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fā)上的男人散發(fā)著酒氣,臉上說不出的疲憊感,身形比以往消瘦了些許。
他除了接幫里的任務,就是喝酒去麻木自己,麻木那顆疼痛的心。
他的捏著一張張照片,是在戲居拍攝的,照片的人兒在臺上舞著,笑顏如花,宛如一只森林中的精靈,扣動著男人的心弦。
還有她拉著男人撒嬌的嬌羞模樣,一副小女人幸福的樣子,看著刺眼,深深的扎進心臟深處。、
他拿起手上的電話,翻看著聯(lián)系人的名字,最后停留在‘溪兒’的名字上,看了長久。
手不自覺的按了通話鍵。
“喂,景宣哥哥。”少女般愉悅的聲音傳來白景宣的耳內(nèi),思念那么多天的聲音,終于聽到了,沒有了做殺手的冷絕和殘酷,他的所有都變得溫和下來,眼眸閃著輕微的淚光。
“溪兒,最近過得好么。”他不舍的想要聽到她的聲音。
“恩,我過得很好,明天我就要上學了?!?p> “上學嗎,好好努力。”
“是是是,知道你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溪兒,明天放學我能來看你嗎。”白景宣幾乎用哀求的方式問著,他害怕被那個丫頭拒絕,同樣的,他想見到她,至少,見到她,心會沒那么赤痛。
“好啊,明天我可以拉上林芯和你去吃飯嗎。”
“好?!敝灰姷侥?,什么都無所謂了。
“溪兒,好好休息?!苯又酪啦簧岬膾炝穗娫?,仿佛按下結束通話要做一件天要塌下來的難事。
男人這么多天消沉的起色總算好點了,他頂著犯暈的腦袋艱難的爬起來,走到浴室拿起胡須刀,一下一下掛下那么多天留下來的邋遢。
還好,一切都沒走遠。
既然我是你的哥哥,就讓我一直守護你。
這邊的檸溪掛了電話后,心情還不錯,聽到白景宣的電話,還好,他們的關系沒有矛盾化,太好了。
她在床上不停的翻滾著,想著那個毫無音訊的男人。
壞人,知不知道我想你。
我擔心你。
她的心揪著揪著,拿起手機,敲打著拼音。
‘北顧君,你很忙嗎?!?p> ‘壞人,快回我。’
‘知不知道我擔心你。’
‘北顧君,你再不理我,我就生氣了?!?p> ‘顧君,很快就是我生日了。’
打著打著,莫名的戳中她的淚點,她沒想到,那個冰冷如帝王的男人,已經(jīng)在她的心里扎了根。
他的吻,他的霸道,甚至他的冷漠。
美國。
北顧君還睡在病床上,手機提示音響起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滑動著屏幕,是那丫頭發(fā)過來的微信。
北顧君的眼眸緊緊盯著屏幕的幾行字,心里有些不忍,可是他現(xiàn)在的情況,說起話來都不自然。
她肯定在哭,愛哭的小貓。
他的心好像被不知名的東西拉扯著。
“顏安絕?!北鳖櫨穆曇衄F(xiàn)在有點嘶啞和虛弱。
“老大,怎么了?!鳖伆步^應聲馬上上前來。
“遲點,你給那丫頭打電話,說我很快回來了,叫她好好上學?!?p> “什么,大哥,你的身體剛剛才做完大手術,不休息一兩個月怎么行?!?p> “閉嘴,還有,管好你的嘴巴?!?p> “知道了?!闭媸菒矍椴火埲税。氵@樣貿(mào)然回去,嫂子也會發(fā)現(xiàn)你受傷啊。
他不想錯過那小貓的生日。
也不會給機會給她跟那個該死的青梅竹馬過生日。
想著,他身上散發(fā)著冰寒之意。
白景宣,這么多年,別來無恙,呵。
隔了幾個小時后。
顏安絕給盛檸溪打著電話。
這邊的盛檸溪本來抱著她的筆記本電腦追劇,一聽到電話鈴響,真?zhèn)€人都炸起來了。
“快,快,快,電話呢,該死的?!彼鷣y扯著被子,找那不知放哪的手機。
終于翻到了,其實被自己坐在被子底下壓著,被自己愚蠢到了。
拉起手機,電話顯示是不知名的號碼,但是,是美國那邊打來的。
她懷著忐忑和期待的心情:“喂。”
“嫂。。檸溪,我是顏子?!?p> 她雖是失望不是北顧君,不過還好,還能知道北顧君的情況。
“怎么了,北顧君他呢?!?p> “他還在忙呢?!?p> 聽到這句話后,她的心都被翻倒了,還在忙嗎。
“不過,他說很快就能回來了?!?p> “真的嗎?!北緛硎趩实男δ樛蝗粴g悅起來,那小臉帶著無比的期盼。
“恩,大哥還叫你好好上學。”
“恩,好?!?p> 電話掛斷后,她蹦跳著彈力的大床,心情瞬間舒暢了。
明天,等待她的是嶄新的一天。
接著,她又打起電話給林芯:“死丫頭,明天等著我,一起上學?!?p> “臭丫頭,怎么聽起來你那么興奮了,恩,你說,你是不是愛上哥哥我了?!?p> “就你帥?!?p> “噗嗤,小溪,明天你可不要打扮的那么漂亮,搶了我的風頭,不然,有帥哥肯定看不上我了。”還算林芯有點自知之明。
“知道了,不跟你搶,你就好好的抱著你的被子,好好發(fā)一發(fā)白日夢,說不定真的有哪個傻瓜上門?!?p> “好呀你,又打趣我?!绷中静粷M的抱怨著。
兩個丫頭在電話里說得沒完沒了的,東扯扯,西扯扯的。
大概,這就是姐妹之間的友誼。
“好了,很晚了,快點睡個美容覺,明天見你的帥哥,晚安。”
“晚安,小溪。”
夜,漆黑。
愿明天美好。
漸漸地,
沉醉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