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曹操心事
袁紹看著陳澤,心中莫名有些不適的感覺,說不出來,只是覺得惡心,袁紹微微搖頭,走上前去,對陳澤拱了拱手,說道:“陳兄弟果然厲害,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就勝了我等?!?p> 陳澤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瞄了一眼此刻很無辜的安靜驚鴻,也是無奈,完全和我沒有關(guān)系啊!陳澤開口說道:“運氣,這都是運氣,本初兄不必介懷。”
袁紹微微點頭,誰也不知道此刻袁紹心中到底是在想什么,可是旁邊滿臉黑線,非常郁悶的袁術(shù)卻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哼,虧你還知道自己都是運氣,若不是這匹馬,你恐怕能不能跑完都是問題?!?p> 陳澤摸了摸下巴,沉默不語,有些東西也許是實話,但是說出來卻為不美。陳澤微微搖頭,也不知道到底是對于什么不滿意。
袁紹卻是驀然轉(zhuǎn)身,怒目看著袁術(shù),喝道:“袁公路,你鬧夠了沒有,我袁家的臉面都要讓你丟光了?!?p> 袁術(shù)聽見這句話,頓時一呆,繼而是臉紅脖子赤的憤怒,和袁紹頂了起來:“袁本初,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居然敢罵我,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你只不過是偏房所生的庶子,我方才是嫡子,日后袁家都是我的,你只不過是一個廢物垃圾?!?p> 陳澤張了張嘴,看著已經(jīng)要吵起來的二人,不知道說什么了,卻是看見曹操對他噓了一聲,陳澤明白,曹操的意思是他不要說話。
陳澤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讓他們吵去吧。誰知道二人居然沒有吵起來,方才有些變色的袁紹已經(jīng)是恢復如初,只有袁術(shù)依舊非常惱怒。
袁紹對陳澤等人拱了拱手,說道:“這是在下的家事,就不打擾諸位了,諸位先請回吧!在下便不送了。這些馬匹諸位便當成歉禮吧!”
陳澤訝然看著袁紹,此人在陳澤心中的可怕程度再一次上升,歷史上的袁紹雖然后面很窩囊,但是確實是有一些能力的。
要知道若袁紹本是一個廢物,如何能夠一統(tǒng)四個富庶大州,在官渡之戰(zhàn)之前成立那么大一個勢力,雖然最后失敗給了弱于他的曹操,但是陳澤很清楚,這并不是沒有能力,而是在得到極大的欲望滿足之后的膨脹。
陳澤等人也是對袁紹微微拱手,然后牽著馬轉(zhuǎn)身離開。也不管這兄弟二人到底如何。
此刻已經(jīng)是日過正午,陳澤他們還沒有吃中午飯,曹操對陳澤說道:“賢弟,如今肚中正饑,我等去醉紅樓之中吃些東西吧!”
陳澤點了點頭,也是有些餓了,雖然賽馬他完全沒有費力,全部都是被動的被驚鴻拉著跑,但是一上午沒有吃東西了,肯定是餓了。
陳澤忽然發(fā)現(xiàn)曹操表現(xiàn)的有一些異樣,或者說,在陳澤看來,此刻的曹操顯得非常的郁悶,陳澤倒是想去問一問,不過想來若是曹操想說,自然是會告訴他的。
三人讓醉紅樓之中外面招待的仆役把馬匹牽去喂養(yǎng),三人進入醉紅樓之中。
準確來說,醉紅樓不僅僅是一家青樓,也是一家酒樓,而且據(jù)曹操所言,這醉紅樓之中的酒菜味道極佳,恐怕是能夠和皇城之中的御廚比較,非比尋常。
這倒是讓陳澤頗為感興趣,雖然說蔡府之中的飯菜味道不錯,但是對于能夠比較御廚的飯菜,興趣自然濃厚。
三人點了個包間,便是讓人上菜來了。
不多時,飯菜就是上好了,陳澤看曹操眼中郁色遲遲不消,不由得輕聲開口問道:“孟德兄,你究竟為何事煩惱?”
曹操嘆了口氣,然后自顧自倒了一杯酒,說道:“些許消失,哥哥我自然能夠處理?!?p> 曹操搖了搖頭,微微皺了皺眉頭,也是端起酒杯,說道:“孟德此事定然煩惱已久,還是說出來好,不必積郁在心,反倒是危害于己?!?p> 曹操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幾日相處,曹某早也是發(fā)現(xiàn)賢弟為人處世與眾不同,待人真誠,卻又機智應變,對世事看法己身,日后必然是一代奇才,哥哥我也是把你當兄弟看待?!?p> 陳澤點了點頭,他自然是能夠感覺到曹操對他卻為真誠,并非像袁紹他們這般假惺惺模樣。
旁邊的胡青牛倒是很自覺說道:“胡某跟著主公?!?p> 話不長,意思卻是很明顯,我老牛是陳澤的人,你不必介意。
曹操多看地圖,說道:“雖然與二人相交不久,但是卻能夠知曉二位為人,那在下心中的郁悶也是不吐不快?!?p> 陳澤也是微微感嘆,這人果然是涉世未深比較單純,面前的曹黑子到底是怎么變成未來老奸巨猾的曹孟德的??!
曹操想了想,開口說道:“哥哥我郁悶,不是其他,正是我的身份?!?p> 陳澤不由得疑惑:“身份?”
曹操點了點頭,回答道:“不錯,雖然看似如今我家如今如日中天,但是其實不知道多少人瞧不起我曹孟德,就因為我曹孟德乃是閹宦之后,不配與他們?yōu)槲?。?p> 陳澤一呆,居然不知道這么安慰,陳澤腦海之中也是想起歷史上確實是有這么一遭。
曹操說出來反倒是混不在意,說道:“就像是那袁氏兄弟,還不是看我曹孟德不起,想要壓我一頭,不過我曹孟德豈是易與之輩,如何能夠隨意讓人踐踏?!?p> 陳澤點了點頭,看著認真的曹操,等待著他的下文。
曹操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些人整日只知道自己私欲,卻是從來沒有考慮過天下大義,如此廢物,有何資格看不起我曹操!”曹操顯得有些激動。
曹操想著,然后摸了摸下巴,已然是明白了曹操郁悶的來源,曹操第一郁悶的是人家看不起他的出身,第二郁悶的是沒有志同道合的人和他憂國憂民,第三便是這些只顧一己私利的人有何資格看不起他曹操。好吧,大概就是如此了。
陳澤張了張嘴,想了想,說道:“孟德,你心有天下,何不做出一番事業(yè)來,讓那些嘲諷之人看看。外在的嘲諷并不應該成為阻礙,而應當成為一人成長之動力?!?p> 陳澤看見聚精會神傾聽的曹操,繼續(xù)說道:“許劭先生對你之評價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梢娔愦_為大才之人,豈可有所懈怠,人之一生,莫不是如太史公所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敢問孟德兄你想如何?”
曹操一頓,然后目光有神的看著陳澤,點了點頭,說道:“多謝賢弟了,哥哥我明白了,我曹操,自然是要成為那重于泰山之人,留于史冊,見于萬世?!?p> 陳澤呵呵笑著,這才是歷史上的那個雄才大略,吞并四方的曹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