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完全密封的密室 第三條路徑

　　“我回來了?！?p>　　“吶，柯南……”

　　“嗯？”柯南抬起頭，正迎上小蘭泛著淚光的眼睛。

　　“新聞里說的，是假的吧？”小蘭的聲音微微顫抖，“碼頭槍擊案的被害人，不是宮野警官，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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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說了！”中年大叔一拍桌子，爆發(fā)出一聲怒吼。

　　“啊，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小胡子大叔瞬間就慫了。

　　“你到底還要我說幾遍？”中年大叔說，“我收到了恐嚇信，有人想來取我的老命！我要你保護我的安全，就這么簡單，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毛利訕笑著，暗暗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要接這個委托。

　　委托人叫做小栗義則，50歲，是一位很有錢的資本家。他說自己收到了恐嚇信，有人聲稱要殺他，所以委托毛利小五郎保護他。小五郎本想了解一下小栗義則是否與人結怨，不料剛一問出口就被劈頭蓋臉地痛罵。

　　“你以為我想問是怎么著……”小五郎暗暗吐槽，“要不是為了掙你的錢，哼！”

　　“話說……”柯南沖著給小栗義則賠笑的毛利，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我為什么要來這里啊……”

　　“吶，柯南。”小蘭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還沒有好好回答我的問題?！?p>　　柯南抬起頭，看著小蘭有些發(fā)紅的眼睛，欲言又止。他從博士家回去，剛一進門就被小蘭問了那個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問題，被委托人打斷。但是很明顯現在小蘭不想放過他。

　　“宮野警官她……”柯南鼓起勇氣想盡量委婉地說出來，結果話到嘴邊又被人打斷了。

　　“我說老爸，你干嘛那么當真??？”進來的是小栗義則的獨生女小栗瞳，24歲，正在讀研究生。與她同行的是她的男朋友，赤坂曜。

　　“你懂什么？”小栗義則不耐煩地說，“有人想找我的麻煩，難道說你想讓我忍氣吞聲嗎？我請毛利先生可不只是保護我的安全，也是想借毛利先生的手把那個膽大包天的家伙揪出來，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真是的，都不知道是不是普通的惡作劇?！?p>　　“少廢話，該干嘛干嘛去！”

　　“好了，小瞳。”赤坂曜說，“有人保護叔叔也好，這樣至少會安心一點?！?p>　　“話雖這么說……”小栗瞳的臉上依然陰云密布。

　　“小姐，請不要擔心。”保姆志田良子走過來，“老爺完全可以應付的?！?p>　　“好吧?！?p>　　午飯過后，小栗義則回房間午睡，志田良子在廚房收拾餐具，其他人在一樓客廳里坐著。

　　“話說，小栗小姐?！泵f，“令尊有沒有跟什么人結怨?。俊?p>　　“我爸爸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是從來不會做什么損害他人的事。”小栗瞳說，“我覺得應該不會弄到有人想殺他的地步?！?p>　　“但是收到恐嚇信也是事實啊……”毛利說，“會不會是生意上的事？”

　　“要是非要說跟什么人有矛盾，我想應該有一個人吧……”小栗瞳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那是爸爸最近在忙的一個項目，有一個競爭對手叫做楠田周彥，他們好像為了項目爭得不可開交。但是生意這種事本來就是要憑本事的，應該不會有人為了這個想殺人吧?！?p>　　“還是調查一下比較好。”毛利說。

　　“我想應該查不出什么吧?！背噗嚓渍f，“畢竟生意場上的事沒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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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兩點。

　　“小姐?！敝咎锪甲訉π±跬f，“老爺……”

　　“怎么了？”小栗瞳有些奇怪。

　　“老爺說讓我兩點鐘左右去叫他，但是，我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回應。”

　　“怎么會？”小栗瞳跟著志田良子走上二樓。樓梯正對面是一間會客室，有一個陽臺，小栗義則的臥室就在會客室隔壁。

　　“爸爸，爸爸！”小栗瞳敲著門，滿腹疑惑，“真是的，怎么不回應??？”

　　“小栗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毛利跟上來。

　　“爸爸他在房間里午睡，可是不管我怎么敲門都不回應我?！?p>　　“什么？”毛利的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個房間有備份鑰匙嗎？”

　　“沒有，爸爸的房間只有他自己有鑰匙?！?p>　　毛利用力敲了幾下門，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不妙啊。”毛利說，看來我們還是把門撞開看看吧，搞不好小栗先生發(fā)生什么事了?！闭f著挽起袖子，“赤坂先生呢？我需要他幫忙。”

　　“曜他在樓下……”小栗瞳看起來很慌亂。

　　“叫他上來幫忙?！泵囂街擦藥紫麻T，沒有效果。

　　兩分鐘后，伴隨著小蘭的吼聲，房門碎成不規(guī)則的幾塊。

　　柯南瞪大了眼睛看著小蘭，心里暗暗地警告自己以后千萬不要招惹她，不然會死得很慘……

　　小蘭長出一口氣，咬牙切齒地低聲說：“如果讓我遇到那個……那個兇手，我一定要……”

　　“原來是因為宮野警官的事所以才這么狠啊……”柯南看著小蘭，心里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旁邊的幾個人里，有一個人肉眼可見地抖了一下?！扒f不能被發(fā)現是我做的……”那個人想，“不然不光是被警察抓那么簡單了……”

　?。ㄟ@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做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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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栗義則倒在床上，胸口被子彈打出一個洞，鮮血不斷流出來。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好像看到了令他非常震驚的畫面。房間正中央掉落了一把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經警方確認是兇器。

　　“死者的死亡時間在一點到兩點之間?！弊籼倬僬f，“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哪里，做什么？”

　　小栗瞳表示自己吃過午飯就回房間休息，志田良子是在廚房洗碗，赤坂曜則是去后院逗弄花草。

　　“佐藤警官！”一位留著利落的黑色短發(fā)、穿著職業(yè)裝的女警跑過來，“已經確認死者的房間沒有備份鑰匙，唯一的一把鑰匙被壓在死者身下。”她叫城田永美，一周前剛剛進入搜查一課工作。

　　“什么！”佐藤警官有些頭疼，“那不就是說，案發(fā)現場是個密室嗎？”

　　“沒錯。”城田永美說，“而且，窗戶是塑鋼的平開窗，密封良好。門雖然有縫隙，但是根本不足以讓鑰匙之類的東西通過，而且鑰匙還被壓在死者身下，根本不可能是鎖上門后能從外面送回房間的?！?p>　　“既然如此，應該就是說我們幾個都不可能是兇手對吧？”赤坂曜說。

　　“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弊籼倬賹@個急于撇清自己關系的人有些厭煩，“請你們不要著急！”

　　“但是，我們根本就不能證明死者不是自殺啊……”城田永美給佐藤警官潑冷水，“手槍是死者的，上面有死者的指紋，很有可能是死者自己朝自己的胸口開槍?！?p>　　佐藤警官感到無力。本來她是想在海邊等搜救隊的消息，至少也要參與到碼頭槍擊案的調查中，但是目暮警官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寧，堅決拒絕，她這才被迫來處理這起案件，可是沒想到，居然演變成了密室殺人。

　　“不可能！”小栗瞳大聲喊道，“爸爸他不可能會自殺的！”

　　“老實說我也覺得小栗先生不像是要自殺的樣子?！泵f，“如果他想自殺，就沒有必要讓我來調查了。而且，他的工作非常順利，本人也沒有任何疾病?！?p>　　“那個，”柯南說，“這個房間真的沒有別的出口了嗎？”

　　“沒有?！敝咎锪甲踊卮?，“我從這棟房子建成就跟老爺一家一起住在這里，從來不知道這個房間有什么別的出口?！?p>　　“這種事看就知道了吧？”毛利翻著白眼說，“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書架、還有一個衣柜而已。”

　　“話說回來，提到門窗都鎖緊的狀況，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敝咎锪甲诱f，“十年前太太自殺的時候就是這樣。”

　　“太太自殺？”毛利很奇怪。

　　“老實說我一直都不相信太太是自殺?！敝咎锪甲诱f，“太太是一個很開朗很和善的人。她被發(fā)現的時候就躺在隔壁她和老爺的臥室里的床上，手腕被割開。當時就是這種情況，門窗都緊緊地鎖著，鑰匙被放在口袋里?！?p>　　“可是，既然是他們夫妻兩個的房間，小栗先生應該也有鑰匙吧？”

　　“但是那天很不巧，老爺出門的時候忘了帶鑰匙，他的那一把鑰匙就放在書桌上。發(fā)現太太的時候老爺還在公司沒有回來?！?p>　　“這樣啊……”佐藤警官沉思，“還真是跟今天的狀況如出一轍啊……”

　　“在那之后，老爺因為不想回憶起太太自殺的事，就把隔壁他們原本的臥室的門鎖起來，搬到隔壁的這間房間來了?！?p>　　“那個，”柯南說，“可以去隔壁看看嗎？說不定會發(fā)現什么?！?p>　　“喂，小子！”毛利一把拎起柯南，沖著他的耳朵喊道，“少添亂！”

　　“我也有去看一下的想法。”佐藤警官說，“可以嗎？”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隔壁的鑰匙已經丟了?！?p>　　“丟了？”佐藤警官震驚道。

　　“是。大概是一周以前，那把鑰匙就丟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找開鎖師傅來開鎖。應該可以吧？”

　　志田良子看了一眼小栗瞳，后者輕輕點了點頭。

　　“喂，你們啊?！背噗嚓渍f，“我是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但是真的要打開那扇門嗎？那里面可是裝著小瞳不想回憶起的往事啊！”

　　“沒關系?！毙±跬亮瞬裂劬?，“我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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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開了。

　　佐藤警官率先走進那個塵封了十年的房間，但是并沒有預想中的鋪天蓋地的灰塵。房間很干凈，看起來應該是經常打掃。

　　“我打掃房間的時候會把這個房間也一起打掃?！敝咎锪甲诱f，“這是老爺交代的，要讓這個房間保持太太在時的樣子?！?p>　　“可是啊?！笨履险f，“這個房間還是太干凈了啊?！?p>　　小蘭看毛利舉起的拳頭，趕緊拉住柯南。但是柯南依然舉著手指說：“我剛剛摸了一下桌子，發(fā)現一點灰塵都沒有。如果一周前鑰匙就已經丟了，那么這個房間應該至少一周沒有打掃了，怎么說也應該有一點灰塵才對?！?p>　　“聽你這么一說?！弊籼倬僖灿檬种冈谧雷由夏艘话?，“果然如此。難道說這一周里有人進過這個房間？”

　　“這怎么可能？”志田良子捂住嘴，“自從老爺搬出去之后，這個房間的鑰匙就只留了一把，也就是一周前丟的那把，怎么可能有人進得來??？”

　　“說不定，鑰匙不是平白無故地丟了?！泵f，“而是被人偷了?！?p>　　“誰會做這種事？”志田良子滿臉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柯南的注意力被角落里的衣柜吸引。衣柜所處的角落正好是隔壁小栗義則的房間衣柜所在的角落，兩個衣柜都靠著同一面墻，而且都是與墻壁緊挨著，沒有縫隙?？履献⒁獾剑鹿竦墓耖T上有一處奇怪的痕跡。

　　“啊咧咧！”柯南指著那處痕跡，開始了賣萌模式。

　　“這是……”佐藤警官仔細一看，大吃一驚，“這是血跡！”

　　經過鑒識人員檢查，血跡屬于死者。

　　“死者的血跡為什么會沾到這里？”佐藤警官思索著，突然聽到“砰”的一聲，抬起頭一看，柯南正捂著頭頂的大包，沖毛利無力地翻著白眼。

　　“都說了不要搗亂！”毛利舉著拳頭吼著。

　　“可是衣柜里面很奇怪啊！”柯南說，“衣柜里面一點灰塵都沒有！”

　　“這是因為有人進來過??！”

　　“可是，為什么要特意打掃衣柜里面??？”柯南繼續(xù)賣萌。

　　“等一下！”佐藤警官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難道說衣柜里面有什么玄機？”說著鉆進衣柜，在里面敲敲打打，果不其然，靠近隔壁的那面的木板發(fā)出空洞的“咚咚”聲。

　　“這面木板后面沒有墻壁！”佐藤警官試著撬動木板的邊緣，很容易就把從地面到半米高的位置的木板卸了下來，這條通道直接通到隔壁房間的衣柜里。

　　后面的事就簡單了。找到了兇手離開現場的除去門和窗的第三條路徑，密室便不存在了，佐藤警官馬上安排仔細檢查這條通道以及房間，并且對幾名嫌疑人進行搜身檢查，最終在赤坂曜的口袋里找到了那把丟失的鑰匙，上面還有他的指紋。

　　赤坂曜垂頭喪氣地認罪了。他交代自是為了給十年前死亡的、身為他父親的好友的小栗太太報仇。十年前小栗太太根本不是自殺，而是小栗義則殺了太太，然后通過那第三條路徑離開了門窗緊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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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坂曜被警員戴上了手銬。佐藤警官沖著赤坂曜的背影問道：“碼頭的槍擊案，是不是你做的？”

　　“碼頭？”

　　“就是前天晚上，發(fā)生在碼頭的，針對警方人員的槍擊案。被害人的名字叫做……叫做……”佐藤警官攥緊了拳頭，“叫做宮野亞紀，是一名刑警。是不是，是不是你做的？”

　　“不，不是！”赤坂曜有些慌亂，“我跟那位警官無冤無仇，我怎么會去做那種事？而且那天晚上我跟朋友出去喝酒，直到凌晨才分開……”

　　“啊，說到碼頭，我聽說過一件奇怪的事?！背翘锞僬f，“我住在碼頭附近的一位叔叔昨天跟我說，他鄰居家的一艘快艇在前天，也就是槍擊案發(fā)生的那天下午被偷了，找了一天也沒發(fā)現，但是昨天傍晚突然又出現在他們家停船的位置，船上的東西也沒有丟?！?p>　　“先是被偷走然后又被還了回來？”佐藤警官沉思，“難道說……偷船的是兇手？難道說那條船是兇手用來逃走的？”

　　“那個，佐藤警官?！毙√m說，“還沒有發(fā)現宮野警官，對吧？也就是說，宮野警官可能還活著，對吧……”

　　“是還沒有找到。”佐藤警官別過頭去，“但是，但是……搜救隊的人說，以這個季節(jié)海水的溫度，如果短時間內沒有得到救援，生存的概率基本為零……更何況，亞紀她不會游泳……”

　　“怎么會這樣……”小蘭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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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些了？”茱蒂拎著外賣走進房間。

　　“還好?！迸擞檬直蹞纹鹕眢w，“不過算是見識到了，FBI的手段?！?p>　　“這個你也不能怪我們，誰讓你不早點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實實告訴我們?！避锏侔扬埡羞f給女人，“我可警告你，加納利，如果你還敢有所隱瞞，我絕對第一個不放過你！”

　　“我知道了?！迸丝s了縮脖子，打開了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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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是恢復一些了。”沖矢昴看著眼前抱著飯盒大快朵頤的女人。

　　“是啊，這兩天躺在那里根本不能好好吃飯，餓死我了?！?p>　　“你慢慢吃。”沖矢昴坐下來。

　　“話說，你們FBI對付不老實的人都那么兇嗎？下手可真是夠重的。”女人說著活動了一下手臂，疼得咧了咧嘴。

　　“沒辦法，這可是你造成的?！睕_矢昴似笑非笑，“要不是你搞這一出，我們也不用動用暴力?！?p>　　“又不是我的錯?！迸肃止镜?。

　　“好了，你趕緊吃吧?！睕_矢昴看了一眼手表，“吃完，我讓茱蒂送你去博士家?！?p>　　“去博士家？”女人頓了頓，“你確定？”

　　“我說過，你得好好道個歉?！睕_矢昴笑了，有些嘲諷的意味，“等一下就帶你，登門道歉。你可得趕緊準備了?！?p>　　……

　　茱蒂把車停好，看了一眼后座上縮著脖子的加納利，面無表情地說：“記住我跟你說的，好好道歉，畢竟一切都是你引起的。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奔蛹{利推開車門，按響了博士家的門鈴。

　　“加納利？”明美看到門外的人，有些詫異，“她不是被FBI保護起來了嗎？”

　　“她是來道歉的?！笨履险f，“茱蒂老師之前就說過一定要讓她好好道個歉才行，所以才把我也叫來的?！?p>　　“這樣啊?！泵髅来蜷_門，把加納利迎進屋里。

　　“我……”加納利看著明美有些紅腫的眼睛，一股愧疚從心底涌上來。

　　“我去叫小哀和季美。”明美沒多看她一眼，轉身上樓了。

　　“我變得被人討厭了啊?！奔蛹{利苦笑。

　　“茱蒂老師說的沒錯?！笨履险f，“你確實是自找的。”

　　加納利看了一眼柯南，嘆了口氣。

　　“你以為我想弄成這個樣子嗎？除此之外，我還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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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對面沙發(fā)上坐著的明美、灰原、季美，加納利默默地把頭低了下去。這三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尤其是季美，目光已經沒有焦點。

　　“聽說你是來道歉的？”灰原說。

　　“是?！奔蛹{利小聲說，“真的，很抱歉。因為我的關系，給你們帶來這么多麻煩。”

　　“你帶來的可不是簡單的麻煩?！被以瓫]好氣地打斷她，“如果不是因為你，季美不會受傷，不會被綁架，宮野警官也不會……”她說不下去了。

　　“我……”加納利抬起頭，看著對面幾個人發(fā)紅的眼睛，閉上了嘴，又重新把頭低了下去。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我也不想這樣……”加納利小聲說，“我真的沒別的辦法……我只能……對不起……”

　　“夠了，你還是走吧?！被以み^頭，“雖然罪魁禍首不是你，但是這一切畢竟是因你而起?！?p>　　“……好吧。”加納利站起來，沖著對面的幾個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向門口走去。剛一邁步，右腿不小心撞在茶幾上，加納利輕呼一聲，蹲下來按住碰到的右腿，咧了咧嘴。

　　“你沒事吧？”明美走過去，把手搭在加納利的肩上，想扶她起來，不料加納利又是一聲痛呼，差點跌倒。

　　“你身上有傷？”明美愣了一下。

　　“沒，沒什么?！奔蛹{利的額頭上流下一滴汗。

　　“你不是在FBI的保護之下嗎？”明美感到莫名其妙，“怎么會受傷？”

　　“我是……”加納利抬起頭跟明美對視一眼，又趕緊把頭低下，“我真的沒事，謝謝?！闭f完咬著牙站起來，往外走去，坐上茱蒂的車，離開了。

　　“真是個麻煩的人?！被以f。

　　“那個……”明美欲言又止。

　　“怎么了？”灰原有些奇怪地抬起頭，看到明美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門外。

　　“沒什么?！泵髅蓝硕ㄉ瘛?p>　　……

　　城田永美警官開著車來到一家破敗的酒吧。

　　“真是慘啊。”她走進酒吧，坐在吧臺旁邊，“備用的就是沒有之前的好?！?p>　　“少啰嗦?！焙谝履凶雍吡艘宦暎靶鹿ぷ髟趺礃?？”

　　“哦，還好?！背翘镉烂勒f，“發(fā)生了一件案子，已經解決了。那些警察還沒有放棄，還在找那個女人的尸體，不過，應該是沒什么找到的可能了，畢竟是在海里?！?p>　　“那個蠢女人啊?！焙谝履腥死湫Φ?，“我真搞不懂為什么把雞尾酒之王的名字給了她，明明那么容易就被解決掉了?！?p>　　“別這么說嘛，琴酒?！背翘镉烂勒f，“至少她最后關頭寧可跳海也不肯招，那種頑強還是值得佩服一下的。話說，我們什么時候動手啊，把我們的小金絲雀救回來？不是已經知道她在哪里了嗎？”

　　“不急?！鼻倬普f，“很快就能和加納利重逢了。到時候還需要你多出出力啊，琴蕾。”

　　“沒問題?！背翘镉烂佬α诵Γ瑢⒈械募蛹{利一飲而盡。

　?。╬s琴蕾，Gimlet雞尾酒。）

　?。?019-1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