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鹿諢說完之后,他寬厚的大手向著小塔一握,就輕而易舉地將其拎了起來。
小塔也沒有對他有絲毫地反抗,就這么靜靜地躺在萬鹿諢的手上,似乎沒有一絲重量。
“真是好寶貝,靈性十足,就算在地兵中,也算是排的上號了,這樣我突破法相境的把握就更大了。”看著小塔的模樣,萬鹿諢開心道。
‘我叫鎮(zhèn)魂塔!’
這時一個清脆如孩童的聲音,傳到了萬鹿諢的腦海里。
“咦?你竟然都快誕生塔魂了!”萬鹿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吼了出來。
要知道在乾元大陸,地兵分三等。
下等地兵者,威力雖然也很巨大,但無一絲靈性,只可作為攻伐之器,但卻不能用作凝練法相。
中等地兵者,靈性已生,可以被人收為本命地兵,用作凝練法相。
但一般的人都不會如此做,因為這樣就是兵在人在,兵亡人亡。除非是像萬鹿諢這種鐵了心,要用其凝練法相的人。
上等地兵者,靈性已經近若人的魂魄,如果機緣足夠,就能再進一步了,徹底生出器魂來,成為像二十一派的鎮(zhèn)派之寶一般的天兵了。
而這小塔就是屬于上等地兵,因此萬鹿諢才如此驚訝。
“好!很好!”萬鹿諢又是大吼了兩聲。
之后,萬鹿諢就迫不及待地盤坐了下來,想要就地將鎮(zhèn)魂塔煉成自己的本命地兵。
而這時鎮(zhèn)魂塔突然又傳了一個消息給萬鹿諢。
“嗯?你說你可以將別人的魂魄收入其中,用來孕養(yǎng)你的品質,有助你晉升!”萬鹿諢聽到這個消息,驚訝道。
‘是的,而且魂魄質量越高,數量越多,效果越好。’
鎮(zhèn)魂塔又向著萬鹿諢腦中傳了一個消息。
“好,幸虧我剛才只是泯滅了那群愚民的生機,沒有將他們的魂魄震碎,否則就虧大了?!比f鹿諢喃喃道。
“給我收!”
萬鹿諢將鎮(zhèn)魂塔對著空中一拋,鎮(zhèn)魂塔浮在空中,塔底射出一片黑光將村莊籠罩,一個個小光點,不停地從倒下的村民身體中浮現出來,投入了鎮(zhèn)魂塔中。
將所有村民的魂魄都收走后,鎮(zhèn)魂塔又回到了萬鹿諢的手中,就如一個聽話的小孩似的。
“好!很好!”看著鎮(zhèn)魂塔如此乖巧的模樣,萬鹿諢越發(fā)滿意了。
“可惜我的時間不多了,再不突破法相境就沒機會了,不然非得去大肆收刮一翻魂魄,將你的品質再提升一點再突破?!比f鹿諢有些遺憾道。
之后,萬鹿諢也不找其他地方,就在祠堂席地盤坐。
鎮(zhèn)魂塔浮在萬鹿諢身前,被萬鹿諢不停地向里面灌輸著靈氣,那是最普通的靈氣。
將近三年過去了。
“不愧是上等地兵,以我半步法相的修為,想要將其練成本命地兵都需要這么久?!比f鹿諢感嘆了一聲。
“鎮(zhèn)魂塔,等一會配合我,我們一鼓作氣就此成就法相!”
萬鹿諢實在有些等不及了,因為再過幾年,他的壽命就要越過半步法相的壽命極限的一半了。如果再不做突破,此生如果沒什么天大大的機遇,恐怕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好的,主人,放心吧,我隨時準備著。”鎮(zhèn)魂塔清脆的聲音響起在萬鹿諢腦中。
“喝!”
聽到鎮(zhèn)魂塔的回答,萬鹿諢也不再猶豫,直接一聲暴喝,將他僅僅連半成品都不算半步法相虛影放了出來。
那是一團朦朧的白霧,是萬鹿諢自己的神魂和天地陽氣,以及其他一點不知名的東西結合而成。
當然,這其實也是萬鹿諢以自身的力量,不足以用其余方法成就法相,這才導致他凝聚的半步法相沒有什么形態(tài),唯有和地兵融合才能成就真正的法相。
這一條路是最簡單的路,也是最弱最沒前途的路,因為從此以后他能到達的終點,就和這件地兵連接在一起了。
萬鹿諢的半步法相漸漸和他身前的鎮(zhèn)魂塔相融,沒有絲毫阻礙。
看到這里,萬鹿諢一顆提起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開始專心的凝練起法相來了。
又是七年過去。
“終于要完成了!”看著身上逐漸變成一座塔形的半步法相,萬鹿諢心情激動道。
然而就在這時,萬鹿諢原本十分平靜的半步法相,陡然間翻滾了起來,就好像沸騰的水一般。
“爾敢!??!”
萬鹿諢見此情景,立刻鼓睛暴眼,似要吃人一般。
萬鹿諢想要將鎮(zhèn)魂塔的控制住,但令萬鹿諢驚恐的是,他竟然對鎮(zhèn)魂塔失去了控制。
這其實也是像萬鹿諢這種散修不知道的一個地方。
那就是這種用自己本命地兵成就法相,快則快,但有一個危險就是,在成就法相的最后關頭,由于本命地兵和半步法相最后的結合,所釋放的強大能量,主人將會對本命地兵失去控制。
而這一點,萬鹿諢不知道,而鎮(zhèn)魂塔卻知道,這是它無數年來的所積累的信息。
“嘭?。?!”
方圓千里的天空都被滾滾黑煙遮蔽,日月無光。原本如同世外桃源的村子,和山清水秀的土地化為了烏有,遍地焦黑。
“又是一個失敗者呀!”這是乾元大陸上,感受到這個爆炸的強者們共同的心聲。
沒有人來爆炸的地方查看,真正的強者們知道,在種威力的爆炸下,就算剩下點什么,也不值得他們專門跑一趟。
而弱小者則也知道,自己進去簡直就是找死,這是想要貪圖強者遺物的無數白骨對他們的警告。
萬鹿諢死了,鎮(zhèn)魂塔也不知所蹤。
但時間的腳步卻不會因此而停下,也許有人能讓它停下,但絕對不會是他們。
黃沙漸漸將以前小村莊所在的地方掩蓋了,嘯狂的黑風也在不停地光臨這個不毛之地。
但不知何時,這個地方卻再次出現一座村莊,和以前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的房屋,一模一樣的村民,一模一樣的祠堂,一模一樣的小木人,以及一模一樣的小塔。
但唯一不同的是,村莊里多出了兩個會走會說的小木人,以及一個擅長雕刻的王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