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那頭,夜老爺子不滿的瞪著手中的手機。
臭小子,敢掛爺爺?shù)碾娫挕?p> 不過,看在他沒有拒絕照顧他那寶貝孫子媳婦的份上,那他就忍了,忍了。
醫(yī)院病房里,瀟瀟從兩位爺爺走后,就呆呆的坐在病床上發(fā)愣,屋子里就她一個人,視線不經(jīng)意飄忽到桌前的手機上,心中不禁又是一痛。
淚水,毫無預(yù)警的從眼眶中滑落,直到太陽完全西沉,瀟瀟哭的有些累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打開,夜天玄走了進來。
“唔……李嬸,麻煩幫我點上一爐香,爺爺說的……”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有人進來,還以為是李嬸,卻完全忘記李嬸請假回家,還是她給她親自批的假期的這件事了。
點香?爺爺讓的?
夜天玄挑了挑眉,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最后,終于視線將定格在窗臺上的那盞小巧精致的香爐上。
“要那塊灰白的還是那塊木頭的?”抬起腳走了過去,見旁邊居然有兩塊,他出聲問道。
“嗯……要……要……”瀟瀟要了半天,也沒要出什么來。
聲音中帶著倦意,朦朧中,她倒是感覺那聲音不像是李嬸的,倒是是個男人的。
男人的聲音?!有了這個認知,驚的她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瀟瀟瞌睡的感覺剎那間不見,本還以為是有什么壞人趁她睡著進了來。
抬眼,卻看見夜天玄站在在窗前,面前正擺弄著那個玉質(zhì)的小香爐。
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瀟瀟直直地望著他,一時間,竟有些看呆了。
抬手,揉了揉眼睛,又用力眨了眨。
還在,她沒看錯?這不是幻覺?
看著她如此孩子氣的動作,讓夜天玄不禁一笑。
“灰白色的這塊和木質(zhì)的這塊,你要哪種香?”見蕭瀟沒有回答他,開口又問了一遍。
“???什么?”還沉浸在他會來的詫異里沒有反應(yīng)過來,猛然聽見他的詢問,蕭瀟下意識地反問他。
“要燃哪一塊香?”第三遍的詢問,讓他微微有些皺眉。
他要幫她燃香?呃……蕭瀟在確定了這個認知之后,非常誠懇的說道:“那塊木質(zhì)沉香就好?!?p> 那個……龍涎香實在貴重的很,她實在有些舍不得。
木質(zhì)的?看了一眼爐邊,然后默默拿起白色旁邊的那一塊,也不看,一整塊就扔了進去。
“那個……等下……”就在他的打火機靠近剛要點火的時候,瀟瀟叫住了她。
聞言,他停了手,以眼光詢問著她。
“那個……還是我來吧……”被他盯得臉上微微有些泛紅,說完這句,也不等他反應(yīng),快速地下了床,走到了他的身邊。
那一整塊……起碼可以燒一個月的!瀟瀟因為本身學(xué)調(diào)香的習(xí)慣,加之那兩塊香本身又貴重的要命,實在不忍心暴殄天物。
心疼的從香爐里拿出整塊沉香,又拿了火機攏了火,將爐內(nèi)的小銀片預(yù)熱。
做好以后,她又伸手將窗子邊上的那把精致而鋒利的小玉刀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切下極薄的幾片,放在銀片上,蓋上蓋子。
大功告成。瀟瀟對著香爐一笑,渾然忘記了身旁還有一個夜天玄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