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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柯南之MARTINI

第142章 金絲雀的秘密 夏日歸來的風帆(I)

名偵探柯南之MARTINI 泉水泠泠之夏 8368 2021-11-24 01:20:10

  凌晨零點十三分,宮野家。

  明美將客房的門輕輕關(guān)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波特跳進大海后,他們在城田永美交代的地方找到了被綁得像個粽子的博士,送去醫(yī)院檢查一番,確認沒有什么大礙。以防萬一,暫時不能讓他回家,只能讓他先來宮野家暫住。

  “明美你也早點去休息吧?!睕_矢昴湊過來輕聲說,“你的臉色不太好?!?p>  “我沒事?!泵髅捞ь^看著他,“你沒事吧?你中了波特一槍……”

  “防彈衣是個好東西?!睕_矢昴拍了拍胸口,“我好得很?!?p>  “那我就放心了。”明美笑了笑,轉(zhuǎn)身下樓去了。沖矢昴在她背后輕輕吁了一口氣,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被自己得意忘形不小心拍痛的左胸。

  客廳里,勝一、茱蒂和灰原正對著被銬住雙手的城田永美怒目而視。城田永美也不搭理他們,只是自顧自地生悶氣。明美嘆了口氣,拐進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回到客廳遞到城田永美面前。城田永美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

  “姐你省省吧?!被以埠吡艘宦?,“這家伙不會領(lǐng)情的?!?p>  “小哀,別這么說。”明美將水杯放下,低頭看著城田永美一臉的不服氣,搖了搖頭,“何必呢?你明明都可以答應(yīng)幫季美,為什么就不肯放過我?”

  城田永美好像被戳到痛處一樣,猛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明美一眼。

  “你這家伙!”灰原被激怒了,騰地站起來,被剛從外面一瘸一拐走進來的由利攔住??履细诤竺?,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還沒找到波特嗎?”茱蒂知道他們剛剛是去尋找跳海逃跑的波特的下落。

  “還在搜索,但是我覺得找到的概率不大?!庇衫糁照镜匠翘镉烂烂媲?,低頭看著她,“還沒消氣?”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城田永美咬著牙問。

  “你說呢?”由利瞇起眼睛,“你真的不明白嗎?”

  “叛徒!”城田永美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呵……”由利笑了,“這個評價可不夠準確?!?p>  “怎么?你還要我給你加幾個定語不成?”城田永美瞪眼,“你該不會以為,你幫他們就能徹底洗白了吧?說到底,你還是組織的叛徒!”

  “住口!”灰原上前一步,又被由利攔住,她不滿地抬起頭瞪著由利,“你攔著我干什么?”

  “你們回去睡覺吧?!庇衫p聲說,“她的問題我來解決?!?p>  “你還想給她機會嗎?”灰原問。

  “我只是想讓她死個明白?!庇衫N起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城田永美看到她這幅冷若冰霜的表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勝一站起來,輕輕拍了拍由利的肩膀,朝明美使了個眼色。明美會意,抓著灰原的手把她拉上二樓。由利朝柯南點點頭,柯南打了個哈欠也跟著他們上樓去了。很快,客廳里只剩下由利和城田永美。

  “你要干什么?”城田永美的聲音有點發(fā)抖。

  “我要干什么?”由利將左手搭在城田永美的肩膀上,緊盯著她的眼睛,“我還要問你,你要干什么?”

  “你……我……”

  “我說過,那個女人并不會給你帶來什么威脅,叫你放過她,你怎么就不聽呢?”

  城田永美咬咬牙說:“我只是想搞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果說她是你的朋友,為什么以前我從沒聽你提起過她?”

  “搞清楚這些需要采取那么暴力的手段嗎?”由利用質(zhì)問的語氣說,“你協(xié)助波特綁架博士,也是為了搞清楚她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多少人?”

  “我……”城田永美瞬間泄了氣,垂下頭,“波特跟我說他要我?guī)退愣莻€小姑娘,我就想也許可以借他的力量搞清楚……我沒想傷害博士,我只是想……”

  “是你告訴波特他們兩個住在博士家,是你給博士帶來了危險?!庇衫敛豢蜌獾卣f,“波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事后他一定會殺了博士的,你想不到嗎?你不想傷害博士?呵呵……”

  “我……對不起?!背翘镉烂烙檬謸巫☆^,又瞥見手腕上的手銬,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我知道你不是冷酷無情的人,其實你很后悔差點害了博士,對吧?”由利的聲音柔和下來,“既然如此,告訴我,波特還跟你說什么了?”

  城田永美揉了揉眼睛,回想片刻,說:“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他說,只要我?guī)退?,他就保我平安無事,他還說我最近可能會遇到威脅到性命的事。”

  由利的目光一凜,彎下腰按著城田永美的肩膀問:“他還說過什么?無論是多小的事都無所謂,你快想想!”

  “在港口,他看到你的時候說了一句「琴酒的猜測沒錯」什么的,但我當時慌了神,我不確定……”

  “琴酒!”由利的眼睛里突然騰起一股怒火,“果然是這樣!”

  “什么意思?琴酒也知道你背叛組織了?”城田永美突然感覺一陣心慌。

  “他不僅懷疑我,還想把你也一起干掉。”

  “什么?”城田永美大吃一驚,“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叛徒!”

  “你怎么可能不明白?”由利苦笑,“這段時間你一直跟我一起活動,我背叛了,就算你不是叛徒,也有發(fā)現(xiàn)不及時的過錯。再加上你之前已經(jīng)犯了錯,是我跟琴酒求情他才暫時饒了你,現(xiàn)在他懷疑我,怎么可能放過你?”

  “這怎么可能?”城田永美還是不相信,“如果他想殺我,為什么還派我去殺阿拉克?”

  “怎么不可能?”由利說,“讓你孤身一人去殺被公安重重保護的阿拉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你很可能會被公安發(fā)現(xiàn)。你逃掉的幾率不會很大,很可能會被抓,或者……”由利頓了頓,“被擊斃?!?p>  “原來波特所說的是這個意思?”城田永美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

  “你想想看,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怎么辦?”由利說。

  “我……”城田永美低下頭看著手腕上的手銬,忍不住一陣心酸。

  “波特跑了,他不會幫你了?!庇衫f,“現(xiàn)在能幫你的只有我?!?p>  城田永美抬起頭看著她。

  “現(xiàn)在波特下落不明,我會盡全力找他。你要趁著他沒來得及聯(lián)系琴酒之前的這段時間先下手為強,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如實報告琴酒?!庇衫e手示意城田永美不要打斷,“然后,你就按照琴酒的命令去殺阿拉克。”

  “為什么?”城田永美不明白,“你不是說琴酒要借公安的手除掉我嗎?為什么還讓我自投羅網(wǎng)?”

  “你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告訴琴酒,就算他不全信,也絕對不會當作沒聽到。只要你的報告能讓琴酒對波特產(chǎn)生一些嫌隙,就算幫了我大忙了。”由利說,“你幫了我這么大忙,就算是單純作為交換,我也應(yīng)該幫你從組織中脫身。”

  “什么?你……你能幫我脫離組織?”城田永美瞪大了眼睛,片刻又搖頭苦笑,“不可能,我已經(jīng)脫不了身了?!?p>  “不試試怎么知道?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就徹底沒可能脫身了?!庇衫麖囊露道锾统鲆话谚€匙,舉到城田永美面前,“機會就擺在你面前,就看你怎么選擇?!?p>  城田永美盯著那把能打開她腕上的手銬的鑰匙,輕輕咬住下嘴唇。由利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她做出選擇。

  終于,城田永美下定了決心,抬頭看了由利一眼,迅速伸手抓過由利手中的鑰匙,從沙發(fā)上竄起來。由利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做出阻攔的動作。城田永美一咬牙,低頭向前邁一大步,一頭將由利撞倒在地,然后便抓著鑰匙朝門外飛奔。

  “琴蕾跑了!”聽到聲音的茱蒂從樓上跑下來,拔出左輪跑到門口,卻被由利叫住了。

  “隨她去吧。”由利在明美的攙扶下咬著牙爬起來,慢慢坐在沙發(fā)上,右手死死地按著右膝。

  “是你放她走的?”茱蒂面帶慍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沙發(fā)邊,伸手揪住由利的衣領(lǐng)質(zhì)問,“你知不知道我們?yōu)榱诉@項計劃付出了多少?且不說時間和精力,光是宮野亞紀一條命,我們就輸不起!現(xiàn)在你居然為了私心放了琴蕾……你憑什么?”

  “茱蒂小姐,先聽聽她怎么說……”明美焦急地推推由利,“你快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萬一琴蕾把我們這邊的情況告訴琴酒怎么辦?”

  由利面無表情地看看暴怒的茱蒂,微微一笑:“我不是為了私心。如果你希望挽救我們的計劃,就馬上放開我?!?p>  “你說什么?”茱蒂非但沒松手,手上的力量反而加重了幾分。

  “茱蒂!”沖矢昴大步走過來,按住茱蒂的手,“讓她說?!?p>  由利輕輕推開茱蒂的手,從衣兜里掏出手機,朝身邊的幾個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按下了苦艾酒的號碼。

  “說?!笨喟频穆曇魬醒笱?。

  “有人想找我的麻煩,你管不管?”

  “哦?”聽筒另一頭傳來冰塊跟酒杯碰撞的響聲,“誰?”

  “波特?!庇衫[起眼睛,“還有琴蕾?!?p>  “嗯?”清脆的響聲戛然而止,“波特找你麻煩我勉強可以接受,琴蕾怎么會……”

  “因為琴酒懷疑我,據(jù)說還找到了什么證據(jù)。”由利說,“琴蕾為了自保要跟我劃清界線。”她把波特和琴蕾一起背著琴酒搞事情,以及波特拿槍威脅她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其中涉及到明美的部分。

  苦艾酒半天沒說話,似乎是在品味由利講的故事。過了足足有五分鐘,就在旁邊的茱蒂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苦艾酒才幽幽地說:“你活該?!?p>  “你!”由利被噎得差點背過氣去。

  “我說錯了嗎?”苦艾酒的語氣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當初是誰非要逞強回組織?當初要是你借著那次機會逃走,就不會遇上今天這樣的麻煩了?!?p>  “行行行,我自作自受行了吧?”由利無奈地扶住額頭,“你給句痛快話,這個忙你幫不幫?”

  “我說不幫了嗎?”苦艾酒小聲嘟囔了一句,“沒良心?!?p>  “多謝?!庇衫恼Z氣頓時歡快起來,“等這次的麻煩解決了,我請你吃大餐。”

  “喔唷,真令人期待。”苦艾酒干笑兩聲,“你還是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命吧,如你所說,琴酒在懷疑你,波特也在找你麻煩,你這次的麻煩不是一般的大?!?p>  “我知道,我會小心?!庇衫麙鞌嚯娫?,對著臉色越發(fā)復(fù)雜的茱蒂晃了晃手機,“有苦艾酒作為雙保險,就算琴蕾不按我給她出的主意去做也沒關(guān)系?!?p>  “苦艾酒為什么會幫你?”茱蒂疑惑地問,“我不認為她會幫你對付琴酒。”

  “她幫我不是為了對付琴酒。”由利笑了,“她只是單純在幫我?!彼选肝摇棺忠У煤苤?。

  “你?”茱蒂心里一動,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沖矢昴。沖矢昴似乎讀懂了她眼神中的潛臺詞,朝她微微一笑。

  “現(xiàn)在明白我的用意了吧?”由利說,“趁著波特還在逃避我們的追捕,我們先下手為強,給琴酒灌輸波特有私心的印象。只要他跟波特之間產(chǎn)生嫌隙,我們就可以見縫插針,把波特拿下,斬斷琴酒一只強有力的觸腳?!?p>  “可是波特肯定會為自己辯解?!避锏僬f,“現(xiàn)在琴酒已經(jīng)懷疑你了,相比較之下他肯定會選擇相信波特吧?”

  “琴酒很多疑的,就算他不相信我們的說法也沒關(guān)系,只要能擾亂他的思緒、讓他不能完全信任波特就好。更何況……”由利詭異一笑,“我并不認為波特會主動向琴酒匯報這件事。”

  “為什么?”茱蒂一愣。

  “為了他號稱組織第一殺手的名聲??!對于他這種人來說,面子可是很重要的,他不會忍受在我手上栽跟頭,他一定會想要靠自己把局面扳回來。所以他在挽回面子之前是不會主動找琴酒的。”由利眉毛一挑,“所以說,加上琴蕾和苦艾酒幫忙挑撥,我們現(xiàn)在有三重保險?!?p>  “你認為波特下一步會如何挽回面子呢?”沖矢昴抱著胳膊問。

  “接著調(diào)查明美和小哀。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p>  “但是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本事找到他們。”沖矢昴笑著說。

  “是啊?!庇衫残α耍暗乔倮倌苷业玫??!?p>  “他會先找琴蕾?!睕_矢昴說,“但是在他眼里琴蕾被我們抓了,而且他找不到我們,也不會知道琴蕾在什么地方?!?p>  “但是他知道我們跟公安是一伙的,而他剛好知道一個跟公安有關(guān)的地點?!?p>  “所以他會去我們關(guān)押阿拉克的地方。”沖矢昴點點頭,“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可以在關(guān)押阿拉克的地方跟波特做個了斷?!?p>  “是啊,一切順利的話?!庇衫淖旖峭聫澚艘幌拢笆裁匆馔舛伎赡馨l(fā)生?!?p>  “天底下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睕_矢昴說。

  “我明白?!庇衫酒饋恚瑢锏僬f,“以防萬一,最近得麻煩你多留神,一定一定保護好這棟房子里的人?!?p>  “放心吧,我會的?!避锏冱c了點頭。

  “時候不早了。”由利低頭看一眼手表,打了個哈欠,“不行了,我得去睡會兒。你們也早點休息,養(yǎng)足精神。”說完,一瘸一拐地朝樓梯走去。

  …………

  “你看,今天的風輕輕吹過

  “水面波光閃閃

  “只要高高伸出手去,仿佛就能觸摸天空”

  清晨六點三十分,由利設(shè)定的「等待夏日的風帆」的鬧鐘準時響起。伴著清爽的音樂和泉水清爽的歌聲伸個懶腰,她覺得連續(xù)熬夜的疲憊似乎消散了一些。

  “你可真有精神?!泵髅来蛑吠崎T走進來。

  “彼此彼此。”由利伸手關(guān)掉鬧鐘,笑著問,“早上吃什么?”

  明美無奈地扶了一下額頭,白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由利收起微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郵箱里有一封未讀郵件,是城田永美兩個小時前發(fā)來的,大意是她按由利說的向琴酒吐槽波特干擾她準備刺殺阿拉克的行動,還害得她差點被FBI抓住,多虧她拼死一搏才僥幸脫身。城田永美說,琴酒聽完依然面無表情,思索片刻后要求城田永美別再想別的亂七八糟的事,二十四小時內(nèi)把阿拉克干掉,否則就送她去海里喂魚。城田永美還說,琴酒給了她一瓶藥,聲稱是見血封喉的毒藥,讓她想辦法給阿拉克服下。她說,她將在晚上八點準時去關(guān)押阿拉克的別墅,要由利千萬保她安全。由利抓起靠在床頭的拐杖,一步三搖地朝客廳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把郵件轉(zhuǎn)發(fā)給安室透,要他交代手下加強戒備。安室透很快回信,表示他已經(jīng)趕過去一起保護阿拉克,讓她放心。

  “你確定琴蕾不會騙你?”半小時后,餐桌上,柯南擠著半月眼問。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已經(jīng)跟我們的人說好要加強戒備,所以不用太擔心。”由利說,“而且,我還收到了苦艾酒的消息,她告訴我,琴酒確實給了琴蕾毒藥。由此看來,琴蕾沒騙我?!?p>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柯南說。

  “我現(xiàn)在比較在意的是,琴酒居然會用毒藥?!庇衫兄掳驼f,“對于他來說,要殺人的話,應(yīng)該更習(xí)慣用槍或用刀,或者干脆送顆炸彈把整間別墅炸上天。用毒藥……總覺得哪里怪怪的?!?p>  “也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柯南猜測,“阿拉克是個做藥的高手,所以送他毒藥?”

  “呵,琴酒那種不解風情的面癱會有這心思?”由利白了他一眼,“我倒覺得,下毒可能是幌子,他可能在醞釀別的陰謀?!?p>  “下毒……難道毒藥能幫助他們達到某些目的?”柯南陷入沉思。

  “但是琴蕾說琴酒給她的是見血封喉的劇毒,我不明白用這種毒藥和用槍殺人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庇衫蒙鬃訑囍肜锏闹?。連續(xù)熬夜的負面影響開始作祟,她感覺額頭像是戴上了緊箍咒一樣隱隱作痛。

  “別想了別想了!”灰原送他們兩人一人一個白眼,“我姐熬了半宿還得早起給你們做飯,你們能不能尊重她的勞動成果?大清早在餐桌上說什么毒藥,很影響食欲知不知道?”

  由利突然眼前一亮:“食欲?”

  柯南的眼鏡片也閃過一道銀光:“對啊,琴酒給琴蕾的毒藥是口服的對吧?”

  “口服的……怎么了?”灰原不明白他們兩個在興奮什么。

  “琴蕾的目標是處于我們重重保護之下的阿拉克,這樣的情況下,她想接近阿拉克已經(jīng)很困難,想要讓阿拉克服下毒藥更是難上加難?!庇衫忉專叭绻麚Q成是我,想用毒藥殺人,不如用注射器,只要照著阿拉克的身上一扎,不出三秒就能要了他的命。”

  “除非有什么必須要阿拉克服毒的理由。”柯南說,“或者是不能用注射器的理由?!?p>  “說到注射器,琴蕾對醫(yī)學(xué)一竅不通對吧?”灰原問。

  “沒錯。”由利說,“你想到了什么?”

  “如果讓琴蕾用注射器給阿拉克注射毒藥,她就會采取你剛剛所說的那種方法,把注射器隨手一扎,把藥液推進阿拉克體內(nèi)?!被以f,“如果琴酒真的希望阿拉克死,這么做倒是無所謂,但如果琴酒其實并不想殺死阿拉克的話……”

  由利和柯南同時睜大了眼睛。

  “琴酒的目的是救人!”柯南說,“那就能解釋了,琴酒給琴蕾的絕對不是什么劇毒,也許是某種能讓阿拉克出現(xiàn)中毒癥狀但絕不會要命的藥物?!?p>  “這樣一來,阿拉克會被送進醫(yī)院?!庇衫[了瞇眼,“琴酒的目的是把阿拉克從戒備森嚴的關(guān)押地點轉(zhuǎn)移到戒備相對較松懈的醫(yī)院?!?p>  “吃完飯我們?nèi)グ⒗四抢锇桑 笨履吓跗鹜肴挛宄怨狻?p>  “不,你應(yīng)該去上學(xué)。”由利按住想跳起來的柯南。

  “啊?”柯南一愣,“可是……”

  “沒有可是。”由利淡淡一笑,“乖?!?p>  “乖什么乖……”柯南無奈地咧咧嘴,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答應(yīng)了。

  …………

  中午十二點,陰暗小酒吧。

  “大哥,還是聯(lián)系不上波特那家伙?!狈丶訚M頭大汗地說,“他該不會真的掛了吧?”

  “跳個海就能掛,他還好意思自稱組織第一殺手?”琴酒哼了一聲,“那小子八成躲在什么地方,礙于面子不想找我們想自己報仇?!?p>  “那難道真就讓琴蕾一個人去阿拉克那里嗎?”伏特加問,“萬一她一擊不中,我們再想動手就難了?!?p>  “放心,我留著后手呢?!鼻倬普f,“你不用擔心這些,把我交代你的事做好就行了?!?p>  “是?!彪m然琴酒說得很自信,但伏特加還是覺得心里毛毛的,很不舒服。

  “啊啦琴酒,我正要找你?!笨喟茝耐饷孀哌M來,“我剛剛跟那位先生通話,他似乎已經(jīng)知道波特失蹤了,要求你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找回來?!?p>  “既然那家伙敢號稱組織第一殺手,我相信他有本事保護自己?!?p>  “我只是傳達那位先生的命令。”苦艾酒將「命令」二字咬得很重,“你自己看著辦?!?p>  琴酒沉吟片刻,略帶不甘地哼了一聲。

  苦艾酒看戲似的瞥了琴酒幾眼,輕笑兩聲,走到吧臺后面拿出一串鑰匙,哼著小曲兒又晃了出去。琴酒一臉陰郁地盯著她的后背,卻始終沒有發(fā)作。

  “難道我們要花費精力去找波特嗎?”伏特加問。

  “不然呢?”琴酒沒好氣地說,“那位先生都發(fā)話了,照辦吧?!?p>  看著琴酒用面無表情極力掩飾著滿腹的不爽,伏特加不知為何竟有點想笑。

  …………

  晚上七點三十分。

  城田永美將琴酒給的藥瓶揣進口袋,對著后視鏡做了個深呼吸,輕輕推門走了下去。雖然由利信誓旦旦地說可以幫她脫離組織,但思前想后,她還是不敢。公安不會為難她的家人,但如果她背叛,琴酒肯定不會放過他們。想到這,她狠下心,決定冒一次險。她深吸一口氣,拉開車門快步跑到目的地,繞著那間出租別墅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斜靠在圍墻外分析局勢。

  關(guān)押阿拉克的出租別墅有一個不大的院子,院門緊閉,院子里一張圓桌旁邊坐著兩個人。二樓的露天陽臺上也坐著兩個人,一臉悠閑地左顧右盼,但城田永美知道他們內(nèi)心里其實高度戒備。此外,后門門口也有兩個男人靠在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琴酒說公安負責保護阿拉克的一共有十個人,還有四個人應(yīng)該分布在房子里。看這架勢,想悄無聲息地進去怕是不可能了。城田永美感覺脊背發(fā)涼,手心瘋狂地出汗。一陣夜風拂過,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冷不丁地,一只手拍在她的后背上,她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回頭一看,居然是面色陰郁的波特。

  “你怎么在這里?”城田永美問。

  “我們做筆交易?!辈ㄌ貨]回答她,“我?guī)湍憬鉀Q阿拉克,你幫我調(diào)查那個小女孩還有那個女人?!?p>  “什么?交易?”城田永美瞠目結(jié)舌,“大哥,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調(diào)查人家?”

  “你面對十個敵人不可能全身而退?!辈ㄌ匾廊徊焕頃膯栴},“只要你答應(yīng)事后幫我調(diào)查那兩個人,我就幫你逃過今天這一劫?!?p>  城田永美語塞。她明白,波特說得有道理,但是……她突然想起明美,想起夜里她被一群人質(zhì)問的時候,只有明美幫她說話,給她倒水。也許由利說得對,那個女人不是敵人,自己不應(yīng)該抓著她不放。

  “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波特不耐煩地說,“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

  “可是……”

  “你還不明白?琴酒派你一個人來這里,意味著他已經(jīng)把你當作棄卒了!”波特接著說,“現(xiàn)在只有我能幫你!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

  城田永美垂下頭,輕輕咬著嘴唇,內(nèi)心極度糾結(jié)。有那么一瞬間,她氣急敗壞地想,干脆沖進去讓公安打死自己算了。

  “麻煩!”波特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從懷里拔出刀,腳一蹬竄上墻頭。城田永美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波特的身體已經(jīng)翻進院子去了,院子里頓時傳來一陣騷亂。

  好家伙,這下不想答應(yīng)都不行了……城田永美懊惱地跺跺腳,跑到院門口往里看,只看到地上兩個喉嚨被割開的男人倒在血泊中抽搐。她驚呼一聲,用力捂住嘴,眼前一片模糊。原來這才是波特的真實水平。她感覺一陣惡寒,兩腿發(fā)軟,只能倚著院門慢慢跪在地上。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都不屬于自己了,靈魂仿佛正在被抽出體外,只有拼命抓住欄桿才讓身體不至于倒下。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她看著那兩個人慢慢停止掙扎,慌亂地摸出手機按下了由利的號碼。

  阿拉克正躺在別墅二樓的臥室里閉目養(yǎng)神,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以及幾個公安的喊叫聲把他吵醒。他扶著腹部的傷口慢慢坐起來,疑惑地掃視整個房間。不久前屋里還有兩個人貼身看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見了。怎么回事?他感覺腦子一時間有些混亂。

  門外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阿拉克被嚇得一哆嗦。那聲音聽起來似乎是之前貼身看守他的一名公安的聲音,什么事讓他叫得那么凄慘?就在他思考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撞開,跟之前慘叫的那個人搭檔的不到三十歲的小伙子滿臉驚恐地跑進來,他背后跟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身材瘦高的男人。瘦高男人兩步趕上小伙子,將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深深插進那個小伙子的后心。小伙子哀嚎一聲,一股鮮血從他的嘴里噴出來,濺到墻上、地上,還有床上。

  “波特!”阿拉克認出了那個瘦高的男人,“你……你是來救我的……”「嗎」還沒說出口,他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從波特的眼睛里看到了還沒消散的殺氣。波特不是來救他的,而是來殺他的。他只用了半秒就想明白了這個事實。

  波特撇了撇嘴,唰地一下將刀從小伙子的后背上抽出來,又是一片猩紅的血光。阿拉克感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他拼命捂住嘴,使勁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這才把眼看就要噴出口的還沒消化完的晚餐咽了回去。

  波特舉起刀,只一步就逼到阿拉克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阿拉克想跑,但是波特的目光就像是那邪惡的美杜莎的注視,讓他仿佛石化一般動彈不得。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軀,只能不住地顫栗,靜靜等待那道寒光劈下來結(jié)束他此刻刻骨銘心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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