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中走出一位身穿綢緞的丫鬟,丫鬟用右手拿著小木凳,下車后將小木凳子到馬車旁,辰逸踩著小木凳,皙白的左手扶著馬車木門,手稍微用勁,抬起腳走進(jìn)車中。
“出發(fā),加速前進(jìn),趕明天晚上我們要抵達(dá)洛川?!睆埥y(tǒng)領(lǐng)斬釘截鐵的命令著護(hù)衛(wèi)。
馬車的最頂端,掛有一個小小的燈籠,燈籠中發(fā)出微弱泛黃的光芒,搖曳不定。使黑暗的馬車內(nèi)部,有了一絲光芒,光芒雖弱但很溫馨,辰逸仔細(xì)看著車內(nèi)的情況,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馬車內(nèi)部竟然使用的木材黑楠木,用黑楠木來裝飾車身,整個黑楠木在木匠大師的手下,楠木上所刻花草皆為金葉,寶石點綴花心,雕梁畫棟,巧奪天工,整個馬車顯得華麗而不庸俗。
馬車四角各掛有一個香囊,使車中充滿淡淡的清香,但這種香氣,聞而不膩。地面上鋪有百花地毯,整個車廂內(nèi)有兩排椅子對立而放,兩邊的座椅中用真絲包裹,上面秀有荷花圖案。
車中央坐著一位身穿淡藍(lán)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紫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對漂亮的眼睛中充滿著靈氣,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紅寶石金玉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臉上帶著面紗,難窺真容。
“哼,你往哪看呢?看夠了沒有?”車中的女子看著辰逸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自己,洛小蝶不樂意了的看著辰逸,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面坐著的人,站起來應(yīng)該有著高挑秀雅的身材。此時的辰逸身穿冰藍(lán)色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梅花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fā)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心想姑奶奶好心讓你坐車,看起來人模狗樣,沒想到和洛川的那些登犢子一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難怪母親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沒想到姑娘生的如此貌美,小生被姑娘的美貌所吸引,小生唐突了,還請姑娘見諒?!?p> 馬車內(nèi)部空間有限,車內(nèi)的人只能彎著腰,坐在馬車的凳子上的辰逸,才突然想起自己一直盯著洛小蝶,很不禮貌,別說是封建的古代,那怕在地球上估計都要被人罵的狗血淋頭。辰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己怎么會這樣。這時的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在洛小蝶的心中已經(jīng)和臭流氓、死變態(tài)掛鉤了。
“臭流氓、死變態(tài),你在看姑奶奶我就挖了你的雙眼?!甭逍〉脙芍皇种钢钢揭荩瑦汉莺菡f,心理其實挺高興的,這首詩自己怎么沒有聽過?難道是他專門為我而作的,洛小蝶你想什么呢,心中暗暗的不停的對自己說辰逸只是一個登犢子,等到洛川后就會各奔東西,你未來的夫君可是一位蓋世英雄。
辰逸一聽不樂意,自己都道過謙了,這姑娘怎么得理不饒人,簡直不可理喻。
“你聞聞,我哪里臭了?你看看,我哪里像變態(tài)了”辰逸假裝聞了聞自己的衣服,真的不臭,將自己的胳膊伸了過去,辰逸覺得自己挺好聞的。
坐在一旁的狗蛋也忍不住偷笑起來了,沒想到公子還有這么有趣的一面。
“你流氓,臭不要臉,死變態(tài),我說你變態(tài)你就是變態(tài)?!彪p手把辰逸的胳膊往前邊一拉,在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坐在洛小蝶一旁的丫鬟良兒,不由偷笑了起來,小姐從小到大,小姐還是第一次被別人說的無法還口,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你屬狗的,怎么亂咬人啊?!币还蓜×业奶弁锤袕母觳采蟼髁顺鰜?,疼的辰逸說話直打哆嗦,等洛小蝶松口后,辰逸急忙將胳膊抽了回來,把胳膊上的衣袖往上邊一拉,胳膊上留下了深深的牙齒印,在白皙的胳膊上看起來是那么顯眼,已經(jīng)腫了起來。
“我就咬你了,誰讓給你欺負(fù)我的。”疼愛自己的父親昏迷不醒,自己好心讓他和自己乘坐一輛馬車,他還欺負(fù)我,小蝶感到自己很委屈,亮晶晶的淚珠在眼睛里滾動,然后,一顆顆閃閃發(fā)亮的淚珠順著自己的臉頰滾下來,滴在嘴角上,把面紗都打濕了。
“小姐你別哭,握我們不理他們,不和他們一般見識,我們不能自掉身價?!毖诀吡純汉逯约业男〗銣厝岬恼f著。
“都怪你,你都把我家小姐熱哭,小姐的父親得了重病,小姐前些日專門到佛光寺,每日祈福,抄寫經(jīng)書,誰知前幾天,小姐的母親來信說,家主昏迷不醒,危在旦夕,小姐這才連夜啟程,趕往家中?!?p> “良兒不要再說了?!甭逍〉煅实恼f著。
“你看小姐為了每天抄寫經(jīng)書,手指上都起泡了,小姐心情不好,你還欺負(fù)小姐?!弊诼逍〉砼缘难诀吡純?,見自家的小姐哭著不停,拿起手絹不停地替小姐擦起眼淚,兩個眼珠子鼓得老大,如果眼神能殺死辰逸,不知道辰逸死了多少回了。
“小生辰逸,不知怎樣稱呼小姐?”辰逸不好意思向丫鬟良兒。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才是小姐?!甭逍〉詾槌揭菰诠罩鴱澚R自己,眼淚掉的更快了,辰逸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辰逸雙手一前一后,做著輯向洛小蝶問道。
“我家小姐,姓洛,名小蝶?!绷純河悬c不耐煩地說了起來。
“洛姑娘,小生惹姑娘生氣了,還請見諒。”辰逸態(tài)度誠懇的向洛小蝶說道。
辰逸看著不說話的洛小蝶,人家不搭理自己,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奇招。
“洛姑娘,我收回前邊說的話,你權(quán)當(dāng)我放了個屁,你別在意,聽說女人越哭越丑,你這么漂亮,怎么舍得自己變丑呢?!背揭萦米笫质持负椭兄疙斨穷^,學(xué)者豬聲音,邊說話便發(fā)出豬吃食發(fā)出來的聲音。
洛小蝶,看著辰逸的囧樣,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辰逸看著開心笑起來的洛小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也會感到很開心。
“洛姑娘,我家公子醫(yī)術(shù)很是厲害,等到了洛川讓我家公子為你父親治病,我相信你父親一定會好起來的?!惫返翱粗逍〉?,想起自家公子神奇的醫(yī)術(shù),那可是連朝廷御醫(yī)都非常佩服我家公子的。
洛小蝶和丫鬟良兒也沒有在意,都以為辰逸身邊的隨從是為了安慰自己,隨便說說而已。
辰里的氛圍有點奇怪,突然變得很安靜,辰逸隨手接起簾子,簾子外的景象不斷向后退去,馬路兩旁的樹木蕭然默立,蔭影濃重,看上去一重重的,似乎你就穿越不過去。
辰逸微微抬起頭,望了望疏朗的樹梢,沒有樹葉,枝頭空曠,沒有語言,一副冷峻的神情。在濃重黑色的夜幕上,有一鉤微黃的彎月,弓刀似的,再就是稀疏的簡單幾顆星子,星星像是鑲嵌在天邊一樣,遙遠(yuǎn)而渺小。
洛小蝶偷偷的看著辰逸,月光照射在辰逸的臉龐上,洛小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看著正在望向窗外的辰逸,覺得辰逸好孤單。
馮小沫
生如夏花,死如秋葉 還在乎擁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