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如今情況
當(dāng)然朱雋在講之前,還是讓人把典韋手中的波才首級拿走了。朱雋也是看不太下去,這波才實在是太可憐了,居然是被爆頭了,要知道不久之前朱雋還和波才撕架,轉(zhuǎn)眼之間波才便是血肉模糊,朱雋也是頗有些恍惚。
朱雋既然要講,陳澤聚精會神,很快便是擺好姿勢,聽著朱雋的話語。
朱雋對于陳澤的表現(xiàn)很滿意,也是覺得漢靈帝確實是有識人之明,他微微點頭,淡淡的說道:“此戰(zhàn)依靠陳中郎將火燒連營之計,官兵此戰(zhàn)大敗黃巾賊。一共斬殺黃巾賊一萬五千余人。俘虜黃巾賊三萬四千余人,其余人若不是逃走,恐怕便是葬身火海之中,此戰(zhàn)當(dāng)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大勝之局?!?p> 陳澤了然點了點頭,他知道官兵的數(shù)量不過三萬,能夠取得如此戰(zhàn)績,自然是非比尋常了,不過陳澤沉吟著,還是開口問道:“不知道如今官兵傷亡幾何?”
朱雋頓了頓,也是無奈說道:“此戰(zhàn)雖然大敗黃巾賊,但是官兵也是損失慘重,其中戰(zhàn)死者將近一萬,受傷之人不計其數(shù)?!?p> 陳澤訝異看了看朱雋,這個數(shù)字還真的是有些可怕,這也就是告訴陳澤,如今官兵可用之人,恐怕不過是一萬人了,便是短短時間,官兵戰(zhàn)斗力便是消散三分之二。
陳澤頓了頓,又看了看朱雋不大好看的臉色,表現(xiàn)得很清楚,這么大的損失,他也是很辛苦??!陳澤想了想,說道:“其實以在下之見,朱將軍也無需擔(dān)憂,如今不正是有許多兵員可用么?”
朱雋一怔,不過馬上卻是搖了搖頭,他知道陳澤指的是什么,他說道:“這般黃巾賊,心中已無家國,如何能用?”
陳澤卻是毫不在意拒絕說道:“朱將軍何出此言,黃巾賊雖然如今為反賊,但是造反之前,也不過是農(nóng)田之中農(nóng)夫,和朱將軍如今手下官兵有何差距,若非是受到張角逆賊的蠱惑,何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朱雋也是無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話雖如此,可是這些黃巾賊,若是死性不改,恐怕日后與黃巾賊交戰(zhàn),反倒是深受其害啊!”
陳澤很清楚,若是這些黃巾賊有問題,最后來一個臨陣倒戈,那確實是一個大麻煩。但是陳澤卻并非很擔(dān)心,他耐心的解釋道:“黃巾賊之前便是淳樸之人,若不是因為已無生路,而且天下亂世,民不聊生,如何會去造反謀逆,來求這一線生機?如今只需給這些黃巾賊一絲活路,這等黃巾賊必然是足以一用?!?p> 朱雋沉默著,沒有說話,他微微沉吟,好一會兒方才是開口說道:“也罷,既然陳中郎將如此說了,本將試一試也無妨?!?p> 陳澤點了點頭,微笑著。朱雋卻是問道:“那不知陳中郎將手下如今人數(shù)幾何,可需要本將調(diào)遣一部分人馬到陳中郎將手下?”
陳澤微微搖頭,拒絕到:“如今暫是不需,雖說在下如今手下不多,但是卻是多為精銳之士,指揮之下,得心應(yīng)手,恐怕若是人多了,反倒是多生阻礙?!?p> 聽見陳澤如此言語,朱雋也是不在多說,想必陳澤自然是有他自己主意。朱雋此刻對于陳澤也是越發(fā)感興趣起來。
朱雋微微點頭,說道:“陳中郎將也是陛下親封,本將在此便是把如今的情況告知吧!”
陳澤沉默點頭,朱雋思量了一會繼續(xù)說道:“如今大漢的黃巾賊主要劃分為三股勢力,分別是以豫州潁川黃巾賊,荊州南陽黃巾賊,還有便是活躍于冀州之中的張角三兄弟。其中又以冀州的黃巾賊實力最為強大?!?p> 陳澤聽著,也是在思考。目前的黃巾賊和歷史上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分布也是差距不多。
朱雋看了看陳澤的神色,又繼續(xù)說道:“如今潁川黃巾賊已然一敗涂地,賊首波才也是被斬殺,可謂潁川已然消解危機,其他便是荊州南陽的黃巾賊了?!?p> 陳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東西,他瞇起眼睛,朱雋毫不在意,笑道:“如今以本將與皇甫義真,盧子干商議的結(jié)果,當(dāng)是削弱黃巾賊的其他勢力之后,便是集中兵力攻擊冀州黃巾賊。畢竟冀州黃巾賊的實力最為強大,而且其中也是其主帥張角兄弟。”
然后朱雋沉默一下,又是說道:“而且據(jù)說那張角居然是會些玄奇之術(shù),詭異異常,非同小可,若是輕易開啟大戰(zhàn),恐怕是未必能夠占到便宜?!?p> 陳澤心中對于朱雋他們的計劃已然明白不少,依照他們計劃,應(yīng)當(dāng)是要先剿滅荊州的黃巾賊,再合力北上討伐張角三兄弟。
朱雋也沒有過多打啞謎,他看見陳澤已然明白,便是說道:“如今盧植中郎將正在冀州吸引黃巾賊主力,和其周旋,依照盧植中郎將的本領(lǐng),也是無需擔(dān)心,本將帶人前來潁川,如今也是大功將成,只需要帶人清楚豫州之中的黃巾賊小股勢力,便是了結(jié)?!?p> 朱雋停了停,又是說道:“皇甫義真也是帶人前往荊州擊匪,不過依照如今的消息看來,皇甫義真應(yīng)當(dāng)是在荊州遭遇到了不小阻礙,如今尚未建功?!?p> 陳澤沉默,好吧,如果不是這把火,恐怕朱將軍您現(xiàn)在也被波才吊打……
朱雋似乎也是想到這一點,他尷尬一笑,然后說道:“不過如今本將在潁川還有許多事務(wù)需要處理,卻是沒有辦法率軍前往。哈哈?!?p> 陳澤滿頭黑線,看起來這朱雋居然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還真的是無言以對。不過陳澤一想,也是并無大礙,這些地方,不論如何他都是要去的,荊州黃巾賊這么囂張,去治一治他們也是應(yīng)該。
朱雋咳嗽一聲,說道:“不如本將分兵五千與陳中郎將如何?陳中郎將帶兵前往荊州,去協(xié)助皇甫義真殲滅南陽黃巾賊?!?p> 陳澤沒有拒絕,他抬頭,看著朱雋的眼睛,忽然問道:“那南陽黃巾賊的統(tǒng)帥是否是張曼成此人?”
朱雋一呆,訝異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陳中郎將居然是知道此人?”
陳澤想了想,便是點了點頭,回答道:“也罷,都是為大漢,何須太多介懷,至于朱將軍所言的五千士兵,便不需要了,在下手下的人馬已經(jīng)足夠?!?p> 朱雋頓了頓,答應(yīng)道:“也好,若是陳中郎將需要何物,盡管道來。”陳澤搖了搖頭,他還真的是不需要什么東西,如果沒有記錯,他身上可是有漢靈帝的諭令??!
陳澤對朱雋拱了拱手,便是說道:“也罷,在下便先行告退,稍待休整,便是帶人前往荊州?!?p> 朱雋也是回禮:“那本將便在此靜候佳音!”
陳澤帶著很淡定的典韋,二人緩緩的出了營帳,騎馬而去。