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武城云涌風起,眾人觀望,對于廢物凌駕自己頭上,絕大部分人都是從心底排斥,他們希望這不是真實的。
“讓讓讓~~”
噠噠噠,從府衙中傳出馬蹄聲,三騎飛奔而出,直往城中公告處。
馬尾上還綁著鞭炮,噼里啪啦響個不停,姿態(tài)很是猖狂。
“我靠,這些人瘋了!”有人抱怨。
“嘿,我看這是府衙故意為之的,否則不應該光明正大的弄這么一處,畢竟相比較隱隱綽綽的處理廢物的事情才更讓人感覺莫測才是,讓人不敢對廢物動手!”
“哦,這樣說來廢物沒有崛起,哈哈~~,走走走,我有些期待府衙的張榜了!”
“我也一樣,同往!”
很快原本散亂的街道,人好似洪流一般跟著三騎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張陵才來到張家不遠處,他正要直奔張家將父母接出來。
“陵兒,我兒呀~~”
突然,一道熟悉的呼喚從旁邊方向傳來。
“爹娘!”
偏頭看過去,張陵連忙上前:“你們出來了!”
“嗯,都是這位府衙的大人接我們出來的!”張父介紹身邊的平凡無奇的中年男子。
“爽快!”
默默為衙主點贊,張陵對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對一直抓住自己的母親苦笑道:“娘,我長大了,也沒有什么事情,別摸了好嗎?”
“哼,這有什么,你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難道長大了就了不起!”張母霸氣道。
“~~”張陵赧然。
“咳咳,好啦夫人,兒子回來了就表示安全,沒必要這么緊張!”
有些看不下去,張父清咳一聲,訕笑對身邊人道:“大人,見笑了!”
“無妨,各位隨意!”男子道。
“娘,放心吧,瞧,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么?你就放心吧!”
轉了個圈,張陵賠笑道:“再說現(xiàn)在我們一家不已經(jīng)脫離張家了么?未來還會更好,你們就相信兒子吧!”
“陵兒~~”張母雙目有些濕潤,抹了抹眼淚,道:“娘有些后悔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你總是報喜不報憂,是娘無能,是娘不該教導你要堅強,不然當初只要我們退讓,現(xiàn)在你也不至于背上不屬于你的責任!”
“娘,別說這些好嗎?”
不想過多反駁,張陵安慰道:“我們一家子好不容易脫離囹圄,應該高興,悲傷什么的讓它見鬼去吧!”
“陵兒說得對,夫人,兒子現(xiàn)在有出息了我們應該高興才是,別壞了氣氛!”張父收到兒子的眼神,一旁附和。
“好,好,我會高興,我會高高興興的!”流著淚,張母笑的很燦爛。
“哎,這些該死的東西,看來要盡快強大起來,這樣才能盡快將麻煩解決,否則娘每天擔心下去,對健康有很大的問題!”
心中暗自想著,張陵對沉默的中年男子道:“府衙反應這般及時,我想我一家新的住處也解決了才是。”
“隨我來!”點頭,中年男子道。
“請!”
衙主,或許在令牌機緣問題上表現(xiàn)的很急躁,但后續(xù)安排來說也算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接人、安排住處,處理的都很及時。
新住處,乃是遠離繁華的地段,這里的百姓多樸實,往來對一家子都很熱情的打招呼。
或許是被感染,張父、張母臉上的笑容從來到這里就一直不斷。
張陵心頭的擔憂悄然散去。
“平凡人,父母一直都只是平凡人,他們被平凡束縛太久,漫長的時間里,也將自己打磨成了平凡人,所以看到這些普通百姓自然而然的會有一種親切感,笑容自然就多了起來?!睆埩牾酒鹈碱^:“只是若事情當真就這樣結束,一家子和和睦睦過日子也不錯,但從踏出崛起一步,我就已經(jīng)沒有退路,平凡與不平凡注定矛盾,未來處理這個問題上說不得會有些麻煩~~”
轉眼,張陵突然有搖頭失笑:“哈,我還真是想多了,外頭一堆麻煩都沒有解決掉,我還有沒有未來都說不定,這里的平凡不屬于我,與衙主的交易也沒有涉及我,一頓飯后,我還是要離開的,時間久了,或許父母就習慣我的消失,到時候傷心也有一個度~~”
“兒子?怎么了?”張父見愛子苦笑問道。
“沒什么,只是看著房子的簡單,做兒子的感覺慚愧,沒能讓二老過上好日子,兒子有些失敗呀!”張陵道。
“亂說,娘以你為驕傲!”張母連忙道:“這里安靜,街坊鄰居熱情,很好的住處呢。”
“夫人,你瞪我干什么?我又沒說不好!”張父委屈道。
“呵呵~~”
一家子在一起就是開心,傳說親情是上一世修行來的福緣,能在人世中享受親情,更是難得。
多少親情變成冷漠,多少親情因雞毛蒜皮成為仇敵,等等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距近的就有張家,一大堆子人,與利益才是最親的。
張陵在親情這點上感覺自己是幸福的。
晚上,買好菜,一家三口好好的吃了頓安心飯,聊了聊后大家就各自回房。
張陵想了想,則是找上中年男子。
“你讓我有些高看!”中年男子先開口。
“呵,榮幸!”張陵道。
“不是榮幸,你能不沉溺親情的幻夢中,清楚自己的危機,這一點很好,很正確!”男子道。
“哦,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孝順什么的呢?!?p> 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張陵道:“現(xiàn)在沒有其他人,可以說說下面我要做什么,或者說衛(wèi)軍選拔的目的是什么,衙主讓您來,不應該是安排兩個普通人這么簡單才是?!?p> “不急,先看看這個?!蹦凶訉⑹种械募埦韥G過去:“府衙最新發(fā)布的宣告!”
接過紙卷,打開看了看,張陵無奈:“雖然知道我對衙主來說是一個負擔,我與他的交易也沒有保下我的內容,衙主應該會很想將我這個包袱拋出去讓人泄憤,進而減少交易內容的壓力,可真正看到這內容,我卻還是有些想罵人!”
“你想要維護親情,當有這個承擔,若沒有,一開始便不要奢望,你的離開是對你父母最好的保護,衙主會想辦法讓人轉移注意力,好讓你父母下半輩子安定,你該看到的是衙主的盡心!”男子道。
“呵呵,你說的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卻也是無能抗拒的理由~~”
翻了翻白眼,上午剛剛宣布自己是衛(wèi)軍選拔頭領之一,下午就把自己撤下與張君山等人齊平,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人他沒有什么大本事么?
當然沒有直接一擼到底,代表背景還是有,但不大,隱形中又表明一種態(tài)度,可以說在簡單的職責上,直接就將整件事情事情無形中說出來。
衙主手段,當真不凡!
也對,他張陵一個泥娃子,難道衙主還需要直接解釋先前的異狀?有眼下的表態(tài)就已經(jīng)是看得起張陵了。
再說父母方面,衙主雖然沒有點明,可有眼前人鎮(zhèn)守,他相信真有不知好歹的人過來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只要那些不甘心的多來幾趟,相信就明白衙主的真正態(tài)度,父母安全無余。
“父母安心,我也安心,衙主從來就不是我的依靠,能爭取到崛起的時間我應該高興!”
張陵看的明白,留下一語,轉身離去:“能問您的名字么?”
“龍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