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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妖孽

第十七章、作繭自縛又遇君

不世妖孽 葉赫曉光 3409 2017-06-06 12:15:43

  當(dāng)那帶著寒光的長劍刺入師父心臟的同時,他的心同樣的痛,分毫不少,那樣的畫面,再一次刻入了腦海,八年的生活從此變成了奢望,世界再次只留下了他。

  他并未走遠,他知道無論他走多遠,那個道人都會追上,他攀爬到山頂之后,又從側(cè)面爬了下來,偷偷的潛伏在瀑布旁的石崖中,目睹了那幾乎是瞬間的戰(zhàn)斗。

  他看到師父跪地而亡,‘睜睜’其實是無助,雖預(yù)料到了結(jié)果,但還是抱有一絲的幻想,最后一絲不剩。

  他看到了青陽踏著巖石,去追他去了,他又看到了那只‘禿頭烏龜’用鎖鏈像球一樣滾下山崖,他此時不能回去給師父收尸,因為他知道,那個青陽道人,一定會回來,而且不止一次。

  七天時間過去了,他用泥漿裹滿全身,只露出可以看出去的眼睛和出氣的氣孔,依附在巖縫中,一動不動,誰也不會知道,那塊石頭是個人,他身體沒有真氣,更不會有人察覺,他見到了青陽回來了五次,在洞中搜索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這也是為什么不能給師父收尸的原因,一旦回去,青陽定然會發(fā)現(xiàn)他沒走,那時可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他要等!他要等青陽的那個懷疑徹底的消失,等到青陽真的不會回來了,他很餓,餓到了已經(jīng)沒有知覺覺得餓,還好,瀑布旁的濕氣很大,他不算太渴。

  他甚至能嗅到師父尸體腐爛的味道,那樣的一位白發(fā)老人,多次將他從死亡中拉了回來,是除了娘親之外,對他最好的人,他不像師父,更像一位爺爺。

  無障在想:“為什么師父不將‘安魂石’交出來,難道那塊石頭,比生命更重要嗎?”“那塊石頭究竟藏著什么樣的秘密,那個道人為了那塊石頭,竟然殺死了師父?!?p>  無障仍不敢出去,總感覺青陽沒有走遠,他不是怕那個道人,更不是怕死,他是為了完成師父的遺命,事實上,他的感覺是對的,青陽再次回來了,已經(jīng)是第六次,進入洞中足足一個時辰,走出來以后,又蹲下身子,仔細觀察洞口周圍有什么變化,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緩緩起身,回頭看了看紫檀那腐爛發(fā)臭的尸體,長嘆一聲,片刻后消失在山巒之中。

  又過了一天,青陽沒有再回來,無障欲要起身,可身體已經(jīng)僵化,且沒有了力氣,他已經(jīng)餓了八天了。

  無障心中叫苦:“難道我最終是僵死在這里不成,這倒是件省心事,不用擔(dān)心暴尸荒野了,自己親手安葬了自己,可現(xiàn)在若是死了,師父的遺命,卻沒人完成了?!睊暝胍顒酉律眢w,可是無論如何努力,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不聽了使喚,連凝固的泥塊,都沒有出現(xiàn)脫落。

  ‘噗啦’一聲,一只山雞從遠處飛了過來,落到瀑布旁的水潭邊,一邊喝水,一邊左顧右看,不久后,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石頭般的無障,拎著翅膀,抖著彩色羽毛,向無障靠近,快有一丈遠的時候,又觀察了片刻,翅膀一扇,躍到無障的頭頂,歪著頭看著腳下的無障,見無反應(yīng),這只山雞‘咕咕’的叫著,似乎是在嘲笑無障:“你也有今天。”

  無障暗自苦笑:“連一只山雞都在頭頂嘲笑,還有什么比這更荒唐無力的事情了呢?!毕氲酱藭r,‘嗤’的一聲,一攤雞屎,落到了無障的頭頂,沿著無障兩眼之間,慢慢向無障出氣的鼻孔滑落,無障在此時,已經(jīng)完全絕望了,心道:“真是得勢貍貓兇似虎,落地鳳凰不如雞,老天果真待我不薄,知我不是鳳凰,竟然用一攤雞屎憋死我。”

  還好,流到鼻孔上方時凝住,但那酸臭的氣味卻是聞的‘淋漓盡致’。

  山雞終于‘開心’夠了,又似乎受到了什么驚嚇,飛走了,無障心道:“這也是報應(yīng),誰讓我平日里,喜歡吃它們的肉呢?!?p>  一陣香風(fēng)吹過,緩解了那臭味,水潭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位身穿白衣的婷婷少女,此少女艷若桃李,明眸皓齒,身軀只微微一動,窈窕盡顯,那水靈靈的眼睛,向四周閃動片刻,盈盈一笑,縱身輕飄飄的飛起,在落入粼粼湖面前,那輕紗白衣自嬌軀滑落,‘唰’的一聲,帶著香風(fēng),似朵朵白云飄落潭邊枝頭,在剎那間,春光一現(xiàn),沒入水中,蕩起漣漪,許久未浮出水面。

  當(dāng)少女出現(xiàn)時,無障本欲求助她,讓她過來,拉他起來,由于許久沒有說話,而且身體極度虛弱,張開口竟然發(fā)不出聲音來,這時,少女已躍入水中,即使能喊出,也不能去喊了。

  那少女從瀑布旁鉆出水面,纖手扶落瀑,飛瀑酥成煙。

  無障本處在痛心、無力、絕望、荒唐之中,誰知莫名的出現(xiàn)了這樣的畫面,刺激著他那眼球,他沒見過這樣‘身著’的女子,若是能動,他也許會背過臉去,可他此時,竟然盡收眼底,他不懂兒女之情,但他看到不一樣的身體時,卻來不及閉不上眼睛,那曲線使他快要停跳的心,加速了跳動,這是他控制不了的事情。

  那少女終于游向水潭邊,在水潭邊走出水面,猶如芙蓉出水,水珠附著在玉體上,使得她的身軀晶瑩剔透,吹彈可破,裸著金蓮,輕盈的走到樹下,慵懶的穿上褻衣,褻衣被水珠浸透,附著在玉體上,依然遮不住。

  那女子正要穿中衣之時,突然停住,挺秀的鼻子微微一動,柳煙眉微皺,似乎是嗅到了什么味道,秋波流轉(zhuǎn),環(huán)視四周,鼻子又嗅了嗅,開始挪動腳步,連中衣也沒有穿好,就披著中衣向無障的方向?qū)怼?p>  無障見那少女帶著急切的眼神,向他的方向慢慢的尋來,心道:“壞了!定然是這雞屎的氣味,暴露了我的位置,這下可好,偷窺人家洗澡,定然會被這少女侮辱一番,再殺了,如此而死,比雞屎憋死更慘,臉都丟盡了?!毙闹衅笈文巧倥f不要發(fā)現(xiàn)他。

  那少女已經(jīng)來到了無障身前,鼻子不停的嗅著,美眸掃視附近的物體,那雞屎她也看過,但是沒發(fā)現(xiàn)無障,良久,輕嘆一聲,若有所失,轉(zhuǎn)身,欲要離去。

  “還好,沒有被發(fā)現(xiàn)?!睙o障砰砰亂跳的心剛要放下來。

  就在此時,那少女卻突然轉(zhuǎn)身回來,來到無障面前,俯身低頭,定睛看著這塊‘巖石’,雖穿著褻衣,曼妙盡顯,呈現(xiàn)在無障眼前,無障緊忙閉上眼睛,不敢看下去。

  那少女‘咦’的一聲,似乎是覺察到了什么變化,盯著無障的眼睛處細看。

  無障閉著眼睛能聞到她的體香,他不敢睜開眼睛,心中等待著那悲慘的結(jié)果,時間過得很慢,無障似乎覺得那少女已經(jīng)走了。

  但沒有似乎,他頭上的泥巴被纖手撥開,臉暴露了出來,但他的眼睛還是閉著的,因為他睜開仍會看到她。

  那少女清脆道:“何以藏在這里?”見無障閉著眼睛,少女又道:“難道是死了?”

  這并不是無障想象的那樣,心道:“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贝丝蹋砩系哪喟陀直粨芰讼聛恚直焕顺鰜?,脈門被柔夷按住,若是在沒見到這少女前,他的脈搏幾乎快沒有了,可現(xiàn)在卻是跳動最有力的的時候。

  少女道:“還沒死!”無障被拉出來之后,那少女跑到了水潭邊,從掛在枝頭的衣衫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又再次來到無障身前。

  無障的嘴被塞進了帶著藥香的丸子,他不知所以,不想咽下去,卻被女子捏著喉嘍,硬是滑入胃中。

  那少女又費力的將無障背到了水潭中,脫下了他的衣衫……

  無障莫名其妙的就被扒光了身子,心道:“她要做什么手腳,難不成她想把我毒死之后,制成干尸?!睙o障心中胡亂的猜疑。

  女子手拿著破爛不堪的衣衫,柔聲道:“都已經(jīng)爛掉了?!彪S即扔到了岸邊。

  少女用柔夷般的手,搓下無障身上的泥土,無障心道:“她究竟要將我如何,我只是看了她洗澡,她現(xiàn)在不光看遍了我全身,還搓遍了我的全身,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無障的心‘咯噔’一聲,“她如此妖艷,又在深山老林,難道她是吃人的妖怪,把我洗干凈之后,再把我吃掉?!庇纯梗D(zhuǎn)念又一想,“算了,如果真是妖怪,跑是跑不掉的,且看她如何折磨我吧?!辈贿^在此刻,也想到了兒時娘親的手。

  少女銀鈴般笑道:“嗯,這回變俊了。”

  經(jīng)過少女的‘折騰’,無障又被背回了岸上,倚在樹旁,那少女腳步輕盈的向遠處走去,片刻后,又似歡快的跑了回來,竟然給無障穿上了清涼涼的,帶著花香的衣衫,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穿好,噗的一聲,那女子又笑了出來,“比女子還美?!?p>  無障心里慌亂的很,猜不透這女子想要對她做什么,心道:“看此情形,她似乎不是要殺我,難道她精神不好?”

  那少女又到遠處,換掉了濕透了的褻衣,穿好了衣裳,做到無障身邊,看著無障許久不出聲,拿起無障的手腕,輕輕撫摸著那手腕上的疤痕,等待無障醒來。

  無障咽下那粒丸子之后,胃中逐漸火熱起來,僵硬的身體也有了知覺,無障已經(jīng)意識到她給他吃的不是毒藥,而是恢復(fù)體力的藥。

  無障的手腕被少女撫摸了很久,他沒想到這位少女非但沒殺他,反而卻救了他,“也許她以為我昏厥過去了,沒有偷看她洗澡,好心把我救活,如果是這樣,那是最好的?!彼氡犻_眼睛,感謝這位少女,卻找不到恰當(dāng)?shù)臅r機。

  這時,那位少女,美眸看著無障,輕聲述說道:“總算讓我找到了公子,公子可曾記得,八年前榕樹下,舍命相救的那白狐,我就是婉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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