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家族之亂復(fù)仇
人群中傳來一陣嗤笑聲,都睜大眼睛看惡人的下場!
須臾,魔崖終停止了動作,拿起手帕擦擦了劍上的血跡。
眾人的目光中,大漢渾身都是血,兩只粗壯的手臂全被削去血肉,只剩下血淋淋的森森白骨,垂落在身體兩旁不住的顫抖。
大漢黝黑的臉龐已經(jīng)皮開肉綻,跪在地上驚恐的看著老頭模樣的魔崖,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說錯了話,死在他手里。
大漢的手只剩骨頭,已經(jīng)握不住鞭子。少年此時已經(jīng)醒來,攙扶著身體孱弱的阿姐,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阿施娜一身白色衣衫,英挺的走上前,眾人一看就是個富家公子。
只見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大漢,眼眸閃過一絲鄙夷,輕盈的走到大漢面前,又扔給他十兩銀子道:“你不是想要銀子嗎?我再給你十兩銀子,再加上剛剛這糟老頭給你的三十兩銀子,除去你買她的錢,剩下的夠你治傷以及治傷期間的費用,你不賠本,反倒還賺了不少。”
人群中發(fā)出不停發(fā)出嘖嘖的聲音,紛紛覺得解氣。
大漢疼的渾身是汗,再也無力發(fā)脾氣,瞬間如一只受驚的兔子,窩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不再言語,像是默認(rèn)了阿施娜的說法。
魔崖,老眼一瞇,恨恨的說道:“心存惡念,貪得無厭,罪有應(yīng)得?!?p> 姐弟兩一看,這老者跟少年認(rèn)識,急忙跪地叩謝道:
“兩位恩公,多謝救命之恩!”
魔崖和阿施娜擺擺手,閃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待少年和女子抬頭再去看,已經(jīng)找不到二人的身影了。
月色清冷,天鎖坊矗立在鬼市西邊的一個角落里,是一座二層小樓,店門并不寬敞,卻十分華麗,掌柜鎖金寶送走最后的客人,打算關(guān)門打烊。
他身形消瘦,為人嚴(yán)肅,五官端正,這天鎖坊是祖上傳下來的基業(yè),到他這里已經(jīng)是第五代了,從記事起他就學(xué)制鎖,開鎖技藝,如今已經(jīng)是40年了。
這鎖不止是一般的鎖,可分有形與無形,有形的自然是巧妙的機(jī)關(guān)鎖,密數(shù)鎖,無形的制作繁瑣,需要用法術(shù)注入力量,一般肉眼看不見。
帝都的達(dá)官貴人,家中的鎖,金庫鎖,大多都找金鎖坊來制,這里也有最好的鎖匠。
見客人走了,鎖金寶抬頭望望天色,就打算關(guān)門,就在他關(guān)門的那一刻,閃身進(jìn)來一對爺孫。
鎖金寶看到這對爺孫,面色微微一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位客人,有事明天再來吧,本店今日打烊了?!?p> “掌柜的,我們不制鎖,只是想問一些事情!”魔崖躬著背,一副老態(tài)的樣子,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放在柜臺上說道
“什么事?”鎖金寶看了一眼黑夜中閃亮的金子,態(tài)度有所緩和。
阿施娜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展開讓鎖金寶看,說道:“掌柜的,這鎖可是貴坊所制。”
只見這張白紙上畫著一個工繁雜的鎖型,鎖金寶微微一皺眉,沉聲說道:“不錯,是本坊所制,你們問著這個做什么?”
“是這樣,掌柜的,我家主人幾年前在貴坊打造過幾把鎖,不想鑰匙卻丟了,想請制這把鎖的鎖匠出面,來開此鎖。”阿施娜急忙解釋道。
鎖金寶聞言,上下打量著對爺孫,眼神有些奇怪,隨后說道:“可是制這把鎖的樊鎖匠早在八年前已經(jīng)死了?!?p> 聞言,魔崖和阿施娜微微一驚面面相覷,隨后異口同聲道:“死了!”半晌,阿施娜問道:“那掌柜的,這鎖可有解法?”
“這樊鎖匠的制鎖技藝獨特,凡是經(jīng)他手制的鎖,至今無一人能解!”鎖金寶答道。
說道此,鎖金寶話鋒一轉(zhuǎn),接著說道:“不過樊鎖匠有一對兒女就住在鬼市旁的夢花深巷里,你們可以試著找找他們,或許能找到解鎖的方法。”
話音剛落,鎖金寶將金子收入懷中,然后拿出筆墨,在紙上奮筆疾書,遞給魔崖道:“這是夢花深巷的地址,二位請便!”
夜色更深了,晚風(fēng)涼爽,鬼市上人漸稀少,魔崖和阿施娜來到鬼市旁的夢花深巷,巷子里空無一人,只聽到夜蟬叫著。
他們來到一座簡陋破舊的民居前,院門破敗不堪,仿佛一碰就會壞,魔崖推開院門,月光照在簡陋的小院里。
一棵柳樹矗立在院內(nèi),其他空無一物,連把像樣的椅子都沒有“有人嗎?”
不遠(yuǎn)處簡陋的屋子里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皝砹?!誰呀!”
旋即,從屋里出來一個瘦弱的少年,月光下,魔崖恍然覺得這個少年的身形有些熟悉。
待少年走進(jìn),看了一眼魔崖的樣子,滿頭華發(fā),一身布衣,大呼道:“恩公,請受阿虎一拜!”
魔崖呆愣一下,大驚,這不是他剛剛救起的那個少年嗎!
阿施娜聞聲趕來,也是一驚,后莞爾一笑道:“沒想到這樣巧,你救是樊鎖匠的兒子?”
“你們認(rèn)識我爹爹?”少年驚咦的問道。
“不!我們今日前來有一事相求。”魔崖接著阿施娜的話說道。
“恩公盡管說,只要我阿虎能辦到,一定盡力而為?!卑⒒⒅绷酥奔贡常廊还蛑?,信誓旦旦的說道。
阿施娜從懷中掏出那張圖,給阿虎看,問道:“這畫上的鎖可是你父親所制?”
阿虎借著月光,接過圖紙,仔細(xì)看了一下,點點頭道:“是,這是我父親所制,可這是我父親制的最后一把鎖,也是使他喪命的一把鎖。”
說到這兒,少年向后退了退,問道:“你們是什么人?和上官家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們……!”魔崖和阿施娜上前一步,覺得少年神色有些不對。
魔崖心下一緊,并未動身,捋胡子花白的胡須,站在原地,說道:“小哥你誤會了,我們和上官家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只是有些事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只是希望小哥能幫我們破解了這鎖,給我家主人復(fù)命。”
墨染一枝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