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董卓要跟呂布比
看著面如死灰的華雄,呂布忽然想到一事:我兒曾說,殺人不如傷人,留下一命宣揚我的名聲,倒是中肯之語,便饒你一命吧!
于是撤了腳,抬眼看戟,將華雄一拖!
“轟”地一聲,鐵戟落在華雄兩腿之間!
戟刃破石而入,但小枝的根部卻狠狠砸在華雄左腳膝蓋骨上!
筋斷骨碎,堪比撕心裂肺,然則華雄卻只一聲悶哼,死死咬住雙唇,滿面冷汗涔涔!
呂布撒了手,贊了一句:“倒是條漢子!”
華雄忍痛問道:“這......是什么招式?”
呂布昂然道:“這一招,名為‘天譴’,敢行不義者,必遭天譴!”
聞者無不動容!
“好一個天譴,溫侯這是替天行道!”
“能替天行道,溫侯一定是天神下凡!”
“當然是天神下凡,不然怎么能做門神!”
“這是能顯圣的門神啊,得趕緊找人請一樽!”
......
董卓暗罵:狗屁的天譴,狗屁的不義,待我只手遮天,這天下便只有我的名義!
呂林暗贊:老爹還真是“1”“3”合體,裝得一手好“B”?。〔贿^話說回來,剛才那手雜技還真是......太陽馬戲團穿越過來的么......
銅鑼乍響,尹胡道:“勝負已分!呂布獲勝!”
華雄忍著痛,單腳下臺,被扶到董卓駕前,跪地請罪:“主公,卑職無能!”
董卓呼吸粗重,吹得須髯飄飄,這是怒火暴發(fā)之兆!
李肅跟胡軫對視一眼,便要使出救急之策。
然而,臺上呂布沖觀眾一抱拳:“呂某還有公務在身,告辭!”幾步助跑,輕松一跳,穩(wěn)穩(wěn)落在馬上,一聲呼喝,便策馬而去!
群眾感他禮下庶人,又敬他一心為公,一時間好感倍增!
而李肅和胡軫又對視一眼,一并傻眼:呂布你怎么能走,咱的急策不能當著你的面施展,可就大打折扣了!
然而卻又無可奈何。
董卓更因此按捺不住怒火,當即暴喝:“廢物,都是廢物!”
李肅胡軫忙跪道在地!
“主公,卑職奉命搜查閹黨,抓了幾個并州兵,正是閹黨,請主公處置!”
“并州兵?”董卓一聽,火力馬上有了發(fā)泄的地方,呼喝道:“帶上來!”
幾個穿著并州兵服飾的人抄著一口并州腔,罵罵咧咧,被捆著鐵鏈帶了上來!
“拉到臺上,一并燒死!”董卓面目猙獰道。
潑油,點火,慘叫聲撕心裂肺!火人們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舞,然則卻被腳鐐連在了一起,掙不得,逃不得,互撞互扯,慘絕人寰,慘不忍睹......
群眾都嚇壞了,紛紛逃散!
呂林也在甄朱和他的伙計掩護下離開了,然而卻心懷不忍:沒聽說丁公和老爹提過并州兵被捕的事,顯然這些并州兵是假冒的,不過也是幾條人命啊......李肅這個混蛋,該不會為了不用我那計策,才出了這么一招吧?可惜我那計策要泡湯了......
董卓怒火減去大半,內心張狂地想著:刀刑是人罰,火刑是天罰,我這把火才叫替天行道,燒得好??!
為這把火叫好的可不止董卓自己。不遠處的燕脂坡,張瓴正在樓上觀望,眼中映著火光,自語道:“霸王一炬毀咸陽,董卓啊董卓,我讓你做這霸王如何......”
見董卓火氣漸消,李肅和胡軫都松了一口氣。就在此時,有一人策馬而來,正是奉董卓之命前去傳檄征辟蔡邕的使者,因著大雪耽誤行程,今日才回,未至太尉府復命,便先見得西涼軍陣勢和董卓車駕,便想過來請安,但見幾位大將都跪倒在地,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但董卓已經(jīng)看到了他,只得硬著頭皮單膝跪下:“拜見主公!”
董卓問道:“征辟蔡邕之事,辦得如何?”
使者閃爍其詞:“卑職......不敢說!”
董卓雙目一突,陰沉道:“不說,留著舌頭何用?”
使者大驚,慌道:“回主公,本來蔡邕就要接下詔命,可是皇帝的圣旨剛好來了,也是征辟蔡邕入京做官。蔡邕便接了圣旨,拒了主公的詔命!”
此言一出,就如鼓風機一吹,董卓的怒火當即死灰復燃,大罵:“什么皇帝圣旨,肯定又是呂家父子搞的鬼,氣煞我也,氣煞我也!”怒不可遏,一腳踹出。
這一腳恍如沖城棰,那使者硬生生挨了下來,整個人被踹得往后滾去。后面的李肅身上還帶著傷,可不敢接下他,便避開了!
這種時候,誰吸引了董卓的注意力,誰就得承受他的火力!
董卓當即指著李肅大罵:“李肅,你個酒囊飯袋,本公抬舉你讓你操持這武道會,你竟連做下手腳折辱一下呂布的能耐都沒有,留你何用!來人吶......”
李肅慌忙磕頭如搗蒜:“主公恕罪,主公恕罪,卑職可以將功補過,能讓主公親自將呂布踩在腳下羞辱一番!”
“唔?”董卓一滯:“你且說說看,倘若無用,兩罪并罰!”
李肅這才道:“呂布雖然武藝了得,但有一樣能耐,卻萬萬比不上主公!”
董卓撓著須:“什么能耐!”
“箭術!”李肅撕開衣服露出自己肩上的箭傷道:“當時卑職離他三十步左右,他卻射不中卑職要害,由此可見,他的箭術也只一般!而主公能左右開弓,例無虛發(fā)!若是比箭術,肯定能折辱呂布!”
董卓點點頭道:“那他肯跟我比?”
李肅道:“按慣例,十月入冬皇帝當校獵上林苑,如今雖是九月,卻下過了雪,便算入冬了。主公可請皇帝校獵上林苑,呂布必定跟隨,到時,在皇帝面前,他若不敢跟主公比,便顯得怯懦,皇帝如何還會看重他?所以,他定會跟主公比試,到時主公想怎么羞辱他都行,甚至左開弓射禽獸,右開弓射呂布,不都隨主公意愿!”
董卓這才平復心情:“不錯不錯!就這么辦,打道回府,然后把崔烈叫來,讓他去告訴皇帝一聲,明日校獵上林苑!”
李肅松了口氣,這時才發(fā)覺冷汗浸到了傷口,隱隱作痛,然而內心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終究還是用了呂家那小子給我的計策,哎,只望明日主公真能贏才好,不然我這小命難保!
回到府上后,董卓興致勃勃把此事告訴了埋在公文堆里的李儒。
李儒眉頭微微一皺,道:“外父何必與呂布逞一時意氣呢,眼下只消吞并袁氏勢力,并州軍便不足為慮!”
董卓不悅道:“那你有辦法吞并袁氏么?”
李儒訕訕道:“小婿事務繁雜,還未有頭緒!”
董卓看著他臉上的疲態(tài),稍稍關心道:“或許,該找人分擔一下你的職務。不然你這模樣,我女兒還不得埋怨本公!明日也隨我一起去校獵,放松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