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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青青今不再

第一百三十八章 調(diào)查

昔日青青今不再 雨聆泠 3592 2018-10-08 17:30:00

  星期天,王小青的日語第二專業(yè)也迎來了這學期的最后一堂課。各門課的老師圈了一下復(fù)習的重點,也就安排大家自習了。

  很多同學都提前離開了教室,而王小青選擇了留在教室刷題。倒不是她對自己平日里的日語學習不放心,只是她實在沒有勇氣回到寢室。畢竟一回到寢室,就會回到以前窩在寢室里玩游戲的心理狀態(tài)——就會不得不面臨[知我彷徨]已經(jīng)跟她死情緣了的事實。

  楊瞳把這件事告訴了肖曉,所以中午的時候肖曉就打電話來安慰她了——不安慰還好,一安慰王小青就更難受了:畢竟人在失戀以后就是特別容易矯情,一找到出口就會瘋狂地自憐自艾。但王小青不是個傻子,她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期末大作業(yè)和備考,畢竟保研這事馬虎不得。

  正當王小青刷題刷到腦殼有點發(fā)脹的時候,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摸出手機一看,才恍然時間已經(jīng)到八點了。王小青側(cè)頭望了一下窗外,天都暗了。這廂一猶豫,手機的震動停了——她本來也沒想不接電話的,不過既然錯過了,就假裝是手機沒在身邊吧,畢竟來電的是那個“徐煩煩”啊……她已經(jīng)夠疲憊的了,真不想再被他煩了。

  誰知道徐凡這個人,居然鍥而不舍地連著打了三個電話。王小青收拾好了書本和文具,終于勉為其難地接了他的電話:“喂?”

  “王小青你這人怎么回事啊,手機都不帶在身邊的么?”

  “哦……我設(shè)了靜音,剛才沒看到呢?!比鲋e什么的,一點都不臉紅呢,畢竟對象是“徐煩煩”。

  “你……!算了……”徐凡剛想說什么,給吞了回去,又道:“你死情緣了?”

  “我……”王小青一團火躥上腦門道:“我去,是不是我死個情緣要搞的人盡皆知啊……”

  “呃……我就是看琉璃夢幫會群里曉曉在說……”徐凡聲音小了下去,順便還伴了兩聲咳嗽。

  “你病都還沒好,有時間擔心我?”王小青不由得皺眉道。

  “我這不是看你可憐才想著來安慰你么……”徐凡道。

  “省省吧,我還沒到需要病號來同情我的地步……”王小青道,“不過還是謝謝你……不和你聊了,我去吃晚飯了!”

  “這個點,食堂都?;锪税伞!毙旆不氐馈?p>  “……不用你操心了,我出去吃了,掰掰~”王小青說完,掛掉了電話。

  走出第二教學樓的大門,抬頭就看到了剛才給自己打電話的徐凡本人——興許是身體還沒好,T恤外面隨意披了一件灰色開襟衛(wèi)衣,樣子說不出的憔悴。徐凡尷尬地咳嗽兩聲,王小青嘴角便抽了抽,道:“你在這做什么呢?”

  “曉曉說你今天二專么,然后剛才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就猜你還在教室?!?p>  “那你也不必……”沒想到徐凡這么擔心自己,王小青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上周我病倒不也是你照顧的,這點關(guān)心該有的?!毙旆舱f罷,向前走了兩步,拉起王小青就往外走,“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去吃晚飯吧?!?p>  “誒誒?你也沒吃?”王小青有些驚訝。

  “吃過了,不過我可以看著你吃?!毙旆舱f著自顧自的笑起來,“這頓我請你,當是報恩?!?p>  “……”王小青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看徐凡這樣誠懇又有點不好意思拒絕,便只是默默從徐凡那里把手抽了出來,點了點頭,“對了,上海區(qū)域決賽的劇本,我估計這周考完試才能交給你了?!?p>  “沒關(guān)系,還有一個月呢?!毙旆驳?。

  既然徐凡不急,王小青也放下心來。

  “對了,你昨天是不是收了個徒弟?”徐凡仿佛突然想起什么。

  “嗯?嗯……對的,是個純小白。”王小青想起這個徒弟就想起和[知我彷徨]死情緣的經(jīng)過,臉上一瞬便失了顏色。

  “他今天一天都在群里問她師傅怎么還不上線呢?!毙旆舶櫭嫉溃澳闶遣皇钦伊藗€‘求師傅抱抱舉高高’的妖艷賤貨啊……”

  “…………別這么說人家么,純小白依賴師傅多正常的?!蓖跣∏嚯m然這么一說,但心里不免有些擔憂。不過她現(xiàn)在確實也沒什么帶徒弟的心思了,多半也是放養(yǎng)。當發(fā)現(xiàn)這個師傅不靠譜之后,也許這個[白衣未濁]就另尋明師了。

  “……”徐凡的臉色有些尷尬,便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你想吃什么?”

  “唔……菜飯骨頭湯吧!”王小青道。

  ……

  ……

  吳韻琨站在被警方封鎖的大樓樓道口,猶豫了一下,背過身深呼吸一口氣,從包中抽出手帕掩住了口鼻。

  “吳女士,如果您受不了這味兒,可以不用勉強你自己的?!币呀?jīng)先一步鉆進樓道的長發(fā)女警官提醒道,“待會到了現(xiàn)場,味兒更濃,您要是受不了吐了出來,破壞了現(xiàn)場就不好了。”

  “我沒事?!眳琼嶇櫫税櫭碱^,“這房子的戶主本來就是我,命案發(fā)生在我房子里,怎么著我也該確認一下。何況,死者還是我雇傭了那么多年的人。”

  “……”女警官見吳韻琨態(tài)度堅決,便不再多說什么,為她遞上了鞋套和手套。

  三樓樓道口聚集了一眾普通居民,其中不乏有幾十年的老住戶,自然有認得吳韻琨的。

  “唉喲韻琨,你總算回來了!你媽的老房子出命案了呀。嚇死人了哇?!?p>  “別的不說,臭也臭死了哇?!?p>  “你媽媽去世以后你不是把這房子租給你家傭人了么,難道死的是你家傭人?”

  “哎呀聽說還是菲傭?這個涉外不哇?會不會引起國際糾紛???”

  吳韻琨端著她一貫的微笑,只是點頭搖頭不作聲,心里卻在默默吐槽:先查一下“涉外”這個詞的用法再來提問好么大媽。

  終于走出了圍觀人群的包圍,惡臭越發(fā)濃烈了起來。遠處開著的房門里不斷有警務(wù)人員進出。

  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戴著口罩的矮個兒女子從房里沖了出來,抬頭看到吳韻琨身旁的女警官,想說什么,最終只是翻了個白眼,沖向一旁找同事要了個塑料袋,便摘了口罩,蹲一旁吐了起來。

  “魏珉,你怎么還是這么弱???這么久了,也該適應(yīng)尸臭了吧?”女警官挑眉諷刺道。

  “李?。∧?!”被喚作“魏珉”的女子抬頭白了一眼女警官,終究抵不過反胃,又埋下頭吐了好一會才擦了擦嘴站起來,將那袋嘔吐物扔進了樓道的垃圾桶里。

  “先說說,里面什么情況?”李琛倒也不在意魏珉的狀況,直接和門口的同事聊了起來。

  “太血腥了,李隊,我個大男人都受不了,你待會進去別嚇得尿褲子了……”

  “說什么呢?”李琛抬手就在小伙子頭上來了一下,“跟了我一年多了你見過我怕?”

  門口這味道確實“銷魂”,吳韻琨全力壓抑著想吐的欲望,幾度背過身去。

  “吳女士,這個塑料袋你先拿好,待會進去要是忍不住想吐,吐這里面。”李琛看出了吳韻琨的不適,遞上了塑料袋。

  “李琛,我有話跟你說,你過來一下?!蔽虹刖玖司纠铊〉囊r衫,把人叫到一邊。兩人不知道嘟噥了些什么。

  吳韻琨遠遠打量著她們,覺得這個叫“魏珉”的女子在這個場景下顯得格格不入,不僅僅是因為她比周圍警員矮出一截的身高,也不僅是因為她沒有穿警服——體態(tài),神態(tài)以及說話的方式都很“業(yè)余”。所以,為什么這樣一個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揉了揉額頭,吳韻琨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思考這些,她更希望李琛盡快帶她進去了解案件詳情。

  “你確定?……”李琛的眉頭皺了起來。

  “唉你小聲點!”魏珉看了一眼吳韻琨,“嘛……我當然不確定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就很具有迷惑性?。 蔽虹霐偭藬偸?。

  “我知道了?!崩铊】戳艘谎蹍琼嶇?,眼神變得防備起來。她跟魏珉說了一些什么,兩人便一道走了過來,“吳女士,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請的特別顧問,魏珉,她現(xiàn)在同時也在經(jīng)營自己的私家偵探事務(wù)所?!?p>  魏珉摘下手套向吳韻琨伸出手來:“吳女士,海誠國際的老板娘,我認識你。”

  “哦?看來我還有點影響力?”吳韻琨皮笑肉不笑地摘下手套,握住了魏珉的手,心里卻在想中國真有私家偵探這一行?

  兩手相握的一瞬間,魏珉變了臉色,片刻后,她眼中竟然微微有些濕潤,但很快又正色,抽開手去微微一笑道:“那可不是,我老本行也是服裝設(shè)計,怎么能不知道海城國際這樣的‘業(yè)界楷?!??”

  “過獎了?!眳琼嶇壑檗D(zhuǎn)了轉(zhuǎn),又轉(zhuǎn)向李琛,“李隊長,現(xiàn)在咱們能進去了么?”說罷,又不自覺地捂住了口鼻。

  “可以了?!崩铊↑c了點頭,給魏珉了一個眼神示意。

  魏珉飛快地做了一個手勢,吳韻琨還沒看清,她便先一步走了進去。李琛示意吳韻琨跟在魏珉身后,自己也后腳跟上。

  這間老房是吳韻琨的母親去世后留給吳韻琨的,建筑結(jié)構(gòu)和屋內(nèi)陳設(shè)都極為古老。

  拐過玄關(guān)后,吳韻琨猝不及防就將客廳血腥的景象看了個滿眼。地攤上沙發(fā)上甚至地板上全是被白色線條勾起來的、已經(jīng)干涸了的暗紅色血跡。部分工作人員還在取證和拍照。戰(zhàn)場除了濃烈的腥臭,還有一種從未聞過的惡臭味,兩股味道交織成一波又一波氣浪,吳韻琨來不及思考,就打開了手中的塑料袋。

  “唔……嘔……”

  “唉……”李琛嘆了口氣,就這承受能力,怎么想也不可能是這個案子的兇手。

  “怎么樣。我判斷的沒錯吧?!蔽虹肟拷铊〉靡庋笱蟮匦÷暤?。

  ……

  吳韻琨終于勉強抑制住了嘔吐的欲望,她艱難地抬起頭,問道:“為什么客廳只有血跡,尸體呢?”

  “在那里面呢……”李琛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指了指廚房,“我再提醒你一次,雖然你是房主,但這個現(xiàn)場你有權(quán)利不看……”

  吳韻琨沒有理會李琛的勸解,徑直走向了廚房——久經(jīng)商場的她心理素質(zhì)還算強的。

  廚房內(nèi),兩個法醫(yī)一樣的工作人員正在采集樣本,甚至沒有抬頭看她一樣。越過他們,吳韻琨看到了一堆人骨,人骨上的些許筋肉已經(jīng)腐爛;灶臺上放著一個巨大燉鍋——菲傭平時愛煮咖喱,還酷愛煮一大鍋和室友分享——此刻站著的取樣員正從鍋內(nèi)盛出一勺焦黑的物質(zhì),道:“嘖嘖,放血,去皮,剝骨,還要油炸,是什么樣的仇才下得去這個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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