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才能分辨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聶小虎問到。
“哦,是這樣的,大小姐的左耳垂下方有一個黃豆大小的紅色胎記,二小姐則沒有,一眼便能認出。”
小蕓蹲下身去,指著死者左耳下方的一個圓形的紅色胎記說到。
聶小虎凝神看了看,點了點頭,接著問到:“你和你家大小姐去了哪里,又要到哪里去?”
“是這樣的,最近綢緞莊生意不太好,大小姐為此心中煩悶,故而去了趟終南山散心,我們從終南山回來,正要趕回洛寧縣?!?p> “小蕓,我來問你,這一路之上你可是一直陪伴在大小姐左右?”
“是的?!?p> “一步也不曾離開過?”
“不曾”,小蕓搖搖頭,十分肯定地答到。
“你再仔細想想,比如說吃飯、睡覺、上茅廁什么的,你倆有沒有分開超過一柱香時間的情況?”,聶小虎啟發(fā)性地問到。
“這個?讓我想想”,小蕓皺著眉頭仔細地想了想。
“哦,對了!”
聶小虎的眼睛頓時一亮。
“昨晚在客棧,小姐入睡前去了趟茅廁,時間還真有點長,超過一柱香的時間了,當時我以為小姐是吃壞了肚子,不過自打小姐從茅廁回來后,便一直心情不好,一路上幾乎沒說過一句話。”
“這就對了!”,聶小虎笑著點了點頭。
“虎頭兒,什么就對了?”,石鋭凝迷惑地問到,唐毅斌則一如既往,抱著劍沉穩(wěn)地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冷峻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就你這智商,我也跟你說不明白了!將尸體帶回去,小蕓,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聶小虎手一揮,轉(zhuǎn)身就走。
“智、智商?斌哥,啥叫智商?”,石鋭凝撓著后腦勺問唐毅斌。
“就你這智商,我也跟你說不明白”,唐毅斌笑了笑,也轉(zhuǎn)身走了。
“你們幾個,都利索點,把尸體抬上,跟我回衙門!”,石鋭凝沖著旁邊站著的幾名大漢說到。
“智商?”石鋭凝皺著眉搖了搖頭,喃喃自語到:“是不是說我長得丑???”
……
傍晚時分,聶小虎回到了縣衙,在交接完公事之后,聶小虎派人找來了縣里的仵作,讓他務必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尸體。
“聶捕頭,尸體檢查過了,確實是溺水而亡,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在三個時辰之前,也就是您過河的時候。”
“還真是計劃周密??!”,聶小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不過有意思的是,死者在死前曾經(jīng)行過房,我在死者的身體里發(fā)現(xiàn)有精斑。”
“死前曾經(jīng)行過房?”,聶小虎冷笑了一聲,“原來還有同謀啊!”
捕快房內(nèi),聶小虎問小蕓到:“小蕓,你家二小姐可曾婚配?”
“沒有呢”,小蕓搖了搖頭說到:“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未曾婚配,二小姐倒是有個意中人,曾上門提過親,不過大小姐死活看不上他,對這門親事極力反對,二小姐也是十分地不滿,兩姐妹為此事鬧得現(xiàn)在還不怎么說話呢!”
“哦?”,聶小虎露出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問到,“你家二小姐的意中人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他呀,叫喬志威,是名十足的浪蕩公子,除了長得英俊一點,別的一無是處,別說是大小姐,就連我們下人也都看不上他呢!”,小蕓撅著嘴說到,一臉鄙夷的神色。
“瞧我這張嘴!”,小蕓的神色立刻又黯淡了下來,象征性地打了自己一個耳括,“做下人的怎么能亂說主子的是非呢,真是該打!”
“對了,還有個問題”,聶小虎皺著眉頭,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家二小姐的水性如何?”
“嗯?”,小蕓聽到這個問題有點發(fā)懵。
“我是問你家二小姐是否會水?”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呢”,小蕓皺著眉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過…”
“不過什么?”,聶小虎催促著問到。
“我聽說我家老爺開綢緞莊之前是個打漁的,后來在一個河蚌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顆黑色的大珍珠,這才發(fā)跡開的綢緞莊,按理說兩位小姐應該都識水性的吧?”
“這下全明白了!”,聶小虎興奮地點了點頭。
“小石頭、小毛子!”
“虎頭兒!”,石鋭凝和毛光鑒立刻站了起來。
“你們現(xiàn)在立刻前去陸記綢緞莊,通知陸幽蘭前來認尸,記住,必須是現(xiàn)在就要過來,不能耽擱!”
“明白!”,兩人答應一聲,立即轉(zhuǎn)身離開了。
半個時辰后,兩人回來了,跟隨兩人而來的還有一名穿著華麗,神色慌張的貴婦人,身邊還陪伴著一名相貌秀氣的青年男子,也是一臉的黯然。
“二小姐!”,丫鬟小蕓一見到陸幽蘭,便再也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放聲痛哭起來。
“幾位官爺說我姐姐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快點告訴我!”,陸幽蘭不停地晃著小蕓的肩膀,聲音也越來越高。
小蕓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啼哭著,聶小虎則神色淡然地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
“你就是陸幽蘭吧?”,聶小虎冷冷地說到。
陸幽蘭放開了小蕓,低頭說到,“正是!”,似乎不敢正視聶小虎的眼睛。
“你呢?叫什么名字?”,聶小虎看著那名長相秀氣的青年問到。
“我?”,那名青年不想有此一問,用手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聶小虎點點頭。
“我叫喬志威”,喬志威趕緊答到。
“嗯,人到齊了,唐毅斌!”,聶小虎突然一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