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指明道路
于扶羅話里殺氣森森，呂林聽了卻很興奮，無他，系統(tǒng)信息又來了：方案成功率【92%】。
這一漲就是兩個百分比，二刷果然快得多！
理了理思路，呂林道：“令郎娶妻，本是喜事，想必你的族人也會與之同慶。但歡喜之后呢？”頓了一頓，又道：“你的族人隨你離開部落，國沒了，家也沒了！難道他們不想成家，不想睡女人，不想生兒子？想，當(dāng)然想！但連首領(lǐng)都如此，他們自然也就壓抑了自己的欲望！有句話，叫‘不患寡而患不均’，令郎娶了妻，引爆了他們的欲望，一想到他們夜里空虛寂寞冷，難免就要羨慕嫉妒恨。上梁不正下梁歪，首領(lǐng)搶得，他們自然也搶得！搶了女人，那就更有個窩，那就搶地方嘍！搶女人那只叫搶，搶地方，那就叫造反！造反？三十六方數(shù)十萬人的黃巾軍尚且被滅，你這數(shù)千匈奴騎兵，毀滅只在旦夕之間！”
叮！
系統(tǒng)信息：方案成功率【94%】。
這聲音讓呂林聽得好一陣暢快！
可于扶羅就沒那么暢快了，此刻的他冷汗涔涔，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只想著給手下人點(diǎn)希望，卻想得淺了，這明明是在引誘他們狼之欲望，最終走上造反之路！造反？別開玩笑了！別看漢朝中央現(xiàn)在外戚與宦官斗得厲害，似乎無瑕顧及，但自己這點(diǎn)人馬，根本都不用中央出手，只一地方將領(lǐng)，譬如說并州的丁原，就能輕易將自己給滅了！
這感覺，就像是人被人扒光了衣裳，想用反駁來抵抗，卻找不到突破點(diǎn)，更沒法贊一句“扒得好”！
于是，于扶羅沉默了。
好一會，于扶羅才開口：“你倒是知道得挺多！那么你可知，倘若不造反，我又該何去何從？”
叮！
系統(tǒng)信息：方案成功率【95%】。
魚兒上鉤了！
呂林順?biāo)浦鄣溃骸伴w下馬踏中原，便是在此一馬平川四通八達(dá)之地，依舊是茫然四顧不知路在何方。這也難怪，畢竟是異鄉(xiāng)異客，自然不如我這主人家心知肚明！至于往哪走？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于扶羅也知道世上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道：“想我放了你們？可以！如果你真的能指出一條明路的話！”
叮！
系統(tǒng)信息：方案成功率【96%】。
呂林道鄭重道：“路有三條，分下路，中路，上路！”
于扶羅正色道：“愿聞其詳！”
呂林開始指點(diǎn)江山：“下路者，落草為寇，占山為王，劫掠過往客商，逍遙一世?！?p> 于扶羅皺起了眉頭，這路子跟造反的路子一樣，自然不是他想要的路！
呂林又道：“中路者，投靠一方，托付終生，甘為爪牙，博一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機(jī)會。”
于扶羅知如今漢朝為州牧制，一方州牧統(tǒng)領(lǐng)軍政，權(quán)力甚大，而且有擁兵自重的勢頭，投靠一方，確實是個路子。但因還有著一條上路，便不置可否。
呂林再道：“上路者，矢志護(hù)漢，折沖為臣，大廈將傾則扶之，狂瀾既倒則挽之，雖粉身碎骨而義無反顧?！?p> 叮！
系統(tǒng)信息：方案成功率【97%】。
于扶羅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條路，前方似乎在個大坑啊......
于是質(zhì)疑道：“先帝駕崩，今上年幼，臣強(qiáng)主弱，這條路看著是光明大道，卻不知道有多遠(yuǎn)，就怕是望山跑死馬！”
呂林比于扶羅知道得更多，深知漢朝氣數(shù)將盡，匡扶漢室?guī)缀跏菞l不歸路。但系統(tǒng)就要他這么玩，而且還要拉上呂布，既如此，自然要拉更多人走上這條路。
于是道：“倘若飛龍在天，又何來攀龍附鳳的機(jī)會。只有龍困淺灘，才需要你雪中送炭。風(fēng)險越大，回報越大。要從門客變成管事，不拿命奉獻(xiàn)自己的忠誠可以嗎？”
這道理，連一個牧民都懂，安安穩(wěn)穩(wěn)養(yǎng)一頭羊，得一年才吃得上肉，倘若去打獵，可能半天就能吃到肉，但也有受傷甚至死亡的風(fēng)險。
“這條路，本就是我想走的路！只可惜......”于扶羅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話鋒一轉(zhuǎn)：“我到洛陽，不幸先帝駕崩，大將軍又忙于對付宦官，無人理會，心灰意冷，這才出走。這就是所謂的‘報國無門’吧，我又能怎樣呢？”
叮！
系統(tǒng)信息：方案成功率【98%】。
勝利在望，呂林再接再厲：“路，要一步步走！”
于扶羅到此時，已然忽略了呂林的年齡，再不敢看輕他，只似個求知欲滿滿的小學(xué)生殷切地問道：“那么，該怎么走？”
呂林：“想走上路，那就先把下路跟中路走上一遭！”
這算啥？賭大小時把“大”“小”“豹子”全買了？人傻錢多特意往外送？
要不是知道呂林的套路，于扶羅真想讓五千騎兵從呂林的身上先走上一遭！
“賢侄，不要賣關(guān)子了，直接告訴我怎么辦吧！”
這一回輪到呂林皺眉了：賢侄？你個匈奴人跟我亂攀什么親戚啊......
呂林道：“據(jù)說黃巾余孽在白波谷死灰復(fù)燃，號稱白波軍。閣下可前往投靠，落草為寇，這便是我說的是先把下路跟中路走上一遭！你一定很疑惑為什么明明要報效朝廷，卻偏偏從賊助紂為虐，如此豈不是南轅北轍！”
被看穿心事，于扶羅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呂林笑了笑：“你要報效朝廷，可朝廷又看不上你，嗯，應(yīng)該是看都不看一眼！那怎么辦？刷存在感唄！就是讓朝廷注意到你。白波軍雖然不復(fù)當(dāng)年黃巾軍來勢洶洶，卻也不可小覷，為防微杜漸重蹈當(dāng)年覆轍，朝廷必派兵征討。然而眼下宦官外戚相斗正酣，心有余而力不足，必然不會派出中堅力量，如此一來，便休想將白波軍一鼓蕩平。白波軍又得你相助，必定能使官軍一敗涂地！官軍一旦戰(zhàn)敗，若有你挺身而出，里應(yīng)外合，倘若能反敗為勝，你便立下不世之功；即便無法戰(zhàn)勝，朝廷也需要你的力量來阻止白波軍南下進(jìn)犯京師！無論如何，總有你用武之地。而白波軍，便是你晉身的墊腳石！”
于扶羅恍然大悟，胸中愁緒漸散，想了想，又說出自己的疑慮：“我部畢竟曾受朝廷節(jié)制，怎樣才能取信于白波軍？”
呂林道：“但凡造反的，所需者無非是人馬錢糧！你帶著人馬，又奉上錢糧，再擺出你被朝廷辜負(fù)的事實，他如何不信你，如何不接納你？”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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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扶羅點(diǎn)頭道：“此言有理！只是人馬我有，錢糧卻無?。 ?p> 呂林笑了：“你有的！”
于扶羅：“賢侄莫非要我去劫掠？”
呂林一腦門無形的黑線：我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讓你去搶我的同胞。果然是本性難移啊，游牧民族逐草而居，劫天地造化，掠他人財貨，真是刻在基因里的野蠻，難道就不能提高點(diǎn)技術(shù)含量，比如說綁票么！
離成功只欠臨門一腳，呂林決定拋出最后的餌料！
呂林道：“你可知被令郎踢昏過去之人是誰？”
于扶羅一點(diǎn)就透：“莫非是世家子弟？賢侄是要我拿他去換錢糧？”
不錯，果然有當(dāng)綁匪的天賦！可是，你用這眼神看我是啥意思？鄙視？你覺得我出賣朋友？靠，我跟他也不熟的好伐！
呂林并無半分愧色，坦然道：“他是河?xùn)|衛(wèi)氏子弟，錢糧什么的，對他家而言，不值一提！”
賣了衛(wèi)仲道，呂林心里并不內(nèi)疚，他不是濫好人，但也不是壞人。衛(wèi)仲道被劫持為人質(zhì)，性命無虞，還有兵馬護(hù)送回家。到時衛(wèi)家出點(diǎn)錢糧，也不算是無妄之災(zāi)，畢竟事情順利的話，剿滅了必定寇掠河?xùn)|的白波賊，他河?xùn)|衛(wèi)氏這個地頭蛇也會獲益良多。
計策述畢，卻沒響起系統(tǒng)的提示音，難道會有什么變故？
呂林道：“閣下既然已得我絕妙好計，便許我三人離去，完成這筆交易吧！”
哪有人自夸自己的計策為絕妙好計的，于扶羅實在看不慣呂林得瑟得渾然天成的模樣，便生出了刁難的心思，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道：“賢侄的計策雖好，可成敗與否，終歸要看天意！若天意不許，你的計策又怎能如你所愿！倘若出了差錯，性命攸關(guān)的卻是我五千人馬，要不，賢侄留下來與我等休戚與共罷了！”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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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年買了個表......胡虜就是胡虜，永遠(yuǎn)也學(xué)不會漢人的信義！哼，既然你要看天意，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