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下了早朝之后,薛懷義便獨自去侯府對面的公主府去找蘭香去了。
到了院落里,等候了好一會兒,蘭香公主才前呼后擁的過來了。她一襲淡黃色的琉璃裙,鳳冠霞帔,蓮步輕移間,盡顯苗條的身段,那容貌,已是世間絕色的了。
薛懷義見了,卻頓時有種熟悉之感,略微回想,便想起了,此生第一次如今之時,那位身后跟著一位小侯爺?shù)钠僚樱菚r,林曉月還挺纏著他,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心中正在唉聲嘆氣。那公主卻做一副羞喜之狀,誘人至極,她甜甜的說道:“駙馬,本公主真有這么美么?”
薛懷義回過神來,淡笑道:“公主太美了,魅力無法阻擋??!”
蘭香公主聞言咯咯嬌笑,小跳步,躍到薛懷義近前,一把摟住薛懷義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那你今天就不要走了嘛!好嗎?”
薛懷義道:“這個...公主,你不嫌棄我嗎?真的愿意嫁我?”
蘭香公主一臉?gòu)尚?,輕聲道:“當(dāng)然了,難不成你嫌我長得丑,不愿意娶我?”
薛懷義聞言長長松了一口氣,說道:“愿意娶,愿意娶,我非常愿意娶你這個大美人了,只是...我得回趟家,下次再來?!?p> 蘭香公主拉著薛懷義的臂膀,將嘴唇緊靠著薛懷義的耳朵,悄悄的說道:“晚上天一入黑,你就來我房里,人家會一直等你的,你要是不來,人家就一晚上都不睡覺。喏!這是進出我公主府的令牌,不會有人攔你的。”
薛懷義摸著手里的令牌,心中歡喜,道了聲謝,這要離去,誰知蘭香公主趁他不注意,閃電般的在他左臉上香了一口。
薛懷義滿心歡喜,高高興興的回去了,邊走,邊想著怎會回去給家里的嬌妻們說。
......
到了晚間,天一黑,薛懷義就去了公主府,府里的侍衛(wèi)們,后院的侍女們,果然沒有攔他,還將他領(lǐng)到了公主的屋子外面。
薛懷義懷著激動忐忑的心情,輕輕推開房門,正要關(guān)上房門時,卻在屋內(nèi)聽到了一聲聲嫵媚的嬌喘,和一個成年男子的氣喘聲。
笑容僵在了臉上,薛懷義面沉如雪,他默默的點了燈,寬大的屋子里頓時亮堂了起來。
視線一轉(zhuǎn),只見屋里的正中間,有著一個寬大的月牙床,床上鋪著雪白的毛毯,毛毯上正有一男一女在光著身子滾床單。
那女子在下面,一臉?gòu)趁臉觾海遣焦?,上面的男子正忙得不停,倒是并沒有看見容貌。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行著周公之禮。
薛懷義臉色漲紅,倏地一拍桌子,頓時間,那堅硬的木桌子便化為了靡粉。
直到這時,那男的才一臉不舍的抬起頭來,看向薛懷義。
薛懷義道:“何軍方?!?p> 何軍方笑道:“嘿嘿,不錯,正是本侯爺。薛懷義是吧!一個靠阿諛諂媚爬上侯爺之位的垃圾貨色,有什么資格和我爭公主?識相的,明天給我滾去大殿,向吾皇退婚!不然嘛!哈哈哈哈......”
薛懷義冷哼一聲,一揮衣袖,便往屋外走去......
......
“就是這么個情況,不娶就是被追殺,怎么辦呢?”薛懷義說道。
蕭靈兒道:“夫君不必憂慮,妾身有辦法,呵呵!她想不嫁,就不嫁嗎?咱們給他們下個毒,倒時候,就由不得她們了?!?p> 江鎧同道:“妹妹說得對,事關(guān)生死。也只能這么做了。”
薛懷義點了點頭。眼現(xiàn)深思之色。
......
四日后。
東都洛陽城,龐家。
“呵呵!龐老爺子,別裝蒜了,你們青衣樓控制手下的毒藥和解藥,都拿來吧!”
龐家主口吐鮮血,顫顫巍巍的說道:“壯士,你說的什么?老夫?qū)嵲谑锹牪欢?!?p> 薛懷義冷哼,“聽不懂,那好啊!那你就親眼看著你的一個個子孫都死去吧!唉!想不到竟是你害的你們龐氏一族滅族的?!?p> 族這個一出口,龐家長孫立時被一掌斃命。
龐家主嘆了口氣......
......
三日后。
一處客棧里。
景甜摸著大肚子,望著窗外,身后卻突然出現(xiàn)一個聲音。
“甜兒?!?p> 景甜轉(zhuǎn)回身,看著薛懷義。不知該說些什么。
薛懷義笑了笑,走上前,突然毫無預(yù)兆的往景甜的胸口拍了一記龐氏獨有的化骨綿掌。
“噗!”景甜一口鮮血吐出,頓時暈了過去。待她再次醒轉(zhuǎn)過來時,竟發(fā)現(xiàn)自己中的青衣樓的毒藥,已經(jīng)解掉了,從此再也不用受青衣樓制約了。
......
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這天。
蘭香公主與薛懷義的婚禮如期舉行了。
與何軍方相熟的人都很奇怪,他怎么一聲不吭的在那兒喝悶酒,卻一個字也不說。
只有何軍方和蘭香公主才知道,她們在不久前中了青衣樓控制屬下的毒藥。她們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惜命之人,也只好默默承受了。只是期待著兩年快快過去,因為薛懷義曾答應(yīng)她們,最快一年,最遲兩年,一定會和昌平公主和離,并且在此期間,絕不碰昌平公主的一根毫毛......
寬闊的大路上。
江依依問道:“夫君,咱們這是去那兒?”
薛懷義道:“去四川唐門,拜訪拜訪毒皇唐堅?!?p> 江依依狐疑的問道:“見他作甚?難不成你想把唐雪艷給娶了?!?p> 薛懷義輕笑不語。
蕭靈兒聞言,陰陽怪氣的說道:“夫君怎會如此,定是想找唐堅切磋切磋罷了!”
薛懷義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兩年之約,我不想遵守了,我現(xiàn)在只想早點退隱江湖,所以,為夫決定,找無名決定,生死勿論,待我假死在他手上,自然就能消失于江湖,然后隱姓埋名,云游天下了?!?p> 蕭靈兒蹙眉,“無名對劍道執(zhí)著,年輕時,就已是天下第一,至今無人能敵,以他的傲氣,怎會答應(yīng)和夫君假打?”
江依依說道:“就是?。「咛幉粍俸?,無敵寂寞??!他驟一碰到夫君你這樣的敵手,怎會留手?”
薛懷義道:“所以??!我先去找唐堅比試一番,想法子與他交好,他曾與無名對戰(zhàn)過,必然很了解無名的打法,我想向他取取經(jīng),然后再暗中去向無名挑戰(zhàn),我也不奢求,只要能和他打個平手,相信他為了他的名氣,就會同意我來個假死了?!?p> 蕭靈兒道:“到時人人都知道薛懷義因為與無名決斗,而被殺死,這位皇帝自然也不會再去派人來天涯海角的追殺你了。只是...太也危險了些?!?p> 江依依道:“我相信夫君一定能安然無恙的,只是你想要討好唐堅,如今就有一個絕好的機會呢!”
江鎧同道:“夫君會上臺比試嗎?”
薛懷義道:“娘子們見諒,說不得也只能...唉!”
眾女無言,倒也沒說什么。
......
九月初九很快就到了。
四川唐門大殿外的練武場上,早已是人山人海。只是上臺挑戰(zhàn)的人,總在臺上待不到一刻鐘,就又被那一身紅衣的美麗女子,給提下了臺。
九月初十。
“噗!”有一位大漢被打的吐血落下臺,當(dāng)場就起不來了,出氣多、入氣少,人雖沒事,一身武功卻是廢了。
“不得了,不得了,這唐雪艷也太毒辣了吧!昨天只是趕下臺,今天卻是廢武功啊,那明天豈不是要簽生死狀殺人了?”
......
九月十一。
天色已經(jīng)近傍晚了。臺上仍然冷清清的,只有唐雪艷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品著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