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鉞城外刀劍交鋒
“將軍,北狄軍又來叫陣了,罵得越來越難聽,漢話說得又不好,難聽死了。”
一聽這話,言曄問道:“前來叫陣的是誰?”
“好像是郾力……報告少將軍,末將記不得了?!?p> 勾唇一笑,言曄勾起手邊的長槍,說道“郾力!來得好,點兵,出城。”
“是?!?p> 來報的小將大聲說道,神色極為激動,這幾日北狄軍將領輪番叫陣,但城內(nèi)的將軍與少將軍卻不知在琢磨什么,一直不肯迎戰(zhàn),對方越罵越難聽,這些將士們都憋了好大一口氣沒處撒。
郾力正坐在馬上看著前方鉞城緊閉的城門,估計著今日還會是毫無所獲,正欲讓罵戰(zhàn)的部下撤回來收兵回營,就見前方的城門緩緩打開。
一騎當先,白馬白袍,雪白的槍頭伴著搖曳的紅纓,稚嫩俊美的臉龐漸漸清晰,一個在戰(zhàn)場上殺人時都含著笑的俊少年,郾力與言家人交手多次,自然認得這是誰。
少年將軍,笑面殺神,遇到他,遠比與其父交手更可怕,言家兄妹倆都很可怕。
都愛笑,都愛笑著殺人。
與他們浩然正氣的父親完全不像。
“郾力將軍,好久不見?!?p> 郾力扯扯嘴角,說道:“廢話少說,動手吧?!?p> 他用力的握緊了手中的大刀,眼神逐漸凌厲。
可對面的言曄還是溫溫笑著,似乎這不是一場對戰(zhàn),而是一次老友相逢的談笑。
言曄笑得越深,郾力的后背越?jīng)觯淮_定言曄何時會動手,但他知道自己打不過。
他打算佯攻一番回營,然后明日幾人一同前來,不信拿不下這個小子。
他想的很好,但他漏了言曄為何獨獨在他叫陣時出來。
“郾力將軍,既已出營,那便別回了?!?p> 郾力一愣,以為他勸降,便堅定地說:“我是不會背叛的,你不要妄想了。”
“呵,我對收服蠻人沒興趣?!痹捖?,槍起,從右上方砸向郾力粗壯的脖頸。
郾力一驚,心中想著這小子果然陰險,身子一側(cè),躲過這一擊,策馬上前,大刀砍向言曄,可言曄被他躲過的槍還未收回,而是向下拍到他的馬腿上。
馬吃痛,揚起前蹄,郾力一個不慎衰落馬下,就地一滾橫刀于前,謹慎地看著居高的言曄。
“言曄,你這個卑鄙小人。”
言曄笑開,并不說話,只是看著郾力,神色有些說不清的意味,見郾力越發(fā)暴躁了,才說道:“這兩日我一直苦思不解,你軍多于我軍,為何要一個一個來叫陣呢?為何不陳兵城下一舉攻之?”
“今晨我收到一封信件,信上說八大將中最為強悍的郾力將軍身有重傷,正是將你拿下的好時機,雖說就算你全盛我也能勝了你,但能省些力畢竟是好的??晌矣^將軍面色,并無傷重之色,倒像是中了不輕的毒。我欣賞將軍,但我是大祁的將領,守衛(wèi)國土是我的責任,所以郾力將軍,今日你的性命,我就留下了?!?p> 言曄緩緩握緊手中的銀槍,眼神漸厲,猛地一拍座下白馬的頸項,迫使其低頭,飛身一躍,槍頭直奔郾力的面部。
郾力慌忙回神,揮刀擋下。
兵刃相接,言曄的槍法大開大合卻又刁鉆無比,紅纓飛揚,槍頭閃亮,那槍上下左右來回挑刺,若舞梨花(1)。
郾力漸漸不敵,他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體力不支,心中越發(fā)相信言曄所說他中毒已深之語,心中便只想著回去查個明白,手下露出越來越多的破綻。
城頭上,言天與一干守城將領看著城下的交鋒,有人不解,問道:“將軍,正如少將軍所說,為何北狄不一舉大軍壓城,反要叫陣單挑?他們軍中哪有單打獨斗打得過你和少將軍的?”
言天冷笑,說道:“伊泰塔不知我中原文化,卻偏想學我中原文化,學算計人心,讓八大將分別叫陣,想要用軍中大將不和來麻痹我軍,畫虎不成反類犬,自作自受,我不過將計就計罷了?!?p> 眾將了然,心中想著蠻人就是蠻人。
言天見眾人神色間有輕視之意,說道:“若我不告知你們伊泰塔早已收服了六大將領,你們可會認為北狄將領不和?認為伊泰塔沒有能力壓制北狄將領?會不會就此輕敵冒進?”
眾將震驚,仔細回想,面露思索,繼而驚駭,額上冷汗直冒。
言天瞥了他們一眼,扔下一句:“好好想想這場敵我懸殊的仗要怎么打?!?p> 等眾人回神便看到他已經(jīng)換了一個視野更好的地方繼續(xù)看底下少將軍和郾力的對戰(zhàn)了,心中知曉此戰(zhàn)結(jié)果,眾人雖欲細看言曄的身手,但還是認命的退下了城樓,幾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苦思此戰(zhàn)如何打了。
云抹茶
?。?)那槍上下,若舞梨花。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三國里隊馬超的描寫,啊,借用一下,總覺得一桿紅纓槍橫行戰(zhàn)場,風流肆意各種帥,不過言曄和馬超不一樣,他像水,溫潤又內(nèi)含著磅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