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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妖孽

第二十二章、眼中那一線生機(jī)

不世妖孽 葉赫曉光 3607 2017-06-09 13:07:04

  當(dāng)青陽看到那幽黑的‘安魂石’的時候,眼睛都快要綠了,他二十多年前曾經(jīng)看過,今天終于又見到了,一時間好似忘掉一切般,飛身而起,向無障沖去,誰知那塊石頭,劃出一道曲線,向山崖下飛落,他在那時,就好似一條狗,見主人拋過頭的骨頭,調(diào)頭追去。

  婉嬌聽見那聲撕心裂肺的喊聲,望了最后一眼,咬緊牙關(guān),一行淚珠還停留在空中,白影已向山崖下飛去,淚珠徐徐落下,潤濕巖石點點。

  ……

  天如此蔚藍(lán),空氣如此清涼,無障躺在那顆樹上,仰望天空,“還是沒有完成師父的囑托,沒能保存好‘安魂石’,讓師父白白死去,我苦苦的支撐,最后仍是無奈,娘親,你讓我活下去,可是我的身體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早知今日,還不如那時和你們一起死,何苦又多受這么多痛苦才離去?!?p>  無障心知青陽一定會找到‘安魂石’,也一定會回來殺他的,再次看到青陽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之所以那么做,是為了給婉嬌創(chuàng)造更多的時間去逃走,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可能,“她應(yīng)該逃走了吧,她不會再回來了,我說那樣絕情的話,她一定很傷心,就讓她傷心去吧,對于她也許就是幾天的時間?!?p>  青陽真的回來了,站到那顆樹上,衣衫凜凜,腳下是躺在樹上,艱難喘息的無障。

  他已在山下找到了‘安魂石’,因為那顆石頭正攥在他的手中。

  青陽沉聲道:“我不殺無名之輩!你到底是誰,我們曾在哪里見過你?”雖已經(jīng)問過多次,但這次不同,他不會受到任何要挾,而且他要想弄明白一件事,就一定要弄的明白,這個是優(yōu)點,也是缺點。

  無障輕哼一聲,微弱道:“那我只能讓你破例了?!?p>  青陽躍到無障身前,一把抓起無障前胸的衣襟,將其懸在空中,冷冷道:“快說,你是誰,我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折磨你到死!”

  無障耷拉著腦袋,“你還能怎樣?”

  青陽狠狠道:“那我只有將你一片片的切下來了,我看你說不說,想死,沒那么容易!”說著,就將攥著‘安魂石’的手拿了起來,捎帶掃了一眼,放入懷中,伸手慢慢拔出身后的長劍。

  無障在低頭的時候,就一直看著他手中的“安魂石”,當(dāng)青陽掃了那石頭一眼之時,青陽的目光被無障捕捉到,無障想起了他師父的眼神。

  劍尖落到無障的眼睛前,“先從眼睛開始,你的眼神讓我不舒服,而且當(dāng)你看不見的時候,其他的痛苦才感受得更深刻。”

  無障嘴角微動,似乎又出現(xiàn)一絲微笑,“你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我現(xiàn)在還不想死,你仍殺不死我?!?p>  青陽眼睛微瞇,冷聲道:“你又在耍什么把戲,東西我已經(jīng)拿到,你已經(jīng)毫無價值,你若實在不想說,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劍尖快要碰到了無障的眼球。

  “你知道為什么師父把‘安魂石’交給我嗎?”這聲音雖然微弱,但確使青陽心中一凜,這確實是青陽心里一直疑惑的問題。

  青陽道:“那你說為何?”

  “放我下去,如此說話我不舒服?!?p>  青陽瞪著無障道:“你若再次騙我,我會活活將你碎尸!”說完,抓起無障躍了下去,帶回山洞,向地上一扔,道:“你快說,我已經(jīng)沒有了耐心!”

  無障坐了起來,倚在洞壁旁,低聲道:“因為我知道煉化‘安魂石’的方法?!?p>  “胡言,你一個沒有修為的人,怎會煉化‘安魂石’,你師父專研二十年都沒有參透,你如何知道?”

  “這和時間沒有關(guān)系,和修為高低沒有關(guān)系,我雖不會法術(shù),但不代表我看不明白,師父為何去找你,他若沒參透會去找你嗎?”

  青陽緊皺眉頭思考無障所說的話,心知無障狡猾,很容易再次上當(dāng),但無障所說確實解釋了為何紫檀將‘安魂石’交給他的原因,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合理的解釋。

  青陽也有一塊奇石‘?dāng)z魂石’,他也研究二十多年未曾參透,紫檀約他去就是想讓他帶著‘?dāng)z魂石’一起去華山,與玄青共同去那個地方,再試一次,青陽不想去那個地方,因為那個地方太危險,很有可能有去無回,更重要的是,徐市早已命青陽務(wù)必要拿到‘安魂石’,并參悟兩石玄奧,以備大用,所以青陽見到紫檀的時候,先是良言相勸,見紫檀執(zhí)意要去,才痛下殺手,奪取安魂石。

  青陽想來想去,最終認(rèn)為無障聰明過人,很有可能知道方法,心道:“若是他真的知道方法,而我卻錯過了機(jī)會,今后說不定還要用多久,才能參悟,殺他也不急一時,他還想活著,這就比以前好辦了?!毕氲酱耍谅暤溃骸昂?,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你說出口訣,我來驗證真假,若是再騙我,我會當(dāng)即殺了你!”

  “我現(xiàn)在想活著,當(dāng)然不能騙你了,只是我沒有內(nèi)力去修煉法術(shù),只知其理,不知其感,有些地方,還需你自己揣摩?!?p>  青陽拿出‘安魂石’,盤坐在地,用右手將‘安魂石’托于身前,開口道:“開始吧,若是屬實,我不會殺你的?!?p>  無障雖不知師父走火入魔那次,用的是何法決,走的是何經(jīng)脈,但每一個動作和指法還是記憶猶新,好在青陽修為高深,聽無障敘述,就知無障所說的是何種法決和走的是何經(jīng)脈。

  無障所述是紫檀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所參悟的法術(shù),玄奧自然很深,環(huán)環(huán)相扣,層層攀升,青陽隨著法術(shù)的不斷使出,對無障所述深信不疑,戒備之心逐漸消失,到后來,每到做完一步,就對無障道:“請繼續(xù)!”,精妙之處,開口稱贊,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那‘安魂石’逐漸發(fā)出淡淡藍(lán)光,無障也一步一步的將青陽帶入魔道。

  無論是何道派,修真之人都有執(zhí)著的信念,不服輸?shù)木?,即使失敗也不愿放棄,猶如飛蛾撲火,明知危險也要試一試,在此,沒有魔與道、正與邪之分,只是追求不同而已,所以當(dāng)遇到瓶頸之處,很容易走火入魔,前功盡棄。

  青陽只是這些人中比較普通的一位,也是執(zhí)念很深的一位,他很難自拔,他的眼睛越來越紅,越來越可愛,頭發(fā)高高豎起,青筋暴起,呼吸聲帶動石筍低鳴,‘安魂石’的光芒忽明忽暗,洞內(nèi)猶如黑夜閃電般,山洞下一時刻似乎就要塌陷。

  ……

  一只蒼白的手,伸了出來,在閃爍不定的光芒中猶如鬼爪,極其恐怖,抓在地面上,帶動癱軟無力的身軀,向洞外挪動著。

  “活下去!”幾乎要昏厥的無障,腦中只有這個聲音,是娘親的呼喊,是父親的訓(xùn)斥,是哥哥的背影,是師父的一個眼神。

  一聲怒號,震耳欲聾,石筍碎裂,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無障埋下頭,用手遮擋頭部,距洞口只有一丈多遠(yuǎn),他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

  青陽發(fā)瘋了,單手抓著耀眼的安魂石,在洞內(nèi)瘋狂揮舞著,咆哮著,拍向他所能看到的東西,一根根石筍被他一掌一掌的拍碎,逐漸靠近洞口,突然,眼中血光一閃,發(fā)現(xiàn)洞口的無障,飛身躍了起來,落到無障身前,抓起無障,掄起攥著安魂石的手臂,欲要將無障拍死。

  無障已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而在此刻,青陽揚起的手臂卻在空中停住了,膽怯的喊了一句,“可怕的眼睛!”丟開無障,口中不停喊著,“可怕的眼睛!……”攥著耀眼的安魂石,瞬間消失在洞口。

  ……

  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來到洞口,淚眼俯身看著昏迷不醒的無障,忙給無障服下一粒藥丸,許久之后,見仍是沒有任何起色,她用嬌弱的身軀,背起無障,離開洞口,爪刺抓在巖石縫里,負(fù)著無障艱難的沿著山崖爬下。

  ……

  來到山腳下,再查看無障的氣息,已經(jīng)微弱到了極致,婉嬌咬著嘴唇,再次負(fù)起無障,眼淚已遮擋了路途,幾乎是挪動著向前走去。

  婉嬌心急如焚,她想帶著無障去尋醫(yī)生,救活無障,可這荒山野嶺,距離村落太遠(yuǎn),不知道哪里才能找到醫(yī)生,而且她確實背不動無障那逐漸沉重的身體,一個沒踩穩(wěn),婉嬌背著無障摔倒在地,腳已經(jīng)扭傷,婉嬌看著身旁人事不省的無障,哀嚎不止。

  忽然止住哭聲,站了起來,拖拽著無障來到樹下,氣喘吁吁道:“在這等我,我去找醫(yī)生,一定要等我回來!”

  說完,咬緊牙關(guān),忍著腳下的疼痛,拼命地向官道沖去,來到官道,又繼續(xù)向那個驛站方向拼命地奔跑。

  大約一個時辰過去了,腿沒有知覺地邁著,忽聽見有馬蹄聲,從對面?zhèn)鱽恚駤杉泵Χ阍跇浜?,快速平穩(wěn)了氣息,準(zhǔn)備偷襲奪馬。

  只見兩名大漢,每人騎著一匹馬,并排而行,一名車夫趕著輛馬車跟隨在后。

  兩名大漢,年歲都在二十左右,一人穿著黑衣,身材魁梧,而另一人身穿灰色長袍,英姿勃發(fā),兩人一看面相,就知不是等閑之輩。

  婉嬌哪里還能顧得了那些,突然飛身躍起,爪刺抓向那灰衣大漢,那灰衣大漢見突然飛來一人刺殺他,緊忙俯身躲過,婉嬌抓了個空。

  那灰衣大漢見刺殺他的人,是位身手不凡的美麗女子,忙喊道:“姑娘,為何要刺殺我?”

  婉嬌哪里肯說話,又是飛身躍起刺向那人,這一次婉嬌刺的非常低,那大漢見俯身躲不過去,只能滾落下馬,避開那一刺,婉嬌躍到馬上,欲要縱馬而奔,沒曾想,那大漢抓住韁繩不放,“姑娘為何要奪我馬?”婉嬌吹出一口氣,那大漢忙掩住口鼻,那香氣片刻后就被風(fēng)吹散。

  婉嬌急切喊道:“快放開,我要去救人!”

  黑衣大漢在一旁笑道:“你這姑娘,搶人家馬,也這樣理直氣壯!”

  灰衣大漢問道:“你要救什么人?”

  婉嬌淚眼懇求道:“我求你了,快放開,沒時間了!”

  灰衣大漢見婉嬌滿臉淚痕,白衣上盡是泥土和血跡,知所言非虛,遞給婉嬌韁繩,“你快去救人吧!”

  婉嬌接過韁繩,道了一聲,“謝公子!”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一抖韁繩,縱馬離開。

  婉嬌離開后,黑衣大漢笑道:“我看你明天別叫張良了,叫張善良,你看如何?”

  張良嘆息道:“見那姑娘眼中充滿淚水,定然去救最重要的人,若不是迫不得已,怎會奮不顧身的來搶我的馬?!?p>  黑衣大漢笑道:“我們還沒等刺殺嬴政小兒,先讓一名女子給刺了,你可倒好,馬也讓人奪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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