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城墻血戰(zhàn)
似乎此刻,整個潁川城之中的百姓都是拿好了武器,準(zhǔn)備著在黃巾賊破城而入的最后,玉石俱焚。
陳澤眼睛發(fā)紅,在戰(zhàn)場之上,看著自己的兄弟戰(zhàn)死,那是最痛苦之事。
越來越多的黃巾賊爬上了城墻,他放下手中弓箭,然后拿起升龍槍,顯得異常的堅毅,他喝道:“放下弓箭,肉搏!殺一個痛快!”
雪豹營的士兵都是放下弓箭,他們明白,他們要遵守陳澤的命令。
如今的情況,使用弓箭已然是毫無效果了,敵軍已經(jīng)是開始大量突破入了城墻之上,若是還在射箭,搞不一定,直接便是被人殺了。
在此之境,唯有用手中兵器,用鮮血來證明一切,他們無所畏懼,雪豹營的士兵,戰(zhàn)而不懼。
除了雪豹營,在城墻之上的其他士兵也是絲毫不退,哪怕是他們戰(zhàn)斗力不如雪豹營,可是他們依舊堅持,他們背后便是他們的家園,便是他們的家人,他們……不能!
黃巾賊殺上城頭,揮舞著兵器。然后和城墻之上的士兵開始肉搏。尸體不再是堆積在城墻腳下,也是開始在城頭堆積。
陳澤手中升龍槍揮舞,一個橫掃,帶起無盡火光,烈火燎原,這便是燎原槍法,陳澤一往無前,無所畏懼!他奮力搏殺!
面前數(shù)名黃巾賊圍殺了一名雪豹營的士兵,陳澤一抬眼,便是看見那名士兵臨死前看著陳澤的目光,那不是畏懼,而是一種仿佛是告訴陳澤,他沒有辜負(fù)陳澤,他是戰(zhàn)死的。
這不是第一個戰(zhàn)死的雪豹營戰(zhàn)士,陳澤眼睛血紅,散發(fā)出可怕的寒光,他咆哮著,揮舞著手中升龍槍殺了過去。
陳澤槍起鋒芒,無可阻擋,直接便是殺了三人,陳澤瘋狂的魔怔,這些都是他親手訓(xùn)練的精銳,即是兄弟,也是親人,陳澤來自未來,他從來便沒有把雪豹營的士兵看成工具,而是他的感情,他的兄弟!
殺!殺!殺!
所有人都是如此想法,所有的雪豹營兄弟都是記得,他們和陳澤第一次訓(xùn)練的時候陳澤所說的話,他們都是兄弟!可是他們的兄弟卻是被殺!他們?nèi)绾胃市模?p> 哪怕我只是一只飛蛾,為了我向往的光芒,撲向燭火也是絲毫不懼!
城墻之上的士兵戰(zhàn)意越盛,他們因為長時間發(fā)力的手臂已經(jīng)是有一些顫抖,可是他們握在手中兵器的力氣卻是越發(fā)的凝重,他們拼盡全力。
黃巾賊之中,波才看著依舊是在頑強抵抗的官兵,眼神寒冷,目光犀利,表情顯得異常的陰冷,他冷聲喝道:“全力攻城,莫要再給官兵一絲機會,要讓這些人知道戲弄本帥的代價!這里將是天公霸業(yè)的重要一步!”
波才命令一下,黃巾賊的攻勢越發(fā)恐怕,仿佛是野獸一般,鋪天蓋地,不顧一切的向著城墻之上涌了過來。
陳澤獨戰(zhàn)城墻之上,緊咬下唇,殺意森然,數(shù)十名黃巾賊直接圍了過來。陳澤身上的白袍銀甲,已經(jīng)是變成血袍血甲,敵人的鮮血,官兵的鮮血,染紅了陳澤的戰(zhàn)甲。
陳澤看見眾人殺了過來,不由得哈哈大笑,說道:“來的好!狗日的黃巾賊,去死吧!”陳澤狀若瘋狂。
手中升龍槍飛舞,一道道火紅顏色的鋒芒炸開,殺人死命。
但是陳澤終究不是神,他是人,他也會疲憊,他不是無敵的,長時間的戰(zhàn)斗,陳澤已經(jīng)是消耗過度,他的手臂有些發(fā)抖,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他不愿意這一城的覆滅,他不甘心看著面前的戰(zhàn)友的死去,他不愿意就這樣死去,他不甘心!不甘心!這便是陳澤戰(zhàn)斗的意念,這便是陳澤的堅持!
陳澤眼前有些恍惚,他大汗淋漓,這是消耗過度的體現(xiàn),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背后已然是挨了一刀,陳澤冷哼一聲,卻是沒有叫出來,他冷笑著看著包圍他的黃巾賊士兵,猛的咆哮:“去死吧!”
陳澤手中的升龍槍已然被鮮血染成血槍,那血槍猛的刺出,無可阻擋,一瞬間洞穿了面前那黃巾賊的身體,然后陳澤一抖升龍槍,升龍槍拔出,握在手中。
便是這一刻,又是一名黃巾賊抓住機會,一刀劈在陳澤的手臂之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傷疤,陳澤的手臂顫抖,他有些不甘心,他會就這樣死去么?
陳澤狠狠地把升龍槍一刺,又是帶走一人性命,那些黃巾賊看著陳澤的表情顯得異常的恐懼,陳澤仿佛便是殺神一般,簡直無可阻擋!
可是他們知道,陳澤撐不了太久,很快,陳澤的動作越來越慢,短短時間,陳澤身上便是中了八刀,并沒有什么致命傷,可是鮮血流不停,陳澤已然變成了一個血人。
陳澤仍舊握著升龍槍染血的槍桿,但是眼前都要看不清楚了,他眼前模糊,他感覺自己快要失去意識了,他用力搖了搖頭,他快要倒下去了……
突然,他耳邊聽見有人的暴喝:“休傷我主公!”然后一陣破風(fēng)之聲,接下來便是一陣慘叫,不過片刻時間,那數(shù)十名黃巾賊便是沒有了絲毫聲響。
陳澤知道,來人便是典韋。
陳澤睜開無力的眼睛,他微微搖頭,面前的典韋也是渾身浴血,和陳澤差之不多,但是陳澤身上更多的是自己的鮮血了,典韋身上卻幾乎都是來自于黃巾賊的鮮血。
典韋用著僅有的力氣說道:“大哥,帶我去老牛這里,我想我有辦法了?!?p> 典韋一呆,繼而便是驚喜說道:“好,二弟你不要擔(dān)心,我們一定會挺過這一關(guān)的?!比缓蟮漤f一手拿著鐵戟,一手抱著陳澤,向著胡青牛所在之處沖了過去。陳澤手中依舊握著升龍槍。
很快,便是來到了胡青牛那,此處已然是人滿為患。胡青??匆姷漤f,急忙跑了過來,方才是看見了陳澤,不由得大驚說道:“快把主公放下了,為何會傷的這般重?”
典韋微微搖頭,沉默不語。胡青牛也不多問,說道:“要止血才行,若是如此流下去,恐怕主公活不過今日了?!?p> 陳澤這時卻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然后有些無力的睜開眼睛,看了看面前的胡青牛,輕聲說道:“老牛,是你么?”
胡青牛趕緊點了點頭,說道:“屬下在!”
陳澤苦笑著說道:“你可有什么辦法讓我清醒一段時間,哪怕是接下來幾天都不省人事都沒有關(guān)系!”
胡青牛一呆,訝然看著陳澤,陳澤輕笑著說道:“我想我可能是有辦法了?!?p> 胡青牛臉色肅穆,點了點頭,說道:“那屬下便用針灸之法,主公如今的情況最多支撐一個時辰,過了一個時辰,恐怕便是會直接昏迷?!?p> 陳澤微微搖頭,說道:“不必多說了,快動手吧!再晚,恐怕便是沒有辦法了。”
胡青牛直接取來銀針,開始了對陳澤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