不給呢?”
幕僚笑道,“好漢說笑了,我家知府乃一州之牧,豈會失信于人?”
黃安心說,滾你Y的,老子之前就沒少和知府打交道,都是些翻臉比翻書快的家伙。
他當(dāng)即說道,“先生玩笑了,在下未上山前是濟州團練使,對官員們的秉性和手段可是一清二楚!”言下之言就是說老子不信你們。
幕僚沒吭聲,來到慕容知府眼前耳語了一番。
慕容知府早就待的不耐煩了,哼道,“去把我收藏的吳道子《鹿圖》拿來。”
《鹿圖》拿來后,幕僚來到黃安跟前說道,“此畫乃我家大人心愛之物,就當(dāng)做尾款抵押給你們。待日后我家大人尾款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再贖回,請保管好?!?p> 黃安也沒不管真假,接下了,凡事都得講究個進退,這會不適合再對慕容知府緊逼了,萬一把對方逼急了,不和自己玩了,那他也抓瞎。
不過在走之前,黃安不忘撂了一句狠話,“慕容知府,我也不管你這畫是不是真值這么多錢!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從來沒有人敢黑我們梁山的錢?!?p> “我們打一座城堅墻厚的城池或許要費點勁,但要進入一座宅邸易如反掌,就像今天我和時遷兄弟來這一樣!”
說完,黃安就和時遷笑著出了房間,隨即消失在夜幕中!
裁決行者
慚愧,又只有一章了,先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