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地下倉庫里,幾個被迷暈的警察還在昏昏欲睡中——
本以為自己這盤棋每一步都謀劃的天衣無縫,卻因為某一顆棋子的偏離軌道,而徹底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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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異常凝重。
“蛇酒很好喝,”劉探長一副笑的很陰森的表情湊近男人耳邊:“讓你費心思了,差點兒沒毒死我!”
男人緊皺眉頭,死不承認,他眼眸一晃:“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別再裝蒜了,李科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而是你偷來的多克先生的雙生子之一!我沒說錯吧?”
聽到這話,角落里的多克先生驚坐在地,一副吃驚連帶摻雜著不可思議的模樣。
“你胡說,阿科是我的兒子,是我的兒子……。你有什么證據(jù)說阿科不是我兒子?”
“哼,是啊,李科的尸體下落不明,我們當然是空口無憑,可你別忘了,多克先生可是見過你兒子的,他心里難道還沒個數(shù)嗎?”
男人心下里可歡喜壞了,他道:“哼哼,多克先生?他現(xiàn)在早就跟隨著那幾個亡靈沉入大海了,他還怎么給你們做人證?沒有證據(jù),就算是警官,你也奈何不了我!”
此時的多克先生聞言情緒激動、恨得咬牙切齒,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出去向屋子里信口雌黃的混蛋男人索命,但是他想要知道真相,他想知道接下來那個人到底在謀劃些什么,于是他平復(fù)氣息忍了下來。
“對,沒錯,我是沒有證據(jù),這下你該松了一口氣吧?不過我還是可以逮捕你!”
男人一聽,眼眸微閃,似乎對警官的威脅頗有興致,“哦?先生,您作為警官還要知法犯法嗎?再怎么說我也是個美國公民,你沒有證據(jù)憑什么要抓我?我要將你告上法庭!”他義正言辭,已然以對后續(xù)發(fā)展盡在掌握。
劉探長冷呵了一句,嘴角撕開一條信心滿滿的狹縫,接著探說道:“姜琴一家的死與你脫不了干系吧?”
這句話仿佛一根長長的利刺直戳他的腦神經(jīng),使他腦間一陣兒陣兒泛痛。
男人身體打著怵輕微踉蹌了兩三步,極微,以致在場的大多數(shù)警官、站在暗處僅僅觀察他的多克先生都沒有注意到那男人微小的動作,不過探長卻為此高興不已,因為犯人開始漸漸嶄露頭角了,這場心理戰(zhàn)他勝券在握。
隨后男人談吐已不再像前幾句話答得那么流利,多少對剛剛劉探長的試探語還是有些驚嚇的?!澳?、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他在極力掩飾。
不過顯然劉探長已不再慢條斯理探他的話了,他略顯興奮、直白而不失威嚴表情直面男人并對其毫不客氣的說道:“哼,聲東擊西?這招你玩兒的很妙,絲毫沒有破綻,怎么都無法讓人覺得此事件能與你掛鉤,可你別忘了,多克先生的妻子曾提過,你在瑞斯警官昏迷之前曾回過一趟家,說是你代她去取換洗的衣服,然而就在你回醫(yī)院之后,瑞斯警官被人襲擊,正巧,樓層內(nèi)的攝像頭主機被人為破壞,我還納悶,根本沒有人能逃得過紅外攝像機的掃描,破壞者是怎么打進監(jiān)管人員內(nèi)部而神不知鬼不覺將主機毀掉的?我正為此事倍感神奇之時,第二日下午就有人來警署報案,說華裔醫(yī)生姜琴一家被殺害死在家中……。”
男人不以為意,道:“那又怎樣,你有什么證據(jù)說這些事都是我干的?”
劉探長扭頭反駁道:“我有提是你干的嗎?”
男人神色較剛才已明顯有了偏差,“如果你不認為是我干的,為什么要跟我提起這些事?”
劉探長神秘一笑,道:“你接著聽~別打岔。”
劉探長接著說道:“A高后院的廢棄大樓里有個角落,我的同事在調(diào)查校園暴力事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那里,與此同時還發(fā)現(xiàn)了沾有你DNA的黑色手帕,以及一攤已經(jīng)凝固的血跡?!?p> 說到這兒,男人的臉色極不對勁兒了,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緊促,目眥欲裂。
劉探長看他的神色恍惚,于是接著說道:“而血跡樣品的DNA與手帕上的DNA明顯不符合,顯是并非同一個人留下的。血跡樣品的DNA與學(xué)校學(xué)生李科的完全符合,那么他就是校園暴力事件的受害者了,而手帕上的嘛~卻與瑞斯警官手上殘留的犯人的DNA以及在姜琴死者身上留下的犯人的DNA完全符合,哼,姜琴一家的死亡時間就在當天上午,可想而知,犯人是在作案后去過A高的,而你也曾提及過你的小兒子在A高就讀,我也聽多克先生說過,A高發(fā)生過學(xué)校暴力事件,而你的小兒子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jīng)卷入其中了,我說的沒錯吧?”
男人顫抖著,他聽著這些話的時候已經(jīng)面目猙獰了,他說道:“沒錯,那又如何?”他還強憋著自己的恨意繼續(xù)跟劉探長周旋著。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將你小兒子在開學(xué)時體檢抽的血樣與多克先生的DNA進行比對,可以斷定他們是親生父子關(guān)系,這也就是說,李科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而是多克先生的?!?p> “哈哈哈,太可笑了,警官,這不過是你的推測,證據(jù)呢?證據(jù)在哪兒?你憑什么說手帕上的DNA是我的?還有,多克先生已經(jīng)死了,你們那里來的他的基因?僅憑這些你們就斷定我是兇手也太草率了吧?”
“呵,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劉探長不緊不慢的站起身,開始繞著男人與桌子走動起來,說道:“不用再次測你身上的DNA,我就已經(jīng)成竹在胸了。你在謀殺威爾斯克一家的時候,多克先生似乎正巧目擊到你殺人的部分過程了,對吧?所以你才威脅他讓他成為死亡現(xiàn)場的目擊證人,然后消除警方對你的懷疑,而你假裝成多克先生的摯友,目的也在于堵上多克先生之口對吧?”
男人笑了,“警官,你瞎說也該有個限度吧?你怎么知道我跟他不是摯友的?我們很早以前就是朋友了,請你不要信口雌黃好嗎,警官?”
劉探長點點頭,“對,你們的確已經(jīng)認識很久了,就在十五年前多克先生為你妻子開庭爭辯做準備的時候,他作為你妻子的律師,你們相識的,可當你知道你妻子和他關(guān)系不純的時候,你就在情急之下殺死了你的妻子,而多克先生,你對他懷恨在心,于是在多克先生妻子生產(chǎn)之后,你潛進醫(yī)院買通了接產(chǎn)護士并悄無聲息的偷走了他的兒子而留下了他的女兒,對不對?”
還未等男人反駁,劉探長大聲吼道:“證據(jù)就是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并且都流著多克先生和他妻子的血!”
看男人無力再說什么,劉探長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而多克先生之所以不敢說出真相,就是因為他女兒的真正死因,他想知道真相,他想為他女兒報仇,而當你說出你正在報復(fù)殺害他女兒以及傷害到你自己利益的那些人,你想讓那些人去死,于是多克先生便甘心成為了你的幫兇,整個過程我沒有說錯吧?查爾頓,哦,不,應(yīng)該是李淵德先生!”
男人氣的嘴唇顫動,他突然站起身,“我要殺了你!”他的手刷的一下從袖口里拔出手槍,對著劉探長開槍,劉探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開了那一槍,并用桌上盛有熱水的玻璃杯砸向了他的手,手槍落地,熱水燙紅了男人的手,而玻璃杯碎了一地,男人還沒來得及撿槍,其他警官一聽到動靜迅速從門外沖了進來,將他按倒在地。
劉探長從桌下爬了出來,坐在椅子上定了定神,接著說道:“我之所以如此肯定,就是因為多克先生根本沒死,他將一切都如實講了出來。”
這時,多克先生故作鎮(zhèn)靜地弓著身子從角落里走了出來,地上的男人瞪著雙眼破喉大喊:“你沒死,你為什么沒死?為什么?你這個該死之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男人在地上死命掙扎著。
多克先生明顯被他的嘴臉給嚇到了,他道:“對,我沒死,我這個罪人最終還是活了下來……?!?p> “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了你,嗚嗚嗚嗚嗚嗚……”男人悲極成泣,好一個凄慘。
最終犯人抓到了,可事情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