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公主殿下,這氣度就是不一樣,那些動不動就張嘴咬人的貓貓狗狗就該拔了它們的舌頭丟進亂墳崗活埋了!”江馨月拍完了馬屁后,斜睨著云水謠厲聲喝道:“你們兩個趕緊的,跪下,不然等公主殿下改變了主意,可就不僅僅是下跪那么簡單了!”
“你們欺人太甚!”坐在地上的璉瑚雖然又委屈又氣憤,但還是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因為娘親說過,不能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哭!
這時,云水謠轉(zhuǎn)身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一切交給她。
但這個動作落在江馨月眼里,更覺得她軟弱可欺,變本加厲直接大步走到云水謠的身前,將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強行讓她跪下。
但是下一秒,云水謠那鋒利如刀的眼神卻讓她下意識的就松開了手掌,竟然不敢與她對視。
“你看什么看,還不跪下,非要我親自動手嗎?”
“我不會道歉,更不會下跪”云水謠冷冷看著她,向后退了一步:“若是你敢動手,就試試看?!?p> 江馨月一副看白癡的眼神望著她:“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與我說話?試試看……那我就試試你敢把我怎么樣!”嘴里說著,手掌高高舉起,眼看就要落在云水謠的臉上。
“我還是第一次見,不咬人反而打人的狗”云水謠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但她的手卻是牢牢抓住的江馨月的手腕,無論她怎么用力都掙脫不開。
“怎么會……”她心里驚駭至極,臉上也是見了鬼一樣的盯著云水謠,這個女人……竟然可以鉗制住自己?要知道雖然她也只是個剛剛修煉入門的人,但,也遠遠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云水謠還在繼續(xù):“如果說,我面前這位薛姑娘的伯父是玉京宗的長老,那么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玉京宗嚴禁弟子使用法術(shù)攻擊普通人,嚴禁殘害同門,而我們?nèi)缃耠m不算其門內(nèi)弟子,但,在還沒進入門派之前就濫用法術(shù)傷及無辜,不管你們是公主也好,長老也罷,玉京宗是絕不會留下這樣的人!”
她似是在欣賞江馨月那色厲內(nèi)荏的表情,緩緩道:“如果我沒看錯,你這要打在我臉上的一巴掌,是蘊含了靈力的吧?”
江馨月猛的掙開她的手,想后退了幾步:“你胡說!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不要在那里血口噴人!”
云水謠扯出一個冰冷的笑,向她靠近著:“璉瑚身上的傷就是證據(jù),相信只要任何一個修道之人檢查,都會明白那些傷,是怎么來的回事到時候,看誰先被趕下山”
“你!”江馨月手里冒著虛汗,雖然心里一直在跟自己說不用在意她的話,但她自己也明白,自己不過就是薛君倩養(yǎng)的一條狗,平常開心了就喂喂自己,不高興了,就會將自己棄之敝履,她在玉京宗里,沒有半點靠山,若是這件事情鬧大了,薛君倩肯定會拿自己頂包,現(xiàn)在的事情沒辦好,她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一時間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就在她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什么的時候,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妹妹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們都得好好留下來才是”
云水謠也懶的去計較她前后說話為什么差別那么大:“不管誰留下,你得和璉瑚道歉,是你傷的她”
“哼,癡心妄想,薛姐姐堂堂君國長公主殿下,怎么會和一個小丫頭片子道歉,還是你們趁早跪下和薛姐姐道歉才是!”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江馨月又趾高氣昂的蹦跶起來了,但明顯沒有和薛君倩通好氣。
“馨月”薛君倩的聲音更加甜美了,但她這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讓江馨月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因為只有她知道,在薛君倩柔弱溫婉的外表下藏著的是怎樣的真面目。
她急忙退回了薛君倩身邊,俯身將姿態(tài)放的極低:“薛姐姐,有何吩咐?”
“你萬萬不可再說這些混賬話了,是我的不對,不該傷了璉瑚妹妹,但,我也是因為痛極了才會本能地將妹妹推在了地上啊,這并不是我的本意啊?!?p> 說話間,薛君倩小心翼翼地將手腕上的衣袖掀起,那纖細白皙的手臂上一個大大的牙印格外引人注目,向外翻飛的皮肉帶著血珠,周圍還有一大圈的青紫,真真是看起來觸目驚心,再配上她那泫然欲泣的臉龐,恐怕,不管是誰都會喊著心肝寶貝兒的憐惜她吧。
可偏偏面前這兩個是不吃她這一套的“怎么可能!”璉瑚怒氣沖沖的從地上爬起,連身上的的疼痛都顧不得了:“我根本就沒有將你咬成這樣!”
她話一說完,薛君倩便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妹妹這話是何意?難道,這傷是我自己咬的嗎?”
“呵,那可說不準,我用了多大力氣下的嘴,我怎么會不知道,璉瑚一臉鄙夷的看著她:“連對自己都能下的了這么狠的手,為了污蔑我,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薛君倩身子一個不穩(wěn),向江馨月那邊栽倒而去,一臉你怎么能這樣說的表情:“真是沒想到,妹妹這樣小的年紀,說話便如此狠毒,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我怎么可能為了污蔑你將自己傷成這樣?”
“就是!”江馨月扶住她,一臉憤慨:“我告訴你們,今日你們必須得給薛姐姐道歉!”
璉瑚許是氣急了,連辯解都不再做了:“你們就做夢去吧!”
“謠謠!”
“辛九”看到辛九過來,云水謠并不意外,讓她意外的是跟在他身后的北海牟融。
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北海公子”
北海牟融也回了個禮,環(huán)顧四周,看到還坐在地上激動的臉通紅的璉瑚,和倚在江馨月身上的薛君倩,不由皺著眉頭詢問:“云姑娘,發(fā)生了何事?”
不等云水謠回答,辛九就似笑非笑的道:“這不明擺著的,苦肉計可不是這樣用的,別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你…”薛君倩接觸到辛九那銳利的眼睛,心里微微一動,就見他下一秒?yún)s緊緊抱住云水謠的手臂,笑的像個孩子:“謠謠有沒有想我?一晚上沒見,我感覺就像是過了幾年一樣”
有些無奈的想將他的手撥開,但辛九纏的太緊,她力氣也沒他大,只好抬起頭看著他:“你先放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辛九卻不買賬:“不,你先說有沒有想我”
看他那臉色那架勢,大有云水謠不回答就不放手的感覺,云水謠只好輕輕點頭。
看辛九笑的像個偷了腥的貓,云水謠再次撥開他的手,而他這一次倒是聽話,順勢而為給松開了。
“見過北海表兄”薛君倩這時才移開在辛九身上的視線,轉(zhuǎn)向北海牟融見了個禮。
北海牟融也回了禮,看到她裸露在外手臂上的傷口,不由快步走到她面前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和薛君倩不一樣,江馨月的視線從開始就一直盯在北海牟融的身上,現(xiàn)在有了跟他搭話的機會,還不得趕緊把握住。
她急忙往前一站:“還不是她們兩個害得薛姐姐成這樣,薛姐姐不過讓她們道個歉,她們不但威脅我們說要將我們趕下山,還要薛姐姐給她們道歉!”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先說我與云姐姐的壞話的!”
璉瑚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她們,像是一頭受傷的小獸,一字一句道:“惡人先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