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刑警宴會殺人事件
“這次的事多虧你了，亞紀?！币钊罩形纾瑢m野星造幫忙把亞紀的行李放到佐藤警官的后備箱里，“今后工作中注意安全哦?！?p> “嗯?！眮喖o點點頭，坐進了佐藤警官的車，“星造叔叔也要注意身體。休假的時候我會來看您的?！?p> “放心吧。”宮野星造猶豫了一會兒，壓低了聲音說，“關(guān)于他……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到底怎么想，但我還是希望，如果有機會你們可以好好談?wù)劇！?p> “他啊……”亞紀的表情變得有點落寞，“再說吧，我恐怕……”
“好吧。”宮野星造沖她擺擺手，“你自己拿主意吧?！?p> 跟宮野星造道過別，佐藤警官和阿笠博士的車先后啟動開上了回東京的高速公路。
“對了亞紀，星造先生口中的「他」是……”
“無可奉告?！眮喖o打了個哈欠，將頭靠在頭枕上，閉上眼睛。
…………
回到東京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目暮警官和白鳥警官早就接到消息，在約定好的餐廳門口等著歡迎舊同事的歸來。
“吃飯？”亞紀沖目暮警官擺了擺手，“吃飯就算了吧?！?p> “都兩年沒見了，你好不容易調(diào)回來，請你搓一頓算什么?！卑坐B警官拿出VIP金卡晃了晃，“反正都是我出錢。”
“哦？白鳥大少爺還是像以前一樣大方??！”亞紀眉毛一挑，“那我就不客氣了！剛好是吃晚飯的時間，帶上我未來的房東一起吧！”
“這樣好嗎？”博士撓撓頭。
“這有什么？”亞紀沖他眨眼，“反正是白鳥警官請客。還有孩子們……”她彎下腰對幾個孩子說，“你們也一起來吧！人多也比較熱鬧嘛！”
“哎？”白鳥警官一愣，但是一看三個孩子臉上露出的驚喜的神情，也不好意思拒絕，想想自己的金卡，答應了。
白鳥警官帶路走向預定好的座位。趁別人沒注意，灰原悄悄拉住柯南：“你對這位宮野警官，有什么看法？”
“看法？”柯南一愣，“你指什么？”
“明知故問！”灰原的表情有些嚴肅，“我同意讓她住到博士家，你不是很明顯有意見嗎？”
“明明是你自己同意了……”柯南無語，“你會同意肯定是覺得她很安全吧？”
“我會同意她住博士家，是因為……”灰原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說，“她有些地方讓我感到疑惑，不知道為什么，在她身上我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那種氣息讓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感到莫名的安心。我讓她住到博士家，其實是因為我想更深入探究一下，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你還可以捕捉到令你安心的氣息？”柯南詫異，“我以為你的雷達只對組織的危險氣息有反應……”
“哈??？”灰原翻了個白眼，“你這話什么意思？”
“開玩笑而已！”柯南拉起灰原的手臂跟上大家，“不要太擔心了！”說著他回眸一笑，“更何況還有我在??！”
灰原挑眉：“哦？那我就仰仗你嘍，愛出風頭的名偵探！”
…………
“來吧，今天的主角?！卑坐B警官把菜單往亞紀面前一推：“想吃什么盡管點！”
“那我就不客氣啦?！眮喖o拿起菜單翻了翻，伸手招呼道，“服務(wù)員，麻煩先拿一瓶MARTINI，要這種，最貴的這種?！?p> （注：Martini，本文譯作馬丁尼）
“還真是不客氣啊！”白鳥警官流下一滴冷汗。
“既然是白鳥警官付款，當然要趁機囤點貨嘍。”看著白鳥警官額頭流下的冷汗，亞紀擺擺手，“開玩笑的，酒錢我會自己付，這酒是我準備送給朋友的禮物。”
“為什么是這種酒？”對酒略有涉獵的白鳥警官疑惑，“馬丁尼被稱為「雞尾酒中最佳杰作」，雞尾酒之王，對吧？可是作為雞尾酒，果然還是現(xiàn)場調(diào)制的比較好喝吧？”
“你說的沒錯。還有人說「雞尾酒自馬丁尼酒開始，又以馬丁尼酒告終?！埂眮喖o點頭，“我也知道現(xiàn)場調(diào)制的雞尾酒在大眾的認知里更正宗，但是現(xiàn)在生活節(jié)奏這么快，很少有人有時間去細細品酒，所以預制的瓶裝雞尾酒開始有了市場，只是質(zhì)量參差不齊。”
“那你為什么……”
“我朋友是開酒吧的?！眮喖o解釋，“她很想嘗試在自己的酒吧銷售預制的瓶裝雞尾酒。既然這家店剛好有賣的，我就干脆給她帶一瓶嘗嘗。萬一味道很好，就可以考慮在她的酒吧出售?！?p> “這樣啊……”
“馬丁尼……”柯南的注意力全部被這種酒名所吸引，“那是一種由Gin和Vermouth作為主要原料，混合而成的酒，被稱為雞尾酒之王。琴酒、貝爾摩德……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工藤?！被以÷曊f，“那個，聽她點馬丁尼我想起來，組織里好像真有一個代號馬丁尼的人?！彼谋砬橛悬c僵硬，“據(jù)說那個人是貝爾摩德的心腹，曾經(jīng)經(jīng)過貝爾摩德和琴酒的雙重考驗才獲得了這個代號。你說會不會……”她現(xiàn)在有點后悔那么草率地同意讓亞紀住進博士家了。
“你不知道組織里那個代號馬丁尼的人長什么樣子嗎？”柯南問。
灰原搖搖頭：“我沒見過她，只是聽說過關(guān)于馬丁尼的一些傳聞，說她經(jīng)歷過雙重考驗獲得代號之后就幾乎銷聲匿跡，有人說她是潛入某個執(zhí)法機構(gòu)做了臥底，也有人說她根本沒為組織做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貢獻，因為這個還有組織的狂熱支持者對她有意見，但是因為有貝爾摩德?lián)窝詻]有人敢動他。”
“她？”柯南注意到灰原的用詞，“馬丁尼是女性？”
“是。這個是可以完全確定的。”
“可你不是說你沒見過她嗎？”柯南不解。
灰原沉默了半晌，小聲說：“我……沒親眼見過，但是……”
突然，旁邊一位男性客人發(fā)出慘叫，打斷了灰原的話。他雙手用力抓住自己的脖子，滿臉痛苦地掙扎了幾秒，一頭栽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口吐白沫，不再動了。他對面的女客人嚇得發(fā)出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已經(jīng)死亡?！弊籼倬俚谝粫r間跑到男人身邊，“有淡淡的苦杏仁味。”
“氰化物中毒嗎？”目暮警官大手一揮，“白鳥，馬上把門關(guān)上，任何人不許離開！高木，叫支援！宮野……”
“我去看監(jiān)控?！眮喖o轉(zhuǎn)身走向滿頭大汗跑過來的餐廳經(jīng)理。
“居然在我和一群刑警面前殺人？”柯南暗自攥緊了拳頭，“兇手真是膽大包天！”
…………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男人同桌用餐的女人捂著臉抽泣，“他一直好好的，就是喝了一口啤酒就突然……”
“啤酒？”目暮警官掃視桌面，啤酒杯早就不見了。
“我找到了?！眮喖o拎著一個啤酒杯走過來，“我從監(jiān)控看到，死者倒下后，有人趁亂把啤酒杯拿去了后廚。我在后廚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這個酒杯?！?p> “馬上送去化驗！”
“先等一下?！眮喖o又舉起另一只手，手上捏著一個物證袋，里面裝著一個小玻璃瓶，“在同一個垃圾桶里，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玻璃瓶，疑似裝毒藥的容器?！闭f著，她用余光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個服務(wù)員，“我詢問了后廚的廚師，有三個人一致指證，這個小玻璃瓶是你扔在垃圾桶里的。服務(wù)員先生，請你解釋一下好嗎？”
服務(wù)員見事情敗露，咬著牙低下頭：“是我殺了他。可是明明都是他不好！上周他來的時候，只是因為我上酒的時候碰到他，他就用酒潑我……他以為他是誰啊？這是侮辱！我不能忍，我不能忍！”說完他突然從口袋里抽出一把彈簧刀，一邊揮舞一邊大吼，“為什么？明明有錯的是他！為什么要抓我？”
“喂，你冷靜一點啊！”高木警官試圖勸阻，但服務(wù)員充耳不聞，胡亂揮舞的刀險些砍在高木的手上，嚇得他趕緊向旁邊躲開。白鳥警官試圖從背后抱住服務(wù)員，手臂上挨了一刀，頃刻間鮮血淋漓。
幾個孩子見到血，當場就被嚇傻了。步美干脆叫出了聲。
服務(wù)員扭頭看見三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孩子，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撲了上去。步美嚇得轉(zhuǎn)身要跑，卻不料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服務(wù)員抓住機會，一把拎起步美，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步美嚇得淚流滿面，一動也不敢動。
“放開她！”佐藤警官本想阻攔卻無奈慢了一步，只能徒勞地怒吼。
“都給我閃開！讓我走！”服務(wù)員挾持者步美慢慢退到門邊。
柯南打開手表型麻醉槍的準星，瞄準了服務(wù)員的胳膊，正要按下按鈕發(fā)射，一道身影擋在他面前。他一愣，抬頭一看，居然是亞紀。
“其實除了沒有及時銷毀那個小玻璃瓶之外，你還犯了一個錯誤?！眮喖o一字一頓地說，“一個致命的錯誤?！?p> “你說什么？”服務(wù)員皺眉。
“那個玻璃瓶外側(cè)沾到了你的指紋，我剛剛已經(jīng)驗過，那指紋上沾著少量的氰化物。”亞紀的嘴角微微翹起，“也就是說，你在下毒的時候，把毒物沾在自己的手上了。你應該知道，氰化物是有劇毒的，但你不知道的是，即使是沾到皮膚，毒物也會慢慢滲入你的血液。只需要有幾毫克的氰化物滲入你的血液，就足以在幾小時內(nèi)要了你的命了……”說到這，她滿意地看到服務(wù)員的臉色變得煞白。
佐藤警官沒有放過服務(wù)員這零點幾秒的走神。她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一把抓住服務(wù)員持刀的手，將刀從步美的脖子上拉開，然后握住他的手腕一擰，服務(wù)員一聲慘叫，刀鐺啷一聲掉在地上。佐藤警官用力拽開服務(wù)員抓住步美的那只手，將步美抱過來護在懷里。服務(wù)員還想掙扎，被緊跟過來的亞紀一掌拍在鼻子上，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高木警官迅速撲上來將服務(wù)員的雙手扭到背后銬了起來。
“抱歉啦，剛剛其實我騙了你。”亞紀蹲下來看著齜牙咧嘴的服務(wù)員，“你的指紋上并沒有氰化物，而且，氰化物的致死量是每千克體重需要幾毫克，以你的身材……大概需要幾百毫克才會致死。不過你現(xiàn)在知道這些也沒什么用了，反正你以后已經(jīng)沒有機會再接觸這種毒物了?！?p> …………
服務(wù)員被塞進警車帶走了，花錢請客沒吃上幾口還不幸負傷的白鳥警官被送上救護車送去醫(yī)院包扎，其他警員準備回警視廳，盡快完成對兇手的審訊。
“亞紀你就先回家吧，審訊的工作交給我們就好了?！弊籼倬儋N心地把想跟著一起去警視廳的亞紀趕下了車，不等亞紀說話就一腳油門離開了。
“可是……”亞紀嘆了口氣，攤了攤手。
貼心的佐藤警官似乎忘記了，亞紀的行李還在她的后備箱里……
“看來，我只能先跟博士走了?！眮喖o轉(zhuǎn)向灰原，“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可以?！被以f，“但是我有個問題要問——你認識宮野明美嗎？”
一旁的柯南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亞紀瞇了瞇眼。半晌，才輕輕點點頭：“我確實認識一個叫宮野明美的人，只是不知道跟你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一旁的柯南更震驚了。
“那你能不能說說，你認識的宮野明美是個什么樣的人？”灰原問。
“我認識的她……”亞紀的眼神突然變得飄忽不定，像是聽到了什么難題。
“很難描述嗎……”
亞紀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不是……只是，我……不太敢去回憶……”她睜開眼睛，眼底劃過一絲痛苦，“我認識的宮野明美……已經(jīng)不在了?！?p> “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灰原強壓住震驚問。
亞紀沒回答，慢慢蹲下來看著她的眼睛：“這個問題，我暫時不想回答。房東考察房客，似乎不需要了解這種問題吧？”
“可是……”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還認識她的父母。他們是科學家，我父親剛好開了一家醫(yī)藥公司，跟他們夫妻有些交情。”
“你父母……宮野……難道……”灰原想到了兩個名字。
“我說，時間不早了。”亞紀打斷她的思緒，“房東小姐，您對我的考察結(jié)束了嗎？我可以住進博士家嗎？”
“可以。”灰原點頭，“我早就答應你了不是嗎？但是你不能坐博士的車，博士還要先送他們幾個回家?！彼噶酥溉齻€孩子。
“OK?！眮喖o攤手，“把地址告訴我，我自己叫出租車過去?！?p> …………
把三個孩子送回家，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履线€有滿腹疑惑沒有答案，所以決定跟著博士的車走。
“唉？你說你知道宮野警官的父母？”
“宮野天羽和妻子——美國人克麗斯——他們開了一家醫(yī)藥公司，他們夫妻好像也是醫(yī)藥方面的專家，據(jù)說我父母當年還差點去他們公司工作?！被以o他解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父母最后還是選擇了組織……”
“那她應該也是一個富二代？”
“恐怕不能這么說?！币恢睂Ｐ拈_車的博士開口了，“我也聽說過宮野天羽。據(jù)我所知，七年前，宮野天羽和妻子遭遇車禍，已經(jīng)死了。那場車禍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有人懷疑是仇家的蓄意報復。”
“我以前在組織也聽說過?！被以f，“似乎宮野天羽和克麗斯跟組織也有些瓜葛?！?p> “你是說，他們也在為組織做事？”柯南緊張起來。
“具體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是聽說他們是想要擺脫組織，所以遭到組織滅口?！?p> “說到組織，之前你提到關(guān)于那個馬丁尼的事……”柯南想起還沒說完的話題。
“哦，那個啊?！被以肓讼耄又f，“我是聽姐姐說的，姐姐見過那個馬丁尼?！?p> “你姐姐？”柯南詫異，“可是你姐姐應該對組織并不很了解，怎么會……”
“她沒跟我細說。”提到姐姐，灰原的眼神不自覺地黯淡下來，“只是我們聊天的時候她偶然提起馬丁尼，我說這個馬丁尼似乎跟貝爾摩德一樣，是個神秘主義者。然后姐姐說她認識馬丁尼，說她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還說有機會要介紹給我認識……可惜那之后不久姐姐就出事了，也沒有機會進一步問清楚……”
“這么說，你姐姐好像跟馬丁尼很熟悉？”柯南又緊張起來，“難不成你剛才問宮野警官認不認識你姐姐，是因為你懷疑……”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剛才為什么會那么問，你信嗎？”灰原無奈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腦子里就有了問那個問題的想法，嘴巴就問出來了……”
“……”柯南的嘴角輕輕抽動幾下，“那你準備怎么辦？讓她住到博士家……真的沒問題嗎？”
“如果她真的是宮野天羽和克麗斯的女兒，父母死在組織手里，她應該不可能是組織成員吧？”灰原說，“再加上我對她那些奇怪的感覺……我覺得她對我來說應該是安全的?！?p> “好吧，如果她有什么奇怪的舉動你可千萬要早點告訴我?！笨履媳砻嫔线@么說，心里卻在暗暗盤算要不要找住在自己家那位沖矢昴或者安室透打聽一下馬丁尼這個人。
車子轉(zhuǎn)過一個彎，就到了博士家門口，亞紀正舉著手機靠在墻邊。見博士的車回來，她收起手機站直身子，朝幾個人揮揮手。
隔壁二樓拉上一半的窗簾后，一道眼鏡片反光正悄悄注視著這邊。
…………
兩天后。
“哎？阿笠博士請我們?nèi)コ燥垼俊狈艑W路上，世良真純聽到小蘭的邀約，感覺有點突然。
“柯南是這么說的?！毙√m說，“好像是因為博士家住進一個做菜很好吃的租客，請我們過去嘗嘗看新租客的手藝。
“做菜很好吃？”園子頓時露出向往的表情，拿出手機請管家取消了提前預定的晚餐。
“以前似乎也有過這種事……”小蘭的額頭劃過一滴汗。
世良卻擺擺手：“雖然很想嘗嘗看，但我臨時有事，今天就不去了，你們玩的開心點！記得跟我分享吃到了什么好東西哦！”
…………
“哎？大門怎么沒關(guān)？”看著博士家四敞大開的門，小蘭露出疑惑的表情。
“糟了！”園子大驚小怪地喊，“難道說有小偷闖進去了？”
兩個人快步走進去，正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鴨舌帽的女人手里捏著一個紙袋站在沙發(fā)旁邊。小蘭上前一步，大喝一聲：“你是什么人？”
“嗯？”女人聞聲回過頭來，“你好。”
園子伸手一指，大聲喊道：“闖空門的強盜！”
“闖空門？”女人一愣，“你在說什么？”
小蘭把包交給園子，沖了上去。
“這是要干嘛？”女人似乎想辯解，然而說話間小蘭的一條腿已經(jīng)飛到了眼前，她只好將腦袋向旁邊一偏，堪堪躲開這一腳，頭上的帽子應聲飛了出去，露出一頭打理得清爽利落的咖啡色短發(fā)。
“反應好快！”小蘭暗想，不敢怠慢，大喝一聲，又飛起一腳直取對方面門。
啪地一聲，女人伸出左臂格開小蘭的腿，同時左腳向前一步，右手成拳撞向小蘭的腹部。小蘭一驚，一邊伸手格擋，一邊向后躲閃。
女人的右手卻突然變成掌，繞著小蘭格擋的手一轉(zhuǎn)，轉(zhuǎn)到小蘭的手之上，緊接著向下快速一壓，一把抓住小蘭的左手腕。
“糟了！”小蘭大驚失色，沒被抓住的右手迅速向前揮出一拳，不料女人抓著她的左手向左一閃，一拉，又一送，小蘭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向后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腳步。待小蘭再次抬起頭，女人的拳頭已經(jīng)逼到她面前，在距離她的鼻子僅僅幾公分的地方停下。
“小蘭！你沒事吧？”園子急得又開始大呼小叫。
“怎么了怎么了？”博士終于聞聲從廁所走出來，“怎么這么吵??？哎？小蘭你們已經(jīng)來了？”
“博士你在家？”小蘭一愣，再看眼前的拳頭已經(jīng)放下。
女人撿起掉在地上的帽子撣了撣，掛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又把剛剛掉在地上的紙袋拿起來，輕輕放在桌上。
博士聽小蘭和園子說完剛剛發(fā)生的事，哈哈大笑：“她才不是什么闖空門的小偷，而是刑警，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新來的租客。今天的晚飯幾乎都是她做的，她做菜的手藝超級好！”
“是這樣啊?！毙√m的臉上泛起紅暈，“剛剛真的很抱歉！是我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貿(mào)然出手?！?p>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剛剛要是直接解釋清楚就好了。”女人說著向小蘭伸出手來，“我叫宮野亞紀，請多指教！”
宮野……亞紀？小蘭微微一愣。
亞紀注意到她的遲疑，瞇了瞇眼：“怎么了嗎？毛利蘭小姐？”
“沒什么?！毙√m回過神來，輕輕握住亞紀的手，“請多指教?！?p> …………
深夜，小蘭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我們以前就認識嗎？”
…………
博士家。
亞紀趴在窗前，看著夜空中閃亮的星星發(fā)呆。身前的窗臺上放著一個打開的紙袋，里面露出信封的一角。她嘆了口氣，從紙袋里抽出幾張照片，盯著上面的人看了幾秒，又輕輕把照片扣在紙袋上，抬起頭重新望著星空出神。
“你交給我的任務(wù)，我馬上就能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