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胃里的東西都吐空了以后,薛懷義總算覺得舒服了許多,他躺了下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大悲賦沒有,要命一條,來殺吧!”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皮越來越重,終于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鄭雅皺著黛眉,拿著鐵環(huán),走到薛懷義面前,正要搜他身上。
旁邊突然傳來兩聲嬌喝,同時襲來的,還有四個小飛鏢。
鄭雅迅速閃開后,回轉(zhuǎn)身看去,只見天空飄來手持長劍的四位雙十年華的白衣少女,團團將薛懷義圍住。
四位白衣少女皆是人間絕色,有的瓜子臉,有的圓臉蛋,極為好看,眾女身材更是婀娜多姿,頗為迷人。
“女羅剎,你可以走了?!贝禾逸p捋了捋額前的秀發(fā),淡淡說道。
“呵呵!”鄭雅蹙著眉,心中頗為惱火,她們單獨任何一個,都不是她的對手,可惜,每次遇到她們,都是四個在一起的。“天外樓的四護法,算你們運氣好!若不是我天魔教眾在杭州被花間派拖住,哼哼!”
櫻桃笑了笑,道:“你也知道,那是如果!若再不離去,我們可要殺人的,咯咯!”
鄭雅聞言后,被氣的不輕,但想起上次在澤州被這四女打的狼狽不堪的樣子,她跺了跺腳后,不甘心的轉(zhuǎn)身離去。
……
四女在鄭雅走了之后,開始打量起薛懷義來,她們眼中皆帶著疑惑之色,因為她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主上一定要千叮嚀萬囑咐,要確保薛懷義的安全,即使是少了一根頭發(fā)絲都不行,更奇葩的是,竟然還讓她們四大護法貼身保護他兩年,難不成這薛懷義是主上失散多年的親弟弟不成?
……
黑暗中,他不知昏睡了多久,意識漸漸清醒,便覺身子搖晃個不停。同時身上傷口的疼痛感也讓的他咧了咧嘴,睜開眼來,見是在一個奢華的大車廂里。四角更是坐著四個絕色的美人。
薛懷義坐起了身,問道:“是你們救了我?”
春桃笑著道:“是的。”
薛懷義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白云之巔,天外之樓?!毖├婷蜃斓?。
天外樓這個名字,他已不是第一次聽,但每一次聽,他都會有不同的感受。
“可以不去嗎?”薛懷義問。
出乎他意料的,春桃竟笑著道:“可以?!?p> 薛懷義疑惑,心想對方花了這么大代價,怎會輕易放他走,只當這是個不好笑的玩笑。
車廂中的氣氛又沉默了起來。
……
三個月前。
皇宮大殿。
“欺人太甚!”明英宗朱祁鎮(zhèn)怒火中燒,手掌倏的拍在堅硬的龍頭上,掌心隱隱作痛,但抵不過他對太師也先的憤怒。
王振眉毛一挑,說道:“啟稟陛下,也先這老家伙太也無恥,之前竟然帶三千多的使者,來騙取我們天朝上國的錢財,如今見我們的禮品少了,便鼓動瓦剌大汗發(fā)兵,如今敵軍已逼近大同,威脅京都,老奴建議,懇請陛下御駕親征,必能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打到瓦剌的老巢去,老奴仿佛已經(jīng)看到陛下將那瓦剌大汗及也先踩在腳下的情形?!?p> 聞聽此言,朱祁鎮(zhèn)頗為心動,暗暗點頭。
不料振軍侯卻皺眉道:“陛下,此舉不可,戰(zhàn)場形式瞬息萬變,稍有不慎,就有殞身之危,而陛下乃萬金之軀,關乎一國之命脈,實不能輕身冒險,老臣愿掛帥出征,為陛下,為大明蕩平瓦剌?!?p> 自朱祁鎮(zhèn)登基后,就極為寵信宦官王振,導致朝堂眾臣幾乎以其馬首是瞻,但振軍侯在軍中威望甚高,在朝中也是老臣,百官也是不愿得罪。支持哪一方好像都不對,倒都是沉默了起來。
王振嗤笑兩聲道:“侯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陛下雄才大略,百官有目共睹,若攻,必克,若戰(zhàn),必勝,侯爺此言,豈非是說,只有侯爺才能馳騁沙場,且戰(zhàn)無不勝嗎?”
振軍侯皺眉冷冷望了王振一眼,突然單漆跪地,恭聲道:“陛下,老臣絕沒有這個意思,而是真心擔心陛下的安?!?p> 朱祁鎮(zhèn)一拍龍椅,打斷道:“好了,朕沒有怪你的意思,愛卿平身吧!”
想了一會兒,他輕點了點頭,仿佛下了什么艱難的決定似得,對著百官說道:“朕意已決,即刻點兵三十萬,親赴前線,決戰(zhàn)瓦剌太師也先?!?p> 振軍侯暗中嘆了口氣,口上卻道:“啟稟陛下,老臣請命領二路元帥之職,再從地方軍中湊軍十萬,相助陛下?!?p> “臣附議!”
“微臣附議!”
……
朱祁鎮(zhèn)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心想若你這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東西與朕同去戰(zhàn)場,打贏了,是你的功勞,打輸了,就是朕的問題了,誰讓朕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呢!哼!不愧是老狐貍,倒是好算計??!
若此時振軍侯知道了皇帝的心中想法,必然會郁悶的要死。
朱祁鎮(zhèn)見朝上已有數(shù)位大將唯振軍侯馬首是瞻,心中更是不悅,更加堅定了他牢牢抓住軍隊、軍權的想法,他打了個哈哈,笑著道:“老將軍征戰(zhàn)多年,身上怕是有了很多的傷疤吧?”
聞聽此言,振軍侯頗為感動,當即慷慨激昂的說道:“只要老臣還有一口氣在,就能上的了戰(zhàn)場?!?p> 朱祁鎮(zhèn)淡笑不語,轉(zhuǎn)而看向殿下眾將官文臣,緩緩說道:“眾愛卿可知,當初成祖為何要遷都BJ?”
百官雖心知肚明,卻都是聰明的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朱祁鎮(zhèn)又道:“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唉!就讓朕去守一守吧!老將軍還是在家好好養(yǎng)傷吧!小侯爺何軍方倒是可以隨朕出征?!?p> 聽聞此言,振軍侯更是心中發(fā)苦,他是最不想兒子上戰(zhàn)場的了。
……
三個月前,土木堡內(nèi)。
雖是一身黃袍,卻沒有了之前的光鮮,朱祁鎮(zhèn)拍了拍身上厚厚的灰塵,心中發(fā)苦,他已經(jīng)被困在這個該死的黃土屋里整整十天了。王振的援軍竟然還沒有趕到。
“陛下,我們已經(jīng)缺水缺食物兩天兩夜了,將士們都……都……”
朱祁鎮(zhèn)看了看副將,抬起手無力的輕揮了揮,又深深的嘆了口氣,他也有兩頓沒吃過東西了,現(xiàn)在肚子正餓的難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