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葉天?”其中一名身材肥胖的警察來到葉天身前問道。
這名體型肥胖的警察,名叫宋華林,是光明區(qū)公安局刑警隊隊長。
“是”
對于這些警察為何來此,葉天心如明鏡。定是為了他昨晚重傷那十幾名青年而來。至于報案人,他不用問,也知道是金濤。
“你涉嫌一起重大傷害罪,被批捕了!”宋華林話音剛落,身后一名警察從腰間掏出了手銬。
“你們有證據(jù)嗎?”葉天冷冷的問道。
“證據(jù)!”宋華林冷笑道:“你重傷十幾名無辜群眾的時候,被周圍好幾名出租車司機所見,就無需狡辯了?!?p> 無辜群眾!葉天心中冷笑不已,沒想到這些警察也會睜眼說瞎話,那些紋身布滿全身的青年,如果說也算無辜群眾的話,那天下就沒有壞人了。
可想而知,這些警察已經(jīng)被金濤買通,現(xiàn)在對錯都由他們說了算。
李逍遙急忙站起身,來到了葉天身邊,理直氣壯的對宋華林說道:“你們一定搞錯了,那些受傷之人全部都是心狠手辣的小混混,根本就不是什么無辜群眾。再說,是他們先揮刀砍人,葉天不過是自當防衛(wèi),何罪之有?!?p> “你知道得這么詳細,不會當時在現(xiàn)場吧?”宋華林面色不悅的問道:“據(jù)群眾舉報,嫌疑人旁邊當時還有一名同伙,不會就是你吧?”
李逍遙微微頓了了一下,然后挺起胸膛正聲道:“我確實在現(xiàn)場,所以對于當時情況很是清楚?!?p> 宋華林暗露喜色,道:“這么說,你承認就是那名同伙了?!闭f完,瞪眼大喝:“將這二人一起銬起來,帶走!”
兩名警察拿起手銬,分別走向李逍遙和葉天。
望著面前的警察,葉天心中的殺意升騰,一股蕭殺之氣瞬間將所有人籠罩。
周圍十幾名警察不禁微微打了寒顫,身體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嘛!”
宋華林大喝一聲,隨即從腰間掏出的槍對準了葉天。
其他警察均是面帶警惕的注視葉天,如臨大敵!
也不怪他們會慌張,因為一個能赤手空拳將十幾名手持砍刀的混混打成重傷,這樣的競技高手,他們豈能掉以輕心。
“不要沖動,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p> 李逍遙生怕葉天一怒,將這些警察全部打成重傷,甚至殺死,那就真的無法收場了。
葉天回頭看了一眼李逍遙,見對方眼中盡顯焦急,他心中微微一震,升騰的殺意才緩緩冷卻下來。
他心中深知,如果真的動手將這些執(zhí)法者全部滅殺,那絕對會造成轟動。到時,就算躲進深山老林都不一定安全。只是,曾經(jīng)身為無天魔皇的他,性格秉性一時半刻難以改變。
不過相對于曾經(jīng)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他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變了不少。不是他想改變,只是如今不過煉氣初期的他,如何能有曾經(jīng)身為渡劫期高手的霸氣。
宋華林見葉天眼中的殺意慢慢平復(fù)下來,他這才收起手槍,對旁邊拿手銬的兩名警察沉聲道:“銬起來?!?p> 兩名拿手銬的警察,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上前,將手銬戴在了葉天和李逍遙手上。
三輛警察拉著刺耳的警笛,呼嘯而過的離開了校園。
葉天和李逍遙被帶走的消息,如同漣漪一般瞬間傳遍了校園,也傳入了蘇一曼的耳中。
昨天還在黑市拳場打拳,為何今天一大早就被帶走了?
難道是他昨天因為打贏了RB拳手,害很多人輸了錢,才會遭到別人的誣陷和陷害。
蘇一曼是百思不得其解,無奈之下,他跟自己的爺爺蘇陵南打了個電話,將葉天打黑拳,今天被警察帶走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爺爺蘇陵南。當然,葉天古武者的身份,自然也一并告訴了。
她的父親是陵南市高官,按理來說,跟他父親打這個電話更為合適一些,但是她知道,貿(mào)然讓父親去幫助一個陌生人,他定然拒絕,何況這也不在他父親的職責范圍之內(nèi)。
無奈之下,他只能將這個電話打給了爺爺,畢竟葉天曾救過他老人家,于情于理,他爺爺也會幫葉天。更何況,他還將葉天古武者身份告訴了爺爺,這樣一來,他更加確信爺爺會管這個事。
事情也確實如蘇一曼所想。蘇陵南在掛掉電話之后,很快將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兒子,陵南市的市高官,蘇正浩。
對于這樣一個醫(yī)武雙絕的奇人,蘇陵南當然會去結(jié)交,何況對方還救了他一命。
當然,如果對方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他也無能為力。
…………
漢正集團大樓,總裁辦公司內(nèi)。
田三桂此刻正坐在辦公司內(nèi),和公司的總經(jīng)理商量公司事務(wù)。
忽然,鐘山推門而入,走到了田桂三面前,說道:“三哥,葉天的背景資料我們已經(jīng)摸清楚了?!?p> 田三桂面色一喜,對旁邊的總經(jīng)理揮了揮手,道:“公司的事等下在商量,你先出去一下?!?p> 總經(jīng)理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你這次的辦事效率確實不錯,說說看,這么一位超級強者到底是何來路!”
對于葉天這么一位古武高手,田三桂內(nèi)心很想與其結(jié)交,畢竟多一個這樣的強者,對于他來說,只有好處。
“他是葉氏集團總經(jīng)理,葉明浩之子!現(xiàn)在就讀于武陵大學(xué),金融系?!?p> “哦!”田三桂微微一驚,有些詫異的道:“沒想到葉家之中居然出了一位如此強者,看來以后我們漢正集團需要向葉家示好了?!?p> 對于葉氏集團和葉家,田三桂當然清楚,他漢正集團本來就與葉氏集團有些生意來往,他本人和葉震天也有些私交,不過不太深。
對于這個葉震天和葉家,田三桂不想與他們走得太近,因為對方的公司還不入他法眼,而漢正集團可是漢北省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涉及各行各業(yè),市值數(shù)百億。
而葉氏集團,雖然也是一家上市公司,但是市值不過二三十億,和他漢正集團完全沒有可比性。
如果不是看在雷家(葉明浩的妻子娘家)的份上,他都不會搭理葉家。
葉家要是真的出了葉天這么一位強者,那他倒要好好想想,以后如何與葉家拉近關(guān)系了。
鐘山微微一笑,道:“三哥,我話還沒說完呢!這葉天確實是葉家中人,但是您猜他們關(guān)系如何!”
鐘山話說一半,賣起了關(guān)子。
“難道他們關(guān)系不和?”
鐘山點了點頭。
“就算關(guān)系在不和又如何。葉天身為葉家子孫,是吃葉家飯長大的,身體里流著葉家的血,他也必定心向葉家?!碧锕鹑硭斎坏恼f道。
“您這就說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鐘山搖了搖頭,笑意盎然的說道:“這葉天確實是葉家人,但是他在沒出生前,葉明浩就將他們母子拋棄,和現(xiàn)在的老婆結(jié)了婚,這二十多年以來,葉明浩包括葉家,對他們母子二人是不聞不問,任他們自生自滅。甚至有些葉家子弟,對他們更是辱罵嘲諷,暗地里不知做出多少傷害他們母子之事。據(jù)說,這一切葉震山不但知情,而且還內(nèi)心默許。您說葉家如此待葉天,他還會心系葉家嗎?我看應(yīng)該說水火不容才對?!?p> “哦!”
田三桂心中確實驚訝,他實在沒想到,葉家居然如此愚蠢,將一名家族強者掃地出門不說,還肆意侮辱。讓本有可能更上一層樓的葉家,為自己埋下了一處暗雷。
在華夏,但凡超級大家族之中,都會有古武高手坐鎮(zhèn),不過大多是重金相邀,也有利用人情拉攏。至于自身家族內(nèi)出現(xiàn)古武高手,很是稀少,但是無一例外,這些家族比起其他利用重金和人情拉攏的家族,更是讓人忌憚。
金錢和人情拉攏,那些古武高手只是在里面掛了個名號,但凡出現(xiàn)對自己都存在危險之事,他們一般首先想到的是自保,絕不會以身犯險。
家族古武者則不同,身為族人,他們會誓死保衛(wèi)家族,很少出現(xiàn)臨陣脫逃,不顧族中利益之人。
“這葉家是自作孽,不可活。”田三桂笑著說完后,暗暗自語道:“漢正集團也該到了和葉氏集團斬斷一切生意往來的時候了?!?p> 鐘山點了點頭,說道:“對了,現(xiàn)在有一個重大契機,可以拉近我們和葉天的關(guān)系。”
“什么契機,說來聽聽?!碧锶鸺鼻械恼f道。
“金元虎利用關(guān)系,串通警察,將葉天抓進了拘留所?!辩娚秸f道。
“這小子干嘛將葉天抓起來?”
對于金元虎此人,田三桂不但認識,還非常熟悉,因為他曾經(jīng)混黑道的時候,對方就是他的小弟,還為他辦過不少事??梢哉f,沒有他的關(guān)照,金元虎的生意不可能順風(fēng)順水,做到如今這么大。
“他兒子因為出言辱罵葉天,被葉天打了一頓。而就在昨天,這金濤為了報仇,派了十幾個社會青年,手持砍刀攔路報復(fù),沒想到被葉天全部打成重傷。金元虎大怒之下,直接利用關(guān)系,讓警察給葉天安了個重罪,關(guān)了起來。而且,金元虎還暗中安排了幾個格斗高手在拘留所,準備在里面將葉天打殘?!?p> “這不是在找死嗎?”田三桂拿起電話,準備給金元虎打電話時,忽然,又將電話放了回去。
“三哥,您不打這個電話了?”鐘山有些疑惑的問道。
田三桂看著鐘山,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打這個電話的話,有什么好處?”
“那您……?”鐘山百思不得其解。
田三桂一臉老謀深算的笑道:“當然親自去拘留所救人了,不然做了好事,不讓葉天知曉,還怎么和他拉近距離?!?p> “還是三哥高明!”鐘山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也不用您親自去吧,讓我去就行了?!?p> 田三桂擺了擺手,搖頭道:“我不親自去,怎么能顯真誠?!闭f完,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市公安局局長吳巖松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