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禍福相依??!
我的老家,被兩個哥哥燒的一無所有了。但爸爸媽媽不知道是他們干的,認(rèn)為是那些親戚和鄰居干的。這直接導(dǎo)致后來,和親戚鄰居關(guān)系的惡化。
我們這個鄉(xiāng),是黃河故道上的一個鄉(xiāng),就在故道的兩邊。故道兩岸的田野里,種滿了桃樹,春天桃樹開花的時候,絕對是世外桃源。
縣里也因此,把我們原來的常莊鄉(xiāng)改名為:桃花鄉(xiāng)。
為這事兒,姓常的族人,還聯(lián)名到縣里、地區(qū)與省里,要求把鄉(xiāng)里的名字改過來,最后,也是花了不少的路費(fèi),也沒有改過來。
爸爸就是桃花鄉(xiāng)的生資公司副主任。正主任姓朱,被喝醉后見一次罵一次的縣主任,給罵的不敢上班了,甚至他自己也認(rèn)為自己長的丑,在現(xiàn)代的名詞,就是抑郁了。
爸爸不僅長的帥,名字還叫大帥,能喝酒,會說話,會巴結(jié),自然就掌管了實(shí)權(quán)。
不知道是爸爸故意的,還是怎么樣,爸爸帶著哥哥姐姐們,去了桃花鄉(xiāng)街上的賣各種生資的門面房里住了。
生資公司和供銷社,分別占據(jù)了整個桃花的南北街的東邊和西邊的門面。
趁這個機(jī)會,從最北頭開始,爸爸媽媽住了四間,每個哥哥和姐姐每人住兩間,害怕也必須住在自己的門面房里。
從我出生的第三天開始,我就成了桃花鄉(xiāng)計(jì)生委的編外“執(zhí)法人員”了。
由于李主任自己有兩個孩子,他們兩口子還收養(yǎng)了兩個被人遺棄的孩子,李主任只好帶著我。
無論到哪兒,第一件事兒,就是找正在哺乳期的婦女,先把我喂飽了再說。
尤其是到了超生戶家,他們一邊對那些超生的家庭,進(jìn)行“抄家”式的處罰,牽豬,牽羊,牽牛,逮雞,逮鴨,逮鵝,看面缸挖面,看小麥缸挖小麥,甚至對那些抗拒“執(zhí)法”的家庭,還會扒屋等。
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就雞飛狗跳了。
即使這樣,也無法降低廣大群眾在“多子多福”的觀念下,強(qiáng)烈地生孩子的激情!超生游擊隊(duì),就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產(chǎn)生的!
大妗子也超生了,眼看著就要去抄家了。
大舅、二舅叫著村長,叫著我爸爸,請鄉(xiāng)計(jì)生委的人去吃飯了。
李主任帶著我去了,剛坐下,李主任就非常憤怒地說:“張大民,叫你媳婦來!”拍著桌子,餐桌上的餐具嘩啦啦地響著,我也嚇哭了。
爸爸很是驚訝,也生氣了,“你干啥呀,干啥呀,都是自己人,兇啥呀,該罰錢罰錢,這都請你吃飯了,你還發(fā)什么脾氣呀!”
李主任眼珠子瞪著,憤怒地看著爸爸,“我這兒,還有人餓著呢,張大民,叫你媳婦十分鐘來到,不然的話,我們都走!”
大家都看出來了,這是要來真的,舅舅的村長對大舅說:“去吧,去吧!”
在大舅出去以后,大家說著閑話,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二舅獻(xiàn)媚地問李主任,“胖喜哥,你這,這,這是,這是誰呀,嘿嘿嘿。”
李主任看了一眼爸爸,哼哼哼地冷笑著,“這是誰,誰,是小王八蛋!嘿嘿嘿。”
二舅好奇了,“小王八······,嘿嘿嘿,胖喜哥,別開玩笑啊,哪有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的,嘿嘿嘿?!彼€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臉。
李主任笑著看著大家,也不看我爸爸了,“小王八蛋,就是說,這孩子的爸爸,是個老王八,也可能是個老王八蛋,嘿嘿嘿?!?p> 二舅笑著說:“這又是哪家沒有人性的人家,丟的孩子啊,多好的男孩,長的真俊,嘿嘿嘿!”
李主任笑了,“哎呀,不是人啊,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丟,社會變了,多個孩子,不就多口吃的嗎,自己的孩子不要,你們看啊,這孩子一笑多好看啊,一看就知道,爸爸媽媽長的都俊,誰知道咋長的不是人心啊,老王八蛋,不得好死的玩意兒!”他笑著,但語氣里充滿著恨,還用手指敲著桌子。
爸爸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指甲,什么也不說,但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還不時地冒汗。
二舅還繼續(xù)逗著我,可能是血緣的親近,還是其他的原因,他還把我抱過去了,對我爸爸說:“姐夫,你看,這小孩咋和常中剛生下的時候,長的這么像啊,嘿嘿嘿,喂,喂,小孩,你叫啥呀,叫啥呀·····”
李主任拍了一下我爸爸,“叫啥,這孩子,那該死的親爹,給起了個名字,你們聽到都能氣死,真的!”他扶著我爸爸的肩膀,看著其他人說。
二舅好奇了,“胖喜哥,還能有多古怪的名字啊,嘿嘿嘿。”他看著李主任說。
“多古怪,要多古怪,就多古怪,叫不死,不死,死不了的,不死,你們看看,這是人起的名字不,這當(dāng)?shù)驮撘活^撞死自己,丟人的玩意兒,你們說,這樣的爹,是不是王八蛋!”李主任站起來了,顯得非常氣憤地說。
其他人也都?xì)鈶嵙耍紘\嘰喳喳地說著:
“丟人,千刀萬剮的玩意兒!”
“畜生,沒有人性,吃屎長大的啊!”
“我要知道是誰,我非扒了他的皮,讓他游街!”
大家正義憤填膺的時候,大舅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大妗子來了,“胖喜哥,我,我,我······”大妗子不知道哪來的恐懼,看著李主任快哭出來了。
李主任笑了,“二梅啊,你看你嚇的,找你來,就是給這孩子吃口奶,來來,抱走,到外面,喂飽他,嘿嘿嘿,麻煩你了,弟妹,嘿嘿嘿?!彼f著,示意二舅把我遞給了大妗子。
大妗子笑了,抱著我就出去了。
大妗子站在飯店的外面,喂著我吃奶,熟人誰見誰問:“二梅,這是你兒子嗎?”
大妗子笑著說:“不是,是胖喜哥家的什么親戚,叫不死,嘿嘿嘿,這名字好玩不,嘿嘿嘿?!?p> 很快,越來越多對我名字感興趣的人,都來看我,“這孩子,也能有這名,啥死不死的,啥叫不死啊,哈哈哈?!?p> 李主任出來了,笑著看著人群,“不死,就是不死,不死,就是活著,活著就是不死,好死不如賴活著,賴活著是不死,好活著是不死,精彩的活著是不死,哈哈哈,名字,這名字,藝術(shù)啊,哈哈哈哈!”
山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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