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人生難得一摯友
“什么?劉明豪對你表白了?!壁w茗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田曉菲問道。
“行了,你小聲點,路人都看著呢!”田曉菲拉著一臉驚訝的趙茗快速往前走去。
這丫頭說話一驚一乍的,引的好多路人,都把視線齊齊看向她們,搞得田曉菲甚是不好意思。
趙茗抱住田曉菲的胳膊一臉好奇的追問道:“什么情況,這消息簡直太驚天了,快說說?!?p> 田曉菲就把自己遇到劉明豪的經(jīng)過,以及他帶她去吃飯,最后自己怎么受傷的過程給趙茗敘述了一遍。
趙茗聽的兩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最后當(dāng)她聽到田曉菲慌張的連椅子帶自己跌倒在地,可把趙茗笑壞了。
“好了,別笑了,人家現(xiàn)在正發(fā)愁呢!”田曉菲看著還在笑的合不攏嘴的趙茗郁悶的說道。
“哈哈……這有什么可發(fā)愁的,這不正如你所愿了嗎?!壁w茗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假如在以前,他沒有和張亞楠處過,對我直接表白,我會喜出望外,也可能會激動的夜不能寐。然而現(xiàn)在,一切都不復(fù)存在,正如劉明豪自己所說的,我已不再是他以前所認識的田曉菲,我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他的位置,已經(jīng)被另一個人占據(jù)。”田曉菲心情此刻顯得很惆悵,感慨的說道。
趙茗聞聽著田曉菲的言語,她大概也猜想到田曉菲話中的那個人是誰,但她眼神還是很好奇的看向田曉菲,她想確認她所猜想的是否屬實,認真的問道:“你說的另一個人不會是李荊赫吧?”
“小茗,前兩天我沒回家,其實我是跟著荊赫回他的鄉(xiāng)下老家了?!壁w茗神情顯得不是很好,有些歉意的說道。
“什么?”趙茗表情震驚的看著田曉菲。
“小茗,我知道你也喜歡荊赫,所以關(guān)于我和他的事,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我怕你知道以后不搭理我了。”田曉菲神情中帶些傷感,看向趙茗說道。
“那現(xiàn)在怎么想起告訴我了?”趙茗故意板起臉問道。
“對不起,小茗,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愛上李荊赫的,連我有時候都覺得太不像話,可能就是我跟著他回家的那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我是真的愛上他了,那時候的我無所顧忌的就跟著他回鄉(xiāng)下老家了?!?p> 田曉菲神情中有些傷感,看著趙茗歉意的繼續(xù)說道:“其實我根本沒打算隱瞞你,我那天回來,我都想著把你約出來,好好和你聊聊,就算你不理我,我也必須向你坦誠,不管到任何時候,你永遠是我田曉菲最好的朋友,誰也不能代替。”
趙茗眼神中泛起一絲溫情,溫和的看向田曉菲,微笑著說道:“以前我和你說過,我承認我喜歡荊赫,但那只是我的一廂情愿,所以,我只能把這種喜歡保留在心底?!?p> 隨后她拉起田曉菲的手一邊向前走去,一邊繼續(xù)說道:“雖然我不能成為荊赫的戀人,而你變成荊赫的戀人,那也是最好不過的事,還是那句話,肥水不流外人田。其實說真的,曉菲,這一刻我挺為你高興的?!?p> 此刻的田曉菲潸然淚下,感激的看著趙茗說道:“小茗,謝謝你,我這兩天最害怕的就是你知道此事后不理我了,哪怕你罵我打我,我都能理解,我就怕你不理我了?!?p> “傻丫頭,其實我早就看出荊赫喜歡你了,就在他與劉明豪對峙之時,向全班公布你是他的女人,我都感覺出,他說的話,絕對發(fā)自內(nèi)心的,像他這種性格孤僻冷傲的人,絕對不會隨便說這樣的話,但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他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壁w茗笑著說道。
其實趙茗這一刻心情放松很多,并沒有因為聽到田曉菲和李荊赫之間的事而傷感,反而更加的認可田曉菲這個朋友了,心里多了許多欣慰和喜悅。
她知道田曉菲是一個善良的女孩,愛情對于這個傻丫頭來的太突然,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喜歡李荊赫,愛情面前,沒有誰對誰錯,趙茗也明白,田曉菲并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對于她喜歡李荊赫而言,田曉菲認識李荊赫更早,愛情里沒有一廂情愿,只有兩情相悅。
田曉菲的坦誠就是給趙茗這個朋友最好的信任,如果田曉菲一直裝作什么事都沒有,那以趙茗的性格肯定會和田曉菲翻臉。
趙茗用手輕輕的為田曉菲抹去臉上的淚痕打趣的說道:“你這臭丫頭,都戀愛了,還在我這個失戀的人面前哭哭啼啼的樣子,太不像話了?!?p> 田曉菲內(nèi)心此刻感激之情用語言無法表達,她抱住趙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人生有一摯友,足矣,這也是田曉菲一輩子最珍愛的朋友,無人能及。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慢慢的走回家,當(dāng)他們到家時,已黃昏時刻。
田母看到走進家門口的田曉菲頭上包了一圈白布帶,視線全然注意著田曉菲,把一旁的趙茗都直接給無視了,神情擔(dān)憂的走到田曉菲身前連忙問道:“你這是怎么了,頭怎么受傷了?!?p> “啊,不小心,摔倒磕破了?!碧飼苑坡燥@尷尬回答道。
“究竟怎么回事,磕的嚴(yán)重不,讓媽看看?!碧锬笓?dān)憂的拉過田曉菲在她頭上一頓亂摸。
“哎呀,我的親媽,本來沒有啥大的問題,這讓你一頓扒拉的,倒折騰出問題了?!碧飼苑苹琶ν崎_田母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這死丫頭,我看看哪兒受傷了,嚴(yán)重不嚴(yán)重?!碧锬缚粗飼苑茮]好氣的說道。
“行了,我的親娘啊,要是嚴(yán)重了,我還能站在你的面前嗎,現(xiàn)在肯定在醫(yī)院躺著呢!”田曉菲故意氣著田母道。
“呸呸呸,盡說胡話,能不能說點好聽的?!碧锬赴逯槢]好氣的說道。
趙茗看著這母女倆,內(nèi)心感到很是搞笑,這一老一少待在一起,簡直就是兩個冤家,除了抬杠就是頂嘴。
“媽,醫(yī)生說了,我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不能受到強大音量的吵鬧和刺激?!碧飼苑乒室庹f道。
隨后接著繼續(xù)道:“還有,我朋友小茗來家做客,你光顧著你這寶貝女兒,你能不能讓客人先坐下喝點水?!?p> “哦!對對對,小茗啊,你快坐,快坐。阿姨剛才只擔(dān)心曉菲的傷勢了,把你這位客人給疏忽了,你見諒?。 碧锬敢贿吔o趙茗倒水一邊微笑著說道。
“阿姨,沒事,你不用忙活,我不渴?!壁w茗笑著勸解道。
田母給趙茗倒杯開水,看向趙茗問道:“你給阿姨說說,曉菲這傷究竟是怎么回事,這丫頭每次和我聊天都沒個正行,除了抬杠就是貧嘴?!?p> 田曉菲翻著白眼無奈的直搖頭。
趙茗笑著說道:“阿姨,曉菲這的確是不小心摔倒磕的傷,不過已經(jīng)在醫(yī)院看了,沒什么大礙,只是皮外傷,過兩天就好。”
“沒事就好?!碧锬干袂椴辉亠@得緊張,平和許多,隨后看向田曉菲繼續(xù)嘮叨著:“你說你這死丫頭,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能摔倒把腦袋磕破了,你又不是三歲小孩……”
“媽媽媽……你就安靜會好嗎,這還有客人呢,再者說,我現(xiàn)在是病號,最需要的就是安靜?!笨粗锬竾Z叨沒完,田曉菲一臉的崩潰,趕緊打斷田母。
“好好,我不說,你倆坐著聊會,我去給你們做飯去,這死丫頭。”田母說著,就向廚房走去。
看著離開的田母,趙茗頓時憋不住,偷著呵呵笑了起來,看向田曉菲說道:“你家阿姨真逗。”
“從我懂事起,我都沒見過我媽嘴一刻閑過,總是嘮叨沒完,聽我爸說,自達生完我,她這更年期就提前來臨了,從來沒有停止過?!碧飼苑菩÷曕止镜?。
“我覺得還好啦,我媽也經(jīng)常嘮叨啊?!壁w茗笑著說道。
田曉菲從桌上拿過一個橘子,剝開遞給趙茗,隨后又給自己剝了一個,一邊吃著一邊說著:“我去你們家,你家阿姨從來不嘮叨,挺安靜的一個人,就偶爾找你聊聊天,哪像我媽,嘮叨起來沒完沒了?!?p> “可能一個人一個性格,你家阿姨屬于那種刀子嘴豆腐心。”趙茗看向田曉菲說道。
“好了,不說她們這老一輩了,去我屋里吧,今天晚上你就不回去了,晚上我們?nèi)ス湟故腥?。”田曉菲起身拉著趙茗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什么夜市?”趙茗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啊,育才路前面的廣場,這段時間,都在搞一個民間非物質(zhì)文化的交流會,每天晚上都有唱戲的,就是那種皮影戲,一到晚上,廣場人老多,各種商販也在那里擺攤,可紅火了。”田曉菲一臉欣喜的說道。
“好吧,那我就不回去了,晚上我們一塊出去玩玩?!壁w茗也一臉神往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