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栗被抓可不是小事,萬一監(jiān)軍要想牽連他人,那張行這幾兄弟一個都跑不了,統(tǒng)統(tǒng)都會被軍法處置,所以現(xiàn)在不能讓曹栗被抓走,而要阻止催糧官抓人就只有靠呂子佩了
“什么?!”呂子佩聽完張行所見一下從板車上坐了起來
“就是這么回事,曹校尉被抓到張棟庭的營帳中了”張行說道
“我得去阻止他,走,你和我一起去”呂子佩說道
“嗯”張行同意和呂子佩同往,二人立即便往張棟庭營帳走去
張棟庭帳中,那催糧官正在給黑著臉的張棟庭連連道歉
“張將軍,您也是知道的,左監(jiān)軍要我捉拿運糧不利的事主,所以今夜在下的行徑實在是請多多包涵”那催糧官滿臉堆笑的說道
張棟庭依然黑著一張臉,畢竟一個文官在他管制的軍營中直接抓人,這對他的威信是一種大大的折辱但知道是左思銘派來的人后,就算是再不高興也得放行,畢竟人家有一個做滇國左丞相的爹
“明日你就走,我裝作不知道,但你要是敢四處宣揚此事來折損我邊軍軍威,你便是左思銘的親兒子我也不放過你”張棟庭坐在帳中嚴厲的說道
“是是是,這些小人還是知道的,在將軍營中拿人之事小人一定不會講出去”催糧官依舊笑著說道“今日多些張將軍通融,他日左監(jiān)軍定當擺酒酬謝將軍”
“告訴左思銘,不要太過分,你可以出去了”張棟庭站起來說道
那催糧官見張棟庭逐客,便告了聲罪然后讓身邊屬下把帳中一言不發(fā)的曹栗帶到自己營帳
兩個催糧官的下屬剛把曹栗架起來掀帳準備出去,只見帳外一只大腳踹過來,一下將一人踢翻在地,另一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馬上又有一根木棍由帳外砸向帳內(nèi),砰的一下,那人便應(yīng)聲倒地
“大膽!”催糧官見自己的兩個屬下都被打倒便驚恐的罵道,罵聲剛落,只見兩個人并肩闖入帳中
呂子佩怒氣沖沖的望著催糧官然后抱住被綁的曹栗,而張行手拿一根木棍指著地上兩人,以防二人起身攻擊
“大膽??!”催糧官又罵了一聲,然后叫自己的屬下捉拿這兩人
“我看你狗子的才是大膽!”呂子佩罵了回去,然后兩腳踢在那兩個下屬的后腦上,兩人一下便暈了過去
催糧官見自己的兩個打手暈厥,便回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張棟庭,希望得到幫助,但看見張棟庭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微笑便知道這人打算置身事外了
催糧官回過頭來見呂子佩步步逼近便大聲說道“我乃卸龍軍左監(jiān)軍賬下官員,爾等不可放肆”
“左監(jiān)軍?”呂子佩滿臉冷笑的說道“左思銘那小子?有種叫他親自來,我一個打他十個!”
“你、你、你怎可直呼督軍名諱,小心。。”催糧官話還沒說完就被呂子佩用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直呼他名諱怎么了?老子和他打架的時候你恐怕還在老家種田”呂子佩兇狠的說道,看起來就像要隨時斬了催糧官一樣
這糧官聽見呂子佩說的話就知道壞了,面前這個兇狠的持刀人恐怕來頭不小
就在這時,張行已經(jīng)解開綁在曹栗身上的繩索,然后用木棍指著催糧官說道“三哥,干脆把他宰了”
“正有此意”呂子佩說罷便一刀向下劈去
“住手!?。 ?p> 刀刃停在了催糧官頸邊毫厘之處
張棟庭喊出這住手后已經(jīng)后悔了,看著呂子佩似笑非笑的眼神只得繼續(xù)說道“我軍中賬下,殺伐只能由我決斷,呂子佩你把刀放下吧”
呂子佩很利落的放下了刀,不理已經(jīng)嚇尿褲子的催糧官說道“張將軍,這軍中你是上官,當然是你說了算,只是這糧官只是個文官,無權(quán)處置軍中之人,更何況是一任校尉,所以屬下還是替您行軍法吧”
張棟庭無奈的說道“我當然是不會讓這人帶走我下屬的軍官,但他也是奉命行事,子佩,你就饒他一命吧”
“既然將軍如此說道,那屬下便不殺他,既然曹校尉不嫩被帶走,那屬下便與曹校尉一道回去了”呂子佩說罷不理張棟庭的反應(yīng),帶著曹栗與張行便離開了
張棟庭見呂子佩離開便叫人把腿軟趴在地上的糧官與他的下屬帶了出去好好安置
等帳中人都走光了張棟庭才捂著額頭說道“中計了。。?!?p> 走出了帳的呂子佩與張行把曹栗安置好便打算走回自己的營地,二人剛走了幾步便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二人在去張棟庭路上便商量好了將張棟庭拖下水,其實二人都沒有心思殺掉這狐假虎威的催糧官,只是二人直接搶人的話錢箱軍中萬一真的問責,呂子佩與張行二人也是要背干系的,但經(jīng)過剛才假做殺人讓張棟庭出言制止,這樣就能把搶人的罪責變?yōu)槲墓偎阶宰侥密姽?,二人不但脫了干系,就算日后左思銘要問罪也要考慮一下同時得罪呂子佩與張棟庭二人的后果
“住手”二字說的輕巧,但話一出口便不得不同意放人,一下讓自己得罪了左思銘,還得不到任何好處,以后說不得還要出面保住這個不值錢的校尉,張棟庭想到這里也是滿臉無奈,只得感慨呂子佩不愧是將門之子啊
“六弟真是好主意啊”呂子佩笑著對張行說道
“還是三哥的刀準,又快又穩(wěn),嚇得張棟庭立馬喊停”張行滿臉得意的說道
在二人相互恭維中,糧官已經(jīng)在帳中用水潑醒了自己的手下,見兩個手下暈暈乎乎的醒來,糧官怒氣沖沖的臭罵了這二人一頓,然后便叫二人上門外守著,自己要寫一封密信
展開白綾,糧官拿出筆墨下筆寫到:“卸龍軍監(jiān)軍思銘啟:下官自得監(jiān)軍令而催促糧草,并予下官捉拿糧秣延期之事主,然下官徹夜奔馳以抵糧軍,經(jīng)查有一校尉曹栗者為糧秣失期罪首,為行監(jiān)軍所授之權(quán),便予以羈押,不料一軍卒阻礙,聞張棟庭監(jiān)軍乎之呂子佩,此人大言不慚。。。。。。。?!?p> 信寫至天明,將密信封押好便喚進一名下屬
“此信務(wù)必最快速度送給左監(jiān)軍,我要讓這個呂子佩吃不了兜著走!”催糧官恨恨地說道
“是!”手下接過密信便騎上快馬絕塵而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