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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神偷:妃謀天下相思局

(三十九)紅塵一愫

絕色神偷:妃謀天下相思局 蝶之妖妖 2097 2017-06-11 19:30:00

  “她當然是華想容,全天下唯一一個華想容!而這獨一個兒的華想容是我的,你休想搶了她,休想同她成親!”不知何處發(fā)出了這道聲音,等反應過來,華想容身邊已經(jīng)站了一個人,圓潤討喜的臉龐上一雙更加圓潤的鳳眼,明明很是乖巧,不過一挑眉一眨眼,生生將這面容增添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魅惑乖戾。正是曹烈,一把拉起華想容的手緊緊握住舉到眼前,囂張地宣示著與她不同尋常的關系。

  俞清箏看著那張似曾相識的臉,倒吸一口涼氣,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認得這個人。

  兒時俞清箏住在東海府的時候,跟華想容玩在一處,是經(jīng)常見到這個人的。她生來豁達,從不在意出身,知道他是華想容的朋友,便和她一起同當年那個痞里痞氣的江湖小孩玩在一處。只是她竟不知,華想容和他的關系什么時候竟然如此親密如斯了!

  “那么,她呢?”

  吳聿珩的聲音極輕又極沉,死死盯住步搖上點點晶瑩的珠光,再不去看那仿佛會僵硬地站成永恒的石像般的紅衣背影。

  “吳大人,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但我有苦衷,也是有原因的,請你聽我解釋!她……”華想容急著辯解。

  伴隨著一道溪流般清澈的聲音,又有兩道人影闖進了這個氣氛詭異的院落,打亂了緊繃的一幕,卻將繁冗復雜的局面,變得更是一團亂麻。

  “晴姐……晴姐!阿晗……他……他不見了!”張瀛被面無表情的沈然扶著,沖到了莫晴身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雖然急迫,他仍然一字一句說得清楚,便就顯出一種急迫的緩慢,奇異的矛盾。

  “什么?!”莫晴霍然回頭。她面孔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近乎透明,杏眼眼眶微紅,瞳仁就更顯得濕潤而墨黑。鬢邊原本粉紅的芙蓉,樂舞結束時變作深紅,此時已成紫紅,更襯得她的唇青白一片,失去了原本的紅潤,整個人像是失了水的魚,又似被剪了翅的鳥。

  “我遇到故友,驚鴻一瞥卻是不見,便遣阿晗替我尋找,許是他路徑不熟,迷路了吧……”張瀛自然并沒有說出真相。莫晗進宮并且單獨離開的目的,是不可對旁人道的。

  張瀛話音未落,只覺柔軟涼滑的布料拂過面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鼻端,還未回過神,莫晴的聲音已經(jīng)在幾丈開外:“我去尋他!”

  原來竟是莫晴焦急之下等不得,不顧這許多人在場,施展了輕功。華想容的衣服比之莫晴的身形稍顯寬大,莫晴是將自己原本的衣服穿在里頭,外罩了那件華麗的紅衫。此時她一面飛身半空,一面將紅衫解開,她輕盈一躍,只見一襲綠意遙遙飛向門口,紅衫已經(jīng)飄落身后,動作利落行云流水,像是輕輕一下便掙脫了紅塵的束縛。

  紅衫并未落地,而是飄落下來,被吳聿珩接在手里。輕盈如夢華麗如云的紅衫上還停留著莫晴的體溫,吳聿珩將衣衫緊緊握在手中,那力度太過,似乎隨時會將那片蔚紅云霞撕成碎片。

  他朝著她的背影低聲問:“你是誰?”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目光如網(wǎng),牢牢望著那個決絕逃離的身影。他還沒有得到答案,這時候,他更不想從旁人口中聽聞??上绮]有回頭看他,也沒有回答。

  反而是張瀛和曹烈,不約而同地開了口。

  “她是我姐姐!”

  “她是我?guī)煾福 ?p>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對望一眼,都有些尷尬。

  “學生張瀛,字修澤,家父禮部侍郎張賁。學生此來,是奉外祖沈潛之命,向圣上獻禮的?!睆堝紫榷ㄉ?,向吳聿珩自報家門。莫晴的身份真真假假不能言說,他的話假假真真魚目混珠,但足夠遮掩一二。旁人未動,卻引得曹烈盯著他仔細看了一回。

  一旁沉默的灰色影子忽然動了,將背上背著的包裹解下來塞在張瀛懷里:“時辰不早,許是要輪到您獻禮。我去幫晴姐?!闭f完一個起落,追著莫晴而去。

  張瀛難得露出一絲慌亂的表情,凝定在面上并不消散,急促的話也被他說得不疾不徐:“阿然當心!學生、學生還要獻禮,就此別過!”之后抱著灰色影子——看似侍從實際是他表妹的沈然——留下的包裹,不忘道別行禮,轉身匆忙而去。

  曹烈撇撇嘴,很有些可惜。同莫晴這些日子的接觸,他對她仍知之甚少,連她為了什么人在查的什么事情,也是東拼西湊撲朔迷離,自然并不能分辨張瀛的話。他聽聞張瀛說莫晴是他姐姐,理所當然認為莫晴同張家或者沈家有淵源。而他跟莫晴亦有淵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雖然他對“壽字如意連珠珊瑚對瓶”這樣的寶物垂涎,也不會對“自家人”動手。

  “容容,還是你跟他說清楚。木頭,說話就說話,別打她的歪主意,不然我要你好看。小尼姑,你不識路徑小心掉進水牢,到時候就只能陪老鼠閑磕牙了!”

  曹烈可不像張瀛溫吞,噼里啪啦分別對華想容、吳聿珩還有沈然說完話,也騰身躍起,哪知吳聿珩并沒有搭理他,反而比他更快,一聲不吭縱身躍出,已經(jīng)搶先朝莫晴和沈然追去了。曹烈一邊亂七八糟大叫,一邊也追了上去。

  此時的幾人,甚至連吳聿珩本人都似乎忘記了自己宮禁衛(wèi)隊長的身份。而他們在這皇宮大內圣壽節(jié)上,所做的舉動該有多么突兀以及不明智。

  見幾人相繼離開,華想容也跟了幾步,又折回身來握住被這一系列變故驚得呆若木雞云里霧里的俞清箏的手:“箏姐姐,事已至此,都是小妹的錯。一步錯步步錯,現(xiàn)下的后果都有我一力承擔。小妹知曉姐姐生性豁達豪爽,斗膽懇求姐姐看在往日情分,為今日之事保密。此恩來日必定得報!”她鄭重一禮,隨后毅然別過俞清箏,沖出院門。

  一下子呼啦啦進了滿院子人,轉瞬間又如退潮走了個干干凈凈。俞清箏看著空蕩蕩的庭院,忽覺頭昏腦漲十分疲憊,便在石桌旁坐下了來,口中喃喃。

  “情之一字,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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